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0后之骚动》50万字长篇小说(已出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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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时间:2011-07-29 17:56:00 更新时间:2020-11-10 11:36:39

楼主:佐王  时间:2011-08-09 21:17:39

作者:alun0310 回复日期:2011-08-09 10:49:17  回复

好漂亮的湖,好漂亮的风景,这不就是我向往的地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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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第一大湖,八百里鄱阳湖还是一湖清水,其他江湖全污染了
楼主:佐王  时间:2011-08-10 19:08:31
第十六章 保 卫 科

在五峰乡下玩了二三天,王佐回到了五七厂。说来也怪,不管是在上班还是在下班,王佐在厂里整个人就提不起精神。再加上厂里人对王佐议论纷纷,说王佐玩了一个乡下姑娘,甩不掉,所以被杨玉清发现了,于是被玉清甩了,也没去成哈船院深造,听到这些所以他就更加提不起精神了。他本来就因为这个哈船院的事烦透了,现在由于厂里人的指指点点,可以说是成了厂里的小名人,由于心情不好,天天迷迷糊糊的,上班老出错。上班时不是车刀撞卡盘,就是车刀崩刀,有时候他就对着旋转的卡盘发呆,不但没做出活来,还浪费了工件材料,浪费了刀具,浪费了电。
近一个月来,车间高主任给王佐做了不知道多少次思想工作,王佐也不知道挨了多少次骂。久而久之,王佐脸皮也厚了,任主任骂,任主任做思想工作,塄是一声一吭,时间长了,高主任也懒得管教王佐了。不多久,厂保卫科缺一个人值班,向28车间暂借一个人手,高主任就把王佐借到保卫科去了。
保卫科的人不是年龄大的就是有工伤做不了其他活的人,再就是太懒太笨的在车间做不了技术活又不愿做体力活的人,除了年龄大的和有工伤的,其他的人是厂里的取笑对像和二等公民。可这些人并不这样认为,工资不比在车间有技术的人低,甚至还要高,因为有夜班补贴,而且可以说没有工伤之忧,更没有在车间里完不任务而发愁。保卫科上班地点有工厂大门和工厂生产区,工厂大门是值班,厂区是巡逻,一天二十四个小时分三个班,正班八小时,晚班是中午二个小时和下午下班后六点至夜十二点,夜班是夜十二点至第二天早上八点。虽然在保卫科上班被工厂里的人瞧不起,但王佐还是挺喜欢,因为正班值勤大门的都是年龄大的同事,像王佐这样年轻的人一般是晚班和夜班,而晚班和夜班是二人一组,避开了白天上班的人,不需面对工友的指指点点,而且上班挺自由的。晚班就是拿一个大功率手电筒带一个电棒在工厂生产区逛来逛去,夜班也一样,只不过大多数时间王佐在车间里找一个地方看书或睡觉罢了。
就这样,王佐在黑白颠倒中混日子,有时候如果代同事值了晚班,又接着上自己的夜班,接下来就可以二天不用上班了,如果代同事上了二个班,那就可以四天不用上班了。于是王佐暂时忘却了痛苦,失却了刚来五七厂时的雄心壮志,更不知道人生的前途在哪里,做一天和尚撞一天钟,对人生对前程失去了信心。想着在读书时,王佐曾在同学面前豪言壮志,此生不为名相当为名医,名相治国救万民,名医救死扶伤独善其身,不禁哑然失笑,看来,在湖口真是糊糊口了,可能连糊糊口都难,何谈名医名相!
在保卫科上班,王佐和邓大平分到了一组。王佐刚分到28车间时,邓大平那时还在28车间做车工,做事三天打鱼二天晒网,车间里的人不怎么瞧得起他,后来,像王佐一样被借调到保卫科。以前王佐和邓大平没什么交往,只是听车间的人说他很好色,人称骚鸡公,经常在厂外鬼混。据说邓大平的老婆就是在舞厅勾搭上的,是个乡下人,后来怀孕了,甩不掉才结婚的。王佐一向讨厌好吃懒做的人,以前对邓大平没什么好印像。没想到的是,一向清高的王佐现在居然和曾经被自己瞧不起的人一起上班,而且与邓大平一样,同样被厂里人瞧不起。渐渐的,从印像不好到了解,从了解到理解,从理解到同病相怜,再加上两人在一块上班,慢慢地成了无话不说的好朋友好哥们。邓大平是83年参的军,1985年改革开放的总设计师邓小平同志下令裁军100万,刚入伍一年多的邓大平光荣退伍了,不久分配到6518厂。刚进厂时,邓大平也是雄心壮志,争取学好技术,学好本事,为共和国的军工事业添砖加瓦。但后来,他发现根本不是那么回事,技术越好的人越是老黄牛,工资还不见得高,眼见得一起退伍转业的战友进了科室坐了办公室或者上学深造或者换了一个好工种,邓大平就气不打一处来,慢慢的就懒散了,泡妞了,开始了一种被厂里人瞧不起和戏称为骚鸡公的日子。用邓大平的原话说,反正这辈子就这样了,不玩白不玩,不泡白不泡,玩了也就玩了,泡了也就泡了,不枉来这世上一遭。
这就是我们的国营企业,一个八十年代初走入社会的军人和一个九十年代初走入社会的学生就这样活活地葬送了!
九月下旬的一天,王佐在食堂打晚饭,与唐华排在一起。唐华知道王佐是值夜班时,叫王佐打好饭去他房间坐坐。
唐华是七月份分来的本科大学生,镇江船舶学院毕业的,身高一米七,身材匀称健美,皮肤白晰,戴一副轻度近视眼镜,头发中分,给人一种时尚阳刚又斯文的感觉。五七厂自建厂以来二十余年了,也就是这几年零散的分来了几名本科生,唐华是第一个分来的船舶系统本科机械设计专业毕业生。唐华刚来时筹筹满志,工作积极性极高,热情高涨,可是二个月下来,意志消沉,怨天尤人。原来唐华来到五七厂后分到28车间实习,二个月以来一直实习钻床。钻床是机械加工工种里面最简单的工种,一般人二三天就会学会,一个星期就会熟练磨钻头,这也怪不得唐华愤愤不平。由于唐华的同学大多分在船舶系统大牌名厂,如江南造船厂,大连造船厂等,或者分到长三角等发达地区,所以唐华本来就怀才不遇,心理不平衡,更何况是实习了二个月的钻床,就更加愤愤不平怨天尤人了。二个月来唐华也算是摸清楚了五七厂就像一张网,外来人员想在五七厂混出点名堂来,除非是找厂里实权人物的女儿做老婆,别无他法,所以唐华也像王佐一样意志消沉了。不同的是王佐是分到厂里一年后才意志消沉的,而唐华二个月后就意志消沉了,这是因为两人对前程要求目标高底不同。
唐华来五七厂时王佐在教育科上课,所以唐华进厂时并不认识王佐。但王佐知道28车间来了一位本科大学生,而且是学机械专业的。五七厂上下班职工全部要从一道门进入生产区,而且唐华也住在单身宿舍,所以王佐认识唐华,但没有说过话。
王佐和唐华真正的相识是八月初一个下午。那天下午五七厂28车间和31车间举行足球比赛,目的是选出厂足球队的队员,王佐和唐华都被推举为28车间的选手,并都被选为车间临时足球队的前锋。
开赛前,在县一中足球场,唐华好奇地问:“你也是28车间的?我怎么没见过你呀!”
王佐说:“我是28车间的,最近在教育科帮忙,你是刚分来的大学生吧,我见过你。”
唐华点点头说:“我说车间就是那么不到二百来号人,原来是这样啊!等一下我们可要配合好,前后左右拉开距离,我打右边吧。”
王佐看了看球场说:“好吧,我二年没踢球了,来,我们先玩玩球。”
这场球,王佐唐华二人配合得天衣无缝,就如二骑奔马,在31车间球队阵中纵横驰骋,最后以三比零大胜对方。赛后,王佐唐华二人双双被选进厂足球队。后来王佐从28车间借调入保卫科,由于上班时间没有规律,也就被换下来了。
从县一中足球场回工厂单身宿舍,要先经过王佐的宿舍,王佐邀请唐华去他宿舍坐坐,喝杯水,唐华愉快地答应了。其实,他们自己都不知道,由于赛场上互相配合,就如战场上的战友一样,无形中王佐唐华二人的距离拉近了很多。
来到二楼王佐宿舍,王佐倒了二杯开水,递给唐华一杯。唐华接过杯子,喝了几口水,看到桌子上放着一本书,拿起来一看,是史记,不禁纳闷,问:“你在看这本书吗?”
王佐喝了二口水,放下杯子,说:“是呀!我最近在看《史记》。”
唐华竖起大拇指,说:“难得呀!真是难得,我在学校也想把《史记》研读完,可惜只是走马观花地翻了一遍,这年头,走上社会了,还能静下心来看圣贤书,我看五七厂也只你一个人了,哈哈,看样子,我也去买本《汉书》来看看,不能浪费大好青春时光啊!”
王佐谦逊地说:“哪里?我只是从小爱看书而已,对了,手头上我正好有一本《汉书》,你拿去看吧。”
说着,王佐站起来从床头枕头边拿出《汉书》,递给唐华。唐华接《汉书》翻开,闻了闻,笑着说:“从今天开始可以在睡觉着和古人沟通沟了,那我就不客气了。”
唐华兴趣广泛,多才多艺,与王佐一样博古通今。所以王佐与唐华一见如故,志趣相投,何况二人都是外地分来的学生。唐华爱打球,会弹吉它,也爱游山玩水,自唐华分到五七厂以后,业余时间王佐大多和唐华泡在一起,聊天聊地聊前程,或者打打球,弹弹吉它,星期天就在五七厂周围的山上游春踏青。
再说王佐唐华从食堂端着饭,来到单身宿舍前楼三楼唐华房间,二人边吃边聊。
唐华说:“9月9日,塔吉克斯坦独立,自1990年3月11日,立陶宛独立以来,已经有十个苏联加盟共和国独立并改变了社会制度,苏联这个世界上最强大的社会主义国家看来是走不了几步了。”
王佐说:“是啊!自立陶宛率先宣布独立以来,其他苏联加盟共和国也纷纷加以仿效,先后发表了宣布恢复或收复主权的声明,并开始制订实现独立的步骤和措施。8•19政变后,除俄罗斯外的各加盟共和国也就是中亚几个国家没有宣布独立,但政局也不稳,我看是迟早的事。在俄罗斯境内的鞑靼斯坦、车臣、西伯利亚等地也出现了要求独立的主张。我始终不明白社会主义阵营怎么一夜之间全变颜色了呢?”
唐华说:“这还得从根源上说,1949年,以美国为主导的北约在西欧及大西洋两岸成立,不论民主或独裁的国家,推行资本主义并大力扶植反苏政权。另一方面,苏联则加强其对东欧各国实行军事占领,推行共产主义并扶植亲苏的共产党政权。1955年,华沙公约组织成立,除了南斯拉夫外,所有东欧国家全部加入华沙,以苏联为首的社会主义阵营在东欧正式结成军事同盟。美苏两国之间的政治集团在欧洲展开全面对峙,历史进入了‘冷战时期’。”
王佐说:“是啊!两大集团冷战了几十年,曾经第三世界大战一触即发。”
唐华继续说:“在冷战后期,东欧各国在各方面的矛盾日益突出。在内因上:在经济方面,东欧袭用苏联高度集中的经济体制,片面发展重工业,人民生活水平提高缓慢;在政治方面,东欧各国的执政党和政府因为缺乏监督和选举,逐渐脱离了群众。在外因上:苏联在戈尔巴乔夫上台后推行的建设“民主社会主义”纲领推动了东欧各党的改组、分裂和蜕变,同时戈尔巴乔夫采取‘辛纳屈主义’减少了对东欧国家内政的干涉;而以美国为首的西方势力则借机大力推行‘和平演变’和‘民主化’战略。可以说,东欧剧变是东欧各国在冷战期间长期积累的各种矛盾的总爆发。”
王佐点了点头,这些他还真不知道,说:“原来是这样呀!但东欧政变也太快了,好像还没反应过来了,社会主义国家一片倒,你了解这些情况吗?”
唐华吃了一口饭,说:“八十年代起,东欧共有8个国家,包括了南斯拉夫,阿尔巴尼亚,罗马尼亚,保加利亚,捷克斯洛伐克,民主德国,匈牙利,波兰。这些国家在80年代陷入严重的经济困难,政治局势发生了激烈的动荡,共产党或工人党的领导人被迫放弃了社会主义道路,把建立‘民主社会主义’作为党的奋斗目标,实行政治多元化,反对派势力大增,通过大选建立新政权。波兰是第一个发生剧变的国家,反对派团结工会在波兰大选之中击败立场亲苏的共产党。除了罗马尼亚以外的东欧国家,都是通过自由选举的和平方式发生了剧变,惟有罗马尼亚是通过突发性事件和流血冲突发生剧变的。在德国,民主德国并入联邦德国,柏林墙倒下。位于巴尔干半岛的南斯拉夫亦一分为五,包括斯洛文尼亚、克罗地亚、波斯尼亚和黑塞哥维纳、马其顿及塞尔维亚和黑山。而捷克斯洛伐克则分裂为捷克及斯洛伐克。”
唐华一口气说完,王佐不禁敬佩,对东欧政变和苏联解体的大事也明白清晰很多,说:“现在全世界社会主义国家不多了,真是一场梦啊!”
唐华感叹地说:“是啊!全世界局势怎么走下去,现在还很难说,我估计苏联会全部解体,我们国家之所以这几年经济滞缓,也跟国际大势是有关系的,现在还不知道国家明天会怎么样,我们这些芸芸众生会怎么样?”
王佐说:“这是谁也说不清楚的事,改革开放在八十年代初风风火火,现在好像确实没有那种感觉了,你我也只能老死湖口了。”
唐华说:“我会密切关注局势的,吃完饭去打球,老人家说了,身体是革命的本钱,没有身本钱是什么都做不了的。”

楼主:佐王  时间:2011-08-10 19:33:13






湖口乡下美琴
楼主:佐王  时间:2011-08-11 19:44:54

作者:灵呢煽 回复日期:2011-08-11 15:52:55  回复

呵呵,我有种感觉。这部小说,会被广传,说不定能翻译成多国文字呢。你信不信。因为里边有很多中国农民的乡村生活。还有真的看了了让人愉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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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谢,还有很多城市和国企生活,更有私企生活
楼主:佐王  时间:2011-08-11 19:47:24
第十七章 泡 少 妇

这天,王佐上夜班。晚11点半,王佐下了宿舍楼,走在宿舍间的水泥路上。此时,工友大部分已睡觉,厂区很宁静,初秋的晚风吹来,略有凉意,拂了拂头发,王佐快步向五七厂生产区走去。
“小王……”
王佐回头一看,在宿舍楼一楼走廊上站着一个少妇,穿着粉红色的睡衣,吸着拖鞋,丰韵性感,原来是邓大平的老婆。在6518厂,如果两口子是厂里正式职工,结婚可分到二房一厅的房子,如果一方是厂里职工,另一方是厂外职工或是城镇户口商品粮,结婚可分到一房一厅的房子,如果一方是厂里的职工而另一方是农村的或不是城镇户口商品粮,如定销粮什么的,没有房子分。邓大平就属于第三种情况,结婚后没办法,只好占了一间单身宿舍居住。邓大平的老婆站在宿舍门口,微笑着朝王佐招招手。这种事已经多次了,王佐明白她是询问今晚邓大平和王佐是不是上夜班。其实,上班的的班次早已安排好,一个礼拜一转,但邓大平没有告诉他老婆上班的安排,再加上三班转,极其没有规律,所以邓大平的老婆是不清楚邓大平每天上班的时间是怎样安排的。
王佐走向邓大平的老婆,隔着走廊水泥栏杆问:“嫂子,干嘛?”
“你们是夜班吗?”
“放心,是夜班,不然我去干嘛?难道去车间泡妞,夜里车间没人呀,想泡老天也不给机会呀!”
“小王,你可不要骗我啊,是不是大平和你商量好的?”
“你还不相信我吗?嫂子,放心,我帮你盯着邓大平,做对不起嫂子的事我都不干,放心吧,我去上班了,邓大平是不是已经走了,你睡去吧!”说完,王佐便抬脚上班去了。
邓大平正在一道门门卫室等王佐,王佐在门卫室签了到,与邓大平一起走向工厂生产区,路上,王佐说:
“你老婆刚刚问我呢,问你是不是上夜班?”
“别管她,总是这样,不是她我现在能这样吗?在厂里丢人现眼不说,房子也没有。”
王佐想到张子含,如果娶了她,自己岂不是像邓大平一样,心里止不住一阵悲凉!说:
“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了吧,我看嫂子对你挺好的……”
邓大平抢过话头说:“好个屁!当年要不是她要死要活,哎,不说了,讲个笑话你听,有个县长的秘书下乡,对着老百姓说‘我是县长……’老百姓听说是县长来了,哗哗拍巴掌,欢迎县长呢,‘派来的……’原来不是县长,掌声停了,秘书接着说‘专搞妇女……’哇,老百姓心想,这家伙专搞妇女,是个色鬼,‘工作的……’哈哈!”
“哈,哈,哈……”王佐禁不住哈哈大笑,邓大平也笑了。
笑毕,邓大平接着大声说:“县长秘书又说‘我们要牢牢记住,一个中心,两个基本点,特别是下面的下面的那个中心,还有上面的上面的那两个基本点,我是个大老粗,粗不粗,你们妇女主任是知道的,我们经常在一起搞妇女……工作的……’哈,哈,哈……”邓大平没说完,自己笑了,王佐也笑得蹲了下来。
两人在生产区各车间转了一圈,邓大平说:
“小王,我带你去泡妞。”
王佐笑了说:“偌大的生产区除了你我两条光棍,毛都没有,哪儿去找妞!”
“去外面,带你去泡少妇,怎么样?”
“我还是个处男呢,哪能随便给少妇。”
“得,还处男呢,你玩那个乡下妹子,全厂无人不知无人不晓,我跟你说,少妇才过瘾呢,像踩泥巴那样,还不出事,少女又啥好的,又踢又咬,像强奸一样,还要死要活,玩了就要娶人家,太麻烦了。”
王佐有点心动了,上次在湖口县东门旅馆是王佐与女人头一晚,虽然与张子含做了二次云雨的事,但由于太激动,完事了还不知道啥滋味,就像猪八戒吃人生果的感觉。几个月来,初尝男女之事的王佐一想起那事就禁不住想入非非,特别是晚上,宝贝小弟弟硬得生疼,真恨不得拉一个女人发泄发泄,睡着了每每梦遗,早上起来一柱冲天。于是王佐说:
“深更半夜,到哪去找?”
“我带你去,去湖口饭店,有个服务员今天上夜班,她老公出差了,是我相好的,我叫她帮你找一个,有胆上吗?”
“谁怕谁呢,不玩白不玩!”王佐坚定地说。
“好,小王有种,没事的,我们从山上小路遛出厂,天快亮再遛进厂,你以为这些上夜班的会好好值班,不是遛号去外面打牌就是在车间睡觉,大家心照不宣,你放心!”
“行,你带路,你可要帮我找个少妇呀!不能光自个儿乐呀!”
“放心,我邓大平在厂里是没啥名声,但泡妞还是有一手的,跟我走。”
于是邓大平带着王佐从6518厂旁边的山间小路遛出生产区,在生活区下山,再来到厂前的大公路上,过一道门,来到湖口一中,从小门进一中,穿过一中,出了一中大门,来到湖口县城的大街上。夜深了,街上行人稀少,初秋的夜风吹来,不冷不热,两人急匆匆地走着,只听到两人的脚步声。在电影院门口,有一遛炒粉摊,炒粉的摊主炒得啪啪响,看夜场电影的人正在吃炒粉喝啤酒,其中大多是情侣,相依相亲。不知怎么,王佐想起了那晚和张子含在电影院门口吃炒粉的情形,心想,去玩女人对得起张子含吗,说不定此时的张子含梦中正与自己相亲相依呢,一想到张子含,王佐就止不住神情恍惚,不着边际了。
来到湖口饭店,大厅灯光暗谈,前台没有人,大门还是敞开着,大概还会有个把客人没回店吧。邓大平带着王佐来到二楼,楼梯口有张桌子,桌子边坐着两个少妇,两少妇正有一搭没一搭的聊天,听到脚步,猛然抬头,其中一个说:“深更半夜的,吓死我了,上夜班吗?”
邓大平说:“上夜班,无聊,就过来看看你们两个美女咯!”
另一个少妇说:“哎哟哟,看谁呢,几天没来,有个大美女想死你了。”
邓大平说:“我听说那个船舶佬昨晚来看你了,怎么样,隔天引见引见,让我们芬妹妹红杏出墙的男人肯定不一般,呵呵。”
邓大平和两个少妇调情嘻笑了好一会儿,才想起把王佐介绍给她们。王佐和两个少妇寒喧了几句,觉得没趣,于是说:“你们聊吧,我找个房间休息一下。”
“芬妹妹,帮小王找个房间吧,小王去年从船校分到五七厂的,可能听不懂湖口话,你找本书给他看吧,都是上夜班的,睡不着。”邓大平说。
“好吧,你们聊,小王,跟我来。”芬妹妹说完,带着王佐顺着走廊拐个方向,开了一间门说:“在这里休息吧,我去拿一床被子。”
王佐长这么大很少在旅馆住,正好奇地左看右看呢,芬妹妹拿来一床被子,铺在床上。铺好了,她看了看王佐说:“你休息吧,哎,天气还这么热。”
说完,芬妹妹拉拉上衣裙,那高高的山峰下是雪白迷人的乳沟,王佐的小弟弟腾地就站了起来,像着了火一样,裤子慢慢地像个帐篷。王佐在少妇面前很不好意思,又怕自己失控,赶快坐在床沿上说:“谢谢姐姐,今天白天打了一天的球,累了,想睡觉。”
芬妹妹看了看王佐的帐篷和他那青涩的样子,心想,还是个没开苞的小伙子呢,时间长着呢,于是说:“你睡吧,以后有时间来玩呀,上夜班无聊的话就来玩,聊聊天打发时间。”
“好的,好!好1”王佐说。
“那我走了。”说完芬妹妹拉上门出去了。
王佐的目光一直随着芬妹妹的那性感迷人的背影,门被她轻轻地带上了。王佐感到他的那个宝贝小弟弟开始慢慢地沿着身体爬了上来,并且感觉到小腹丹田里出现了一股热气,这股热气像旋风一样在肚腹里旋转,上升,燥热无比,在体内像老鼠一样四处乱窜,犹如发高烧一样烧着他的大脑和神经。
王佐把衣裤全部脱光,宝贝小弟弟此时十分倔强地骄傲地挺立着,雄纠纠气昂昂,威武不屈,神气活现。王佐觉得很难受,宝贝小弟弟硬得发胀,胀得发疼,于是用手拨弄了一下,感觉到一种过去没有体验过的快感,像电流一样掠过全身。王佐抚弄着,一阵阵快感袭上大脑,大脑不时地陷入一片空白,袭上全身,全身在发抖。终于,宝贝小弟弟无法控制,犹如火山爆发,有节奏地狂射出一股股透明的牛奶般的粘液,直射出三米多远,本是射入女人体内的生命源泉却浪费在地板上。良久,王佐才从那种癫狂的空无状态中醒来,宝贝小弟弟像小鸟一样蜷在了他的两腿之间,安分和平静。
王佐很是恼火,很是后悔没有勾引少妇以便发泄,一会儿又想到张子含,迷迷糊糊中,感觉到自己疯狂地在雪地上奔跑,眼睛里燃烧着欲望与焦灼。夜慢慢地降临了,天空逐渐地阴暗下来,雪似乎是停了,空间中弥漫着凄清冰凉的风。他更加茫然了,在雪地中驻足,向四下探望。忽然,他看见一幢房子,里面似乎还亮着灯。橘黄色的小灯令他感到特别的温暖,他小心翼翼地来到这间小屋前,侧耳倾听,屋内很静,没有任何声音。
犹豫了一下,他推开了门。
王佐看见了一个三十多岁模样的美丽端庄的少妇,穿着一条粉红色的裙子,正坐在沙发上看书。她斜躺着,裸着的双脚互相搓着。熊熊燃烧的火炉离她不远,一阵阵温馨的气息扑面而来。他有些兴奋,却没有勇气向前,那个少妇一侧身发现了他。
“啊,小伙子,大雪天的,还在外头乱跑?”少妇的声音圆润、动听,像玻璃珠在瓷盘中滚动。说话间她已站起身,走到门口,打开门,对犹疑不定的王佐说:“快进来,小伙子,你还愣着干什么。”
王佐坐了下来。
“小伙子,你是从哪里来的?”少妇温柔地看着王佐,鼓励王佐说话。
王佐哭了,把半年来的委屈统统说了出来,美丽的少妇满怀慈爱地倾听着。
“你太孤独了。”
少妇发出了甜蜜的叹息,走了过来,抚摸着王佐的双肩。
这时王佐突然冲动起来,一头扑进少妇的怀里,他的头在少妇高耸的两个乳峰间冲撞着。狂乱中他感到少妇已张开怀抱,甚至还张开了她的嫩白的双腿夹住了王佐的粗大的小弟弟。小弟弟冲突着,冲撞着,拱动着一上一下。王佐像一个婴儿一样在少妇身上寻找着喂奶的乳头,在她的怀里冲撞着,拱动着,啜泣着,寻找着,忽然间王佐又感到了害怕,想脱离这个女人的身体的缠绕,但是他发现少妇的身体在迅速地膨胀,使他完全陷身于其中,就像是陷身在一片巨大的棉花堆里,他根本无法脱身,而他体内的河流也暴涨着淹没了他。
半夜王佐醒了,发现自己又遗精了, 隐隐有点痛。

楼主:佐王  时间:2011-08-12 23:15:57
第十八章 抓 小 偷

“起来,起来,回厂了,上班了。”迷迷糊糊中,有人叫王佐。
王佐睁眼一看,是邓大平,邓大平说:“爽死了吧,快起来,要上班了,再不回去,会被厂里人发现的。”
王佐三下五除二地穿好衣服,跟着邓大平下了楼,邓大平说:“大门已经关上了,我们从旁边的铁门翻出去。”
王佐哈气连连地说:“看样子你熟门熟路呀!”
邓大平不无自鸣得意地说:“那当然,一个月总要来几次呢,呵呵!”
邓大平熟门熟路带着王佐来到湖口饭店边门铁门边,两人相继爬出铁门,来到大街上。这时天已微亮,初秋的清晨有点凉,大街上没有行人,只有扫大街的环卫工人在哗哗地扫落叶,路边卖早餐的也在生火开始忙碌,呼呼地生火煎窝贴蒸包子。王佐和邓大平并行走在大街上,一路急走,王佐总觉得跟不上,说:“慢点吧,时间还早!”
邓大平说:“不早了,不然回去晚了被科长发现就麻烦了,哎,泡妞要急行军的,当兵的和你们这帮学生就不一样,我这是在部队练出来的,三个月新兵下来,这算啥,以后要跟我学点,这急行军也是泡妞不可少的一种技能呀!”
王佐笑了说:“去你妈的吧,乱说,怎么样,昨晚搞定没有?”
邓大平一脸开心地说:“爽!爽死了!好久没这样爽过呢,一个晚上没睡,来了三次,真是他妈爽,像踩泥巴一样,真是爽死了!哎,你搞定没有,那个少妇很骚的。”
王佐不无遗憾地说:“没搞定,我让她走了。”
邓大平说:“你真是傻呀,送上来不玩,那是个没男人过不了日子的女人,很骚的,特别爽,我都想上呢,没办法,我相好的和她挺要好,没机会。”
王佐说:“是傻呀!后来后悔了,晚上跑马了。”
“哈哈哈……”邓大平止不住大笑。
等邓大平笑毕,王佐问:“我说,你老婆那么漂亮,那身材,那皮肤,性感着呢,跟你这位相好的比,不知道强多少,厂里不知道多少人想着呢,你咋放着家里的不用,跑到外面玩不如自已老婆的女人呢?”
邓大平一脸无奈地说:“我也是奇怪呢,跟老婆几天也没来一次,还是尽尽义务,交交公粮,勉强来来,一点也提不起兴趣;和外面的女人玩,就别提多来劲,又刺激又兴奋,一个晚上可以来三次,次次效果那可不是一般的好,那是特别好啊!这也许是再好吃的菜吃多了,也吃不出味来吧!”
没有多少男女之事和经验的王佐还真是不明白邓大平的话,想不出所以然,只是不解地说:“有这样的事。”
说话间,邓大平带着王佐从山间小路转到厂生产区,此时天已大亮。两人在生产区闲走着,一会儿,走到31车间,前面就是工厂生产区尽头煤气站了。王佐说走得太快了,休息一下,于是王佐和邓大平在一块大石头上坐着闲聊。初秋的清晨有点凉,微风拂来,树叶沙沙地翻动,有些黄叶在空中翩翩飞舞,慢慢的向地面飘来,天上是蔚蓝色的一片,点缀朵朵白云,看着这秋高气爽的景色,王佐感觉神清气爽。
“有情况!”邓大平用手指了指,王佐顺着邓大平指的方向看去,在煤气站后面的山坳里,树丛中微微晃动。
王佐说:“可能是小偷,我们偷偷地跟上。”
王佐与邓大平相视一笑,弓着腰,慢慢地向晃动的树丛处靠近。突然,树丛急烈晃动。
“小偷发现我们了,快!”邓大平说完,撒脚就跑,王佐也快步跟上。这时树丛中窜出两个人,沿着山间小路狂跑。
王佐见是两个女人,说:“算了吧!”
邓大平此时兴奋不已,说:“快快,跟上,山里女人很会跑山路,一定要抓住!”
只听邓大平边跑边大叫:“停下,停下,不然抓到了送公安局!”
两个山里女人听见邓大平大呼小叫,直吓得魂都飞了,更是没命地飞跑。跑了好一会儿,她们的速度慢了下来,有点慌不择路,一个女人一不小心,被石头拌了一下,倒在山间小路上,另一个女人停下来拉住倒在地上女人的手说:“快起来,快起来。”
说时迟那时快,王佐和邓大平已经来到两个女人的身边,气喘吁吁,邓大平用电棒指着女人说:“跑呀,起来跑呀,有胆量偷铜就不要跑!”
倒在地上的女人说:“大哥,我没偷铜,我们不是小偷。”
邓大平看了一眼女人,嘿嘿冷笑说:“没偷铜,那你们跑啥,起床这么早不偷铜干嘛?”
另一个女人:“我们是来山里放牛的。”
王佐说:“放牛,牛在哪?”
女人说:“牛在前面呢!”
邓大平说:“放牛,骗谁呢,那我搜身看看。”
倒在地上的女人痛苦地站起来,大概是扭了脚,对着邓大平说:“大哥,我们真的是放牛的,不信你搜。”
说着女人把手伸向天空,让邓大平搜。邓大平走向前,把女人所有衣服口袋摸了一下,没发现,女人说:“大哥,我们没有偷吧,我们是好人。”
邓大平指着女人的胸部,不怀好意地说:“你们这帮小偷,上次有个小偷就把铜藏这里,以为我不知道!”
女人的脸飞上了红云,害羞地说:“哪能呢,要么,你搜吧!”说完,女人解开了衬衣的扭扣,接着又要解开胸衣。
邓大平说:“不必了,我摸摸就知道了。”说完,邓大平伸出手,一把抓住女人的胸部,松开手,又抓住另一个胸部,狠狠地抓了一下。
女人尖叫一句,说:“轻点,疼死了!”
邓大平假模假样地说:“没有呢,你,还有你,也要搜身!”
另一个女人也举起了手,邓大平同样搜全身衣服,最后狠狠抓了两下女人的胸部,对王佐说:“小偷没把铜放身上,可能藏在附近,这样吧,我们把小偷带回保卫科。”
两个女人吓得脸都白了,说:“大哥,放了我们吧,我们不是小偷,我们还要回家做饭呀,小孩要吃饭上学去,放了我们吧!”
邓大平扬了扬电棒说:“不行,不行,跟我们回保卫科去,我们会在附近检查,走,走!”
没受伤的女人说:“大哥,行行好吧,进了保卫科脸会丢尽的,求你放了我们吧!”
邓大平说:“怕丢脸还要做小偷,如果我们查到你们偷了铜,就不是丢脸了,而是报公安局,坐三年牢!”
两个女人不说话,只是掉泪。邓大平说:“我知道你们乡下人可怜,供小孩上学太难了,这样吧,你们一个带我把脏物找出来,一个在这里等,找到东西我们放你走。”
没受伤的女人看了看邓大平说:“真的,你们放我们走。”
邓大平说:“只要把东西找到,我们绝不为难你,这样吧,小王,你看住她,”邓大平指了指受伤的女人对王佐说,接着对没受伤的女人说,“你带我去吧!”女人抹抹眼泪,在前面带路,邓大平紧跟着女人向树丛中走去。
王佐看住受伤的女人,无事可做,和女人聊了起来,才知女人家很穷,开学了,两个儿子学费还没交,没办法,才狠心来偷铜。王佐无语,心想,其实她们是个好女人呀好妈妈呀,为了儿子读书上学,冒这么大的风险偷铜卖钱,如果要怪就怪这个社会吧。大约有半个小时,邓大平和那个女人回来了。王佐见那个女人神态不自然,脸上红通通的,再看邓大平,也是一脸的红云,好像又跑了一圈一样。
邓大平对两个女人说:“你们走吧,以后不要再来偷铜了,下次就不会这样了,一定会送你们去公安局!”
两个女人不停地说:“谢谢大哥,谢谢大哥。”说完走了。
王佐看了看邓大平说:“搞定了?”
邓大平乐呵呵地说:“搞定了,下次有这样的机会,你上吧,还真爽呢,没想到乡下女人更有味,好紧,像处女一般!”
王佐说:“你小子还行呀,刚刚打了三炮,现在还有用!”
邓大平说:“跟我学学,以后你发现你也会越来越来厉害的,哦,这样吧,那边有很多铜,我们两个人拿不动,你去叫保卫科的同事来帮忙吧。”
祸兮福之所倚,福兮祸之所伏,这次泡少妇还顺带抓小偷,邓大平立了头功,全厂通报,而且不久,保卫科正式把邓大平从28车间调到保卫科。从此后,邓大平就不是从28车间暂借到保卫科上班的,而是穿上了保卫科工作人员的制服,在外人看来,简直就像是公安人员一样,神气活现。

楼主:佐王  时间:2011-08-13 22:06:29
第十九章 在五峰乡下打架

这天王佐上晚班,约莫10点左右,来到28车间。厂食堂每天晚上十点左右会送夜宵到各车间,一般是包子和稀饭,而必定要送到28车间的,因为28车间正常上班时间会安排晚班,所以王佐来到28车间,是为了买包子宵夜。不巧的是,这天食堂送夜宵较早,王佐来到28车间时,食堂送夜宵的人已走。王佐闲着无聊,看见徐国庆在上班,于是来到徐国庆的车床旁边。徐国庆正在车床上“北京到上海上海到北京”呢,忽然见王佐站在边上,很是高兴,便停下了车床对王佐说:“王佐,我正要找你呢,到保卫科上班了,找人还真难呢。”
王佐笑呵呵地说:“那倒是,你上班的时候我正在睡觉,我上班的时候全世界的人都在睡觉,你徐国庆在泡妞呢。”
国庆说:“哪有你那么厉害,从乡下玩到街上,从街上玩到乡下,跟邓大平在一起,泡了很多妞吧?”
王佐说:“泡鬼去吧,深更半夜上班,毛都没一个,到哪里去找妞,怎么样,那个叫张云娟的小姑娘搞定没有?”
国庆说:“哎,就是为了这件事呢,差不多了,过几天就托媒人上门说亲,然后就订亲。”
王佐说:“什么,你还来真格的,玩了就拉倒,还要娶回家做老婆,多玩几个再说吧,玩够了再找个好的做老婆。”
国庆说:“哪像你们,不行呀,有合适的就算了,我们乡下人哪能挑三挑四,说真的,明天有没有时间?到五峰去。”
王佐说:“有,大把的时间,几天没下乡正难受呢,说,有啥好事?”
国庆说:“是这样的,张云娟以前的男朋友找她要钱呢,说是花了很多钱,我找了车间里的几个同事,明天去五峰教训教训那小子,怎么样,你去不去?”
王佐说:“当然去,是我带你去张家湾的,哪能撒手不管呢,一定去!”
接着国庆说好明早八点在厂一道门集合,每人准备一辆自行车,王佐说:“不见不散。”
接着他来到敖小安车床边,约他一块去五峰玩,敖小安爽快答应了。敖小安是高安人,大概在今年六月进厂学徒,最近王佐和他经常玩在一起。和敖小安聊了一会儿,王佐离开了28车间,来到二道门,这时快12点了,邓大平正好来到二道门,准备上夜班。于是王佐和邓大平换了明天一个班,这样的话,明天的晚班不用上,要等到到后天才上晚班,他就有了足够的时间去五峰乡下了。
当晚,王佐在31车间找了一个地方睡了一觉,养足精神,为去乡下撒野做准备。
第二天早上六点半左右,王佐早早的醒了,来到二道门。本来早上八点下班的,现在还早,王佐与同事打了个招呼,说是有事,就离开二道门,回到宿舍,匆忙洗漱完毕,在厂食堂买了早餐,端回宿舍吃。吃完,快八点了,王佐推出自行车,来到工厂一道门,好家伙,有七八个人呢,全是28车间的同事,其中敖小安也在,敖小安一见到王佐说:“就等你呢,国庆,出发了吧。”
徐国庆大手一挥,说:“出发!”
于是,七八个五七厂的小伙子,骑上自行车,吹着口哨,成一字长蛇阵,一遛风,从五七厂,骑自行车经过小岭大岭,穿过三里街,来到去乡下的公路上。王佐和敖小安并排骑在队伍的最后面,边骑边聊天,大家都异常兴奋。约莫半小时,前面的同事传出了尖叫,王佐和敖小安抬头一看,原来在队伍的前面有两个乡下姑娘共骑一辆自行车。前面的几个人骑得飞快,吹着口哨,大声高叫,从乡下姑娘自行车边呼呼而过,王佐和敖小安也加快了速度,向乡下姑娘的自行车冲去。这个地方是个大坡,前面不远处是一个叫均桥的地方,向右拐便是去舜德乡和五峰乡的公路。两个乡下姑娘显然是受到惊吓,加快了速度,再加上是下坡,自行车飞快得向前冲去。敖小安哇哇怪叫,自行车也飞快得向前冲去。王佐跟在敖小安后面,也飞快得向前骑。离乡下姑娘越来越近了,坐在自行车后座的姑娘不时回头,脸上露出惊恐的神色。这时,王佐的自行车已超过了两个乡下姑娘的自行车,敖小安紧跟其后。突然,敖小安的自行车的手把勾上姑娘自行车的手把,两辆飞快地自行车绞在了一起。敖小安一惊,双手死死抓住自行车的把手,两辆自行车左右摇晃,一起向坡下冲去。自行车绞在了一起并行了好一会儿,敖小安急中生智,用双手急刹车,自行车脱开了。敖小安看到,姑娘的自行车剧烈摇晃,接着就重重的摔在公路上。王佐急忙停车,准备上前扶起姑娘,前面已拐过均桥路口的几个同事大叫王佐快走。王佐来不及细想,骑上自行车,向前飞奔而去,一会儿,就拐过均桥路口,赶上了同事。大家一起骑上自行车向前冲去。远远地,王佐看到,两个姑娘还在地上,没有起来。路上,敖小安说:
“叫你赶快跑,还在那里想扶别人起来,我可不想进宫啊?”
王佐无言,另一个说:“摔得很重,说不定流产了。”
一个叫骆少军的同事说:“小安啊,人家不流产也伤势很重,命能检回来就不错了,说不定摔得终生不育啊!”
上午十点多,王佐等人来到五峰乡兰新村徐前湾村徐国庆家,国庆忙着和妹妹一起做饭,所以大家在村里转悠。由于王佐已多次来徐前湾村玩,熟门熟路,于是引着大家在村前村后转了一圈,然后来到国庆家,大家团座一起,嘻嘻哈哈地聊天。不一会,徐国庆的妹妹已端上了四菜一汤,招呼大家吃饭,王佐看着桌上饭菜热气腾腾,心里不禁咂叹,乡下妹子真是手脚麻利。骑了两个多小时的自行车,小伙子们早就饿了,一个个在餐桌上狼吞虎咽,四餐一汤一会儿就见底了。徐国庆懂事的妹妹马上又去炒了一碟酸菜肉沫,王佐摸了摸肚子,可惜已吃不下了。
饭后,徐国庆引着这群小伙子出发了,步行到五峰乡,然后拐向青竹村的乡间小路上。由于上午骑自行车调戏姑娘,致使两个姑娘摔在公路上,也许导致终身残疾,王佐心情不是很好,远远地和敖小安落在队伍的后面,有一搭没一搭的和敖小安聊天。忽然前面传来一阵阵口哨,王佐和敖小安不约而同抬头看去,前面是个小村子,村前有一条小水沟,有两个乡下姑娘在洗衣服,怪不得前面的小伙子们吹口哨,王佐还听见他们在大叫这个三分那个四分正点什么的。于是和敖小安放慢了脚步,慢慢走近那两个乡下姑娘,敖小安很绅士般向两个小姑娘问路:
“你好!请问张家湾怎么走?”
一个胖胖的姑娘抬起头,用手抚了一下头发说:“你们和前面那几个不是一路的吧,看他们就像个二流子。哦,你们走错了,回转到五峰乡再转向五峰村的路,你们是外地人吧,去张家湾找谁?”
敖小安说:“找张云娟,你认识吗?”
姑娘说:“认识呀!她是我同学呢。”
敖小安说:“这么巧,张云娟说叫我中饭找她一个姓董的同学,莫非是你!”王佐听了,不禁心中呵呵好笑,原来刚刚在路上国庆介绍了说前面的村庄是姓董的,没想到敖小安是脸不红心不跳信手拈来。
姑娘将信将疑地说:“我是姓董呀,你是张云娟什么人?”
敖小安说:“我是她男朋友的同事,去前面村里办点事。”
姑娘说:“她男朋友?哦,我知道了,你们是五七厂的。”
敖小安说:“是呀!是呀!”
王佐对敖小安说:“我们走吧,不然就迟到掉队了,”转过头又对着姑娘说,“我们走了,等会儿转回来时可能要麻烦你了。”敖小安还要说什么,王佐拉着敖小安手向前走去。从眼角的余光里,王佐感觉到那个姑娘的眼光一直随着他们俩的背影移动。走了有五十米远,敖小安不无恼火地说:
“那么急干嘛,就兴你在乡下泡妞,就不许我也钓一个。”
王佐笑了,说:“行,怎么不行呢,可是,这么胖,你也想泡!再说了,你再和胖姑娘聊下去,我们就要掉队了。”
敖小安说:“不能和你比呀!我可是像当了三年兵,老母猪也变成西施呀!走吧,走吧,不要忘了我们是来做什么的。”
王佐说:“这就对了,我们赶快赶上,不然真要掉队了。”
于是两人甩开大脚,费了好一会儿才赶上大部队。
一小时后,王佐等来到一个余姓村庄,打听到张云娟的前男友余某的家,找到后,人却没在,有人说去田间做事了。于是一行人走出村庄,在乡间小路上寻找,逢人便问,一路打听,打听了约半个多小时,一无所获。这时大伙儿一个个无精打彩,百无聊奈,骆少军说;“这样找也不是个办法,我们就守在这个路口,他总得回家吧!”大家一齐应喝,于是全部坐在路边干枯的草地上,国庆拿出一包烟来,一人分了一支,眼睛却向四周乱转,像是寻找猎物一般。这时,国庆说:
“前面那个挑担的好像是!”
大家齐刷刷地看过去,见前面有个农村青年,个子不高但壮实,正挑着担子,有节奏地一步一步走过来,骆少军说:“待我探听一下。”说完,骆少军走上前去,迎着农村青年,拦住冷不丁地说:“余某某!”
“哎!”农村青年一愣,答应了一声。
骆少军兴奋得大叫一声:“真是得来全不费工夫,原来你就是余某某呀!”
农村青年用不解地眼神看着骆少军说:“什么事呀!我不认识你。”
骆少军大叫:“你不认识我,认识张云娟吗?”
农村青年显然发现不对劲,正准备放下担子,这时大伙儿赶上来了,敖小安冲上前去,一脚踹过去,一担谷子全撒在了田间路边,农村青年恐慌地说:
“你们要干嘛?”
骆少军说:“要干嘛,识相点,人家张云娟不要你了,你不但纠缠她,还找她要啥什么钱。”说着,骆少军一掌打过去,农村青年来不及躲避,脸上已有了五个手指印。
农村青年哭爽着脸说:“你们打人,你们凭什么打人?”
这时,大伙儿全上来,一阵乱打,农村青年只是抱着头,蹲在地上,不跑也不反抗。
王佐没有参与上前打人,只是在旁边看好戏。突然,王佐看见村口乱哄哄跑来一群人,于是大叫:“来人了,来人了!”
五七厂的这帮恶少般无赖一下子聚在一起,站着不动,面对着村口来的这帮村里人。一群乡下人乱哄哄地跑过来,在王佐等不远处停下来,有拿扁担的,有拿锄头的,有拿木棍的,七嘴八舌的乱叫:
“凭什么打人,凭什么打人。”
“狗错得(湖口方言),到这里来撒野!”
“光天化日下打人,还有没有王法!”
……
这时,敖小安从后背上抽出早已准备好的铁棍,王佐也从后背上抽出早已准备好的铜棒,大家齐刷刷地从后背上抽出早已准备好长短不一的铁棍铜棒。敖小安向王佐使了个眼色,两人一起向前走出几步,敖小安手拿铁棍指着对方,恶狠狠地说:
“想打架吗?来,来,谁来,老子一棍打死他!”
王佐拿着铜棒指着对方,嘻皮笑脸地说:
“谁活得不耐烦了,不耐烦的上来,老子的家伙可是不长眼的!”
乡下人显然是没见过这阵势,全愣了,好一会儿有个人突然大叫:
“打呀,打呀,打死这帮城里人!”
双方人群哄动,群架一触即发。对方乱哄哄的人群里走出了一个中年男子,哭哭啼啼,向两边挥着双手,哀求着说:
“你们不要打了,不要打了,会出人命的,”一边骂着儿子,“你这个不争气的,惹那个妖精,这下好了,鱼没吃到惹身腥……”
一个村干部模样的人走到王佐等人的边上,了解了情况后,一再保证说:
“余某某不会找那个姓张的,你们放心,我以村委书记保证,你们走吧,不然会出大事的,会出人命的!”
骆少军借机下台阶说:
“那好,叫那小子识相点,不要不知天高地厚,看在书记的份上,我们暂且放过他,下次再惹到我们头上,打断他的腿!”
五七厂的小伙子下了台阶,扬长而去,一路说笑向张家湾走去。
在回程的路上,又一次经过董姓村庄,那个姓董的姑娘还在水沟边洗衣服,王佐明白,这姑娘借洗衣服在等王佐和敖小安呢。在姑娘的盛情邀情下,王佐和敖小安去姑娘家坐了一会儿,聊了一会儿,便与姑娘道别,向张家湾方向走去。后来,这姑娘写了几封信给王佐,王佐也回了几封信,不过再也没有见过面,就像一朵人生小浪花,留在了王佐记忆深处。

楼主:佐王  时间:2011-08-13 22:37:53

作者:有保质期的微笑 回复日期:2011-08-12 22:30:48  回复

@伊阙上人 2011-08-12 12:26:09
《于归》暂停更新,感谢您一直以来热情的支持,伊阙会尽量抽出时间前来探望。顺祝秋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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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哪跟哪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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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上人,也感谢有保质期的微笑
楼主:佐王  时间:2011-08-15 17:01:29
第二十章 半江瑟瑟半江红

下午三点半左右,王佐敖小安等人随着徐国庆来到张云娟家,张云娟早已准备好了一桌酒菜,为这些无赖们洗尘庆功。席中,大家嘻嘻哈哈,你敬我干,说着刚刚寻人闹事情景,一个个开怀大笑,自鸣得意。
饭后,大家准备回湖口五七厂,王佐忽然想起带了一些药品给张子含爸妈,想送过去,又不愿意拖大家的时间,于是就托骆少军送过去,并嘱咐骆少军不要说他来了,骆少军爽快的答应了。一会儿,骆少军就回来了,大家向张云娟告别,在张云娟家的院子里,王佐看到张子含的妈妈站在那里,笑着对王佐说:
“小王,来了就来了嘛,还叫人送药说没来,怎么不到家坐坐?”
当着五七厂同事的面,王佐还真有点不好意思,说:
“没什么,没什么,我们就要回湖口了,向子含的爸爸问好。”
这时,骆少军笑嘻嘻的,说:“王佐,留下吧,反正你明天又不上班,刚才看见张子含在呢,再说了,丈母娘留你呢,还留不住吗?”
王佐窘红了脸说:“王八蛋,不要乱说。”
张子含的妈妈听到这些也笑了说:“留下耍耍,子含前几天从九江回家了,不去九江做事了。”
盛情难却,王佐拉住走在最后的敖小安说:“你明天不是也不上班吗?陪我吧,明天一起回湖口。”
敖小安见王佐那窘迫的样子,说:“好吧,谁叫我们是好兄弟呢,顺便看看你的那位意中人,看看是何方神圣,竟然把五七厂的才子勾上了。”
说话间,徐国庆带着其他人已走远了,张子含的妈妈乐呵呵在前面带路,王佐和敖小安在后面并行跟着,来到了张子含家的厨房。进了厨房,张子含的妈妈说:“子含,小王来了。”
王佐抬头一看,子含正在灶台边烧火呢,火光映着子含秀丽的脸庞,越发艳丽。几个月没见了,王佐涌上来的千言万语,一时却不知从何说起。这时,子含扬了扬头,白了一眼王佐说:“到这里来打架了,真是英雄好汉呀,怎么了,有本事打架,没本事进来了,还叫人送药,说你没来呢。”
显然,张子含没注意到敖小安站在后面,王佐一时不知说什么好,在敖小安面前又有点不好意思,正想说什么,敖小安走上前来说:“小王没有打架,打架的是我们,你看他书生的样子,是打架的人吗?”
这让张子含不好意思了,很为自己刚刚口不遮拦而不好意思,忙站起来说:“我不知道你来了,不好意思,不好意思,王佐,是你同事吧,坐,坐!”
王佐带着敖小安在餐桌边椅子上坐下,说:“看到了吧,你不是想见识见识吗,哎,真有点吃不消。”
张子含白了一眼王佐,娇嗔地说:“说谁呢!”
敖小安笑了笑,打着圆场,说:“那是为你好嘛,张子含怕你打架,有个意外或伤到哪里,人家心疼呢,一看,就知道是个刀子嘴豆腐心好姑娘。”
张子含幸福的笑了,说:“可有些人还不领情呢,你们坐吧,我做饭了。”
门开了,张子含的爸爸挑着一担水进来了,抬头见王佐和敖小安坐在餐桌边,说:“小王来了,这是你同事吧,欢迎,欢迎!”边说边把水倒进了水缸。
敖小安走上前,伸出手,说:“叔叔好身体呀!健朗!”说着,两个人的握在一起。
张子含的爸爸说:“不行呀,不比以前呀,在乡下,担这点东西不算什么。”
敖小安松开了手说:“王佐,我们去担水吧。”
张子含的爸爸忙说:“不用,不用,你们是客人,坐吧,坐吧。”
王佐说:“没事的,我这位同事力气大,担水不用扁担,用两只手就可以了。”说完,王佐一只手拎起一只水桶,带着敖小安来到张家湾吃水井。在水井打好了水,王佐每只手拎一只水桶,飞快地走着,走了大约二三十米,拎不动了,敖小安接着拎,走了几十米,王佐又替下敖小安,把水拎进了张子含家的厨房。就样,两人配合,拎了五次,一路上,村里人对王佐和敖小安啧啧赞叹,那是张子含的男朋友呢,是城里的,五七厂的,小伙子不错,白白净净的,力气还挺大。王佐一路听了,很是受用。第五次拎水到厨房,正好张子含的妈妈回来了,笑呵呵说:“够了,够了,水缸装不下了,人家说你们力气大呢。”原来张子含的妈妈在回家路上有人跟她说,“侬朗担水不用扁担,好个小伙子。”
这时正在切菜的张子含说:“让他提嘛,反正他有力没地方使。”
张子含的妈妈呵呵地说;“死妮的。”
张子含爸爸从外面进来了,手里提着两瓶白酒,客气的说:“吃饭吧,吃饭吧!”
桌子上已摆上了四盆菜,热气腾腾,手脚麻利的张子含摆好碗筷酒杯,张子含给每人倒了一杯酒,张子含的爸爸对着敖小安说:“首先欢迎你来我家耍,我先敬你一杯。”他一扬脖子,酒已下肚。
敖小安说:“谢谢!”一口喝干。
张子含的爸爸说:“吃菜,吃菜,乡下没啥吃的。”
敖小安说:“不错,不错,我们在厂里吃食堂,还吃不到这样的,”吃了一口菜,敖小安接着说,“王佐,你真有福气,张子含手艺真不错。”
张子含的妈妈笑了,说:“吃菜,吃菜,多吃点。”
张子含端起一杯酒对着敖小安说:“我也敬你一杯,以后和王佐多来玩。”喝完杯里的酒,张子含咂了咂嘴,说:“真不好喝!”大家都笑了。
就这样,几个人,你一杯,我一杯,晚餐个个兴致高涨,张子笑吃完了饭没下桌,一直在旁边看着大人喝酒聊天,直到两瓶酒喝完。
当晚敖小安醉了,不肯回屋睡觉,躺在张子含家院子里打谷斗上,胡乱说话,害得王佐一直陪着他,直折腾到深夜一点多,才在王佐搀扶下,睡觉去了。王佐本想饭后约张子含去村外走走,几个月没见面,王佐的花前月下全给敖小安耽误了。
第二天上午,王佐想带敖小安去爬山,敖小安说昨晚喝醉了酒,不想动,想再休息会儿。王佐明白,这是敖小安故意给王佐腾出时间,以便王佐与张子含单独相处。王佐怀着对敖小安感激的心情,在张子含的带路下,沿着田间小路,爬上了张家湾村外鄱阳湖边的一座小山。
这天,秋高气爽,天空蔚蓝,万里无云。王佐和张子含坐在山顶的一块大石头上,极目远眺,鄱阳湖对面有座高山上,山峰一片,全是岩石,直上云霄,壮丽无比。想不到在偏僻的张家湾村有如此雄壮的美景,王佐竟不住赞叹不已。这时,张子含说:
“王佐,你知道远处的山峰是哪里吗?你知道的,也见过的。”
“我知道?也见过?不可能!”
“那就是庐山的五老峰呀!”
“五老峰,这里也能见到五老峰,我可是在庐山山上才看到的呀!”
“没想到吧,那就是五老峰,我从小看到大,我们这里以前叫高桥乡,现在叫五峰乡,之所以叫五峰乡,就是因为五老峰嘛,是五老峰的屏障,所以叫五峰乡。”
王佐大为惊叹,没想到如此偏僻的乡下竟然与庐山挂上关系。多年后,王佐在网上看到鄱阳湖要修一座鄱阳湖水利枢纽工程,选址就在鄱阳湖入江水道最窄处的屏峰卡口,宽度仅约3公里,在屏峰卡口湖口县那一边有一座山,叫屏峰山,屏峰卡口和五峰乡之名皆来源于屏峰山,而屏峰山之名才来源于庐山五老峰。
已是上午九点了,太阳挂在东南方向鄱阳湖的上空,鄱阳湖水面波光闪烁,水面上映着天空,有的地方是红的,有的地方较暗,像是一幅水彩画。张子含指着湖面兴奋地说:
“小学五年级时,老师带我们去爬山,也是秋天,当时我看到像今天这样的景色,我想起了一句诗。”
王佐好奇地问:“哪句诗?”
“半江瑟瑟半江红,”张子含指着湖面说,“你看,看那里的湖面,是不是很形像。”
王佐看湖面良久,说:“神了,太形像了,难道白居易到过这里,也在这里看鄱阳湖。”
张子含说:“咦,你知道是白居易写的吗?我找了很久呢。”
“那当然,”王佐继续说,“一道残阳铺水中,半江瑟瑟半江红。 可怜九月初三夜,露似珍珠月似弓。”
张子含深情地看着王佐说:“没想到你也爱看诗词,你知道的,我从小就爱背宋词,小时候没有电视也没有书看,爸爸有一本宋词,我没事的时候就背宋词,一本宋词三百首,倒背如流!”
王佐一把抱住张子含,把张子含高耸的胸部压在胸前,情意绵绵地说:“我知道了,我早就知道了,子含,我爱你!之所以爱你,就是你身上有诗情画意,也许这就是你与别的女孩子不同的地方吧。”
张子含从王佐的两只有力的大手里挣扎出来,脸上红朴朴的,胸部起伏不定,喘息着说:“那边有人呢!”
王佐说:“怕啥,几个月了,我想死你了!”
张子含做了个鬼脸说:“真的假的的!”然后指着鄱阳湖边都昌方向说:“那里有座岛,叫马鞍山,是都昌县苏山乡管的地方,风景很好,有时间我带你去玩,夏天要坐船去,冬天枯水了,可以走过去。”
王佐沿着张子含手指的方向看去,鄱阳湖中果真有一座岛,依稀看到岛上有村庄田园,如仙境一般,赞叹地说:“真是个好地方,你一定要带我去。”
张子含开心地说:“放心,一定带你去,只要你有时间,可惜你下午要回胡口。”说着,张子含转过身,指向五峰村那边的方向说:“那边的高山叫佛台岭,山顶上有个佛台庙,也叫云顶山庙 ,佛台庙与湖中的马鞍山还有个故事呢,这叫锣打马鞍乱,鼓敲马鞍沉。”
王佐看了看远处五峰村的高山,又看看鄱阳湖中的马鞍岛,说:“不会是仙女看上了穷小子吧,还有别的?”
张子含娇嗔地说:“乱说,是这样的,云顶山庙是宋代的时候建的,当时是为江南一带躲避战乱逃难到这里的难民而建的简易的住房,后由于难民对这里日久生情,不愿意再去别的地方,就自发出劳出力,修建了这座庙。他们将土地、山神列为供奉,并且在屏峰一带开荒种田,休养生息,屏峰的山山涧涧炊烟袅袅,鸡犬之声相闻。”
王佐问:“那这同马鞍山岛同什么关系呢?
张子含继续说:“清朝雍正的时候,云顶山庙举行大型庙会,周围的几个县修戒和尚都集中在这里,人相当的多。当时庙里有48个水缸装水,有几十桌盆碗餐具。佛事活动按照程序进行,有众僧打坐的,诵读经文的;有出行修度的,脱俗入行的;有木鱼的声音,有阵阵的鼓声。而那时河对面的马鞍人们却非常惊慌恐怖,整个马鞍岛像是在大海中行驶的一条小船,一会儿在浪头,一会儿在波谷,像天翻地覆一样,人们仿佛大难来临。这种波动现像一直持续了二个小时,一切又恢复了原样。这和正在云顶山庙举行佛事活动的时间是同时的,人们针对这种现像,才得出了云顶山庙‘锣打马鞍乱,鼓敲马鞍沉’的结论。”
子含指着马鞍山岛方向,继续说:“从此之后,为了保护那里的平安,云顶山庙有一个不成文的规定,和尚念经不敲木鱼,庙会的日子不敲锣不打鼓。据老人们说,云顶山庙是屏峰山的龙脉,一敲一击,会影响马鞍山岛,会导致马鞍山岛的沉陷。因而马鞍岛人们至今仍有初一、十五对着河祭拜的习俗。现在二边的人们互相往来,而且还互相通婚呢。”
王佐说:“没想到屏峰与马鞍以云顶山庙为媒,堪称佳话。”
多年后王佐在书上看到,云顶山脉山体连绵,它与都昌县苏山乡马鞍村乃一脉相承。后由于四纪冰川的运动,云顶山脉中段沉陷,成为鄱湖水道,末梢山脉虽有下陷,但未全部被湖水淹没,因而形成今天独立于鄱阳湖上最大的岛屿——马鞍岛。云顶山与马鞍岛龙脉相连,共享一山之神韵。

楼主:佐王  时间:2011-08-15 17:32:27

作者:非诚无扰A 回复日期:2011-08-15 10:49:24  回复

“狗错得(湖口方言),到这里来撒野!”
“光天化日下打人,还有没有王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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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骂人的话还是这样骂的呢?中国的方言真是多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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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面很多方言呢
楼主:佐王  时间:2011-08-17 09:04:57
来更新了
楼主:佐王  时间:2011-08-17 09:07:55
第二十一章 洋港救山火

王佐从乡下回厂后,依然在保卫科上班,黑白颠倒,昏昏然,一天又一天。
江南秋季,秋高气爽。像往日一样,这天下午三点左右,王佐起床,准备吃晚饭然后去值晚班,忽听外面一片嘈杂之声,似乎发生了什么重大的事情,好奇心驱使王佐往外直跑,想看个究竟。忽然厂广播响了,命令厂民兵应急分队在厂二道门边紧急集合,王佐一路急跑来到二道门边。二道门边已聚集了很多人,有的还在用手指指点点。王佐顺着手指的方向往洋港方向看去,只见远处天边山上,隐约一片山火,映红了半边天空。不久,厂大客车开到了二道门边,大家争先恐后地上了车,保卫科长在车上简短的发了言,算是动员令,要厂应急分队发杨革命光荣传统,一不怕苦,二不怕死,把人民生命财产损失降低到最低,同时,大客车轰鸣着,像支离弦的箭,向洋港方向冲去。
大客车一路过湖口县城小岭大岭,在大岭坡下向左拐。王佐看到,前面山上,一片火海呈现在大家面前。只见火光冲天,烟雾迷漫,金龙狂舞,大片山林已化为焦土,山火正在向四周蔓延。燃烧的树木摇晃着身体,发出噼噼啪啪的爆裂声,它们无力与山火抗衡,只是在作拼命挣扎。救火的队伍已从四面八方向火场靠拢,有的已经投入了战斗。下了车,来到山上,王佐看到山上已有9302厂的民兵应急分队,还有县消防队的武警。按照统一的安排,6518厂的应急分队来到一条火势非常凶猛的低谷地带。火苗有一人多高,风由火起,火借风势,越烧越旺。救火的主要方式是砍“火路”。所谓火路,其实是一条隔离带,就是将山火即将烧到而暂未烧到的一线树木、杂草砍倒、搬开,形成宽度约为一米左右的隔离地带,将山火包围起来,将其限制在一定的范围内,保护好周边的树木不被点燃、烧着。砍火路是一件很艰苦而又很危险的事情,由于离火很近,它那辐射出来的高温,令人岂止是热得流汗,简直是烤得出油;弥蒙缭绕的烟雾,熏得睁不开双眼,呛得恨不得将五脏六腑全吐出来;漫天飞舞的火炭掉在身上,将衣服烫出一个个小孔,将皮肤烙上一条条火印。风无定向,火苗忽而朝上直冲,忽而向下猛扑,东奔西窜,令人防不胜防。有好几次,王佐都差点被火苗吞食。砍火路最强调的是快,要与山火争时间,拼速度,否则,火路还没有砍好,山火就烧到脚底下来了。王佐顶着烈焰,手握砍刀,一顿猛砍。说也奇怪,王佐多日的昏昏然居然不见了踪影,身上不知哪来的一股子劲。很快,一条宽阔的火路在王佐和工厂同事及县消防队的武警的手下、脚下形成了。熊熊的山火气焰嚣张,想借助风力,越过隔离带。大家每人手握一根树枝,坚守在隔离带一线,与山火厮杀、搏斗,忽而滚成一团火球,忽而跃为一头火狮,忽似挥舞一条火龙,人、火浑然一体,可任凭火苗怎样伸直腰,扬起头,总是无法越过这道屏障。山火终于退缩了,它偃旗息鼓,败下阵来,一块块、一片片地被大家吃掉。大家由防守转入反攻,除留少数人把守隔离带外,其他人都深入到纵深地带,去寻找和扑灭那些零星的顽固的火苗,不让它们死灰复燃。
经过几个小时的奋战,山火被全部扑灭,漫山遍野是庆贺胜利的欢呼声。王佐独自坐在一旁,保持沉默,面对大片被烧毁的山林,实在兴奋不起来。保卫科科长发出命令,全部撤出战斗,可以班师回朝了。大家沿着山坡,前呼后拥,纷纷下山。此时,疲劳回到了王佐的身上,而且感觉口特别渴,尽管出发前科长一再嘱咐,山里的水不能喝,有蚂蟥,可王佐已顾不得那么多了。王佐摸到山下溪流旁边,拨开溪水中堆积的焦枝烂叶,用嘴贴在水面,咕噜咕噜地喝了个够。在回程的大客车上,王佐突然感到一阵剧烈的疼痛,原来右手食指被树枝划开一条血口,上面沾满了血浆和炭灰的混合物,估计是在砍火路时弄伤的。当时,他全部精力都投入到救火中,痛觉细胞暂时失去了作用。在车上王佐远看那远处山头灼热的石土、烧焦的树木和奄奄一息的残烟在提示人们,这里曾经发生过怎样一场大火。 大客车向工厂慢慢驶去,厂应急分队的小伙子在车上一路说笑,说着刚刚打火的境况和趣事,不时传来愉快地笑语。
回到厂,天已黑了,王佐在宿舍收拾了洗澡用具,汲着拖鞋,走向厂澡堂。澡堂门口已排了老长的队,大概是打山火的原因吧,今天洗澡的人特别多。王佐排在了队伍的后面,随着人流依次买票,耐心随着人流向前挪步。这时,有几个武警来到了澡堂门口,身上脏兮兮的,脸上黑一块白一块,显然是刚刚在洋港打火的消防武警。这几个武警没有排队,直接来到收票的张阿姨处,抬脚就要进澡堂。张阿姨一把拦住说:
“排队,去后面排队,再说要买票呢?”
其中一个武警说:“我们刚刚在打山火,为你们当地人服务呢,还要排队?“
张阿姨白了一眼武警说:“那就买票吧!买票进去吧!”
另一个武警说:“忘带钱了,让我们进去吧,我们可是舍生忘死,打山火,是为了你们当地人呀!”
张阿姨说:“你们舍生忘死?我们厂也去了应急分队,也舍生忘死呢,他们照样要买票,何况是你们呢,再说我们厂也不是本地的,我们是六机部的军工厂,知道不?”
一个武警火了,大叫:“你让不让进,不让我可闯了,他妈的!”
张阿姨涨红了脸,说:“你们蛮不讲理,还骂人!”
一个武警说:“骂人怎么了,你们这帮老百姓太不通人情了,他妈的!”
这时排队的人群交头接耳,窃窃私语,突然人群有人大叫:“打死这帮狗日的!”
人群一下子就散开了,排队的厂青工们,有相当一部人就是下午去洋港打山火的应急分队,围拢在武警周围,拳打脚踢。武警们发现不妙,身子挨着身子,挤出了人群,边跑边叫:“你们等着,奶奶的!”
青工们笑了,有人大叫:“我们等着呢,老子穿军装的时候你小子还在吃奶,在五七厂撒野,嫩着呢!”
人群一阵哄笑,接着就一个又一个买票进了澡堂。
在澡堂,王佐碰到了同学李海,也是28车间的同事,今天下午也一块在山上打山火。两人说笑着山上打山火之事,以及武警的熊样,开怀大笑。说笑中,两人相互搓背,痛快地洗了一个热水澡。
出澡堂时,李海说:“我总感觉到今晚会出事,你是值晚班吧,要小心点!”
王佐说:“知道了,你也要小心,今晚就呆在家属区不要出来了。”
说完在澡堂门口分开。王佐走在路上,秋风吹在脸上,极其舒适,加上洗了一个热水澡,下午的疲劳一扫而光。回到宿舍后,王佐在食堂打了饭,端回宿舍吃。正吃着呢,同宿舍的同学也是28车间的同事吴进推门进来了,反转身把门关上并推出一张桌子堵住了门,一边急匆匆地说:“不要出门了,武警来报复了!”说完就站在窗边看。
王佐丢下饭,站在窗边向外看去:只见几十个武警在厂区道路上疯狂叫喊,每人手上拿着一根铁棍,见人就打,见物就砸,像是一群疯狗,不时外面传来一阵阵惊叫。再向远处看,几个武警端着枪,枪口对着二道门,乱叫乱嚷,极其神气。厂区路面上的人已作鸟散,空气像是停滞了,王佐大气也不敢出,和同学吴进相视点头,屏住呼吸,静静地呆在房间里。不久,传来阵阵警报,一队队公安的警车和摩托车过来了,把武警团团围住。
事后,王佐才知道,这次武警部队动用武器和军工厂青工差点酿出悲剧的恶性事件最后竟然闹到武警总队和六机部,那帮武警全部调离了湖口,不了了之。
王佐不禁慨然叹之:在山上打火时,武警和厂民兵应急分队还是亲如兄弟,军民一家,共同舍生忘死,把国家和民众的财产损失降到了最低,为何下了战场却为了洗澡一事而大打出手呢,这也许是我们这个社会和民族的悲剧吧。
晚上,王佐躺在床上,辗转反侧睡不着。他在想着自己,自己岂不是也是一个悲剧吗?在保卫科上班躲开了全厂人的指点和议论,可是这是我要的生活吗?我是一个从小爱读书,熟读经史,志向远大,渴望建功立业的人。读书时我可是经常和同学们讨论国家的军事经济政治话题,谋求振兴中华的途径;读书时我每天跑步每天游泳而且横渡过长江。我现在还是那个年少风流的我吗?我都在做些什么?是的!为了躲开全厂人的耳目,我跑到乡下去泡妞打架,在厂外胡混,在乡下的山山水草草木木之中不可自拔,留连忘返。我这是沉沦了,消极了,我怎么能这样呢?我一定要振作起来,好好生活,好好工作,虽然不能实现少年时的志向,但也能不用父母操心,让他们安度晚年呀!可是,我的前程在哪里?我的前途在哪里?我的事业在哪里?显然在五七厂以后再也没有机会有一个好的岗位和学习的机会了,那是没有任何希望了。难道我就这样老死湖口,碌碌无为一辈子,迷迷糊糊一辈子,又有谁能为我指明人生的方向呢?
我怎么这么傻?我怎么放弃马上就要上大学的城里小姐而不顾一切去和乡下姑娘相好?!我怎么放弃深造的机会,放弃前程而陷自己于无尽的深渊之中!?我和张子含本来就不是一路人,我一定要离开张子含,再也不能在厂外鬼混了。我一定要悬崖勒马,也许还来得及,时间长了只要我好好工作业余学习,也许还能改变全厂人对我的不良印象。我不能这样消极沉落下去呀!我不能对不起父母,还有疼我的奶奶呀!我不能对不起单位,更不能让单位以我作为反面教材呀!我从小不是神往军工企业吗?我少年时不是对曾国藩张之洞兴办军工企业大加赞赏吗?我现在就在从小神往的军工企业工作呀!
王佐痛苦地想着,内心强烈地自责自己的颓废和低沉,发誓要好好工作,振作起来。虽然他不知道自己的前程在哪里?不知道自己的事业在哪里?不知道未来是怎么样的?但是他一想到与张子含再交住下去,肯定会毁掉自己的一生,使自己从此陷入地狱。而且不与张子含交往下去,他就可以坦荡地面对全厂干部职工,再也不会像以前一样去厂外鬼混,风流乱搞,也不会麻醉在乡下的那些山山水水花花草草之中,更不必在乡下姑娘的友好向往崇拜之中而感觉良好。
可是,子含怎么办?如果自己抛弃她,那么她将身败名裂,一辈子抬不起头。一想起张子含,王佐刚刚发誓振作的雄心一下子又消散了。是呀!张子含是他的初恋,何况他深爱着子含,他怎能狠心抛弃子含不管呢?
王佐在床上翻了一个身,深深叹息:人生真是无奈呀!
就这样,王佐每次在外胡闹,回厂后又强烈地自责,生活在痛苦煎熬中。对他来说,人生是迷茫的,前程是迷茫的,爱情是迷茫的……

楼主:佐王  时间:2011-08-17 09:49:48

作者:恨如春水 回复日期:2011-08-17 07:27:23  回复

70后的恋爱原来是这样的,有意思有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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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
楼主:佐王  时间:2011-08-17 18:53:18
谢谢小敏整理天涯网七天三次置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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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佐王  时间:2011-08-17 18:58:44
第二十二章 三个湖北佬 抵不上一个九江佬

星期六,临时工全部回乡下家里去了,正式工也大多回家去了,只有不多的外地来的人,在单身宿舍。吃完晚饭,王佐和唐华弹了约一小时左右的的吉它,王佐建议去渡口散散步,唐华愉快地答应了。
二人一路散步,走到湖口渡口靠近海军山附近的堤坝草地上,坐了下来。夜色朦胧,鄱阳湖水面深远广阔,水面上各种船舶南来北往,不时激起波浪,“哗哗”拍打着堤坝。
唐华看着鄱阳湖水面,说:“天凉了,明天去九江买件衣服,一起去吧。”
王佐说:“今天晚上我要上夜班呢,去不了。”
唐华说:“那也是,夜班要到早上八点才下班,厂大巴车都出发了,我还是一个人去吧。”
王佐捡起一个小石子,用力砸向水面,说:“好,明天中午我帮你打好饭等你吧。”
唐华也捡起一个小石子砸向水面,说:“行,对了,虽然我读书高点,但文史方面没有你精通,真是令我汗颜,你才是真正的书生呀!以后我要加强这方面的学习。”
王佐笑了,说:“经史方面东西,一般人会认为是老古董,有的人还认为你看这些东西是不是神经有问题,最少会给人一种另类的感觉,你不看也罢,我只是爱好而已。”
唐华呵呵地笑了,说:“小儿之见呀!小儿之见!跟这帮上不得台面的土包子在一起,有时候真会丢失自我呀!我们可不能被他们同化了。你一定要坚持看,我也开始看了。几千年的经典呀,能流传下来,总有她的道理,没有中华文化,汉族早就不存在了。历史上几次天下被马上民族统治,最后怎么样?虽然马上民族用铁骑征服了我们汉族,但汉族最后用文化征服了马上民族,不但没有亡国亡族,反而汉化了马上民族。你看,满人统治了天下三百年,现在你还找得到几个满人,还有几个人会说满话,就算户口本上写着满族,但实际上已经汉化了。”
王佐听唐华娓娓道来,感觉很是投机,感叹地说:“是呀!文化是最重要的,正因为有了中华文化,中华民族才生生不息,永远立于东方啊!你看匈奴,曾经多强大,在东方与当时世界上最强大的大汉对抗,在西方,建立了地垮欧亚的超级大国,差点灭亡了整个欧洲。但后来怎么样,也不过昙花一现,到现在,你哪里还找得到匈奴人的影子。”
唐华听了王佐的一番高论,不禁心想,一个只读中专的人竟然有如此学识,不简单呀!心中已对王佐另眼相看了,说:“是呀!曾经搞得东西方不得安宁的不可一世的匈奴,现在只能在历史深处寻找他们的踪迹了,在中国和欧洲的一些典籍上也只是零星地记载了一些他们的事情,但不系统也不完整了,太可惜了!”
王佐说:“那都是没有文化的错呀!如果匈奴人有本民族的强大的文化,就不会有这些可惜了,说不定世界历史都会重写。”
唐华叹了一口气,说:“太对了,在世界上也只有匈牙利人把匈奴人当作祖先,其实匈牙利人是个混血民族罢了,早已没有了那个东方民族匈奴的特征了。哦,对了,我一直想问你一个问题,你怎么如此爱好经史呢?”
王佐说:“我父母是老师,我父亲还是文革前的本科生呢,我外公外婆也是老师,我外公解放前还是桂系部队的参谋呢,他是一个标本式的文人,我从小是闻着书香长大的。”
唐华大感惊讶,说:“原来你出身于书香世家呀!了不起,以前我还小看你了,以为你是农家子弟,上了船校才鲤鱼跳‘龙’门的,对不起,真是对不起!”
王佐笑了,说:“这有什么,你看在五七厂我被别人瞧不起,连个临时工都不如,你把我当作朋友,说实在的,我真是感激你呢!”
唐华感动地说:“你这是哪里话!在你面前有些方面我自感不如呀!我现在觉得你对我来说有一种知己的感觉呢。对了,你家世挺好的,怎么没有上高中去读大学呢?”
王佐叹了一口气,说:“虽然我父母是老师,但那时候我们兄弟四个吃饭读书要花不少的钱,而且我还有一个奶奶,年老多病,更要花钱。我外公解放后就去东北劳改了,八十年代回到家乡,也需要赡养。在我上初三的时候,由于外公去世和奶奶治病,家里已举债不少,而且兄弟几个都在读书,因此家里异常困难。中考时我考上了重点高中,我爸爸还是让我复读一年考中专,这样可以早点参加工作。当时我是不愿意的,但考虑到家中的困境,也就同意复读了。在快要参加中考的时候,阴差阳错,我高中的学籍没有取消,不能参加中考。后来就报考了招收城镇户商品粮的中专类技工学校,所以上了船校来到了五七厂。”
唐华听了王佐的经历,不由连连感叹:“太可惜了!太可惜了!”
第二天中午,王佐打了二份饭,见唐华还没回厂,就先吃了,吃完午睡。王佐睡得正香呢,被唐华推醒,生气地嘟哝:“干嘛呢?又想去发骚?”
王佐起床仔细一看,发现唐华一边脸大,一边脸小,两只眼睛象熊猫似的,不禁大笑,说:“没有想到书呆子也会打架,到底怎么回事?”
唐华没好气地说:“你们九江人野蛮啊!早上我去市里买衣服,在一家店铺看中了一件夹克衫,还了五折,卖衣服的爽快地答应了。我感觉吃亏了,又还三折,他们一定要五折卖给我。我不买,没有想到两个烂仔冲上来,不分青红皂白就把我打成这样,兄弟,麻烦你去帮忙请几天假,没脸见人啊!”
王佐笑了,说:“请假没关系,可不要污辱我们九江人呀。”
“看看我这个样子,我污辱了吗?全国人民都说天上九头鸟,地下湖北佬,我看是天上九头鸟,地下九江佬。”唐华说。
王佐说:“算你说对了,不过你说得不完整,天上九头鸟,地下湖北佬,三个湖北佬 ,抵不上一个九江佬!”
唐华不屑一顾地说:“那还不是说你们九江人蛮横无理,你还以此为荣呢。”
王佐说:“你知道九江人为什么这样吗?那是适者生存的原因。自秦汉开始,每次改朝换代,九江都有一次血战,几次屠城。秦汉之间,九江王英布从这里出发,袭击项羽的后路;东汉末期,周瑜在这里训练水军,最后火烧赤壁,垫定了三分局面;东晋时期,王敦王温反判朝庭,这里是要攻克的第一关;后来的朱元璋与陈友亮,太平天国与清朝两次鄱阳湖大战,主战场就是这里,反复拉锯,兵锋所向,玉石俱焚,死人无数啊。不要说冷兵器时代,就是现代战争也离不开九江的份,抗日战争时期,武汉保卫战,这里是最后一道防线,九江丢了,武汉也保不住了。抗日名将张灵甫就是在九江万家岭一战成名的。四野大军解放全中国,林彪要拿下的,也是九江防线。在这样的四战之地,良弱之辈的基因早就消耗光了,能活下的当然是好勇斗狠之徒。你看水浒里好几条好汉不都是九江人?今天的浔阳楼还留着宋江反诗:自幼曾攻经史,长成亦有权谋。恰如猛虎卧荒丘,潜伏爪牙忍受。不幸刺文双颊,那堪配在江州。他年若得报冤仇,血染浔阳江口。这可不是说着玩的,后来李逵一双板斧砍翻的,可都是九江的良民啊。”
唐华嘲笑说:“水浒是小说,不可信,你们这么能打,怎么历史上从没听说有九江的名将呢?不要说名将,将军也不多吧。”
王佐说:“怎么没有,宋朝就有名将王韶父子。”
唐华哈哈大笑,说:“大宋,那是个积弱积贫的时代,虽然经济文化高度发达却被别人追着屁股打,恐怕是有名的逃跑将军!”
王佐正色说:“宋朝的确却是积弱积贫,主要原因是五代时那个儿皇帝送给辽国幽云十六州,北方民族随时可以牧马南下。北宋开国伊始,面对北方游牧民族的攻势步步退守,记得辽国军队一直打到澶渊,宋真宗为了退兵,不得不订下中国历史上第一个不平等条约《澶渊之盟》。在边境五口开放,在大宋境内给辽国人的投资超国民待遇,除此之外,每年承诺给辽国无偿援助银十万两,绢二十万匹。西夏为了同样的经济利益,也来敲打宋朝,宋朝一概应予。后来,经过王安石的变法图强,国力恢复,不少人提出平定外患,最有名的就是王韶。他是九江德安人,进士及弟,年青的时候游历陕西边境,常与西夏、羌等边民打交道,深暗边事。熙宁元年,诣阙上《平戎策》三篇,说:西夏可取。欲取西夏,当复河、湟,则夏人有腹背受敌之忧。夏人比年攻青唐,不能克,万一克之,必并兵南向,大掠秦、渭之间,牧马于兰、会,断古渭境,尽服南山生羌,西筑武胜,遣兵时掠洮、河,则陇、蜀诸郡当尽惊扰,瞎征兄弟其能自保邪?今唃氏子孙,唯董毡粗能自立,瞎征、欺巴温之徒,又法所及,各不过一二百里,其势岂能与西人抗哉!武威之南,至于洮、河、兰、鄯,皆故汉郡县,所谓湟中、浩亹、大小榆、枹罕,土地肥美,宜五种者在焉。幸今诸羌瓜分,莫相统一,此正可并合而兼抚之时也。诸种既服,唃氏敢不归?唃氏归则河西李氏在吾股掌中矣。且唃氏子孙,瞎征差盛,为诸羌所畏,若招谕之,使居武胜或渭源城,使纠合宗党,制其部族,习用汉法,异时族类虽盛,不过一延州李士彬、环州慕恩耳。为汉有肘腋之助,且使夏人无所连结,策之上也。”
王佐一口气说下来,清清嗓子,喝了一口水又说:“宋神宗非常佩服王韶的对策 ,召问方略,后来起用王韶为西北军区司令员。他采用以前制定的战略,步步为营,蚕食羌人的地盘。辞职后,儿子顶替,继续采用他的战略,父子相继,取得了平定河湟九州的辉煌战绩。有宋一代,能够击败外敌,开边拓境的,就只有王韶父子。父子在西北边境数十年,训练了一支能攻善守的精兵。后来,这支西北军由与岳飞齐名的抗金名将吴玠统率。吴玠是第一个使金军遭受惨败的南宋将帅,取得了和尚原与仙人关两次大捷。靖康年间,金兵横扫中原,无人能挡,却在西北寸步难行,保住了川陕大后方,得以保住南宋王朝一百多年,就是这支西北军的功劳。后来蒙元灭宋长达五十年,也是由于蒙元军队在川久攻不下,连大汗蒙哥也死在钓鱼城下,其实也是这支王韶父子训练的西北军的功劳。蒙哥之死,致使忽必烈执掌蒙古政权,改变了中国历史。同时,蒙哥之死,蒙军的第三次西征行动停滞下来,缓解了蒙古势力对欧、亚、非等国的威胁,蒙军始终未能打进非洲,蒙古的大规模扩张行动从此走向低潮。所以,王韶父子也间接地影响了中国历史和世界历史。”
唐华简直不相信自己的耳朵,说:“我知道蒙哥是成吉思汗幼子拖雷的长子,但从没听说过王韶父子,你怎么知道这么多?”
王佐骄傲地说:“因为我是九江人,因为我是王韶的子孙啊!而且王韶是那个王马共天下的那个王姓家族的后人。”
唐华原以为王佐只是爱好看经史书籍,没想到王佐能融会贯通,懂得那么多,是真正的精通经史。从此后唐华对王佐敬佩有加,二人成了无话不谈的好朋友。

楼主:佐王  时间:2011-08-17 19:13:14



鄱阳湖大坝地图




楼主:佐王  时间:2011-08-18 16:33:14
一天没看,分页了,20天连载50万人气了,看来偶要努力点

谢谢各位文友以及广大网友
楼主:佐王  时间:2011-08-18 16:35:56
第二十三章 都昌县苏山乡

因帮徐国庆在五峰乡下打架,王佐与张子含相见了一次,但这并不能解王佐几个月来的相思之苦。何况王佐与张子含一直保持书信不断,见信就回,张子含信上的情意绵绵,王佐看后恨不得飞到张家湾,飞到张子含身边。虽然王佐内心强烈地自责,时时有离开张子含的想法,但内心深处他对子含的那份不可救药的爱,致使他下不了这个快心。为了能与张子含相见,王佐和邓大平换了二个班,这样王佐就有三天的自由时间去张家湾了。
这天王佐上夜班。天亮的时候,王佐就下班了。回到宿舍,换了衣服,洗脸涮牙完毕,王佐就出宿舍了,刚出门的时候,同学吴进在床上迷迷糊糊地说,“又去哪里呀?你小子不要乱搞呀!”
王佐一边关上门一边说:“放心,违法的事我不会做的!”
王佐在路上顺便买了二个包子,一路急走,过小岭,来到湖口汽车站。
上午九点左右,王佐来到张家湾张子含家。王佐走进张子含家的院子,向大门走去,正看见张子含倚在大门上,面若春风,笑呤呤地说:“来了!”原来张子含接到王佐的信,知道王佐昨晚上夜班,下了班今早来张家湾,所以张子含今天没有出门,在家等王佐,刚刚听到院子里有脚步,故出来接王佐了。王佐走上前拍了拍张子含肩膀,说:“在家呀!想死我了!”
张子含做作地说:“不要动手动脚。”
王佐笑了,说:“都老夫老妻,还怕动手动脚!”
张子含脸一红说:“谁和你是老夫老妻了,不害臊。”
说着,王佐随张子含来到房间,张子含把被子牵好:“你昨晚没睡,先睡一觉吧!”
王佐一把抱住张子含,说:“睡什么睡,我想死你了!”
张子含从王佐怀中挣脱,跑出门,边跑边说:“流氓!我去做事了。”
王佐看着张子含的背影,无奈摇摇头,上床睡觉。本来在车上挺困,想着马上能见到心爱的人,深爱的人,王佐在车上没睡着。现在见到心爱的人了,更是睡不着,于是王佐坐在床上,顺手拿起桌上的一本《封神演义》,还没看几页,眼皮就睁不开了。王佐把书随手一扔,沉沉地睡去。
王佐睡得正香呢,忽然被吵醒,睁开眼抬起手看表,原来12点多了。王佐在床上坐起,边穿衣服边听,张子含家院子里有孩子在玩耍。穿好衣服,王佐走出张子含家,来到院子里,见隔壁老倌家的孙子,外号叫矮子的男孩子正在和几个玩伴在院子里拐房子。矮子经常来张子含家玩,王佐很是熟悉。曾经有一次,矮子问王佐叫什么名字,王佐前几天刚好看到一本杂志上介绍一个民间股市明星叫杨百万的人,于是顺口就说叫杨百万。矮子正和伙伴们玩得投入呢,王佐忽然想逗逗矮子,便大叫:“矮子!”叫毕王佐走到矮子身边。矮子跳了一圈拐房子,走到王佐身边,眨眨眼,好像很神秘地说:“你叫,杨,杨百万!”王佐止不住开心地笑了。
这时,刚好张子含的妈妈从厨房里走出来,眯眯笑地说:“什么杨百万,这个死矮子!”
矮子很神气地说:“我弄知道,他就叫杨百万,早知道了!还想骗我!”
张子含的妈妈笑得弯下腰说:“这个矮子,这个矮子!”
“吃饭了!”是张子笑在叫。
“小王,吃饭了。”张子含的妈妈叫道。
“好嘞!”王佐答应着,进了厨房。
张子含的爸爸已坐在餐桌边的椅子上,桌上已倒好了酒,看见王佐进来,乐呵呵地说:“小王,吃饭,来,来,坐,坐,坐这儿。”张子含刚好从灶台边端一盆菜搁在桌子上,顺势坐在王佐身边。王佐闻着张子含身上的气息,一股热流涌上心头。
吃完中饭,张子含的妈妈叫王佐和张子含去都昌县苏山乡小镇上买东西,王佐知道,张子含的妈妈这是故意让王佐和张子含相处呆一起,还有就是有意不让王佐做农活。
秋日的午后太阳高挂,天气不冷不热,山上有些树叶开始变成黄叶红叶,田野里一片金黄,秋收已经开始,有些人已在田里割谷脱谷,空中弥漫着丰收的喜悦。王佐和张子含出了张家湾,沿着都昌方向的山路漫步,同行还有几个张家湾的姑娘,但只是与王佐打了下招呼,向张子含调皮得挤了挤眼,便三个一伙五个一群走在了王佐他们前面。
两人一路漫步,不着边际的闲聊,转过山路,山坡不远处有一个小村子,张子含说:
“那个村庄叫割猪湾。”
王佐听了不禁哈哈大笑:“啥名字不好叫,叫割猪湾,难道这个村子里的人以割猪为业。”
张子含认真地想了想说:“好像是哟!这村里人是割猪的。”
王佐止住笑,说:“怪不得,你看就那么几户人家,真是作孽呀!不过倒快活了那头没割的公猪。”
张子含像是悟出了什么,说:“你说什么呀!”
王佐说:“人割了是太监,猪割了就只知道吃,吃了睡了,睡了长肉,不会去找母猪了,那没割的公猪岂不快活,所有的母猪都是他的妻妾了。”
张子含臊红了脸:“说什么呢!也不害臊!”
王佐又止不住大笑。
说笑间王佐和张子含过了割猪湾,走了几十米,前面不远处路边有个小村庄,王佐不禁心潮澎湃,激动万分,原来这个村子就是王佐与张子含相识的那个鄱阳湖畔的美丽小村庄。看着这个熟悉而又亲切的小村庄,王佐深情地说:“还记得吗?我们就是在这里认识的!”
可能是刚刚割猪湾的话题,张子含没好气地说:“当然记得,有个流氓想方设法接近一个不涉世事的姑娘,这姑娘一辈子就这样毁了。”说完张子含扑哧地笑了。
王佐忽然庄重地说:“苍天在上,鄱阳湖在右,我王佐这辈子非张子含不娶,若有异心,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张子含听了,心里激动万分,但嘴上却说:“谁知道呢?男人都这样,口是心非,甜言蜜语。”
王佐与张子含一路聊天一路说笑调情,又走过二个村子,前面有个村庄,公路穿村而过。张子含说:“这是雷山村,我二姑家在这里。”
王佐哦了声便打量起这个村庄,村庄挺大,沿公路两边的房屋错落有序,右手边有一片湖面,湖中间有许多网线,大概是养殖吧!王佐边走边看,说;“好地方,这片湖面就够这里人安居乐业了。”
张子含说:“是呀!这个湖叫谢家湖,我二姑父就是靠养鸭子呀,过了谢家湖,对面就是马鞍山岛了。”
王佐上次在山上听张子含说起马鞍山,后来在厂图书馆查了关于鄱阳湖的书籍,知道马鞍山岛是鄱阳湖最大的岛,就很向往马鞍山一游,于是说:“我们去马鞍山玩玩?”
张子含说:“不行呀,家里好多事的,本来下午要去割谷的,妈妈不想让你做农活,所以叫我们出来玩了,顺便去买点东西。今天没时间了,明天一定要做事,要么,下次吧,下次你来,我叫二姑带我们去,好吗?”
王佐不无可惜地说:“那只能这样了!”
过了雷山村,路上又经过三二个村子,前面就是苏山乡小镇了。刚走入小镇,张子含一把拉住王佐的手说:“快走!”
王佐不解地看了一眼张子含,张子含手指着左边说:“你看,那边屋前有个老倌坐在那儿呢。”
王佐顺着张子含手指的方向看去,果然有个女老倌坐在屋前,晒着太阳,看那样子,年近七十有余,于是说:“这有什么呀?又不是老巫婆,娘子怕她作啥?”
张子含笑着说:“不是怕她,是她很烦,以前我们每每走到这里,这个老倌就会叫我们穿线,穿针线,你看她,又在做针线活,眼睛都贴到布上了。我们现在赶时间,今天还是避开她吧。”
王佐看到老倌正在缝着什么,眼睛差点挨着布了,在秋日的太阳下,是那么怡然自得,那么悠然自得,也许老倌边晒太阳边做事边回忆着久远的往事呢。
在小镇的供销社里,王佐张子含碰上了一路来的几个张家湾的姑娘。于是大家合在一起,在小镇的各个小店里穿梭,有的买些针线,有的买酱油味精,有的修镰刀等农具,还有二个姑娘寄信呢,信是寄向某部队的,大概情哥哥保家卫国去了,而张子含买了二瓶白酒一块肉。在小镇转了约有一个小时,姑娘们东西也买好了,有人提议回去。在小镇还是一大伙热热闹闹地买东西,一出小镇,姑娘们不是走得快就是走得慢,有意避开王佐张子含。王佐和张子含一路上浓情蜜意,双双把家还。
走到张家湾时,天快黑了。王佐张子含进入厨房,张子含的妈妈正在炒菜,见王佐张子含进来,说:“这么晚了,在等你买的肉炒菜呢。”
张子笑在灶前烧火,抬起头调皮地说:“谈恋爱嘛,时间过的当然快咯!”
张子含的妈妈笑了,张子含白了一眼张子笑,说:“你懂什么,人小鬼大!”
餐桌边坐着一个少妇和一个精壮的汉子,正看着王佐笑呢,少妇说:“是王佐吧!”
张子含的爸爸说:“是呀,是呀,小王,这是二姑二姑父。”王佐对着二姑二姑父笑了笑,算是打了招呼。晚餐时,王佐才知道这个养鸭子的二姑父特能聊天特能喝酒。
当晚因喝酒较多的原因,二姑二姑父留在了张子含家住,王佐和张子含张子笑挤在一床,且与张子含睡在一头。这间房摆了二张床,张子含爸妈睡在前面那张床上,与王佐睡的这张床相距不到二米远。所以,刚睡时,王佐大气也不敢出。夜深了,王佐怎么也睡不着。
此时张子含正背对着王佐睡。王佐闻着张子含身上特有的气息,情不自禁,摸索着用手去抚摸张子含的胸部。天呀,张子含睡衣下面没有胸罩,丰挺的玉乳,王佐一只手正好握住,五指发抖,明显感受到张子含那棵红枣慢慢变大变粗变硬。王佐一阵狂喜,小弟弟早已站起来了,硬得发胀,账得发疼。用强大的定力,王佐控制住了小弟弟的进一步发展,但握住玉乳的手不由得加大了力度,张子含轻轻呻吟了几下,在被子里喘着粗气说:“轻点,痛!”
旁边床上有人翻身,吓得王佐赶紧松开手,但没有离开那极有吸引力的胸部。过了好一会儿,黑暗里一片寂静,只听见门外的秋虫叫,王佐按奈不住,也控制不了小弟弟,慢慢地移动,小弟弟紧紧地顶在张子含的屁股沟里面,却始终找不到窝,干着急,又不敢有大的动作,怕有响动。
王佐终于忍奈不住,握住胸部的手突然抽回,顺着张子含的小腹伸进内裤里。那浓密的野草光洁干净,从五个手指传遍王佐全身,手指再向下伸,天呀,湿淋淋的,中指一按,竞然进去了,热呼呼的,软呼呼的。“啊!啊!”张子含在被子里轻轻呻吟,两腿紧紧夹住王佐的手,说:“别摸了,我好难受,好难受!”
王佐对着张子含的耳朵也轻轻地说,“我也难受,好难受!”说着,王佐抽出手,拉出张子含的手,把张子含的手放在小弟弟上。
张子含一把抓住小弟弟,喘着粗气说:“哇!这么粗,这么大,这么硬,我好怕哟!”
王佐也喘着粗气说:“怕?再怕今晚也没机会呀!”说着,又用手伸进张子含内裤,摸向那湿淋淋的神秘所在,中指一按,又进去了。张子含又紧紧夹住双腿,王佐感觉到,那神秘所在水如泉涌,撒在王佐的手上,顺着手指溢出。
第二天早上,迷迷糊糊中,有人叫王佐,王佐睁眼一看,见张子含正站在床头说:“懒鬼,起来了,吃早餐了。”
王佐眯了眯眼说:“几点了?”
张子含说:“八点多了,快起来!”
王佐坐起来,伸了伸懒腰说:“哎!昨晚没睡好,都怪你!”
张子含哼了一下说:“怪自己吧!酒不醉人人自醉,你就那么没用,古代有个人叫柳下惠,坐怀不乱,哪像你!”说完,张子含一转身,留下了一个极富性感的背影,王佐咂了咂嘴,慢慢穿衣起床。
吃早餐的时候,王佐才知道二姑二姑父没吃早餐就回家了,并且中餐张子含全家人要去二姑家吃饭,王佐问什么喜事,张子含妈妈只是笑笑没说,王佐心想,大概自己和张子含还没订亲结婚什么的,所以她妈妈不好提吧,不然以什么身份送礼呢。饭后全家人去雷山二姑家作客,到了二姑家王佐才知道是二姑父的生日,时间还早,王佐叫张子含在外面走走。
王佐对张子含说:“我要买点礼物,白吃不行呀,可是昨晚换衣服把钱放在枕头下,我们回去拿吧。”
张子含也认为开饭时间还早,再说自己男朋友空手到二姑家也不好,于是没想那么多,爽快答应了,二人又回到张家湾。回到家,张子含走在前面,王佐跟在后面顺手把门拴上了。张子含回过头问:“你想干嘛?”但心里全明白了。
王佐连忙伸手一揽就将张子含拦腰抱了过来。在王佐的突然袭击之下,张子含先是浑身一震,然后就软软的倒在了王佐的怀里,娇喘微微的小嘴正贴在王佐的耳边,呼出的热气弄得王佐耳朵痒痒的。虽然隔着两人的衣服,但是王佐能清晰的感觉到张子含胸部紧紧的贴在自己的胸膛,那大小、那硬度都让王佐充满了向往。张子含的一头秀发挡住了王佐的脸,幽幽的发香沁人心鼻,怀里娇躯的温度正在逐渐升高,耳边传来的娇喘微微。王佐的双手已顺着张子含身体的曲线下滑到臀部,不能自已的抚摸起来。
张子含虽然家境贫困,但是爸妈很疼她,所以她平时也就帮忙做些家务,并没有经过风吹日晒,加上鄱阳湖的水土养人,她自然有别于农村姑娘。
王佐顺着张子含丰满光滑的大腿缓缓移动,一直伸进到她那丰盈柔嫩的大腿根部,来回抚摸,感觉到那神秘所在滑腻绵软。王佐发现,子含大腿靠上面一点有一个硬币大小的黑色胎记,又想到她眉毛中有颗痣,不由更加兴奋。经过王佐的抚弄,子含此刻浑身酥软,根本不知道自己身处何地。子含虽然不知道如何应对,但是身体的阵阵快感让她两腿不由自主的夹紧并摩擦起来,口中发出轻微的紧张颤音,浑身在王佐的抚摸下颤抖起来,全身的毛孔犹如蚂蚁爬过一般,身体深处泛起阵阵的春潮,不受控制的爱液流在王佐灵巧的手指上……
王佐松开手,抱起张子含,两人一块倒在了床上……

楼主:佐王  时间:2011-08-18 17:05:08




来张图
楼主:佐王  时间:2011-08-19 16:08:23

作者:北极的鱼冻 回复日期:2011-08-19 15:58:03  回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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