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论经济发展的最主要决定因素是什么
——与赵燕菁商榷“土地财政”问题
丁礼庭
前几天我刚在网上发表了《经济发展和繁荣的最主要决定因素是什么？》【1】的文章，分析论述杨小凯和林毅夫 “‘后发优势’主要要素到底是‘制度模仿’还是‘技术模仿’的争论”、到张维迎和林毅夫关于“市场经济到底需不需要政府干涉及政府在市场经济中的职责和地位”、再到“市场经济到底需要不需要政府的产业政策”的三大争论，实质上争论的主题就一个：“市场经济中经济发展的决定因素到底是什么？”我从理论上分析的结论就是：经济发展的决定因素“直接涉及意识形态和价值观的问题，我们不得不敬佩陈浩武教授的观点一锤定音：‘轴心文明国家的现代化转型根本不是技术问题，而是价值观问题。’”【2】“说白了，经济发展的最重要、最根本的问题，就是以什么人的根本利益为目标来安排经济发展、以及社会财富分配模式必须满足什么人的基本利益的问题！”【3】
今天同学微信发给我赵燕菁号称《这可能是关于土地财政最清晰和最聪明文章》的文章，激发了我以分析当今中国“土地财政”为事实背景，通过分析中国城市化过程中通过土地升值所产生的财富的分配，来具体分析中国20多年来土地财政的利弊和功过的写作欲望！

人类历史发展至今，和市场经济相对应的政治制度大致有三种：一是，原始积累时期的资本主义市场经济。所谓“资本主义”中的“主义是指人们推崇的理想观点和主张，……如资本主义是指资本主导社会经济和政治的意义。另一方面，……主义是强力推行的主张或学说，具有极强的排它性。”【4】“资本主义，是指资本主导社会经济和政治的意义。”【5】也就以资本盈利为目标来安排社会经济活动！二是，现代发达私有制市场经济。其主要特点，就是在民主宪政制度中，通过工会介入工资谈判和政府福利制度，相对完善地实现了社会全体人员之间的公平竞争，基本实现了相对完善的“市场共赢”和“共同富裕”。三是，在集权政治制度下的权贵市场经济制度，就是以政府统治集团的利益为目标来安排经济发展和社会财富分配的模式，其本质特点就是屡禁不止、越演越烈的腐败和贫富极端二极分化！
那么在当今中国集权政治制度下的权贵市场经济中，社会财富总额中多大比例为中国政府所掌控呢？请看经济学家陈志武的分析论证：“中国的115.6万亿元资产财富中，只有27.6万亿是民间私人的，剩下的88万亿属国家所有。如果2008年中国GDP和资产价值都上升10%，那么，老百姓从资产升值中得到2.76万亿元，而政府能得到8.8万亿元。……2007年，国家财政税收增加了31%，达到5.1万亿元，占GDP的21%，相当于3.7亿城镇居民的可支配收入、12.3亿农民的纯收入。……然而，2007年美国联邦政府的财政税收为2.4万亿美元，占GDP的18%，（其中半数以上用于民众福利——本文作者注）相当于8500万普通美国人一年的可支配收入。……5.1万亿元的政府财政税收约等于民间可支配收入总额的一半。相比之下，美国民间的可支配收入总量为8.4万亿美元，2.4万亿美元的政府财政税收相当于民间可支配收入总量的四分之一。……自1995年到2007年的12年里，政府财政税收年均增长16%(去掉通货膨胀率后)，城镇居民可支配收入年均增长8%，农民的纯收入年均增长6.2%。这期间，GDP的年均增长速度为10.2%。……从1995到2007年，去掉通胀成分后，政府财政收入增加5.7倍，城镇居民人均可支配收入增加1.6倍，农民人均纯收入仅增长1.2倍。……2007年，国有企业的总利润为1.6万亿元。因此，去年国家资产和土地所有者的“可支配收入”共有10.6万亿元。把国家的资产性可支配收入和财政税收的5.1万亿加在一起，去年政府可以支配的总收入是15.7万亿元，这等于11.4亿城镇居民的可支配收入、37.9亿农民的纯收入。……在中国，多于76%的资产由政府拥有，民间只有不到四分之一的资产。而在美国，其资产基本都在民间个人和家庭手中。……美国家庭资产的73万亿美元中，有近35万亿来自过去十年的资产增值，而从劳动等可支配收入中累计储蓄的才1.5万亿美元。所以，美国人的财富增长基本靠资产升值，而由劳动等所得的非资产性可支配收入(去年为8.4万亿美元)基本全部花掉，这既是为什么美国的储蓄率现在为-1%，也是为什么美国的内需这么强盛。好在美国的资产基本都是私人所有，所以，美国人能够只靠资产升值来使自己的财富水平上升。”【6】
陈志武先生的上述数据，非常清楚明白地表达了：民主宪政的“现代发达私有制市场经济”和集权政治的“权贵市场经济”在社会财富的分配和占有方面的本质差别。中国政府掌控的财富占社会总财富高达四分之三，这对宏观经济首当其冲的危害，就是“消费萎缩”！如果政府掌控的天量财富中大部分用于免费的民间福利，当然就不会有“消费萎缩”的问题，中国的问题不仅是政府与民争利掌控了四分之三的社会财富，更可怕的是，中国政府的大量财富用于与民争利的投资，即使是基本建设投资，大多数多数都通过高额收费回笼资金、甚至获得盈利！这才是中国“消费萎缩”的根源！而重要的是，“消费萎缩”的问题不能有效解决，中国经济发展就不可能走出低谷！
中国政府掌控绝大部分社会财富的第二大危害，就是直接与民争利，严重遏制了民众生活水平的提高！一个众所周知的基本常识就是，所谓“国家富强”的最主要标准，就是民众的共同富裕！而不是什么国家拥有“二弹一星”！在人类历史上，还从来没有过民众普遍贫困而国家能够富裕强大的实践证明！
所以，当今中国“土地财政”的本质问题、最主要的问题，并不是如赵燕菁文章中所说的“土地财政的本质是融资而非收益”问题。而是城市化过程中通过土地升值效应产生的社会财富归谁所有的问题，也就是我前一篇文章所指出的“经济发展的最重要、最根本的问题，这就是社会财富如何分配的问题！” 这不但是城市化的根本问题，也是整个国民经济发展的根本问题！

赵燕菁所说的“土地财政的本质是融资而非收益”的依据就是：“城市的特征，就是能提供农村所没有的公共服务。……公共服务是城市土地价值的唯一来源。……公共服务都需要大规模的一次性投资（fixed cost）。但由于传统的资本获得方式，主要是通过剩余的积累，大型工程建设往往需要成年累月的建设。巨大的投资，限制了大型公共设施的建设，成为制约城市发展的主要障碍。突破性的进步，来自于近代信用体系的创新。”【7】而赵燕菁就认为土地财政就是一种信用制度，“为大规模长周期的设备和基础设施投资提供了可能。”【8】“中国城市成就背后的真正秘密，就是创造性地发展出一套将土地作为信用基础的制度——‘土地财政’。可以说，没有这一伟大的制度创新，中国特色的城市化道路就是一句空话。……这是因为计划经济所建立的城市土地国有化和农村土地集体化，为政府垄断土地一级市场创造了条件。‘土地财政’的作用，就是利用市场机制，将这笔隐匿的财富转化成为启动中国城市化的巨大资本。”【9】“中国土地收益的本质，就是通过出售土地未来的增值（70年），为城市公共服务的一次性投资融资。”【10】

其实一句话、一个事实就可以否定赵燕菁所说的“土地财政的本质是融资而非收益”的观点——中国城市化过程中通过土地升值所产生的社会财富远远超过“城市基本建设的化费”！！也就是说城市化土地升值产生的社会财富远远超越了“信用融资”的界限，直接产生了城市化土地升值产生的财富的分配问题！这是谁也无法否认的客观事实！

在发达国家资本主义原始积累时期土地财政为国家的财政平衡功不可没，所谓土地财政以卖地收入用于城市基础设施建设也理由正当！但问题是：第一，卖地收入不能高于（既土地价格不能高于）本城市基本建设所需的资金量。第二，政府用于基本建设的投资应该在总体上是“无偿的”！就是不能对基本建设有偿使用而回笼资金，至少不能作为盈利项目来掠夺民间财富！这个问题，就是直接涉及土地财政和城市化所创造的财富归谁所有的问题！如果卖地收入仅仅用于无偿的基本建设，那么取之于民、用之于民，土地财政和城市化所创造的财富就一定归全体市民所共享！土地财政也就成为国民经济发展的“正能量”。如果超越这种用途和效用的土地财政和城市化收入，并以城市基本建设作为高收费的盈利项目，土地的“融资职能”被当作“金融投资”时，土地升值产生的财富被不合理、不合法地占有时，甚至被转化为财富掠夺时，这种土地财政的性质就转化为国民经济发展的“负能量”了。那么把它定义为“与民争利”、“搜刮民间财富”就是无可争辩的事实了！

就因为“金融投资”的盈利应该来源于“财富创造”的盈余和未来收益兑现的一定折扣，但住房的使用既不“创造财富”，住房的升值也不属于未来收益兑现折扣，所以当住房及其土地的升值率大幅度高于GDP增长率和大多数资产正常的升值率时，那么土地财政和房地产的高速扩张，就一定会掠夺其它领域的资源而危害宏观经济及其它经济领域的正常发展！也就是我们通常所说的“财不正用”和“取之无道”！

无论是买卖住房的房价、还是住房租赁的租金，其的价格应该和正常的住房“效用”相适应，所以它只是“效用”的正常交换，就房屋的买卖和租赁来说，并不创造价值。如果通过人为制造紧缺并哄抬价格，对国民经济就一定是掠夺其他经济领域资源的“负能量”！就如正常的商业就是利用同一商品在不同地区供需差异造成的不同的“效用”量来盈利，这就是正常意义上的“房屋买卖和租赁”，但如果有人“囤积居奇”人为制造“商机”，那就不是正常的商业，而必定因掠夺其它经济领域的资源而成为经济发展的“负能量”！

何谓正常的房价？因住房涉及到土地的地价，所以不能以通常的“成本、工资、利润”等要素来计算。一般都以房屋所在城市的平均工资来计算。如果夫妻二份工资的家庭收入三分之一用于住房，20年可以买三、四口之家的80至90平米的住房，那么正常的房价应该是80、90平米的住房应该是同城平均工资的12至15倍。而当今中国的房价100倍都不止，京、沪、广、深、杭等大城市的房价与平均工资之比，可能已经是世界之最了！房地产业一业独大的结果，就是掠夺了其他行业的消费需求和资源，最终就一定影响和遏制宏观经济的正常发展！

赵燕菁在文章说的：“很多产业都会借助地方政府招商，变相通过土地市场融资。”【11】同样也属于这种“财不正用”和“取之无道”的范围，并不能逃脱“土地财政抑制了实体经济”的指责。所以，就“总体”来说，房价就是房价，不能把它当作“股价”，如果把“房价”当作“股价”，就是十足的“财不正用”和“取之无道”，就必然是危害国民经济正常发展的“负能量”！

另外，赵燕菁在文章中说“土地财政”对地方政府来说“土地收益属于‘负
债’”【12】而不是“收益”！其界限就在于“负债”的归还上，如果地方政府的卖地收入全部无偿地用于基本建设，那么就是政府通过基本建设的无偿投入归还了这笔“负债”，这个“负债”概念才能够成立！但如果卖地收入超越了这一范围，那土地财政就成为盈利的手段，也就是“与民争利”和“掠夺民间财富”的措施！那土地财政的“负债”概念就不能成立！

中国官方媒体曾经报道过的众所周知的事实是，中国城市化住房建设中住房价格的70%为各级政府所攫取。【13】在被占有的70%财富中，有多少比例在进一步的经济循环周转中被异化为违法的腐败利益和合法不合理的既得利益，其中即使是正常的财政开支，又有多大比例是“财不正用”、没有化在刀口上，那实在是一笔谁也算不清、道不明的糊涂账！正如赵燕菁在文章说的：“为什么中国边际税率如此之高，全球投资还要蜂拥进入中国？答案是：‘土地财政’。借助土地的巨大融资能力，地方政府可以执行无人能敌的税收减免和地价补贴。其补贴规模之大，甚至使得如此高的税率都变得微不足道。也正是由于地方政府的补贴远大于税负的增长，中国企业才保持了相对竞争对手的优势。”【14】这恰恰就是土地财政的弊端之一，也是一个巨大的权力腐败的黑洞！这种由地方政府一把手直接决定的“补贴”，在集权政治制度中往往并不透明，其中多大比例被异化为腐败资金实在难以估量！

以此角度来分析，中国的土地财政，不但是“与民争利”、“掠夺民间财富”，而且已经成为加剧贫富差距的主要因素之一！对国民经济的发展来说，基本上是弊大于利的！这也是为什么说赵燕菁提出的“以税收、或者说直接税来逐步替代土地财政的”【15】的解决方案的最大弊端就是：保障政府收入不受影响、不下降，就等于政府与民争利、政府掠夺民间财富的弊端和危害无法纠正！

赵燕菁在文章中还提出了以“‘保障房’和商品房的区割”的解决方案：“如何既能与商品房市场区隔，又可以进入市场流通以便于融资？一个简单的办法就是‘先租后售’——‘先租’目的是与现有商品房市场区隔；‘后售’ 则是为了解决保障房建设融资。举例而言：假设50平方米保障房的全成本是20万 元（土地成本2000元/平方米，建安成本2000 元/平方米）。一个打工者租房支出大约500元/月，夫妻两人每年就是1.2万元，10年就是12 万元，15年就是18万元。届时只需补上差额， 就可获得完整产权。”【16】 “市场区分后，就可以组合利用价格和数量两个杠杆，使政策的‘精度’大幅提高。在投资市场上（商品房），控制数量（比如，将供地规模同其空置率挂钩）放开价格，避免不动产价值暴跌触发的系统性危机；在消费市场上（保障房），控制价格增加数量，满足新市民进入城市的基本消费需求。”【17】而这一政策，恰恰是在集权政治制度下的权贵市场经济中根本无法做到的！中央政府提出“保障房”政策至少已经20年，为什么步履艰难、成效甚小？其根源就是地方政府不愿放弃这块“肥肉”！“保障房”无法真正通过“增量限价”来满足低收入者的居住需求！

所谓“先租后买”的政策设想如果真能实行，那就根本用不到“先租”，直接通过银行房贷以18年的租金买下来即可，当然也可以规定若干年以后才可以出售交易。其相对“先租”的优势就是能够及时回笼保障房的福利资金，以扩大保障房规模！但为什么在现实中行不通，其根源就是地方政府不肯自动放弃“已经到手的利益”！如赵燕菁在文章中说：“以往‘土地财政’就是通过补贴地价来直接补贴企业，而‘先租后售’保障房制度，则是通过补贴劳动力间接补贴企业。”【18】但客观现实恰恰就是：就因为补贴企业具有大量腐败机会和腐败利益，但补贴劳动力的结果就不可能有任何“油水”！这种区别，就是保障房政策20年来无法有效实施的根源！也证明了“先租后买”方案不可能解决问题。

赵燕菁在文章中指出：“研究怎样让农民可以获得持续增值的不动产，远比研究如何取消户籍来得更有意义。”【19】其实我认为非常简单，早在10年前我就著文指出：可以让农民以耕地使用权来置换城市住房，甚至如果用于农民置换的城市住房真的能够如赵燕菁所说的做到“零地价”，农民耕地置换城市住房的面积甚至可以在满足自住之外留出出租的面积、以保障农民进城的最低收入！为什么没有被采纳?其中的根源就和赵燕菁文章中“‘保障房’和商品房的区割”及“先租后售”的政策无法实施的原因是一样的！

如果我们还承认宏观经济发展的基本原则之一就是“均衡发展”，各领域、各部门、各行业、各经济要素都必须均衡发展，那么我就必须承认当今中国“土地财政”和房地产业发展的唯一出路就是“恢复均衡”、“回归均衡”——必须把高得离谱的房价、地价逐步、缓慢地降下来、把政府掌控和掠夺社会财富的比例降下来！逐步、缓慢地释放泡沫压力，争取实现“软着陆”。除此之外的其他一切“药方”，统统都是回避矛盾、“治标不治本”的权宜之计！

怎么才能把房价降下来，如果赵燕菁文章中说的“‘保障房’和商品房的区割”真的能够有效解决问题，，那么前提就是“保障房”的供给量一定要如赵燕菁所说的“就是要做到新加坡式的‘广覆盖’”！【20】据资料显示，新加坡70%至80%的人口住在福利房中。如果中国保障房的供给量也能够达到这一水平，问题就基本解决了。无论商品房的房价多高，都不会造成严重的弊端和隐患！

如果中国做不到这么大量的保障房，那么总体房价就必须逐步、缓慢地下降，通过五至十年时间，使房价下降过半！其最根本的政策措施之一，就是大量增加住房用地、大量地增加房屋供给！我希望民众不要轻信中国住房“过剩”的惑悠！商品过剩的标志和标准是什么？如果不说是唯一标准，也一定是最主要、最基本的标准就是“价格下降”！市场经济中“价格是衡量供需的最主要标准”，这应该是经济学的基本常识！所以，在中国房价继续高升的客观现实中，鼓吹住房过剩，实在是难以令人信服！如果真的是在过剩事实中价格依然坚挺，那么结论是唯一的，就是一定存在人为干涉，其中最大可能就是地方政府和开发商默契配合的结果！这也就是中央政府必须头脑清醒地认识的根本问题！

必须重点说明的是：中国的“土地财政”和“房价泡沫”问题并不是孤立的，是集权政治制度下权贵市场经济系列危害的一部分，如果不能有效降低政府对社会财富的占有和掌控比例，中国的“土地财政”和“房价泡沫”问题根本不可能有效解决！关键还是那句老话：“中国社会发展的唯一出路就是实现以民主宪政为目标的政治体制改革”，如果政治制度不能民主宪政化，那么中国其他的一切小改小革都不可能顺利、有效地实现：要么是“政策不出中南海”、要么是有效政策被异化为特权阶层分羹的机会！这是已经被30多年改革开放的实践反复证明了的客观事实，而且也是被全世界各国人民的实践反复证明了的铁律——“绝对权力就一定绝对腐败”！


2016年10月5日

【1】、【2】、【3】：《经济发展和繁荣的最主要决定因素是什么？》
http://bbs.tianya.cn/post-no01-512970-1.shtml
【4】：百度百科：主义
http://baike.baidu.com/link?url=TBAYl94HaZxGY0mEM8QoaXhQyFkX5yqBltdL4gIjNRuX3DO3W3Nzbkhp_-6P1ItG4lD97RQLfQMboY4_PjFtv_
【5】：百度百科：资本主义
http://baike.baidu.com/link?url=9Y8KU1yOiJVTFRU-NeUZk9c_PeQMReqfY0D-Y4SgOYdFbIXDBgYUy4AcsDUGJFQLOBoF5cE2BQJpT3nbkhIqgq
【6】：陈志武：《中国政府的规模究竟有多大？》
http://www.aisixiang.com/data/100746.html
【7】、【8】、【9】、【10】、【11】、【12】、【14】、【15】、【16】、【17】、【18】、【19】、【20】：赵燕菁《这可能是关于土地财政最清晰和最聪明文章》
http://www.puoke.com/sns/articleContent.php?id=14269
【13】：任志强：《老百姓的买房钱被政府拿走七成》
http://gz.house.qq.com/a/20121208/000001.ht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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欢迎大家批评指正！

作者：投入8th6Lv 12 时间：2021-06-29 12:26:40

传统经济学下，商品过剩，当然是降价。

但，请思考：前提是什么？

前提，是钱的价值不变。---或者说，是钱的购买力保持不变。--所谓、币值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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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不错！

作者：投入8th6Lv 12 时间：2021-06-29 12:36:06

未来会怎样，大方向上，很清楚的。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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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是怎样的“清楚”法？还需“投入8 th”先生详细解释！

作者：投入8th6Lv 12 时间：2021-06-29 12:35:26

再负向思考下，房子如果真降价了，会怎样？----社会动荡。---比如，打砸售楼处。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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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人均收入相比较，中国房价可以说是“世界之最”了。全世界的共识就是中国房价已经存在严重泡沫。有泡沫，就迟早一定会破。这是经济学的基本常识。并不是泡沫破灭、房价下跌会产生经济危机，泡沫就永远不会破了，房价就永远不会跌了。这种一厢情愿是幼稚的、愚昧无知的想法！

所以，当今中国必须未雨绸缪地处理房价泡沫！理性的选择就是通过政府调控，使房价逐步下降，避免房价泡沫突然破灭！这才是上上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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