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廉颇老矣，尚能饭否》

下午孩子游泳课取消了，路上谈好回家先跑步，然后看电影。女儿哭丧着脸，以5公里时速，连走带跑完成了一千米；儿子在鼓励声中，摩拳擦掌，以7公里时速跑了两千一。两人都坚持到底，完成了开跑时约定的目标。

前年在剑哥怂恿下跑过一个多月，每天二十五到三十分钟，跑三到四公里，当时腹部略微收紧，小腿明显鼓出肌肉，可惜怕苦怕累，加上有几天忙碌作梗，没坚持下去。看俩小孩儿跑得汗如雨下，我跃跃欲试，心想以我两米以上的大长腿，随便跑个两三公里，不在话下吧。

于是开了八公里档，自信满满地登上器械，啪啪啪，扬帆启航。开始三分钟，轻松愉悦，如入无人之境，心说某虽不才，老当益壮啊。可五、六分钟一过，形势急转直下，气息沉重浑浊，胸口憋闷不适，信心指数断崖式下降。儿子看了看，哟，不错，快一公里了。我上气不接下气地回：快去洗澡！当场输他理由不好找，忒尴尬。可他好奇我究竟能跑多少，眼睛盯着显示屏，绕来绕去不肯走。

虽然不想输小孩儿，无奈体力急剧下降，感觉再坚持一会，可能当场就挂了——昨天欧洲杯埃里克斯无对抗倒地情形历历在目。不久，我不得不按下停止键，缴械投降，接受难堪的事实，我输了。哦，一千三百米，妈妈~。儿子得意地向老妈汇报去了。按最初设想，暑假两个月下来，儿子至少跑到5公里，女儿3公里。未曾想自己两公里都跑不完，从一开始就不是他们追我，而是我追他们。

《漂亮女孩》

她是个漂亮女人，她自己不知道，正因为不知道，她才显得比一般漂亮女人还漂亮。
初遇她时，她正在一个酒店做前台，不知怎的，她一看见我脸就涨得通红，仿佛对面的我是一只大火炉。看到漂亮的女人，我也有几分不自在，她手足无措的样子传染了我，我说话结结巴巴，好像在约第一个喜欢的姑娘。

因为工作关系，我得在这儿住一个月。这只是个略大的镇子，天色一晚街上就整个暗下来，除了呆在酒店没有可消遣的去处。我总是点两个小菜两瓶瓶酒和一碗米饭做晚饭，以至后来只要点点头，店员便可准备好需要的一切。酒饱饭足只能回房间，路过前台时她总在那边，亭亭玉立微微点头，这个时候大厅也暗着，不可能看清她的脸色，我相信仍是之前涨红的样子。

慢慢的，我们突破了习惯的点头，开始说话了。“你是本地人吗？”“是，你呢？”“外地的，在这里出差。”“出差这么长时间？”“嗯，有点麻烦事，要花点时间解决，可能一两个礼拜，可能根本解决不了。”“啊，那怎么办？没别的办法吗？”“没办法，不过也没事，这算不上什么，我什么事没碰上，结果还是好好的。”“嗯，你们这些经常外面跑的，都很厉害。”“厉害啥，还不是没办法。你没出过远门吗？”“没，最多去过城里一两次，再远就没去。家里也不让我一个人跑。”“同学呢，不能跟同学一起出去吗？老呆在一个地方多闷啊。”“身边没几个同学，还都嫁人了，更加不会出去了。”“你还一个人？干嘛不找个好人家嫁了。”“我？没学历没长相的，哪有人要啊。”

这些话是分好几次才说完的，我只能记住大致的内容，并且对于她不自知美丽而感到美好，这是大城市姑娘身上没有的天然，看到她会想起空谷的幽兰。我告诉她外面的世界很精彩，年轻时要多出去看看，即便不能出去也要多读点书，多结交一些有见识的朋友，当然我也很认真的对她说：“其实你长得很漂亮，不是没人要，是没人配得上。”

她的脸习惯性地飞红起来，挺拔的鼻尖上微微冒汗。她既没否定也没肯定，只是轻轻地说了声：“你真会说话。”长睫毛颤颤地伏下去，青葱手指翻弄着一张房卡，灯光下的她闪着神圣的光辉，让我只听到自己的心跳，不知道该如何接那句“你真会说话”。我记得她的声音，也是美不胜收的。

我们也聊到其他事情，聊各自的城市、各自的家庭、工作和生活。她上学、工作、父母都普普通通的，交朋友、结婚的想法也平平无奇，生活简单得像一杯纯净水。以至我那些没什么经历的经历都令她惊讶并羡慕，她认为能独自生活于大都市就是一个奇迹，我身上有值得她崇拜和学习的地方。

她好像有点喜欢我了，当她第二次谈到对爱情和婚姻的想法时，我就察觉到了，但我现世并不安稳，除了找人说话我没有更大的企图，不指望在这里有艳遇或好运。我的心态还是一颗流星，没有确认着陆的时间和方向。可是我没有任何说明，只是自顾自地享受与一个赏心悦目的漂亮姑娘聊天的过程。

半个月后我的事情竟顺利解决了，她很替我高兴。不过我已没有继续羁留的理由，便订了回上海的车票。她小心翼翼地要了我的电话号码，我也礼貌性的留了她的，我觉得我们该就此分别，不再有什么牵扯。

后来，她打过两个电话给我。第一个是打得是我原来的号码，问我过得怎么样，工作顺利与否，是否经常出差，有没有碰到美丽的小前台。我淡淡地应答着，并感受着她声音中的紧张。第二个电话隔了两、三年，期间我换了工作换了手机号码。她应该是通过以前的号码辗转找过来的，声音还是老样子，轻轻的：“好久没联系，你现在好吗？”“没什么好不好，一直就那样吧。”“我要结婚了。”“噢，恭喜你。”“你忙吧，再见。”“再见。”

挂上电话后，我又想起她脸红的样子，那纯纯的不知自己漂亮的感觉，终究不属于我所在的世界。

《暗恋一个骚女孩》

十来年前，我龙精虎猛，一看到异性俩字，就血流成河，欲不能罢。上个世纪人纯洁啊，连自我解决的方法都不懂，只能硬挺着。即便如此，作为人生的体验，还是非常渴望看看三级片，交往个把胸大臀圆的女同学。

那时暗恋一个女孩，先后四年，如痴如狂。在感情方面，她内存比我大几百倍，从初三结识起，身边就没少过男朋友，不象我一枝独秀，顽固地守候着男女授受不亲的祖训。按当时的流行说法，早恋是罪成绩倒退，幸运的是我发情很隐蔽，否则要是给她察觉到，又不巧来了电，我恐怕会提前唱一出“爱学习更爱美人”了。

夏天，我从不午休，天天等着铃声一响，她从窗前走过。我老老实实地趴在窗口，撩开遮阳的帘子，默默地看。她来了，低着头，静静地走过去。几秒钟后，我一天的感情生活结束了，重新回归学习。偶而她扭头看过来，我就在0。05秒内把视觉焦点推移到五百米开外的山头，摆出思考者的造型。有谁知道，古井不波下面的暗流汹涌呢？

我经常烦恼，为什么自己爱的人别人都爱。每天都听伙伴们说三道四，“XX长得还可以，就是太骚。”“听说她还跟班主任的儿子有一腿。”我只能应付着苦笑，中学男生示爱的方式大同小异，基本上是以说对方“骚”为信号，表面上是在显坚贞，言外之意是为什么不来“骚”我呢？我从来不觉得她“骚”，女孩子长得漂亮有男孩子喜欢多正常啊。当时唯一不能苟同的是早恋，这还是罪，如果晚一点等到毕业时她跟我谈，我多半会勇敢接受的。可惜我的演技很过硬，连最要好的伙伴都不能察觉分毫，所以直到高考结束她也没有领会我的意淫，依然跟几个远不如我英俊优秀的人不清不楚。

为了表明成熟，前面撒了一小谎，说自己喜欢乔丹型的。其实那个四年如一日颠我神倒我魂的骚女孩乳不丰臀不肥，走路低着头，说话轻声轻气，动不动就脸红，处味盎然，基本达到了古人说的“可远观而不可亵玩”的标准。前段时间看芙蓉姐姐的自述：只要我钻到他怀里，象小猪一样拱啊拱的，他就完蛋了，立刻回忆起那个骚女孩，只要她一脸红，我真的就完蛋了。在同一个班级的那年，我经常处于“有她无我”的境界。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这种“忘我”的体验，让我在此后为数不多的爱情生活中总也达不到高潮。

高考出榜那天，我象阿童木一样屁股冒烟飞奔到学校。榜前没见着她，就先找她的名字。早恋果然有问题，本来挺聪明的一个女孩只考进了一所省内的普通学校，回过头来再找自己，惭愧啊惭愧，混进了重点大学。我一点都不兴奋，只为她惋惜为无法双宿双飞扼腕。后来还是如愿见到她了，其时正在跟一个疑似恋人说说笑笑。注意到我，她果断地扔下那个人，径直走了过来。天堂有多远我的话和心的距离就有多远，那三个字百转千回出口时却化成了轻飘飘的“你好啊”。她轻声轻气地说了句，“你好，你考得不错啊，恭喜你。”随即脸蛋绯红，让我想起了“霜叶红于二月花”。许久，也许是万把年之后，我才六神归位，只看到即将消失在拐角的袅娜的背影，后面有个尾巴亦步亦趋地跟着。坦率地说，我很讨厌尾巴，见谁跟谁摇，一点没有骨气。

大二暑假，我回了趟家，跟几个同学一起赶集看美女。人山人海里，我神通广大地发现了她，戴着副文静的眼镜，挽着一个中年妇女的胳膊。巧的是我认识那个妇女，以前曾到我家做过针灸。“你好啊。”我还是重复了这三个字。“哦，你好。”她脸蛋依然红得飞快，声音跟躲躲藏藏的：“这是我妈妈。”“阿姨，我是XXX的儿子。”我跟着顾左右而言他。“哦，原来是你啊。”母亲开心地笑了，她肯定没想到，我盘算叫她岳母好多年，“你们是同学吧，听说你考了个不错的学校，有空过来坐坐啊。”我心里咯噔了一下，小心地看了她一眼。“恩，有空到我家玩吧。”她低着头，一个劲地看那双微微扣着的美丽的脚尖。“好啊。”我回答着，又一次神游户外。

尽管可能会失去一个媳妇，我最终还是没有去。我悲哀地发现，在经历了两年轰轰烈烈的大学生活之后，自己的勇气依然停留在二八年华驻足不前。直到现在，时间又打了个抗/日战争，我鞍前马后可耻地为侵略者服务了六年，却再也没见到这个可爱的同胞，也没有得到她的任何消息，或许她早就成了孩子她妈了吧。然而，每隔一段时间，我都会悲哀地想：为什么孩子她爸不是我？骚女孩，我心中的圣女孩，你给了我爱意，却为何又剥夺了我所有的勇气？

《对花若叶随便扯几句闲话》

花若叶，可能这里没别人比我更了解你，从榕树下到网易再到红袖，你一路白衣胜雪，穿花飞叶，留下了若有若无的记号，只有最熟悉的人才会偶然提起。

记得在网易遇到你时，你还叫扫叶子，刚从榕树下辗转而来，为了找一个叫沫色的姑娘，你爱写生活，写回忆，扎根在散文随笔，并做了版主。因为常聊风花雪月，喜欢开带点颜色的玩笑，大家纷纷把扫叶子叫成骚叶子。对于这个攻击力一般侮辱性极强的名字，你竟却之不恭，欢天喜地当昵称收着，敝帚自珍。

慢慢地，你跟加菲、小树、宇宙无限等成了铁哥们，整天一起插科打诨，日子过得好不快活。你跟小树尤爱反串姑娘，忽悠新来的网友叫阿姨、姐姐或嫂子，时间久了，嫂子成为你第二个昵称，流行于熟悉的人群。

网易文化改版后，人气一落千丈，东北的加菲举家定居苏州，开了一撸铁房，现在每天泡十公里，跟简教练一样爱卖肉，活得越来越年轻；宇宙无限受了情伤，远走西藏，在离天最近的地方，寻活佛修行去了，你一直担心他冻死或被野狗当了点心；成都弟弟小树在离开网易后便杳无音讯，后来查跟他有关的信息，发现他在一个论坛有文集，这个论坛名叫红袖添香。多年以后，扫叶子常常想起小树打过来的唯一的电话，说担心嫂子，让他好好的。

沉寂了一段时间，你追随小树的步伐来到了红袖论坛，没有找到熟悉的身影，却发现了一个砖头与恶骂齐飞，杂谈共佳人一色的神奇土地。这里跟之前玩过、走过的论坛大相径庭，作为行走文学论坛十数年的老江湖，你惊讶于当时红袖人不死不休、口吐芬芳的砖文化，不能接受那种程度的恶骂和为恶骂所作的辩白。不少人美其名曰真性情、正义、替天行道，在你看来即便是自卫反击，恶骂仍是恶骂，不应被看作是美德。直到今天，你仍不赞成任何形式的恶骂，这条底线固执得近乎迂腐，高尚得令人感到虚伪。

如今，初代、二代的网络文青老了，多数上有老下有小，马不停蹄地奔波在谋生的路上，不得不舍弃上网的闲情逸致，同时网络游戏盛行，微博微信当道，年轻人玩的网络已经大不一样了。其实，就算退回二十年前，文学论坛也是个小众的玩意儿，如何能承受网络潮流的沧桑巨变呢。

所以我们啊，别谈什么意义，少讲什么经营，在论坛一天，就好好玩一天，说不定明天早上睁开眼，这一线牵的姻缘就没了，连说句有缘会再相见的机会都没了。

花若叶，我不止一次问你：如果这里没了，你还会在别的论坛重新开始么？你摇摇头，没说一个字。

《书店里的感情》

如果能写出你真正的想法，那么每个人都是一名伟大的作家。

下午去一个可以坐着喝茶看书的书店，想不到里面居然有不少人。哪怕禽流感日益迫近，喜欢读书的人还是有勇气的。


我浏览了一下店里的书，看样子是比较适合年轻人的。于是打开背包，看自己带来的卡夫卡的《变形记》。这本书里不只有一篇《变形记》，还有几十篇中短篇小说。现在写小说的人大都推崇卡夫卡，这是我买来看的理由之一，并且我希望自己有朝一日也能写几篇完整的小说。当然我现在没写过任何算得上小说的东西。


妻子买了本蔡康永推荐的日本游记，她喜欢去日本并喜欢日本料理，喜欢到让我招架不住的地步，我不想天天吃生鱼片，也不想一再二再而三地去一个并不算很意外很惊喜的国家。如果一定要去海外，我的首选是欧美。所以当她问明年去北海道怎么样？我敷衍道到时候再说吧。当对手锋芒毕露时，拖延是省时省力的好策略。


我看了十来篇短篇小说，对自己和译者都产生了怀疑，因为我看不懂，即便重复看也是一知半解，阅读中产生了某些感觉，但未把握住任何确切的东西。后来读到了《判决》，据介绍这是卡夫卡走向成熟的作品，开始我觉得自己看懂了不少，可当结尾格奥尔格纵身跳入水中自杀时，我的理解完全被颠覆了。我不知道父亲为什么要审判儿子，儿子为什么接受判决并自杀。译者说主人公试图与父亲抗争，结果终归失败，于是服从并执行了父亲判决的死刑，成为从前的自己。靠，我完全看不出来。


这样看书太累了，不如找点轻松的玩意儿看看。我顺手拿起桌上的《留言薄》，看起四野八荒的留言来。哈哈，我发现自己太英明了，这里的东西卡夫卡都写不出来。于是我在《变形记》的封面及序言的空白处抄下了许多精彩的段落。


一 大笨蛋，我好爱你。怎么了，你累了，说好的幸福呢？（这语气显然是一个丢了爱人的小姑娘，一个“大笨蛋”叫得人心酸。对方背弃了承诺，小姑娘却只是在一个他根本没机会看到的书店的留言簿上，叹息一句说好的幸福呢。）

二 告诉我，我和你是不是会有明天，我在等你。（又是一个苦苦守候的姑娘，明天的希望并不大，她甚至不敢当面质疑对方。我敢说她很在乎这段感情。）

三 对面这厮，那么多座位你不坐，非要坐我这儿，你这是闹哪样？看招！（旁边画了一半裸李逵式大汉，手擎大砍刀做欲劈下状。这段话让我和妻子爆笑，句子固然有趣，配上画面更有喜感。一位幽默的姑娘。）

四 写给我还喜欢的你，在距你2700公里之外的城市，有一点想念你。（还喜欢的人远在千里之外，这份思念他没看到，我却看得心酸。姑娘，一定还有更值得你爱的人在等你，好好看看身边吧。）

五 Dear大叔，还记得你答应陪我一起去看海吗？（在另外同样笔迹的页面上，她送上祝福，表示愿意放弃这段感情，希望大叔得到美好的另一半。大叔能当得起这祝福吗？）

六 我累了，好想离开，谁能带我走？（这整句话打了一个大大的横叉。）
七 又是一个人的旅行，希望下次去上海有人陪我。

八 大怪缺小怪，有些不成局了，小怪你是否明白，大怪很想念你。也许此生不再见了，但思念不止，别来无恙。（又是一个相思成灾的姑娘，莫非是经常与他一起打牌？那么肯定是大学时代的恋人吧。）

九 你不好，非常不好，超级不好，不是你多迷人，是我真的很喜欢你，要死，我去，滚蛋，FUCK。（好吧，就这态度对待负心汉吧。）

十 今天是愚人节，上午去公司把工作辞了，何必为点钱不开心。我的未来在哪里？（这只是诸多外来者之一，有人留言海漂，意思是在上海漂着的外来者，这里生活不容易，祝福你们吧。）

十一 本人堪比林志玲，偶尔像范冰冰，眼睛是鼻孔的三倍。（又是一个幽默的姑娘，字上面画了三个瘦身美少女，有好事者在边上注白曰：鉴定完毕，均为平胸。又曰：同上，真知灼见。）

十二 结束了一段不切实际的暗恋，带着不单纯的心情，开始一段不完美的恋爱，才知道离开或重来都是城战的契机。深处不缺文艺，也不乏2B的书店，才发现听见你的声音很温暖。（我想，我来看书是文艺的，来抄人家的段子回去显摆是2B的，哈哈。）

十三 今天是清明节，第一次走进XX书店，心里有总说不出的复杂感情。我无法拒绝你，因为不舍。我无法答应你，因为不按安。再给我些时间吧，让我放下过去，放下他。。。此时此刻我在新天地，你在哪儿呢，五角场吗？谢谢你带来的安稳。TO：XXX（旁边有人写道：复旦的？在一起吧。）

十四 3月15日消费者维权日 今天我的好朋友的男朋友因为出轨和她分手了。对方是一个很。。。怎么形容呢，就是那种。。。算了。我不爱形容不够了解的事和人（那样有失全面），但我觉得，从某种意义上说，这真是一件大好事！就像在315晚会上曝光的不合格产品一样，这样一个不合格的男友曝光了。也许我的朋友会像那些看完节目后，胆怯害怕不再去管那些牌子的消费者一样。也有另一种情况是，她开始明白，究竟什么是好的，什么是坏的。村上龙有本小说叫《男人都是耗费品》，是的，他们都是。3月15，记得维权。（字写得很漂亮，文也神采飞扬，并且用典入神，短短几句，把花心的男人和普通的男人一网打尽，实在是不可多得的作品。）

这些留言每一段都藏着一个故事，作者们有的希望被人发现，有的只是当做情感的宣泄。不管怎样，这些留言都称得上是好作品，而我则是一个偷窥感情偷窃字句的鼓上蚤，贪婪地摘取着酝酿已久早已成熟的果实。与手头的名著相比，这些文字带给我更大的感触和乐趣，值得让我把全新的《变形记》的封面和序言的空白拿出来，并亲手用铅笔将那些珍珠般的段落一一记录下来。

我不敢独享书店里偷来的感情，便发在这里与大家共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