权利到底应该是天赋的、还是由历史承继的
——民主政治权利、财产继承权、法制权利之区别
丁礼庭
最近读到朱学勤先生的文章《是朝代，还是国家——为什么会有美国？》的文章，文章中一句对于文章主题关系并不很大的话：“用恩格斯对法国启蒙观念的总结，所谓‘先验理性’，就是要让此前的一切权威都要到‘理性’而不是‘历史’的‘法庭’上来‘证明’自己的‘存在’，这是多么严重的转向?之所以说‘严重’，实因为它是要将此前的历史归零，‘权利’不是从历史继承，而是从历史的零度状态即人类刚走出、尚未完全走出丛林时，有一纸契约开始的。”【1】 此话激发了我创作本文的灵感：权利到底应该是天赋的、神圣的、每个人和一切人平等的、还是应该是历史延续的、甚至是继承性的！这一问题的进一步延伸，就是解释权利的理论、包括社会发展的理论，到底应该是先验主义的、还是应该是经验主义的！

一个众所周知的历史事实就是：人类从进化以来，一直到工业化私有制市场经济建立完善之前，人类社会向来就是以暴力和强制来决定政治权力归属和社会财富的分配的！也就是说，在工业化私有制市场经济诞生之前，人类所有的权利，包括政治权力和经济财富，都是历史地继承的，唯一地只有暴力和强制才能够重新分配和改变这种“所有权利”的继承性。

Gregory Clark教授曾经指出：“人类历史中其实只发生了一件事，即1800年前后开始的工业革命。只有工业革命之前的世界和工业革命之后的世界之分，人类其他的历史细节有意思，但不关键。”【2】 这句话的意思就是：工业革命、也只有工业革命，才从根本上改变了人类社会的游戏规则——人类社会已经淘汰了人类从进化以来一直统治人类的，以消耗财富的暴力和战争来强制性决定政治权力的归属和社会财富分配的游戏规则，取而代之的是以创造财富为目标的协商、妥协、合作、共赢的私有制市场经济的游戏规则！工业化私有制市场经济的诞生，不但改变了人类社会的游戏规则，也改变了人类权利的分配和归属的规则。

那么工业化私有制市场经济的诞生，到底仅仅是一种历史的偶然呢？还是人类历史发展必然趋势的阶段之一呢？

我们先从哲学史的发展来考察：自从现代哲学鼻祖黑格尔创导了“绝对精神”和人类“历史终结”的理论之后，孔德、费尔巴哈等哲学家都不同程度地继承和发展了这种人类历史存在着必然规律的理论。而马克思主义仅仅是把这种“历史的终结”定义为“共产主义”。列宁、斯大林和毛泽东则只是为马克思主义的“共产主义”的“历史终结”“创建了一个发展的过程”。

但是以哈耶克为代表的自由主义理论，却明确无误地指明了这种人类历史发展的所谓规律，也就是所谓的人类历史发展的终结，就是一条通往奴役的道路！而二十世纪人类历史的实践、尤其是苏联和东欧解体的实践结果，已经非常充分地证明了这一自由主义理论的正确性！人类历史发展根本就无规律可言，这是因为人类社会的历史是人类实践的结果，而人的实践却是以无数个人为单位的群体性协作，是一个有几十亿个人“无序地”、“自发地”实践的结果，人类的历史也只能是一个“自发的秩序”！人类不可能具有一种理性的、实践的规律！人类历史上几乎所有“理性”总结出的规律，都一定会异化为“通往奴役之路”的罪恶！

所以，在自由主义理论的典籍中虽然高频率地出现“发展”、“进步”、“正义”等词汇，但却从来没有明确定义过何谓“发展”、何谓“进步”、何谓“正义”，更没有明确定义过所谓“发展”、“进步”和“正义”的标准！甚至认为“‘社会正义’、‘分配正义’这样的术语甚至不是所谓的范畴错误，而就是毫无意义的胡话。”【3】人类历史只存在着一种叫做“自发秩序”的发展原则！也就是说自由主义认为，人类历史发展仅仅是一种“自发”的历史，并没有什么规律可言！虽然自由主义并没有明说，但自由主义理论其实就是认为人类历史只是在一团混沌中完全由偶然因素所决定的！

但是自由主义理论却忽略了一个客观事实，就是以无数个人为单位的实践并不是完全彻底“无序”的，全人类、包括每个人和一切人的实践都存在着一个共同的目标——“最大限度地满足和提高自己生存、幸福和发展的程度”！这是由全人类共同的人性和人的本能——“理性地自私”所决定的！这种理性（仅仅是相对的、暂时的、有限度的理性）既是自私（就是“最大限度地满足和提高每个人和一切人的生存、幸福和发展的程度”）的限制、也是自私的保障！而哈耶克的所谓“自发秩序”，不可能完全脱离“个人的理性”（就是“最大限度地满足和提高自己的生存、幸福和发展的程度”）而完全彻底地自发和无序，但却是超越“个人理性”而存在，是一种全人类理性的自然、自发的“汇聚”（就是哈耶克所定义的“自发秩序”）

结论就是无数个人无序的实践存在着共同的目标——“最大限度地满足和提高自己的生存、幸福和自由发展的程度”，这种个人理性实践的汇聚，就决定了人类历史存在着既定的发展趋势——“不断地满足和提高每个人和一切人的生存、幸福和发展的自由程度”！这种历史发展的既定趋势，既符合普世价值，也是人类社会“发展”、“进步”和“正义”的概念解释和衡量标准。而且自由主义大师波普尔也承认，人类历史发展虽然无规律可言，但却存在着某种既定趋势！

我们再从人类实践的历史过程来考察，人类历史——从旧石器时代到新石器时代、再到青铜器时代、再到铁器时代、再到农业和畜牧业时代、再到手工业时代，再到工业革命原始市场经济时代，再到现代发达工业化私有制市场经济时代、再到全球化、信息化时代——的这个过程，就是一个“不断地满足和提高每个人和一切人的生存、幸福和自有发展的程度”的过程！如果我们承认人类历史就是沿着“不断地满足和提高每个人和一切人的生存、幸福和发展的程度”的既定趋势一路走来的，那么就必须承认工业化私有制市场经济就是人类社会发展的一个“必经阶段”！

在工业化私有制市场经济的人类历史发展的必经阶段中，不但改变了人类社会的游戏规则，也从根本上改变了人类政治权利和经济利益的分配规则。

这是因为工业化是以更精细的分工为前提；而分工又“必然”产生商品交换，于是市场经济就“必然”应运而生；市场经济中的这种商品交换又“必须”是自主、自愿、自由和公平的，也就是只有“公平交换”所规范和产生的“公平竞争”，才是产生市场经济效益永不枯寂的源泉。所有一切“不公平的竞争”、包括集权政治制度中绝对权力对市场机制的干涉和对市场效率的掠夺，统统都是社会经济效益最可怕的“杀手”。于是，市场公平交换和公平竞争又“必需”民主宪政政府的“宏观调控”来辅助市场经济机制，来规范、保障市场竞争的公平性，同样也唯一地只有民主的政府才是能够相对有效地保障公平竞争，于是这种“公平竞争”的市场原则又“必然”地孕育和催生了民主宪政制度。

正是这种市场经济最大原则“公平竞争”客观的、历史的、时代的要求，人们就“以为”人类社会的“所有”权利，都必须是公平和平等的！于是，人类社会的所有权利从暴力和强制规范下的历史继承性，过度到了“天赋人权”的公平性！也就是每个人和一切人的权利都应该是公平和平等的！这种权利的公平和平等，正是由人的本性和本能所规范的“最大限度地满足和提高自己的生存、幸福和发展的程度”的人类历史发展的既定趋势所决定的！

也正因为此，人类社会才会出现绝对平等的“各尽所能、按需分配”的共产主义世界观和价值观！但是同样是因为以“各尽所能、按需分配”的共产主义世界观和价值观为目标的所谓的社会主义，单一公有制、计划经济、按劳分配和无产阶级专政实践的失败，反证了一个客观事实：人类社会并不是“所有”权利都应该公平和平等的，人类社会有一种权利是必须是不公平地由“历史继承”所决定的，那就是个人的私有财产必须由历史继承所决定的！

这是因为，人类社会发展必须有效保护人们创造财富的积极性和能动性，这是人类社会发展的最基本动力！而有效保护创造财富的积极性的必要条件，就必须有效保护个人所创造的合法的私有财产。这种保护私有财产的基本原则又决定了必须保障个人对自己拥有的私有财产的处置权，这种合法的财产处置权就决定了私有财产的历史继承权！一个合法私有财产得不到有效保护的社会，不可能存在创造财富的积极性，于是社会发展就必然滞缓，甚至停止和倒退！二十世纪列宁主义、斯大林主义和毛泽东思想的单一公有制、按劳分配、计划经济和无产阶级专政的失败和被历史所淘汰的实践结果，非常充分地证明了这一论断！

结论就是：在工业化私有制市场经济社会历史阶段，除了私有财产必须历史继承之外，其它大多数权利都必须公平和平等地拥有，这二大原则都是由人的本性和本能所决定的人类社会发展既定趋势：“不断地满足和提高每个人和一切人的生存、幸福和发展的程度”所决定的！同样也正是为了兼顾和平衡这二大原则，大多数国家才规定了一定幅度的“遗产税”！

但必须说明的是，在私有制市场经济历史发展阶段中的一切权利，都必需法制的保障，但这种法制保障的权利，除了私有财产必须由历史继承所决定之外的所有社会权利，从权利的赋予和归属意义上分析，必须逆退到人类起源及“无知之幕”后面所定义的“天赋权利”，就必须是公平和平等的！但从法制权利的实际存在和享用上，包括私有财产的继承权，都是不能倒索的、只是指向现实和未来的权利！也就是说，法制所规范的权利的享用是不能倒索的！

再来分析，人类社会发展的理论，包括各种权利的归属和分配的理论，到底应该是经验主义的、还是应该是先验主义的？其实，无论是经验主义、还是先验主义，只是二种不同的“理性决定论”。经验主义，就是以已经被实践证明了的“经验性”科学理性来指导人们的实践；而先验主义，就是以未经实践证明了的、纯粹从人的主观理性中推理出来的“先验理性”来指导人类实践！

从根本上说，其实这两者的区别并不是很大，只要完全彻底和暴力强制相切割，并通过言论和实践自由和民主宪政原则来推广和贯彻，两者都需要在实践过程中不断地修正自己的理论原则来适应瞬息万变的社会环境；即使不能有效适应社会发展的环境变化，那么也会轻而易举地被“自发秩序”通过“看不见的手”来自然、自发地修正，两者都不会铸成大错，都不会造成巨大的社会危害。但反过来，只要是通过暴力和强制来推广和贯彻，那么，无论是经验理性、还是先验理性，无一例外地都是“通向奴役之路”、都会异化为罪恶！所以，重要的不是区分以经验主义、还是先验主义来指导人们的实践，重要的是必须有效地彻底杜绝以暴力和强制来推广和贯彻人类“理性”！

但就两者的区别来说，已经被实践证明了的“经验理性”指导下实践的成功率，理所当然地一定比未经实践证明的“先验理性”指导下的实践成功率大得多。

回到本文开篇朱学勤先生引用恩格斯《反杜林论》中引用黑格尔的话：这个时代“是用头立地的时代”来形容法国启蒙思想家：“他们不承认任何权威，不管这种权威是什么样的，宗教、自然观、社会、国家制度，一切都受到了最无情的批判，一切都必须在理性的法庭面前为自己的存在作辩护，或者放弃存在的权利。思维着的悟性成了衡量一切的唯一尺度。”【4】不管恩格斯的原意如何，只要这种“理性审判”中的理性，既是经验理性的，又是完全彻底和暴力强制相切割的，是通过言论和实践的自由来推广和贯彻的，那么这种“理性的审判”，就一定既是必需的，又是科学的、也符合普世价值的，甚至还是一种社会历史发展所需要的强大推动力！

2016年7月7日

【1】 朱学勤：《是朝代，还是国家——为什么会有美国？》
http://www.aisixiang.com/data/100561.html
【2】：陈志武：《量化历史研究告诉我们什么？》
http://www.aisixiang.com/data/96090.html
【3】：周濂《哈耶克与罗尔斯论社会正义》
http://www.aisixiang.com/data/80099.html
【4】：恩格斯：《反杜林论》

作者：知常觀變3Lv 5 时间：2021-06-15 21:27:06

真理只存在于大炮的射程之内。天地其实是不需要生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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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我实在不敢苟同。我在楼主的文章中已经说得非常清楚明白：“工业革命、也只有工业革命，才从根本上改变了人类社会的游戏规则——人类社会已经淘汰了人类从进化以来一直统治人类的，以消耗财富的暴力和战争来强制性决定政治权力的归属和社会财富分配的游戏规则，取而代之的是以创造财富为目标的协商、妥协、合作、共赢的私有制市场经济的游戏规则！工业化私有制市场经济的诞生，不但改变了人类社会的游戏规则，也改变了人类权利的分配和归属的规则。”

说工业革命之前，也不是真理，仅仅是“政治权力和经济利益”“只存在于大炮的射程之内”的话还算正确。但是工业革命之后，尤其是在二战以后相对完善的工业化私有制市场经济之后，人类社会就以创造财富的协商、妥协、合作、共赢来决定人类社会的政治权力归属和经济利益的分配的游戏规则替代了以消耗财富的暴力和战争来强制性决定政治权力的归属和社会财富分配的游戏规则。人类工业化市场经济历史发展阶段的社会的实践已经充分证明：如论是谁，无论哪个国家还想以大炮的射程来进行抢劫和掠夺的话，就一定会被人民大众的大炮所摧毁！无论是德、意、日法西斯，还是前苏联东欧集权政治制度，都是如此！！

花房姑娘这首歌： 2021-06-16 11:59:40 评论

长着一颗不知逻辑为何物的脑袋,"如论是谁，无论哪个国家还想以大炮的射程来进行抢劫和掠夺的话，就一定会被人民大众的大炮所摧毁！",,一定会被人民大众的大炮所摧毁,那不还是大炮说话吗.没有大炮,你试试,真理什么时候是人民说了算?会让你说了算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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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位花姑娘又在自说自话、胡说八道了：大炮用于抢劫与掠夺，与大炮用于威慑和自卫能一样吗？连这点常识都不知道，还来天涯做什么？就是为了来闹笑话、出丑闻吗？

作者：播火者3Lv 15 时间：2021-06-17 06:12:52

楼主如何看张五常，他自己说人家看他一个注，引申发挥得诺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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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我的眼中，张五常就是一个谄媚专家。专门为中国的集权政治制度和集权意识形态寻找存在的依据和理由。

作者：moyuer88887Lv 12 时间：2021-06-17 17:12:34

保护私有财产的正当性的需要解决的第一个问题是“剥削是道德的吗？”
如果剥削不道德，那么保护私有产财就缺乏正当性。
或者说“是否应该给剥削赋予道德属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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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生问出这样的问题，就说明先生连基本的逻辑常识都不懂。

所谓的“保护私有财产”，理所当然的大前提就是保护“合法合理”的私有财产。所谓剥削来的财富，理所当然不在保护的范围之内。

所有，先生必须先搞清楚，或者是先定义什么才是“剥削”！如果先生认定马克思主义的劳动价值论，认定世界上所有资本家、或者说所有企业家的收入，都属于剥削。都不应该保护。那么，我告诉你，你对剥削概念的理解是错误的、荒谬的！这和“私有财产”到底该不该保护的问题无关！

播火者： 2021-06-17 23:52:00 评论

评论 丁礼庭：好有一比，一群妇女早上相约去挖野菜，那片野地是无主的，也有田里是有主的，那她们挖的野菜，所有权属于谁？谁挖到的属于谁吗？无主的野地怎么论，有主的田地怎么论？还有，她们是否需要经过野菜的同意，野菜是权利主体吗?那些以野菜为生的动物们有所有权吗？土地本身有没有所有权?

播火者：2021-06-17 23:54:14 评论

评论 丁礼庭：这里有一个环境主体权利的问题，传统的经济学还没有顾及到。传统把环境当作纯粹客体的资源，没有主体权利，这是一种阶段性的忽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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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生说的“环境主题权利”问题，确实是一个新概念，新观念！但是我始终认为“保护环境”的“主体权利”依然是我们人类！是为了“人”更好地生存和生活，才是环境保护的目的！这也可以用“康德”：“人就是目的”来解释！

路人98962： 2021-06-18 23:48:53 评论

正义公平须达成广泛的共识，并建立起相应的生产生活秩序，并在思想和法律中转化为自觉行为和法律条文的保障下，才能实现正义公平和定义为正义公平。现实社会就是正义公平很难达成广泛共识和尊守，除恶意犯罪外，社会矛盾的产生都因正义公平未达成广泛共识！这个共识就是先进文化或文化价值的体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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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人98962”先生说得不错，在国家内部达成“公平正义”的共识，同样也是民主宪政政治制度建立完善的必要条件。在国内大多数老百姓普遍缺乏普世价值意识形态的价值观，不能自己起来争取自己的政治权利和经济利益的社会环境中，天上不会掉馅饼，暴力统治集团是不可能把民主宪政政治制度恩赐和施舍给人民大众的。

作者：板桥渔翁Lv 12 时间：2021-06-19 19:03:00

以谨慎的态度支持一下。

我的谨慎我还没有归纳出共性，但是可以提出我认为需要完善的表述，我支持的是大方向，大方向没有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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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谢谢“板桥渔翁”先生支持！再希望先生能够提出宝贵的批评意见！详细、充分地论述需要哪些“完善的表述”。还请先生指教！

谢谢！

作者：痴莽荒 时间：2021-06-20 19:12:38

权利应该是人民选举产生，而不应该世袭或者任命产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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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意，先生说得完全正确！

作者：dngyhmLv 12 时间：2021-06-19 14:57:11

权利观念从社会形成就有了，虽然不是所有人都有。但群居生活会形成一种基本的社会守则，虽然大多数人经常会犯糊涂。这和交通规则差不多，是常识，但若没有教育强化规则意识，人们犯错的可能还是很大的
所以，无论古代现代，公然反对正义公平的现象还是很少的。人不蠢到一定程度，是不会这么干的。至于犯罪行为，任何时候任何地方都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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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得不错，基本同意！

dngyhm：

英国的经验主义有其现实基础，因为他们是新制度的开创者，一切都是现实力量生死较量的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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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得对，有道理！同意！

涟水评论2Lv 4 时间：2021-07-05 10:04:29

既然权力不能继承或者天赋，那么财富也不应该继承。财富继承对平民害处更直接。权力继承对平民影响不大。





我楼主文章讨论的是“权利”的继承和天赋。而不是讨论“权力”的继承和天赋！既然“权利”不能继承，那“权力”就更不能继承。“权力”只能由人民大众程序规范地授予，而不能继承。这也就是全世界的基本共识了。而恰恰是“合法的私有财富”是必须保护和继承的。这仅仅是因为：

国际学术理论界的基本共识就是：世界上没有、不存在放之四海而皆准的、十全十美、完美无缺的绝对真理。真理具有二大属性：一是，真理都是有条件和适用范围限制的，超越了真理的条件和适用范围，真理立刻就会变成谬误。这也就是所谓“真理离谬误仅一步之遥”的说法。二是，真理都是有利有弊，只是利多弊少罢了。世界上不存在有利无弊的绝对真理。

所以，包括起跑线上的公平竞争在内的“公平竞争”是市场经济的最大原则，而“保护合法的私有财富”也是人类社会历史发展的最主要推动力，保护合法私有财富，就是保护创造财富的积极性和能动性。而这恰恰就是人类社会历史发展最主要的推动力。所以，我们只能兼顾“公平竞争”和“保护合法私有财富”两大基本原则，在这二大基本原则中找到最佳均衡点。而一定比例的“遗产税”，就是兼顾两者的均衡点！这就是为什么全世界大多数国家都规定了一定比例的“遗产税”的道理！

作者：板桥渔翁Lv 13 时间：2021-06-19 19:03:00

以谨慎的态度支持一下。
我的谨慎我还没有归纳出共性，但是可以提出我认为需要完善的表述，我支持的是大方向，大方向没有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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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板桥渔翁”先生支持！还希望先生能够对本文做“完善的表述”式的批判！

作者：投入8th6Lv 12 时间：2021-07-05 10:13:24

权力，当然是、可以继承的啊。注，我说的不是单个人，而是整体人群。

比如，封建时代，农奴的整体权利，在工业、现代社会，出生时，是不一样的啊。

还有普遍的人权，比如、选举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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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先，我楼主分析论证的是在当今工业化私有制市场经济历史发展阶段，权利是本能承继的！而只能是天赋的。但是先生说的“封建时代，（奴隶主及）农奴的整体权利”是可以历史承继的。这是两个完全不同时代的不同产物。两者完全彻底不能相提并论的。

作者：投入8th6Lv 12 时间：2021-07-05 10:13:24

权力，当然是、可以继承的啊。注，我说的不是单个人，而是整体人群。

比如，封建时代，农奴的整体权利，在工业、现代社会，出生时，是不一样的啊。

还有普遍的人权，比如、选举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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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先，我楼主分析论证的是在当今工业化私有制市场经济历史发展阶段，权利是不能承继的！而只能是天赋的。但是先生说的“封建时代，（奴隶主及）农奴的整体权利”是可以历史承继的。这是两个完全不同时代的不同产物。两者完全彻底不能相提并论的。

（字打错，更正后重贴）

作者：投入8th6Lv 12 时间：2021-07-24 09:02:48

一个人，靠自己的劳动发家致富，是否可以把财产、留给自己的后代？
后代继承大笔财产，不就相当于、继承了权利的么。----比如，受更好教育的权利，比如继承父辈事业、享有事业管理、乃至员工管理的权利。

这又什么不正当的么？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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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楼主的文章已经分析论证得很清楚了。权力和权利是不能承继得，权力必须人民大众程序规范地授权，权利是天赋的。但财富是可以继承的，当然是扣除了遗产税以后的继承！！

“回形镳”先生：


欢迎先生对我的文章进行批判指正！但是要说批判指正，就必须具体地分析论证，我具体哪个理论观点错了，而且必须分析论证错在哪里、应该怎样才是正确的。但遗憾的是，你上面那么多反对我的跟帖中，除了口号式反对，从来没有这中具体的分析论证。至少我刊看了你的跟帖后，不明白我到底具体哪个观点错了，具体错在哪里！！

作者：回形镳4Lv 40 时间：2021-07-24 12:48:39

看看你对你不懂的经济学人张五常，那种尖酸刻薄的态度。
你这也叫“理论研究”？
“非我族类，其心必异”的山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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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这人从来不唱“赞歌”，无论是对国家、对政党，还是对个人。就因为个人的成就明明白白摆在那里，任何人无法否认。而人们的错误谬论，尤其是权威专家的错误谬论，是要害死人的。所以，我总觉得批判比唱赞歌重要得多。

同样的道理，张五常先生在经济学领域的成就无人可以否认。但是张五常先生对中国集权政治制度和集权意识形态的“高度评价”，确实是严重的、根本性、方向性错误。是必须拿出来批判的！

作者：回形镳4Lv 40 时间：2021-07-24 10:33:52

张五常在香港《信报》，长期发表“日常经济学”的财经专栏文章。
深受香港经济腾飞期间财经人士的喜爱，以至买《信报》就是要看张五常的专栏，使《信报》不蒂于香港的《华尔街日报》。
你看看你这样样说张五常，是不是反映一种“观点垄断”的排它性霸道？
是不是超越了言论自由的范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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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这人从来不唱“赞歌”，无论是对国家、对政党，还是对个人。就因为个人的成就明明白白摆在那里，任何人无法否认。而人们的错误谬论，尤其是权威专家的错误谬论，是要害死人的。所以，我总觉得批判比唱赞歌重要得多。

同样的道理，张五常先生在经济学领域的成就无人可以否认。但是张五常先生对中国集权政治制度和集权意识形态的“高度评价”，确实是严重的、根本性、方向性错误。是必须拿出来批判的！

作者：回形镳4Lv 40 时间：2021-07-29 07:43:22

人家张五常在说专业所带来的秩序与品秩。
你没啥文化，就别带那么多的偏向性观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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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五常为集权政治制度唱赞歌，也是“专业所带来的秩序与品秩”吗？连什么才是工业化私有制市场经济体制的“秩序”都不懂，胡说八道什么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