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创悬疑玄幻小说《噬魂》天涯首发谢绝转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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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时间:2021-09-08 06:00:21 更新时间:2022-04-25 03:59:55

楼主:宣娇2018  时间:2022-04-17 13:17: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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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宣娇2018  时间:2022-04-18 12:34:57
云彻问,“不知郭将军得的是什么病?”

郭然讲了他的经历,很多年前,有一个怪人在他的身上下了一种蛊毒,随着年岁的增长,这种毒愈来愈深,他找遍了名医,都只能控制住毒性,却不能将毒彻底拔除,而且每过一段时间,毒性都会发作一次,令人痛疼难忍,所以郭然随身都带着解毒药,毒发时可减轻痛楚。

“是什么毒这么厉害?”

“只知道是一种蛊虫,类似于诅咒一样,可依附于人的魂魄,除非魂魄消散,否则无解。”

云彻感到十分愧疚,“真是对不住将军,我什么忙也帮不上。”

郭然哈哈一笑,道,“我郭然早把生死置之度外,能活到今天已经算是命大,云公子不必往心里去。”

外面传来一阵吵闹,有人在庭中大声喝斥,郭然放下酒杯,走到门外来看,云彻也跟了出去,见一个管家模样的人,正在鞭打一个跪在地上的婢女。婢女一边哭,一边喊道,“我不是有意要进去的,下次再也不敢了,管家大人饶命啊。”

“你还能有下次?”

“我什么也没看见,什么也没听见。”

“你要看见了什么就不是挨鞭子那么简单了。”

郭然喝住道,“住手,没看见我这里有客人吗?”

管家赶忙住了手,毕恭毕敬地道,“这个贱婢犯了将军定下的规矩,擅自闯进了绛思园,小的正在责罚她。”

“你为何要进去绛思园?”郭然转向婢女。

“我不是有意要进去的,我本来去追偷食的猫儿,它跑着跑着就跳上了墙,从墙头上一直跑到绛思园,我一着急就翻了过去。”

“你在绛思园里看见什么了?”

“我,我什么也没有看见。”

郭然哈哈一笑,“其实你看见了也没有什么,不过是一些旧物,我只是不想让人进去搅了故人清静而已。你起来吧。”

婢女见郭然面色如常,才小心翼翼地站起来。

“但是你毕竟是坏了规矩,国有国法,家有家规,罚戒还是不可少的,就罚你在房中禁足三个月吧。”

婢女谢恩下去。

郭然和云彻重新回到屋里,郭然说,“公子必定是怪我小题大做,不近人情吧,”

“不敢。”话虽如此,云彻也是有些好奇,不知为什么郭然不让别人进那个园子。

郭然现出哀伤的神色,“绛思园是为我已经亡故的妻子而建,妻子单名一个绛字,温婉宽厚,让人如沐春风,与我感情融洽,不想她去年染疾去世,我心中哀痛,便将她最喜爱的园子改名为绛思园,将她一应用过的物品都放于园中,如此我就可以睹物思人,将她看作在世一般。平日除了打扫卫生的管家可以进出,我下令不许任何人进去,以免惊扰了她的亡魂。”

“没想到将军竟然如此重情重义,让人感慨万千。”达官贵胄之家,哪个不是三妻四妾,朝秦暮楚,郭然身为将军,对已故的妻子如此情深义重,让云彻更加佩服。

两人又坐了片刻,有个人从外面走进来,看打扮象是宫里的公公,郭然立刻起身相迎,那公公显然与郭然相当熟悉,客套话也免了,只说,“陛下让你立刻进宫一趟,有要事相商。”说完,连口茶也不喝,就急匆匆地走了。

云彻便起身告辞,郭然道,“近日宫中多事,本来武帝给公主指派了一桩亲事,不日就要出嫁,无奈长公主反反复复地得病,遍请郎中医治都是无效,武帝心情烦闷,大概有事找我商议,所以我只能失礼了。”
楼主:宣娇2018  时间:2022-04-18 17:04:46
绛思园

楼主:宣娇2018  时间:2022-04-19 14:04:19
郭然和云彻在门口道别,云彻不想坐马车回去,他打发车夫先走,自己一个人沿途走走,他记得以前伍叔说过,丰都城里面有个街市,专门卖世上稀罕的玩意儿,可是他打听来打听去,根本没有这么个地方。

武帝爱好修道,道观和炼丹作坊倒是不少,街市上到处有卖治疗疑难杂症和延年益寿的药丸。

云彻转了一圈,正准备回去,走在一所道观前时,前面来了一辆马车,在行人如织的路上一路急驰,行人避让不迭,被撞翻了几人,不待爬起来,马车已经跑远了。

云彻也赶忙避让,马车经过他身边时,马车内的人掀开帘子看了一下,片刻后,车夫一声呼喝,马车停了下来。

马车上下来一个道童,他径直来到云彻跟前,说,“你是云纪的儿子吗?”

来了丰都这么久,云彻还没听过谁直呼他父亲的名字,怎么说父亲也是宫中赫赫有名的太医,被人直呼其名,不知道对方是什么来头。

“正是,你是怎么知道的?”

小道童没有回答他的问题,“黄天师要你到前面玉龙观里一见。”

“黄天师?”云彻一愣,马车里的人是黄天师?“他找我干什么?”

小道童态度倨傲,“跟我走就是了,”转身走了两步,回头见云彻站着不动,冷眼看着他,一副你不走也得走,走也得走的样子。

云彻犹豫了一会儿,想不通黄天师为什么要找自己,出于好奇,还是跟着小道童去了。

小道童让云彻在后面跟着,自己上了马车,马车不紧不慢地跑了一段,把云彻累得气喘吁吁,好在玉龙观没多远就到了,马车自顾自进去,小道童下车来,带着云彻往里走。

玉龙观门口是一座气势恢宏的牌楼,进去山门后是正殿,里面供着三清道祖,元始天尊,灵宝天尊的尊像,门口的焚香炉里香烟袅袅,香火旺盛,来祭拜之人络绎不绝,后面还有数重殿阁和层层叠叠的山房,也不知道整个道观有多大。

云彻跟着小道童穿过重重院落,来到一间屋子前面,小道童恭敬地推开门,“师祖,他来了。”

屋子正中放着一口炼丹炉,里面正烧着什么东西,柴火在炉膛里烧得哔剥作响,白色的烟雾在屋中升腾弥漫。

隔着烟雾,云彻见座上坐着一个白须白发的老者,微阖双目,正是那日在宫门口作法的黄天师。

虽说云彻打心眼里不喜欢这个黄天师,但如此盛名人物召见自己,云彻心中还是有些惴惴不安,他上前行了个礼。

“你就是云纪的儿子?”黄天师睁开眼来,眼中有精芒闪过。

“正是。”

“你什么时候来丰都的?”

“三日以前。”

“为何不带着你父亲的遗骨回桐阴县去?”

“太尉大人帮我料理了父亲的后事,他让我暂住在府中,说以后帮我谋一份差事。”

黄天师说话咄咄逼人,象质问犯人一样地询问云彻,云彻虽然不悦,但念在他是人人敬仰的天师,便也照实回答。

黄天师眉梢一动,“这么说你把《太羲秘要》交给城父诚了?”

“太尉也曾问过此书,可父亲生前从来没有向我提到过此书,所以我也不知道这本书的下落。”

黄天师紧紧盯着云彻,半晌没有说话,似乎是在判断他说的是真是假。

饶是云彻没有说谎,被他这双似鹰隼一般的眼睛看着,也觉得心里一阵阵发虚,后背发凉。

“云纪教过你哪些医术?”

“父亲虽然想教我医术,可是我自小顽劣,不肯学医,所以至今对医术一窍不通。”

“荒唐,”黄天师站了起来,衣袂飘飘,他走到云彻跟前,云彻低着头,依然觉得似有千斤的力道压过来,压得他不得不低下头来。
楼主:宣娇2018  时间:2022-04-19 14:05: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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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宣娇2018  时间:2022-04-19 17:08:53
玉龙观

楼主:宣娇2018  时间:2022-04-20 14:01:55
“你可知道这只炉子里炼的是什么?”

“还请天师赐教。”

黄天师离开云彻,走到炼丹炉旁边,慢慢揭开了炉盖。

炉里的水烧得沸腾,突突地冒着泡,里面是一只硕大的鼋龟,和普通的鼋龟不一样,这只 上长着一对犄角,头部和四肢有一层护甲,泛着隐隐的金色,身体四周有一个若隐若现的气泡,象是防护罩一般,任凭炉里的水烧得滚烫,它只是一动不动地躺在气泡中间。

“这是一只百年的龟精,被我擒了来,虽然它的元神还没有出现,但我知道,他应该很快就来了。”

这不是要把鼋龟生煮活炖吗?云彻看着不忍,转过头去。

黄天师自顾自地说,“这只龟法力不弱,我已经烧了他三天三夜,他一直用灵气护住自己,我到想看看,它究竟能挺到什么时候?”

“它究竟犯下了什么罪?”

“妖就是妖,生而为妖就是罪孽,他们必须被清除干净。”

云彻忍不住反驳,“他自在江河湖海中逍遥,与你何干?”

“不把妖魔除尽,难道等着被他揭皮吗?”

云彻说不出话来。

黄天师把道童叫进来,交待了几句,不一会儿进来了两个道人,一个提着油桶,一个背着柴火,两人把油倒在炉子里,又往炉膛里添了不少柴火,火焰升腾起来,水面上浮起厚厚的一层油沫,热气冒得少了,水也不冒泡了。

鼋龟许是感觉到了热量,微微有些燥动,嘴巴一开一合,但是那气泡依旧完好。

“顽固不化的东西,再试试这个。”黄天师从袖子里取出一个小瓶子,从里面倒了些许的红色粉末出来,在水中搅动数下,那只鼋龟四肢开始不安起来,它把头高高仰起,努力呼吸着水面上的空气,划动四肢,游到炉子边上,想攀爬出炉子,却在快要出来之时被黄天师手中的拂尘给打了下去。

鼋龟一次次被打落下来,一次次重新爬上去,速度越来越快,动作越来越慌张,那个蓝色气泡也越变越小,顶部开始出现可见的缝隙。

外面传来一阵吵闹声,似乎有人闯入了道观,声音逐渐清晰,云彻听见了一阵急促的马蹄声。

声音越来越近,透过敞开的大门,云彻看见一个身穿盔甲的士兵,纵马朝这里急驰过来,靠得近了,只见他面色狰狞,一脸咬牙切齿的样子,舞动着手中一柄长戟,四下挥砍,如入无人之境,道人和道童们吓得纷纷避让。

黄天师冷笑一声,“终于来了。”

士兵一鼓作气地跑到山房,离炼丹炉不过三丈之遥时,他举起手中的长戟,对准炉子,纵马冲了过来。

黄天师这时才从容地从身后取下镇魂伞,伞顶朝上,念动咒语,天空昏暗下来,突然天光一闪,一道闪电出现在士兵的头顶,接着一声巨响,那马嘶叫一声,跌落在地,士兵也从马背上滚落下来。

眼看马匹被雷劈得倒地抽搐,口吐白沫,云彻只道士兵性命不保,不想士兵在地上打了一个滚,一个鲤鱼打挺又跳了起来,抓起掉落在地的长戟,转身朝黄天师砍来。

又是轰然一声,炼丹炉炸裂开来,碎片四分五裂,炉内的水倾泻出来,云彻赶紧躲避,幸好旁边有一个博古架,云彻急时闪到后面,才没有被沸水溅到。

扑嗵一声,那只鼋龟跌落在云彻跟前,它肚皮朝天,在地上旋转了好一会儿才停下来。

云彻吓得战战兢兢,再睁开眼时,发现它身上的气泡已经没有了,四肢被煮得通红,一双眼睛成了灰白色,象是狠狠地瞪着自己,吓得云彻一跤跌坐在地上。
楼主:宣娇2018  时间:2022-04-20 19:02:30


楼主:宣娇2018  时间:2022-04-21 13:12: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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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宣娇2018  时间:2022-04-21 13:26:18
眼看士兵的长戟距离黄天师的咽喉还有一尺,突然停滞下来,只见他眼皮上翻,手中的长戟掉落在地,象丢了魂魄一样,双膝跪地,放声大哭起来。

黄天师走上前去,伸出手掌,在士兵的头顶轻轻一击,士兵身子倾斜着倒了下去。片刻,就缩成了薄薄的一层皮囊。

“任他再强的妖,只要杀了他的本神,再杀死他的元神不过象拍死一只苍蝇那么简单。”黄天师收回手掌,象拍打尘土一样拍了拍手。

云彻看着面前的鼋龟,说不出话来,恐惧和震惊让他几乎丢了魂。

黄天师对旁边的道士说,“去告诉武帝,公主宫里又有个妖物被我杀死了,然后找人把他的皮囊挂到祭台上去,让民众们好好看看。”

道士答应着去了,黄天师转向云彻,“你现在还是记不起《太羲秘要》在哪里吗?”

云彻木然地摇头。

有个道人急匆匆地进来,道,“天师,道观里出了点事。”

“什么事?”

道人见云彻在场,俯身过来,在黄天师耳边说了,黄天师脸色沉了下来,“这些无能之辈,连个玲珑塔也看不好,看我回去怎么收拾他们。”

转向云彻,黄天师道,“你要是想起来《太羲秘要》的事,可以随时来找我。”
楼主:宣娇2018  时间:2022-04-21 13:29:25
凤华离开沙河村后,一路往丰都而来,她照着红姑的吩咐,给下马川的县令下了暗示,将竹签排列成几个大字,但天机不可泄露太多,凡事只能靠各人领悟,后面的事就由他自己去体会了。

每经过一处市集,凤华就传播魔尊出世的消息,她或是在某处屋宅留下字迹,或是教街上的小儿几首歌谣,民众大多信奉鬼神,这种耸人听闻之事更是让人津津乐道,很快关于魔尊出世的消息就传播开来。

这日,凤华坐在酒馆里,听着周围人的议论,看看自己多日来的成果如何。

她要了一杯酒,两碟子小菜,这些东西她毫无胃口,更多是为了掩人耳目。

邻桌上有几个食客,其中一个道,“这么说沙河村是被魔尊全灭了?”

“那还能有假,下马川的县令亲自在告示榜上写明了的。”

“太惨了,三十几条人命,一夜之间就这么没了。”

“还有更惨的,这些人连个全尸都没有留,一把火全给烧了,说是被魔尊吸食过的人,会发生尸变。”

“怪不得县令在告示榜上说,家中若有人亡故,尸体停放不得超过两天,必须尽快盖棺埋土。”

有个食客啪得放下筷子,“要我说这些都是胡说八道,这魔尊无影无踪,无形无状的,反正谁也没看见,怎么说都行,鬼才知道沙河村那些人是怎么死的呢。”

有人立刻附和,“我也不信,若是天下有人能说服我,只有一个人,就是黄天师。”

“对,除非黄天师说这是真的,我才能信。”

“听说黄天师近日又除了一个鼋妖,你们猜他是谁?”

“别卖关子了,快说。”

“听说这个妖原本是御花园中的一只鼋龟,后来假装成长公主身边的护卫。”

“怎么又是长公主身边的人啊?”

“要我说,这个长公主也真是多灾多难,这么多的妖物在身边,身体怎么会好得了。”
楼主:宣娇2018  时间:2022-04-21 18:58:03



楼主:宣娇2018  时间:2022-04-22 13:01:24
天渐渐暗了下来,酒铺里进来了两个汉子,其中一个手中提着个沉甸甸的包袱,从那个包袱里凤华感受到一种不一样的气息,她再熟悉不过这种气息了,那应该是一个刚刚化生不久的妖。

她本来已经准备离开,现在又坐了下来。

两个汉子挑了个无人的角落,一个扫把眉的汉子低声道,“东西我给你带来了,这可是从宫里出来的新鲜货,世上再也找不出第二件,少一个钱都不卖。”

吊白眼的汉子道,“银子我有,放心吧,不会少你一个钱的。”

他四下张望一下,借着桌子的遮挡,从衣袖里把银锭拿出来给扫把眉看了,“怎么样,这是最好的成色了。”

扫把眉把银锭掂了掂,收进腰袋里,然后把那个包袱递过去,“你自己看吧。”

吊白眼打开包袱,里面是一个四四方方的木盒,木盒上镶嵌着一块莹亮的石头,即使隔着几张桌子,凤华还能看见有青色的光芒一闪而过。

吊白眼摸了一下石头,又打开木盒,发现里面空空如也,他啪得掷下盒子,道,“里面的东西呢?”

“就你这点钱还想买里面的东西?能买下这块石头已经是占了大便宜,知道这块是什么石头吗?它可是星曜石,你已经赚大了。”

吊白眼显然是第一次听说,“星曜石是什么?”

“是极为难得的宝贝,传说埋在昆仑山很深的地方,是神仙用来镇妖之物,比珠玉之类的值钱多了。”

“是吗?”吊白眼将信将疑,又去看那块石头,通体通明,内里透着莹亮的绿光,用手抚摸的话,绿光会乍然发亮,过一会儿又消失了。

“这种石头世上不超过三块,据说一块藏在武帝的藏宝阁中,两块藏在黄天师的府邸中。”

“那这块又是如何得来的?”

“那你就不要管了,反正现在它是你的了。”

两人谈了数句,掌柜吆喝着要打烊了,两人各自收拾好了东西,走出酒楼来。

天已经大黑,几乎所有的店铺都已经关门,只有门口几盏红灯笼在风中摇曳,发出黯淡的光芒。

两人各走大道的两头,吊白眼捧着包袱,刚才喝了几杯酒,又加上兴奋,步子有些跌跌撞撞的,捧着这个包袱,他的眼前已经出现了无数的美女田宅,高官厚禄。

心里忍耐不住,他又一次打开包袱,想把玩一下那块石头。可当他看到那块石头时,却傻眼了。

盒子还是一样的盒子,石头却变了,流光溢彩的石头变成了一块黑黝黝的顽石。

“这个王八蛋,竟然趁我不注意掉了包。”吊白眼这一惊,酒全醒了,他转身就往扫把眉的方向追去。

酒醒后的吊白眼步子又快又稳,很快就赶上了扫把眉,扫把眉今天得了大把的银子,正要往妓馆里去消遣,在妓馆的门口被吊白眼一把揪住,“你还我的银子来。”

扫把眉还在醉态朦胧中,骂道,“你发什么酒疯?”

“你把东西掉了包,存心想讹我。”

“放屁,我什么时候掉的包。”

吊白眼打开包袱,将木盒砸到扫把眉头上,“你自己看你做的好事。”

扫把眉盯着那块黑黝黝的石头看了半晌,骂道,“莫不是你想耍赖,故意把盒子给换了?”

吊白眼急了,揪着扫把眉的衣服,把他逼到了墙角,“你究竟还不还钱?”

扫把眉的脖子被勒得喘不过气,含糊道,“我还你个姥爷,你个王八蛋——”话未说完,吊白眼掏出一把刀子,往扫把眉的脖子上一抹。

扫把眉的身子软软地倒了下去,吊白眼也累得筋疲力尽,扔了刀子,倚着墙角坐了下来。手里的木盒也掉落在地,说来也怪,那块石头又突然发出耀眼的绿光来。

楼主:宣娇2018  时间:2022-04-23 12:39:07



楼主:宣娇2018  时间:2022-04-23 12:41:07
感谢朋友们的拜访,大家周末愉快
楼主:宣娇2018  时间:2022-04-24 12:54:31
“这是怎么回事?”吊白眼脑子一时转不过来,但眼下也顾不得这么多了,他杀了人,必须趁着还没被人发现,溜之大吉是正经。

他把包袱背在肩上,急匆匆往家里赶。星曜石的光芒穿透包袱,发出莹莹的绿光,在黑暗中犹如猫的眼睛一样。

吊白眼刚赶回家中,他的妻子冯氏就急不可耐地上来问,“怎么样,东西买到了吗?”

“当然,”吊白眼有些紧张,他不敢将自己杀人的事告诉冯氏。

冯氏夺过他身上的包袱,三下两下地打开,屋里光线昏暗,她那张兴奋的脸被星曜石的光芒涂上了一层淡绿色。

“这是什么宝石,还会发光?”

吊白眼一把夺过来,把包袱里三层外三层地裹严实了,“现在不是看的时候,它的光芒太盛,咱们要把它藏起来才行。”

最后吊白眼把包袱放在一口柳木箱里,又在箱子的上面盖了几条被褥,石头的光芒才被掩盖住。他把柳木箱塞到床底下,躺到床上,感觉到那口硬梆梆的箱子就压在自己身下,心里才安定下来。

冯氏还没有看够,抱怨道,“这可是咱们家卖田卖牲口得来的钱买的宝贝,我还没摸上一摸呢。”

“明天让你看个够。”吊白眼真的累了,翻个身就睡着了。

到了半夜,冯氏心里觉得痒痒,那个宝贝她连捂都没捂热呢,明天就要送给县令了,怎么想都不甘心,她一个翻身坐起,把柳木箱子从床下拖了出来。

翻开层层被褥,她把包袱拿了出来,又层层打开包袱,那个镶着星曜石的盒子终于出现在眼前,漆黑夜色中,那一片莹亮的绿色更显耀眼,象是一条流动的河流,又象是变幻的云彩。

冯氏看得呆了。

她根本不知道,此刻被这种光芒吸引的不仅仅是她,还有一个人也在屋子外面虎视眈眈。

宋老三是个惯偷,今晚出来的早,本来不到三更他是不会出来的,毕竟三更到四更时分,才是人们熟睡的时候,行窃更加方便一点,但今晚喝了一点酒后,他有了些醉意,胆子也大了许多,看看外面没有月亮,决定提早开工。

这个村子他半年前就来过,记忆中油水还是不错的,尤其是一家姓冯的,好象是个当地的里长,从他家里偷到过不少值钱的东西,所以宋老三一直惦记着。

多年的职业习惯使他练就了在黑暗中也能熟记地形的本领,他走进村口,正思索着冯氏的家在哪个方向时,发现前方一处屋宅内一片光亮,象是一盏灯一样,给他指引着方向。

这不就是那个肥得流油的里长的家吗?走到近前,宋老三大喜过望,看着主屋里的光芒大炽,莫非里面有夜明珠一类的宝贝?

人要发财的时候真是想挡都挡不住。

宋老三熟练地爬进了围墙,又爬到屋顶,扒掉了屋顶的瓦片,从上往下看,那个冯氏正捧着镶着宝贝的盒子,沉浸其中,对外面的动静一无所知。

宋老三好不容易才等到冯氏上床了,从天窗翻了下来,平时他都很有耐心,等屋主发出打鼾声才会进入屋内,但今天他有些性急,冯氏上床没多久,他就摄手摄脚地走到床边。

刚刚把柳木箱拖出来,冯氏一个翻身坐了起来,“是谁?”

宋老三没有象往常一样落荒而逃,今天这个宝贝他是势在必得,他猛地从腰间抽出了刀,一刀刺向冯氏。

冯氏发出一声凄厉的呼叫,吊白眼也坐了起来,睡意朦胧的问,“怎么了?”

他没来得及说出第二句话,宋老三的刀已经割破了他的喉咙。
楼主:宣娇2018  时间:2022-04-24 12:55:18
感谢各位朋友和老师的拜访支持
楼主:宣娇2018  时间:2022-04-24 17:13: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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