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游 第一章
现在进入梦游时间，以下内容，均在睡梦中发生，如果现实中出现雷同，纯属巧合。

这段时间说起来挺怪异，每天晚上都会在睡梦中见到一个人，什么？你说老夫在做春梦？呵呵~老实说老夫也真的很想做春梦，老夫喜欢过的那些女子已经很久没来我梦里看过我了，真他妈绝情，看来老夫所爱非人，这些女子竟然没有一个记得我。

老夫梦见的不是地球人，而是一个外星人。啥？这个外星人是男是女？长得好不好看？身高多少？三围多少？有没有特异功能？

额，老实说，这些问题真不好回答，老夫年龄大了，记性不好，急不得，让老夫慢慢的说吧。

这个外星人是男是女，老实说，我也不知道，我曾经问过他（她）有关他性别的问题，他就告诉我，在他原来的世界里是没有性别这个说法的。

那你们怎么传宗接代？自然我也这样问过。

他说，他们的世界里有一块石头，名叫三生石，当两个人觉得彼此对路的时候，只需要一起对着石头发一个三生三世的誓言，那个石头就会立即裂开，然后会从里面蹦出一个他或者他。额，这说的有点像西游记，原谅我，我真心不想盗版，我只是阐述我梦中的事实。也许孙猴子真的就是这个星球上的两个人发的一个誓言的产物。至于他最后怎么到的地球，到的花果山，等老夫以后有空了，在继续考究。

老夫自然会觉得他是双性人，不过他告诉我，地球上的双性人是两种性特征同时具备的人，但是他们不是。这些东西对他们而言即同时拥有，也同时没有。

那你到底是男是女，老夫急了，厉声喝问。

他说，这个看你需要了，说着很妩媚多情的看了我一眼，这一眼让老夫忍不住打了一个哆嗦。

性别的问题就说到这里，现在再来回答他好不好看的问题。

其实怎么说能，这个外星人到底长什么样子，我还真没仔细看过，因为每次试图看清楚他的时候，我都有一种雾里看花的感觉，总是一片模糊，我也问过他，为什么会是这样，他说，我们现在刚开始认识，不知道彼此的喜好，随着时间慢慢变长，我就会变成你喜欢的样子。

如果他不是一个外星人，这样的回答一定会让我认为他不是个白痴就是个疯子，我问他，那你怎么知道我喜欢什么样子。

他说，这样，你想一想你喜欢过的那些人。

我说，为什么？心里忍不住想起了自己年少时的第一个梦中情人，翁美玲版的黄蓉，高圆圆版的周芷若，贾静雯版的赵敏。

这时我隐隐听见他叹了口气，用一种有些鄙夷的口吻说了句：哎，口味真重，都是一些老阿姨。

幸好这个时候我又想到了欧阳娜娜，他这才说了一句：你的审美总算正常了一回。

还没等我想好，怎么回应他的这些冷嘲热讽的时候，我忽然被一群人围在中间，随着喧闹的锣鼓声中，这些人纷纷对我拱手说：恭喜郭大侠，贺喜郭大侠。我下意识的也冲他们拱拱手，说：同喜同喜。这些人听了哈哈大笑。只听一声，冷哼，大厅正中一张太师椅上有一人说道：“真是烂泥扶不上墙。”说话之人，正是翁版射雕里的黄药师，只见他，站起身来，一拂袖子，向外而去。

在他旁边的另一张太师椅上还坐着一个瞎子，赫然正是柯镇恶，只见他把头一撇，恨铁不成钢的说道：傻小子，你的洞房花烛夜怎么能够和别人同喜呢。

我这才意识到，这一瞬间我竟然变身成了郭靖，而此刻的桥段正是金大侠书里漏掉的最精彩的一部分。

这瞬间降临的幸福让我有些不知所措，我有一种意识反复的告诉我这是假的，可是我的感觉却又如此真实。

好不容易，把这些宾客应付完了，我终于安奈不住了，向着蓉儿所在的房间急冲冲而去，嗯，奇怪，我好像事前就知道蓉儿在哪里似的。

我推开房门，蓉儿正背对着我，站在窗前，望着窗外的月亮，她的红盖头放在她身边的架子上。

蓉儿听见声响，却没有回头，只是很文青的说：靖哥哥，你看，今夜的月亮真好，它让我想起苏东坡的水调歌头，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

语音方落，我就用红盖头，重新将她的头蒙住，然后将她抱到了床上。

哎，等等，我为什么要蒙住她，我又不是尹志平，她又不是小龙女，有什么见不得人的，我害怕个啥?

算了，等不及了,现在可没空想这些个问题。

谁他吗的可以告诉我，这衣服怎么解呀，这时我才发现，我找不到蓉儿衣服上的扣子，古人的衣服，和现代人的衣服不一样，这种衣服我是第一次碰见。

这时候，我又听见那个外星人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连个衣服都不会脱，你还真不如找块豆腐撞死。

然后，我真的看到了一块豆腐，巨大的豆腐。撞就撞呗，撞豆腐总比撞南墙好吧，怎么撞我也看不出会有什么不测的风险。我毫不犹豫的撞了过去。

嗯，这感觉确实很舒服，不像是玩命的味道。

确实不是玩命，我睁开眼，看了看这熟悉的四周，心里忍不住的一阵惆怅，要是刚才这梦不会醒该有多好。这蓉儿的美好我都还来不及见识呢。

啊，在开头部分，老夫忘了，应该有一首诗的，好吧，原谅老夫，毕竟年龄大了，记性不太好，本章老夫就先附庸下风雅吧。先上图

美人回眸笑　美人长发飘
春风杨柳岸　玉腕碧丝绦
美人何所归　欲问心先怯
徘徊复徘徊　不忍从此绝
我为美人痴　归去何迟迟
但得诗一纸　无字不相思
西窗山月明　长风吹我醒
何日美人在　共此一方晴

美人赋 给沫儿

这首诗是09年写的，沫儿就是上面图片中的那个女孩子，老实说，我不止一次的告诉她，我好喜欢她，她也说过让我去找她的话，可我总是因为各种原因踏不出那一步。

昨天又翻到了这首诗，不管我得没得到她，或者我又曾经喜欢过多少其他的女孩子，但是当时，我对她的这份爱是真真切切的，我不止一次的告诉自己，的妻如此，夫复何求。

不过老天总喜欢和我开些玩笑，总喜欢让我体会爱而不得。

扯远了，继续昨天的做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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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肯德基洗洗刷刷了八个多小时以后，已是半夜十一点多了，拖着疲惫的身躯回到出租屋，简单的漱洗了一下，就躺倒了床上。

老夫再次梦见了那个外星人，即便老夫是如此的疲劳。
外星人的容貌从一片模糊具象化成了蓉儿的模样，包括他的身高，三围，若不是他告诉老夫他是外星人的话，也许老夫会忍不住将他拥入怀中，做点正常人应该做的事情。

老夫咽了咽口水，努力让自己不变成禽兽，老夫问他：到底是我梦见他的时候是真实的，还是我在肯德基后厨里刷盘子的时候是真的。我在问他这个问题的时候，脑海中不自禁的想到了庄生梦蝶的故事，心想自己这问题问得真是有欠水准。

外星人蓉儿嫣然一笑，说：你希望哪一个是真的？我说：当然希望现在是真的。外星人蓉儿说：这不就对了！你希望哪一个是真的，哪一个就是真的，真与假完全由你自己选择。

可是？我总觉得蓉儿的说法有些强词夺理，只是我一时之间不知道应该怎么反驳。

没有什么可是的，再糟糕的梦，也有醒来的时候。外星人容儿说，所以你没有必要纠结于哪一个是梦境，哪一个是现实。

我不觉有点尴尬，两个人停顿了一下，我开口了，但是说的已经和庄生的蝴蝶无关了，现在我说的蝴蝶变成了两只，和梁山伯与祝英台的蝴蝶有点关系。

我说：“能不能让我把昨天的梦继续下去，你不能到了紧要关头就咔嚓了呀。

外星人蓉儿用一种鄙夷的眼神看着我，不屑的说，在你的世界里，只有你下半身那二两肉才是最紧要的吗？

老夫：……

其实，能不能在紧要关头继续下去，取决于你自己，我让你经历的和看到的不过是你自己内心的真实投影而已，所以不是我不让你继续下去，让你继续不下去的那个人恰恰是你自己，是你自己的内心世界。而我只不过是你内心世界的一个看客。我不去看看，怎么知道你心里的蓉儿长什么样？

晕乎乎，感情昨天在紧要关头结束来自于老夫自己内心的需要？这太他妈的冤了，老夫又不是东方不败，已将世间美色视同草芥。只是这玩意老夫还真找不出方法证伪。

你和你的蓉儿的故事以后再说吧，我想看看你心目中的欧阳娜娜。外星人蓉儿说。
语音方落，我发觉我已置身于一处咖啡厅里，此时大厅里正在播放一首名为斯卡布罗集市的英文歌曲，声音不大不小正合适，大厅里三三五五的坐着一些外国人，各种肤色的都有。

在一个靠近路边窗户的地方，我看见一个大眼睛，黑长头发的女孩正坐在那里，她面前的桌上放着一杯咖啡。

娜娜，娜娜，真的是你。我又惊又喜，连忙向她那边快步而去。

欧阳娜娜回过头往向了我，她的瞳孔中第一次出现了我的影子。

大叔，你认识我？欧阳娜娜一脸疑惑，一口标准的台普。

娜娜，真的是你，我，我想死你了。

老夫很不得将这些年对她的喜爱一股脑的倒出来告诉她。

欧阳娜娜笑了，说：大叔，你是说，你爱我？

是啊，是啊，我真的好爱你。老夫郑重的说。

原谅我大叔，我没有这么重的口味。欧阳娜娜无奈的说。

这就对了，我的口味也不重，所以才找你，这证明我们有共同语言。

欧阳娜娜撇了撇嘴说：大叔，你知道无耻两个字怎么写吗？

我想都不用想，随口说，这有什么难的，小学生都会写，放心大叔是有文化的人，伯克利音乐学院毕业的高材生。

欧阳娜娜瞪着大大的眼睛看着我，说：我怎么不认识你这位师兄。

啊！这下子，老夫有点发窘，这才记起，这位欧阳娜娜还是伯克利音乐学院的在读生。

正不知该如何继续谈话的时候，突然场景又变了。
这一次，我站在了一处私人住宅里，这是一个三居室,没有什么奢华的装修，一切都给人一种简单中的高贵，就好像音乐和诗歌一样，往往最动人的都是一些最简单的东西。

房间里处处弥漫着一股少女闺房特有的香，因为这味道处处都有，所以我也不知道这香的源头。

客厅的一角，放着一架钢琴，老夫也是音乐爱好者，不过可惜，受制于个人环境的影响，我不会弹钢琴，所以对会弹钢琴的人，特别是会弹钢琴的女人非常喜爱。

这时我听见一阵哗哗的水声，循着声音走过去，我意识到我到了一间澡室的门口。

这间澡室的四周，是用毛玻璃隔成的，老夫隐隐约约能够看到里面有一个曼妙的身影。

老夫长期的非礼勿视的国学教育让我意识到这种偷窥他人沐浴的行为是极为可耻的，就算要看，也要事前征得沐浴者的同意才对，这种不告而看的行为就是偷。想想，古人有偷香窃玉的说法，应该就算这个道理。

正当老夫准备退开的时候。浴室的门开了，老夫触不及防的目睹了欧阳娜娜从浴室里走出，然后是啊的一声尖叫，欧阳娜娜伸着一根纤纤玉指，指着我，说：怎么又是你，大叔，你是怎么进来的，快出去，你要再不走，我就报警了。

我这才从一种失魂落魄中醒转过来，望着这芙蓉一朵的欧阳娜娜，心里忍不住的一阵怅惘，他妈的，她身上竟然还裹着一条浴巾。

此刻欧阳娜娜在说些什么，我竟全然没有上心，嘴中只是下意识的回应：额，我是怎么来的，我是怎么来的。娜娜，你真美，我好喜欢你。

心里在犹豫要不要做一回原始人，放纵一下我心中对她的爱。

欧阳娜娜急了，说：你还讲这些，你再不走，我真的报警了。

我正想对她的话做出回应的时候，忽然觉得脑袋被什么东西砸了一下，真疼。我睁开眼一看，原来是我滚床板滚到床下，脑袋被床棱磕着了。

他妈的，原来这又是一梦。摸了摸额头鼓起的小包，心想，最难消受美人恩，古人这话，诚不我欺。

看了一眼窗外有些刺眼的太阳，我知道，该起床了。或者用外星人的话来说，我又到了进入另一个梦境的时间了。

第三章

先附庸风雅，来一首定场诗：
梅花映水态从容，十五年前月色中。
清澈寒光楼外雪，幽然香气小桥东。
窈娘遗字今犹在，窗外潮声总不穷。
一段相思还未了，江南明日又春风。
七律——老目

最近没怎么写诗，又要写文，又要挣买米钱，忙不过来，所以用十几年前的旧作充数。：）闲话少扯，书接前文。

好不容易将这让人呼来喝去的八个小时熬了过去，老夫终于可以回到家里，回到老夫喜欢的那个世界。

当老夫在梦中看到欧阳娜娜的时候，老夫就知道她是外星人变的。不管老夫心里多么希望她真的就是欧阳娜娜。

作为一个半截身体已经埋进土里的大叔，老实讲，老夫确实不应该对这样一个青春年少的女子存着非分的念头，因为我的天长地久已经所剩无多，而她的馥郁，她的芬芳无一不在告诉我，她的来日方长。

可是爱美之心人皆有之，这句话里的人自然也包括我这样的大叔，任何人都没有权利剥夺一个大叔的爱美之心。

老夫希望即便有一天死了，老夫的心里也依然藏着美丽，藏着翁美玲，藏着欧阳娜娜，藏着每一朵花，藏着每一轮月亮。我的墓志铭可以刻下这样一句话，他是一个爱美之人。

爱美，暧昧？中文的确博大精深，爱美和暧昧的区别似乎也不是太大，我们生命中的很多时候，都是因为爱美，所以暧昧。

我告诉外星人欧阳娜娜，说我把这两天做的梦都写了出来，发在了我的公众号上。

外星人欧阳娜娜的双颊露出一对浅浅的酒窝，他说他知道。

我说：我一个朋友看着着急，总是在最紧要的关头，我的梦就被咔嚓了。

外星人欧阳娜娜一脸同情的看着我说：这没办法，这是你自己的内心决定的，我也帮不了你。

我急了，说：不是这样的，我明明好想的。

外星人欧阳娜娜说：你好想什么？脸上的神情有些坏坏的味道。

我说：我好想蓉儿。后面本来还有造小人三个字，但是毕竟我还没龌龊到无耻下流的地步，那三个字终究还是被我硬生生的收了回去。

只听外星人欧阳娜娜说，好吧，我再让你去一次你的梦境，至于能不能如你所愿，就看你自己了。

语音一落，我周遭的环境就突然改变了。老夫发觉自己坐在一辆木制的轮椅之上，老夫的身前放着一具香案，香案上放着一具古琴。老夫的身后站着两个衣衫如雪的少女，一个身后背着一柄长剑，一个怀中抱着一副不知是何材质的琴匣。与之同时，我的耳边传来一支熟悉且宏大的旋律，正是罗大佑先生作曲的那首铁血丹心，作为一个音乐的痴迷者，每当我听到这首曲子的时候，我都会忍不住向罗大佑先生致敬，他的童年，他的恋曲1990，他的东方之珠，他的皇后大道东，无一不是我心中的经典。

而此刻我并没有弹琴，那这音乐是哪里来的？我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的头顶，没有自带音响呀。

在我的下方，是一片宽阔的原野，两只军队一追一逐，正迅速向我这边靠近。说时迟，那是快，随着两支军队的靠近，我已经辨认出这两支军队，在前面撤退的是宋军，后面衔尾追击的是一支蒙古人的军队。

宋军虽然在败退，但始终保持着一个有序的队形，一群衣衫褴褛的叫花子和一群身披铠甲的战士处于外围，在做着有效的抵抗，中间是一群老弱妇孺。

这些人，退到了我的跟前，就纷纷的停下了脚步，我觉得有些奇怪，他们干嘛不跑了，难道是害怕我吗？我这里打死也就三个人，怎么可能拦得住他们。我下意识的回头看了一眼。

他妈的，老夫这才发觉让我装逼的地方原来竟是个绝境，后面是一道悬崖。难怪宋军停下来了，原来他们已经退无可退。

这下好了，老夫也跟着退无可退，这该如何是好，老夫可不想连蓉儿的面都没见到，就被交代在这里。

人群中，一个手持绿色长棍，满身血迹的壮汉越众而出，向我拱了拱手，说道：在下丐帮帮主耶律齐，敢问先生，此处可还有下山之途？在他说话的同时，一个美貌的少妇走到他的身边，和他站在了一起，少妇的眉目之间依稀有几分蓉儿的影子，嗯，她定是郭芙无疑了。

我苦笑了一下，也向耶律齐拱拱手，黯然说：这里已是绝路，我们除了再杀回去别无它途。

耶律齐的脸上不自禁的露出一股绝望之色，但旋即又被一种坚毅之色代替。他和郭芙对视了一眼，然后转身带着所有的战士向着来路而去，只留下一群老弱妇孺和重伤者在这里。

远处的厮杀又激烈了起来，惨叫和呼痛之声不绝于耳，只是虽然汉军和丐帮的勇士人人存了必死之心，但却依然架不住对方的人多和悍勇，再加上对方又是天生的骑射民族，时不时的一支冷箭不是带走一个汉人的性命，就是令他负伤，严重削弱他的反抗能力。

在我身边的这些老弱妇孺，也知道逃生无望了，其中一个伤兵挣扎着站了起来，用一双布满血丝的眼睛看了看天，喃喃的说了一句，苍天无眼，然后厉喝一声：我赵某宁做断头的老兵，也不做偷生的猪狗。然后，奋身一跃跳下了悬崖。

随着这个老兵的开头，后面也有人纷纷跳了下去。

一个妇女牵着她依然年幼的孩子也向悬崖边走去，想来她的丈夫应该已经战死。

娘，我怕，我不想死。孩子说。

宝宝，没死的，下面有那么多的叔叔阿姨垫着，我们不会有事的。女人说。

娘，我还是怕。话音方落，女人已经抱着她的孩子也跳了下去。

老夫感觉到肝肠欲断，很想帮帮他们，可是老夫却怎么也想不出办法，哎，幸亏老夫还能意识到这是梦境，只能寄希望于下次做梦的时候，带挺机关枪来，对了，还要有足够的子弹，不能没打机枪，机关枪就变成了废铁。

我看见一个老兵，双腿已经不能动弹，他忍者极大的疼痛，用身体一圈一圈的向着悬崖边滚去。

第四章
先附庸风雅词曰：

管甚云山万里，我来只为相思。

与君相对浴红衣。管甚生生死死。



莫问爱情何物，问来也是迷离。

分明知道聚无期，依旧心中是你。

西江月——老目


风雅附庸完毕，书接前文。老夫看着那个双腿已经不能动弹的老兵，硬是一点一点的滚到了悬崖边，滚下了悬崖，在他身后是一道道殷红的血迹。

这个时代还没有禁止虐待战俘的约定，虐俘杀降事件屡见不鲜，很多时候投降往往就意味着生不如死，与其总是要死，何必还要饱受一番羞辱与折磨呢。

所以老夫对这些义无反顾跳下悬崖的伤兵和老幼妇孺有着一种发自骨子里的尊重，从他们的角度来说，这叫宁愿站着死，也不愿跪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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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顺着这个逻辑，我忍不住有了一个很奇怪的想法，现在的我们是来自哪里？我们的祖先又是谁？他们不是都已经非常有骨气的宁死不降了吗？所以今天的我们不可能是那批宁死不降者的后裔，朱元璋的祖先如果没有投降，也就不可能有朱重八这个贱民的存在。

再换个角度仔细想想，这些宁死不降的大宋子民们，他们这一辈子又何曾站起来过，他们这一辈子始终是跪着的，不是跪拜宋徽宗就是跪拜宋高宗，等等，等等，他们这一辈子始终是像狗一样卑微的活着，甚至还不如狗，因为即便你打断了狗的双腿，狗还是不会如何去卑微的跪着。

在他们这个时代后面还有元朝，还有明朝，还有清朝，还有民国，这片土地上的人们也并没有因为他们的宁死不降而亡国绝种。



他们的子孙也在不断的做着亡国奴，不断地向着新的统治者下跪效忠，他们的后代也在不断地繁衍壮大。

向谁下跪不是下跪呢？何必为了一个下跪的对象要生要死呢。你看庙里有多少尊菩萨，哪一尊菩萨又不值得你去拜一拜跪一跪呢？如果每跪一尊菩萨，你都会要死要活一番，纵然你不累，菩萨也被你累死了。

想来这些苟活于世的大宋大元大明大清的遗老遗少们都明白这个道理，所以华夏民族才没有因为宁死不降而亡国绝种，而得以繁衍至今生生不息。



那些老幼妇孺，那些伤兵就在老夫的眼前一个个跳下了悬崖，老夫打心底想要救他们，可确实又无能为力。

老夫听见了一个婴儿的哭声，不远处的地方放着一个襁褓，哭声就从那里发出。老夫猜想，这孩子的父母也一定都死了，只是他的母亲在临死前不忍心带着孩子一起死，就把他留了下来，也许她指望老夫能帮这孩子逃过一劫吧，毕竟如此的乱世之中，老夫这异如常人的逼格，不能不让人对我生出几分幻想。

老夫忍不住想要学学诸葛亮，摸摸下巴的胡子，触手一片光滑，想要摇摇羽扇，却手头空空。

这时，远处又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一个相貌颇有几分英武之气的少年，手提一根铁枪向这边退来。少年的身后跟着两个人，一个身材细长，状如僵死，手持一根哭丧棒，一个黄发黄须，满身珠宝，手中一条长鞭，这人一看就不是中土人士。

看来这二人就是潇湘子和尹克西了，老夫自然认出了他们。

少年且战且退，不一会儿就退到了悬崖边，已经退无可退。少年仍未放弃抵抗，还在做着垂死挣扎。

到这时候，这少年已经是一种完全放开的打法，竟然毫不防守，招招都在进攻，尹克西，潇湘子二人竟被这少年逼得倒退了好几步。

只是双方武功的差距实在太大，过不了几招，少年又是险象环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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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远处又有一人奔近，一边跑，一边喊道;破虏莫怕，娘来救你。

这一声喊，包括老夫在内的场中众人无不心头一震。老夫望向那奔近的女子，正是黄蓉。奇怪了，她都已经是好几个孩子的妈妈了，怎么还是和我第一眼看到她的时候一样，丝毫没有改变，和她女儿郭芙比起来，她都像是郭芙的小妹。

老夫心中神魂激荡，正不知做点什么反应的时候，忽见那少年竟趁尹克西稍微走神的功夫一抢刺中了尹克西，与之同时，潇湘子的哭丧棒拦腰扫到，这少年避无可避，身子竟被这一棒挥为两段。

电光火石之间，蓉儿也到了近前，啪的一声，潇湘子的后背被蓉儿重重拍了一掌，潇湘子忍不住喷出一口鲜血。

潇湘子和尹克西互视了一眼，也不多话，转身就跑。这二人都已受伤，再纠缠下去多半也不会有什么好结果。

饶是蓉儿平素机智，此时此刻却也不只如何是好，她把郭破虏的半截身体抱在怀里。身子一个劲的抖个不停。

娘，姐姐，姐夫就是被这两个恶人给杀了，我要给姐姐，姐夫报仇，可我却打不过他们。郭破虏道，声音很轻。郭破虏的最后一句话是：娘，我好疼。说完就再也没有了气息。

蓉儿眼中淌下泪来，就这片刻之间，她的三个亲人就都没有了。

这时嗖的一声，不知从何处射来一支羽箭，直奔蓉儿当胸，蓉儿也许是悲伤过度，忘记了闪避，竟然被这一箭射中，接着，又是嗤嗤数声，几支羽箭当空射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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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老夫再也坐不住了，我怎么可以眼睁睁的看着自己心爱的女人就这样死在自己跟前，可是就在老夫想要站起的时候，这才发觉我他妈竟然是个瘸子，天呀我的双腿呢。急切之间，老夫一拍轮椅的扶手，奇迹出现了。

老夫的身体竟然随着这一拍，腾空而起，适时的挡在了蓉儿的前面，老夫伸手一挥，射来的箭支被一面无形的气墙挡住，纷纷跌落尘埃，接着老夫另一只手向前一指，一股劲气从我指间激射而出，几乎同时，远处一声惨叫，一名弓箭手被这劲气击中，从一株大树上摔落，眼看是不活了。

随后老夫的身体划了一个优美的弧形，又坐回到了轮椅之中。

我操，我是啥时候有了这样一身本领的，老夫被自己刚才的表现吓着了。

这时，蓉儿也从悲痛中醒转过来，她看向我，一脸惊骇之色。

欧阳克？怎么是你？蓉儿用手指着我，连声音都开始发抖了。

啥，她叫我欧阳克？不对，欧阳克不是早就死了吗，此刻只怕都已经变成一坨黄泥巴了吧。我心里这么想着，但我知道蓉儿一定不会认错，那就一定是我，此可变成了欧阳克，难怪我会是个瘸子，欧阳克的一双腿不就是葬送在了蓉儿的手里吗。

蓉儿用手指着我，满脸惊骇和不可思议，说了几个你字，身子一软，倒在了地上。

老夫这才意识到蓉儿的胸口中了一箭，此刻急需救治。

老夫连忙将轮椅移到蓉儿身边，在两名侍女的帮助下，蓉儿的躯体横陈在了我的跟前。

看着蓉儿胸口的羽箭，我毫不犹豫的伸手就要撕开她胸前的衣衫，这羽箭我不能随手就拔，我必须看清中箭部位的具体状况。

上一次梦中见到蓉儿，我因为不知道如何解开蓉儿衣服上的扣子，而错失了洞房花烛夜，后来我专门因为这个问题，问过外星人蓉儿，外星人蓉儿骂了我一声笨蛋，说：你何必要解，直接撕开不就是了。啊，这么简单的答案，我当时怎么就想不到呢。



上一次，我解蓉儿的衣衫，是因为我好想拥有她，而这一次我解她的衣衫却只是为了救她，心里哪还有间隙容得下半分异样的念头，

就在我即将撕开她最后一层衣衫的时候，蓉儿醒了，她睁眼看到我正在撕扯着的双手，扬手就是一个耳光，厉声道：欧阳克，我就是死也不会让你碰我，话一说完，她竟不知从何处摸出一把匕首，狠狠的插在了自己的胸口。

而被蓉儿这一巴掌打蒙的我，竟不知道出手阻拦。

望着香消玉殒的蓉儿，老夫一时万念俱灰，忍不住仰天大哭，天啊，你怎么这样对老夫。

我以为的花前月下，我以为的山盟海誓，我以为的你侬我侬，我以为的荷尔蒙怎么到了最后全他妈变成了生离死别。

老天，蓉儿死了，老夫也不想活了。

我吩咐两个侍女，将蓉儿还未冷却的尸体放在了我的怀中，然后看了一眼不远处，地上那个襁褓中的婴儿，说道：老夫希望，你们两个能把这孩子养大，这孩子如果有名字就叫他原来的名字，如果没名字，就叫杨逍吧。

说完这话，我一手抱着蓉儿的尸体，一手驱动着轮椅，在两个神仙般美貌的侍女的惊骇中义无反顾的滑下了悬崖。

蓉儿，即便我们生不能在一起，能死在一起，我也心满意足了。老夫心里想着。

想的是如此的简单，可是轮椅在摔落的过程中却充满了磕磕碰碰，不是头被撞着了，就是腰被撞着了。

他妈的，死也不让老夫死个痛快，真疼啊。这么想着，老夫就睁开了眼睛，原来还是南柯一梦。老夫的眼角竟还湿乎乎的残留着泪水。

如果郭大侠知道他的妻子最后是和我死在了一起，不知会不会吃醋。老夫忍不住这么想。

第五章
先附庸下风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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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来又去，何日再相聚。

何事长宵风又雨，惹得落红无数。



难忘之子幽香，依依卧在花旁。

但愿明烛常有，与君共此芬芳。

清平乐 练笔



闲话不说，书接前文。老夫在这家肯德基已经上了差不多二十天班了，说句老实话，过惯了懒散日子的我，还真有点不太适应这种快节奏。幸好肯德基的工作基本每天都是八个小时，老夫勉强还能适应。如果换成996，老夫估计自己只能找块豆腐撞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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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老夫一直在炒股做期货，老夫的眼中除了K线图就只剩下诗和女人。但是最近老夫的期货穿仓了，老夫从百万资产一下子变成倒欠银行几十万。

无可奈何，就算老夫再怎么不想被人呼来唤去，也只能低下这高傲的头颅，弯下这不屈的腰身，可怜啊，老夫的嘴里除了说Yes，再也吐不出其他的莲花。

这些天，总有一些工作，老夫记得自己明明做了，可不知为什么，带班的过来一看，老夫竟然什么也没做，好像是掉入了另一个世界似的，今天，又发生了这样的事情，无可奈何，又被小年轻们数落了一通，还好，数落我的是一个美女，我还不至于做出冲冠一怒为红颜的勾当。

也许是我年龄大了，记性不好了吧。我想。

晚上，老夫在自己的公众号里看到一个朋友留言，说你真敢写，明明射雕英雄传主题曲的作者是顾嘉辉，你偏偏写成罗大佑。

看到这个留言，老夫大吃一惊，因为老夫明明记得这曲子的作者是罗大佑的啊，老夫也很清楚的记得当年老夫还在罗大佑的演唱会里看到过罗大佑演唱这首歌曲，和他对唱的是甄妮。当时，老夫还是罗大佑的特邀嘉宾。

年轻的时候，老夫搞过一段时间的流行音乐，一次在电台里做节目，老夫弹唱了几首自己的原创歌曲，主持人说老夫的音乐风格，和罗大佑很接近。当时，年少轻狂的老夫，一梗脖子，说我不知道罗大佑。可能就是因为这个缘故，几年后的某一天，老夫接到了 ，信里是一张罗大佑广州演唱会的门票，门票上还有罗大佑亲笔写的敬请光临四个字。这怎么会是我记错！嗯，罗大佑还挺有文化的，那四个字还都是繁体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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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连忙打开百度，开始找寻一些与之相关的信息，结果让我非常绝望。所有的搜索显示，射雕英雄传音乐的作者是顾嘉辉，而在我应罗大佑之邀去广州看罗大佑演唱会的那一年，别说那一年，那一年前后的好几年，罗大佑都根本没在广州开过演唱会。

老夫不由自主的感觉到一种深深的恐惧。

下班后，老夫回到了自己的出租屋，快速的将自己清洗了一番后，就急冲冲的躺到了床上，老夫希望自己快些入梦，或者换个角度说，老夫不是希望自己入梦，而是希望自己快快醒来，因为老夫严重怀疑，此刻老夫才是生活在梦里。

明明很想入梦，可偏偏就是睡不在，脑海之中一直都在不可遏制的沉浮着各种念头，试图解释今天遇到的这些不可思议。

难道真的有平行宇宙？在另一个宇宙时空里，射雕英雄传的音乐作者确实是罗大佑，而我也确实在那一年做了罗大佑演唱会的嘉宾。那顾嘉辉怎么办？难道他翻身变成了恋曲1990，或者东方之珠的作者？如果这样，罗大佑会不会和我拼命？嗯，应该不会，这是两个时空的罗大佑，两个时空的顾嘉辉。我应该做的，只是向我原来时空里的罗大佑和顾嘉辉说声对不起，我张冠李戴了。

可是为什么两个时空里的我都是我，那少掉的一个我哪里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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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忽然看到了我曾经暗恋过的另一个风华绝代的女子周海媚，她翩翩向我走来，走到几乎脸就要和我挨在一起，我已伸出双臂想要拥抱她的时候，她却又无巧不巧的躲开了。这时我耳边传来一段熟悉的旋律，一个沙哑的男声，深情的唱道：我和你吻别……

然后蓉儿妹妹从一片模糊中显露出身影。

看到她，老夫就知道自己终于成功入梦了。

老夫把自己今天的遭遇都告诉了外星人蓉儿，希望他能给一个解释，毕竟他是外星人，有着更高维度的科技，他能看到老夫所不能看到的更高维度的东西。

外星人蓉儿俏皮的一笑，却并没有回答我的问题，而是指着远处即将消失却又总留些余味仿佛在等着什么的周海媚说：你还不去追她？

老夫心中忍不住轻轻咦了一声，他是怎么知道我喜欢周海媚的，我明明记得，我告诉他我喜欢高圆圆的啊。

这时耳边又想起外星人蓉儿的声音：很简单，她们都是你心目中的周芷若妹妹，之所以不让你见高圆圆，是因为她在国内，离你太近，怕你的文字万一被她看到，她告你侵权就不好办了。

快去吧，你既然喜欢她，就去追她。

其实外星人蓉儿后面说的啥，他说的很清楚，我听得却已经很模糊。

我感觉到我周遭的环境又发生了改变。

我竟然又来到了一个洞房花烛之夜。

先附庸下风雅，子曰诗云：）

如斯香艳，

几次梦中见。

朵朵妖娆逼入眼，

双颊霞飞满脸，



手中长发三千，

恍如一梦经年。

折得芬芳无限，

为人插在鬓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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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夫第一眼就看到了周芷若（周海媚）和张无忌正准备拜堂成亲，这是老夫的梦境，这是老夫的主场，老夫怎么可以眼睁睁的看着自己心爱的女人变成了别人的新娘子。且慢，老夫忍不住喊道，同时快步冲了进去。

门口有个人高声唱道：汝阳王府赵敏郡主到。与此同时，一个干瘦精明的老者拦在了老夫的面前：赵敏，今天是我教教主和峨嵋派掌门大喜之日，你来此作甚。这人正是青翼蝠王韦一笑。

老夫忍不住一愣，这厮喊我什么？赵敏？老夫这才想起，这个时候确实应该是赵敏登场拆散这对鸳鸯才对，老夫干嘛沉不住气跳了出来。我下意识的用眼角的余光扫视了一番四周，没看见赵敏呀。

可是这些人的目光又都聚焦在老夫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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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妈的，不好，老夫终于意识到问题出在哪里了，老夫一个堂堂七尺男儿此刻竟变身成了娇滴滴的赵敏郡主，我下意识的摸了摸口袋，想要掏出手机来自拍一下，看看到底是叶童版的赵敏更吸引人还是老夫这个大叔版的赵敏更具魔力。

不过稍微想想，这帮人眼里看到的赵敏也只能是叶童版的赵敏，如果他们看到的是老夫这个大叔版的赵敏，只怕一个个早都吐了。老夫不禁恶心的想起了一个名叫如花的人。

看到众人面上表情如常，没有谁有恶心之状，老夫这才放下心来，说：张无忌，你可还曾记得你答允过的三件事。

张无忌道：这个张某自然记得，但是当时也曾经说过，这三件事不能有违江湖侠义。

老夫道：放心，我要你做的事，自然不会让你对不起天下。现在是第二件事。

张无忌道：请讲。

老夫看了一眼站在张无忌身边柔情似水的周芷若（周海媚），缓缓说道：这第二件事就是你不得与周芷若成婚。

这话一出，厅中众人也没太大反应，这些人基本也知道，赵敏和张无忌两个人在情感上也有些纠葛。

张无忌看了老夫一眼，柔声说道：赵敏，你我事已至此，何苦还要彼此纠缠，世人皆知，你我份属敌国，这一辈子也不可能。

老夫听他说得甚是动情，可他越动情，老夫就越觉得别扭恶心，好歹老夫也是个正常大叔，还没有龙阳之好。

打住，老夫道：张无忌，这就是老夫的第二件事，你可以不做,如果你愿意成为一个失信之人的话。

说罢，老夫转身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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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夫看见一处酒楼，忍不住酒瘾犯了，老夫走到酒楼之上，在临街的位子要了两斤牛肉，两坛美酒。

一边喝酒，一边看着街上的行人来来往往，一边想着周芷若（周海媚），不知自己和她会不会在这个梦里成就一番姻缘。

就在酒快喝完的时候，老夫听见楼梯响动，周芷若提着一柄宝剑走上楼来，老夫无比的惊喜，她终于来了，却没有注意到，她一脸的冰霜。

芷若，你终于来了。老夫说，有些惊喜。

周芷若却对老夫的殷情视若无睹，冷冷的问道：为什么？

什么为什么？

你为什么不让张无忌和我成婚？难道你以为你就可以和他做成夫妇吗？你别想了，你们是天生的敌人。

你说什么呀，芷若，我又没毛病，干嘛要和张无忌成婚。芷若，相信我，我心里只有你。

周芷若有些莫名其妙，迟疑了一下，说：你刚才说什么？

我说，我心里只有你，我只爱你一个。老夫深情的说。

周芷若这才明白了过来，怒喝一声：变态！挺剑便刺。天啊，这女人翻脸怎么比翻书还快，猝不及防之下，老夫竟被这一剑刺中心窝。

一阵剧痛之中，老夫这才转过弯来，明白她误会我了。望着渐渐模糊的芷若，老夫用力喊出了一句：芷若，老夫死得冤啊。

赵敏对周芷若说我爱你，周芷若若不一剑杀了赵敏，那就怪了。

剧痛中，我又一次从梦中醒来，哎，为什么，我这梦里老是一些血淋淋的，就没有一点香艳的东西呢？

梦游 第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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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附庸风雅：

一夜春风细雨，满城柳绿桃红。

芳菲满地计无从，都是云山旧梦。



你在梦中听雨，我于梦外观风。

可怜偏就不相逢，惹得情伤万种。

西江月 练笔



闲话少叙，书接前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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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再次入梦的时候，老夫看到了外星人周海媚，不过和以往不同，这次他穿上了时装，而不是周海媚在倚天里的装束。

老夫自然有些奇怪，他这次为什么穿时装。外星人周海媚说，他在老夫的内心世界里看到了周海媚现代装的样子，知道现代的周海媚对老夫也有很大的吸引力。

对于他这不可证伪的回答，老夫只能姑且听之，姑且信之。

怎么说呢，老夫总觉得他说的老夫的内心世界离老夫很远，老夫作为这个内心世界的真实主人，竟越来越不理解自己的内心。

明明梦中的那个谁，老夫是可以采取点强制措施的，同时老夫也相信，很多看老夫这篇文字的朋友也都盼望着老夫的强硬，可是不知为什么，老夫在这些梦里，总是表现得温文如玉不温不火的像个君子。可老实说，本质上老夫是非常讨厌这种君子的，越是这样的君子，老夫越觉得虚伪，越觉得这样的人可怕。

现实中，我们已经看到过无数的君子剑从自己君子的人设中轰然倒塌，比如老夫也曾经想包下一整栋楼，这栋楼里的每一户都住着一个老夫的女人，老夫每天晚上可以抓阄决定，和谁良宵共渡。只是可惜，还没等老夫向着这个目标迈出实质性的一步，这个远大的理想就已经被某位君子剑实现了。

老夫曾经还有一个伟大的理想，就是用这些和老夫曾经过的女子的某个部位的体毛做一支毛笔，就像胎儿笔一样，可惜在老发还来不及挣到足够多的银子去实现理想的时候，这些愿望就被又一位君子剑实现了。

诸如此类和老夫这等田伯光韦小宝抢戏份的君子剑还有很多很多，他妈的，这些君子剑太可恶了，什么世道，好人坏人都被你做了，你还让不让人活呀。

明明老夫的心里充满了韦小宝和田伯光，他却硬是要给老夫心里塞入一个岳不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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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夫有一种被愚弄的感觉，严重怀疑，这几天的梦里，老夫是被人拉去做了群演，没有一个是主角，所以嘛，老夫一直热切期盼着的春梦只能了无痕迹了。

老夫越想，心中就越不舒服，就越想发火。当老夫的那句标准国骂正准备脱颖而出的时候，老夫看到了外星人周海媚柔情似水的双眼，那是一双可以融化世间一切的双眼，包括老夫心中的怒火。

今天，你能不能让老夫有一个稍微爽一点的梦境。老夫用一种近乎哀求的口吻向着外星人周海媚说。

外星人周海媚转过身，走了两步，然后回头，一双凤目撇了老夫一眼，低声说了四个字，请跟我来。与之同时，一段熟悉的旋律响起，还是那个嘶哑低沉的男声：请你再为我点上一盏烛光……

老夫不由自主的跟在了后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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场景突变，老夫发觉自己正从一处院落走出，身后一个娇滴滴的女声喊道：大爷，不要忘记了奴家哦，记得下次再来。

老夫循声回头望去，一个颇有几分姿色的女子，正站在门边含情脉脉的看着我。老夫下意识的向她挥了挥手，表示告别，这时，老夫才看到这女子上方门楣上的几个大字：群玉院。

卧槽，那里是妓院，看这架势，老夫应该是不久之前才和那女子有过一番灵与肉的鏖战。

他妈的，这确实是春梦，谁要是敢说它不是春梦，老夫一定会和他拼命，这是典型的春梦了无痕啊。

老夫抬头望天，欲哭无泪。

老夫长叹一声，正准备离开这是非之地。

老夫看见了周芷若（周海媚版），她还穿着昨天梦境中和张无忌拜堂时穿的大红嫁衣。

我就知道你在这里。周芷若说：宋青书，我有事找你，你跟我来。说完，也不待老夫答应，转身就走。

啥？她叫老夫宋青书？这次老夫变成宋青书了，嗯，总比变身成赵敏好一点。老夫心中多少有几分欢喜，紧紧跟在周芷若身后。

回到了昨天拜堂成亲之处，张无忌正站在大厅中央发呆，他身边的那些个法王，三人，使者们也都一无是处的坐在那里，好不尴尬。

周芷若，朗声说道：诸位，既然张教主碍于承诺，不能娶小女子，可小女子今天又不能不嫁。武当少侠宋青书是武当七侠之首宋远桥之子，年少有为，英名远播，小女子愿从今日始，与宋青书结为夫妇。

什么？她要和我结为夫妇？老夫几乎怀疑听错了，这天大的好事，终于轮到老夫了。苍天有眼啊。

只听周芷若（周海媚版）继续说道：张教主，你碍于承诺，不能与小女子成亲，小女子表示理解，但是无论怎样，小女子都是受害者，所以，你需要给我补偿。

芷若，你想要什么，开口就是，即便你想要张某的人头，我张无忌也会毫不犹豫的割下来送给你。

周芷若说道：张教主，我和你打小就认识，就算做不了夫妻，做兄妹也是可以的吧。

青书再江湖上仇家颇多，我怕有人会在我与他夫妇二人同房之时闹事，所以想请张教主在我夫妇二人的洞房之外守上一夜。

周芷若（周海媚版）话声方落，轰的一声，整个大厅里顿时闹了起来。

他们夫妇二人洞房，却让前夫在洞房外守着，这是干啥？这是公然的羞辱呀。

只见张无忌咬咬牙，说：芷若，我答应你。

大厅里的众人均有一种活久见的感觉，很多人想留下来看戏，可是看门的却是天下第一大魔头张无忌，众人只能纷纷散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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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夫欢天喜地的跟着周芷若（周海媚版）进了洞房，正憧憬着人生最为美妙的那一时刻，忽然感觉身上一麻，周芷若连续在老夫身上点了几下，老夫张嘴想要问为什么，却说不出话，整个身体软倒在地。

难道他准备玩SEX虐游戏？想到这里，老夫忍不住心里发慌。

这时，老夫才赫然发现，房间里还有另一个人，竟是群玉院里送我出门的那个妓女。

难道这时要三P，老夫忍不住向美好的一面去想。

周芷若取出一把匕首，抵在那妓女的胸口，说道：一会我要你把今天和那人做那事时发出的所有声音再发一次，如果你敢有所俗陋，我认得你，我手中的刀可不认得你。

那妓女吓得连连点头，想来也是被点了哑穴。

这时屋外传来动静，周芷若（周海媚版）向窗外看了一眼，说：感谢张教主为小女子守夜。小女子已在窗下备有酒食，张教主可以随意取用。春宵一刻值千金，小女子就不奉陪了。说罢，周芷若关上了窗户。

周芷若解开那妓女的哑穴，说：你可以开始了。

然后各种销魂蚀体的声音渐次想起，即便是老夫这种久经沙场的人，也禁不住面红耳赤，浮想联翩。

那妓女发出了一阵急促的喘息之声后，周芷若（周海媚版）解开了老夫的哑穴，用匕首顶着老夫的咽喉，说：到你了。

老夫忍不住大喊了一声：爽。然后睁眼一看，天亮了。老夫怅然若失，忍不住想：这周芷若还是处子之身，她怎么知道，那个时候该我发声了？只能有一个解释，她平时也没少听墙根儿。

这么说来，她和老夫一样都是活生生的人，不会因为她是峨眉掌门就高尚多少。

梦游 第八章
先附庸风雅：

哪个时空，哪方天地，哪年哪月见过你。

可怜可恨是当时，偏偏就是记不起。



爱不可得，恨偏不易。相逢但愿再一次。

但教此次记得卿。生生世世不相弃。

踏莎行 梦游



闲话少说，书接前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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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国女神陆小曼晚年时，曾经指着一张某些社会名流的合照说：这里面的谁谁谁当年曾经追过她，谁谁谁很想和她困告。老夫年龄大了，已经记不清这则轶闻的出处，不过不论这则轶闻的真伪，有一点是无疑的，民国时代的陆小曼是那个时代无数男文青努力追逐的目标。

前几天看见一则有关周海媚的轶闻，说她已经风华不在，垂垂老矣，有人看见青春已逝的周海媚，手中夹着一支香烟，坐在路边的茶摊上发呆。

老夫觉得，这个时候的周海媚和陆小曼何其的相似，美人迟暮，但不影响她们曾经是某个时代的美人，那个时代的美不光活在别人的心里，也活在她们自己的心里。

老夫并不认为想要和美人睡觉就是多么的龌龊和低俗，老夫觉得这才是人性最真实的体现，这说明，我们每个人都是正常人，都向往着美好，都有着正常的性取向。假如将你幻想中的对象换成如花，如果你还想着和她困告，那只能说阁下的审美实在是非同凡响，老夫望尘莫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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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入梦的时候，老夫向外星人周海媚提出了这个困扰老夫许久的问题，既然我们会老，为什么还会爱？外星人周海媚的回答还是那么简单粗暴。她直接问我，你希望这里是现实还是你原来的世界是现实。

老夫的回答当然是希望这里。

周海媚笑了，笑得很好看，有一种让人很想把她搂入怀中的冲动，如果她不是一个外星人该有多好，老夫忍不住这么想。

外星人周海媚说：这不就对了，在这里，你的哪一位梦中情人老去过？她们中又有哪一个不是活成你第一次看到她们时候的样子。

外星人周海媚这话也对，老夫想起前几天梦境里的蓉儿，都已经是好几个孩子的母亲了，可那样子依然还是第一次看到时的俏黄蓉，没有丝毫改变。

那我呢？我忍不住问他。

你也是这样，从你进入这个世界的那一瞬间开始，你的形象已经定格了。老夫又惊又喜，说：这么说，老夫不用担心有人会说老夫一树梨花压海棠了。

外星人周海媚说：你可以这样理解，这个世界里，已经真正实现了爱情的纯粹化，爱就是彼此灵魂的相互托付，和那副臭皮囊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你心中的自己是什么样子，这里的你就是什么样子。

老夫终于抬起了头，凝视着远方，缓缓的说：老夫心目中的自己希望不是韦小宝就是令狐冲。

话音方落，一段旋律响起，正是那首熟悉的沧海一声笑。看这架势，我这下一个梦境多半是令狐冲的世界了，不是去恒山做一帮尼姑们的掌门就是去和任盈盈幽会，不过不知怎的，我忽然想到了欧阳娜娜，连忙冲着还未消失的外星人周海媚喊了一声：停。

外星人周海媚意味深长的望着我，似笑非笑。我猜他肯定知道我心里现在的想法，可是他知道归他知道，我却不能不说，万一他耍赖，说不知道，那我该怎么办？这玩意，至少对于老夫来说，还是无法证伪的。

海媚姐姐，今天，能不能让老夫去看一看娜娜，好久都没在梦中见到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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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星人周海媚用手指着老夫说：嘴真甜。不过，你都大叔了，你还喊我姐姐？那我岂不是大妈了。哼，你什么时候见过我这么年轻貌美的大妈。

老夫不觉得被这几句话噎住了，一愣神的功夫，音乐声再次想起，这次却是一首钢琴曲，献给爱丽丝。然后我就看见了欧阳娜娜，她正坐在钢琴边弹奏。而我却身着一身黑色燕尾礼服，手里拈着一支红色的玫瑰，静静的站在十步开外聆听。哇靠，这装逼的形象，苍天有眼，终于让老夫正常了一回。

一曲终了，欧阳娜娜抬起头，看见了老夫，目光中流露出一丝惊异，说：大叔，又是你。一股台湾腔的普通话，甚是好听。

老夫尴尬的笑了笑，说：是我。迈步走到她的跟前。

欧阳娜娜看见了老夫手中的红色玫瑰，说：大叔，你这时准备送给我的吗？

老夫说：希望你不要拒绝。

欧阳娜娜接过我手中递过的玫瑰，放在了钢琴上，然后仔细打量了老夫一番，说：我不知道为什么今天又梦见了你，老实说，在我的现实生活中从来就没有你这样的人出现过。嗯，我听你普通话的口音，你是大陆人吧。

我说：是。

欧阳娜娜接着说：和一个大陆来的大叔谈恋爱，我从来就没有想过。

我不觉有些喃喃，低声说：万事开头难，有了第一次就好办了。

欧阳娜娜扑哧一声，笑了，说：难道还有好几个大陆的大叔排着队等着和我谈恋爱吗？

老夫忍不住顺着她的话接了一句：你这么好看，喜欢你的大叔只怕早已经从大陆排到波士顿了。

欧阳娜娜板起面孔，佯装郁闷的说：我就这么没吸引力吗？只能吸引一些大叔？

额，这个。老夫一下子被她问住了，正在这时，一阵娜娜我想你，娜娜我想你的声音从老夫胸前的口袋里发出，这是老夫设置的手机铃声。奇怪，谁会在做梦的时候给老夫打电话？这来得也太是时候了。难道还是银行那些追债的？可是美人当前，老夫又不能不接电话，只好尴尬的冲着欧阳娜娜一笑，说：是追债的。然后按了接听键：喂，你好，哪位？

是目兄吗？我是罗大佑。

哦，是大佑兄，你好，你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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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兄啊，你发的帖子，我和顾嘉辉都看到了，对于你说的用你的曲子作为赔罪送给我们二人，我们很感兴趣，这样目兄，有时间我们可以聊聊。目兄的微信我已经添加，麻烦目兄通过一下。

挂断了电话，我忍不住心想：真是做梦呢，罗大佑竟然会给我打电话！我虽然在自己的帖子里因为张冠李戴向二人做了道歉，可我也没说要用自己写的曲子做补偿呀。

欧阳娜娜此时看向我的眼神多了几分不同，欧阳娜娜说：连罗大佑和顾嘉辉都找你讨债，虽然这是梦境，当不得真，可至少说明，大叔还是有两下子的。

这时，老夫耳边响起了外星人的声音：别出声，你就在心里和我对话。你可以用钢琴弹奏一曲你写的情歌。

虽然我从来没有对外星人说过我会作曲，但是我对他知道我写的那些歌曲并不觉得奇怪，毕竟他就住在我的脑海中，我的心里。对于他来说，我就是一个透明人，没有什么可以瞒得住他的秘密。

可我不会弹钢琴，我说。

没关系，你坐上去自然就会了。

我说：娜娜，我可以用一下你的钢琴吗？

欧阳娜娜满怀兴趣的点点头。

我坐在了钢琴前，先弹奏了一个简单的小三和弦，定明了调性，然后一个琶音之后，就直接进入了主歌。

我竟然可以一手和声，一手旋律，这双手好像不再属于我自己，它们的任何动作都不再经过我的大脑，我的身体之所以还坐在那里，仅仅只是为了配合演戏而已。

梦游 第九章

先附庸风雅，
几多故事，都在光阴底。
都在层层相册里，只是偶然翻起。

窗前月又弯弯，不觉梦到江南。
回首当时陌上，曾经一朵合欢。

清平乐——老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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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回书说到老夫的双手摆脱了意识的束缚在钢琴上弹奏着老夫自己写的情歌，而老夫的身体仿佛只是为了配合老夫这双不大听话的双手而存在。怎么说呢，老夫想说此曲只应天上有，却总有点自己拍自己马屁的嫌疑。

严格的说，老夫自己写的这首曲子只能算是这个乐曲的一个声部，在老夫的脑海中这个曲子只是一个旋律，并没有给这支曲子配上和声，但是经过老夫这双不听话的双手的演绎之后，这已经是一支完整的音乐意义上的曲子了。

这支曲子弹完了，老夫望着欧阳娜娜，欧阳娜娜也望着老夫，又大又圆的眼睛里写满了不可思议。

老夫知道，这只能是外星人帮了我，他总算在老夫的梦里做了一回好事，没有坑老夫。

这首曲子写于二十年前，当时，我二十出头，正是一个善于钟情的少年。这首曲子有我好几段爱情故事的影子。老夫说。

欧阳娜娜有点疑惑：好几段爱情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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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夫点点头，说：是啊，好几段。可是我打心底并不想欺骗她们任何一个人，我对她们每一个人都是真心相爱，都可以为了她们中的任何一个人付出一切。

欧阳娜娜笑了，说：大叔，你适合去非洲。

那时候，脑子可没有现在这么灵活，还不知道世界上有些地方是一夫多妻，其实，就算知道又如何，那时候我只不过是一个穷小子，哪有钱去做这些。

欧阳娜娜点点头，表示理解，说：那你们后来呢？

后来，她们都和我分手了，不管我愿不愿意。嗯，最后一个严格的说，不是分手，而是人不在了。

那个时候，我整天沉浸在音乐和文学的梦想中，希望有一天能够依靠自己的音乐和文字生活。送在梦想的坚持中得到她们，也在梦想的坚持中失去她们。直到有一天，最后一个女孩告诉我，她病了，她想见到我。

可那时的我却穷得连几十块的火车票都买不起。

我和她们都是通过网络认识的，她们都在不同的城市，我和她们见面大多用的都是她们的钱。我知道这样很不好，可是我却有无能为力。

但是这一次，我发誓不再用她的钱了。

我跑到工地上，搬砖头，卖苦力，虽然被工头克扣了一半的工资，可我也总算凑够了路费。

只是等我赶到那座城市的时候，女孩已经不在了。我千方百计打听到女孩的埋骨之所，在她的坟前大哭了一场。说到这里，老夫的情绪也很抑郁。

老夫注意到欧阳娜娜眼中盈盈闪烁着光芒，心里又有了几分期望。那故事也不用编，都是老夫真实的经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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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阳娜娜说：看不出大叔年轻的时候还吃过一段时间的软饭。

额，这个。老夫明白，她说得虽然难听了点，可说的却也是事实。

大叔既然没钱，当时干嘛不找份工作呢，一边工作，一边玩自己的文字音乐，好像并不矛盾呀。欧阳娜娜说。

是呀，我现在也知道不矛盾，可我也不知道为什么，那个时候我就是想不到。直到我自己挣钱买了去看死去的那个女孩子的火车票，我才明白，这个世界只要你愿意做，就饿不死。老夫说。



这时，忽然传来一阵敲门声，一个男声在外面喊道：小娜娜乖乖。把门儿开开，大灰狼要进来。

欧阳娜娜应道：不开不开就不开，妈妈没回来。然后一脸惊慌的对我说：是我男朋友。

老夫心里蓦的一痛，言不由衷的说：正好，可以认识一下，我相信你的眼光，你的男朋友一定也很优秀。

欧阳娜娜却一脸的着急，说：现在不是谈这个的时候，我男朋友非常多疑，他要看见我和一个陌生男子同处一室，不知道会怎么想，何况这个男人还是一个油腻大叔。

我油腻吗？老夫不禁心中嘀咕，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脸，虽然不是怎么光滑，却也没怎么觉得不干净。

欧阳娜娜忽然指着墙角说，要不，你先躲到床下吧。等我男朋友走了，我一定给你赔罪。

也真是齐了怪了，刚才那里好像还空荡荡的，就这么一眨眼，就变出了一张床。

老夫很不乐意的说：怕什么，这是在梦里，还能翻天覆地不成。

欧阳娜娜急了，说：就算是梦里，我也不想和他吵架，大叔，求你了，快躲起来吧。

哎，谁叫她是欧阳娜娜呢，老夫的心忍不住一软，只好头一低，屁股一厥，往床下钻去。

进来的是一双黑色的皮鞋，老夫也只能看到这双皮鞋，从这双皮鞋来看，这人比较讲究，因为擦得很干净，很亮，这人脚比较大，看来平时挺爱运动。

娜娜，我刚才好像听到你在和一个男人说话。

你又范老毛病了，你要再这么疑神疑鬼，我可受不了，我看我们还是结束好了，这样对你我都是一种解脱。娜娜的语音里带着一种微微的不悦。

娜娜，别这样，我是因为紧张你，才这样。你太好看了，我知道一定有很多人喜欢你。那个男声连忙用一种讨好的语调说。

那你的意思是我就不能有人喜欢了！欧阳娜娜语气有些不善。

不是不是，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

啊，不要，不要，现在不方便。欧阳娜娜的声音。感觉两个人已经倒在了床上。

晕乎乎，老夫有些晕了，这是什么节奏，怎么感觉老夫像是一个奸夫，正好撞见人家原配回来了。

娜娜，我爱你，我真的好爱你。

不要，真的不要！

嗤，衣服撕裂的声音。

啪！

你打我，欧阳娜娜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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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这家伙竟敢打我的娜娜，是可忍熟不可忍，蓦的一阵热血涌上脑袋，老夫猛地从床底钻出，指着那双黑皮鞋，厉声喝道：放开那个女孩。

我看了一眼娜娜，她的美好并没有因为衣衫的撕裂而暴露与外。

黑皮鞋是一个不到三十左右的肌肉男，他从床上坐了起来，看着老夫。

黑皮鞋笑了，说：这都有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的。

然后回头用一种鄙夷的眼神，望着娜娜说：你找女干夫，也要找一个过得去的，年轻一点的呀，就他这形象，连我这正房都感觉到丢脸了。真没想到你口味这么重，

老夫最受不得冤枉，当下一梗脖子说：我不是奸夫。

黑皮鞋忍不住哈哈大笑，说：你不是奸夫，从我们床底下钻出来干嘛？说完他站起身，整理好自己的衣衫，看了看我和欧阳娜娜说：我就不打扰你们二位了，再见，你们继续。

咚的一声门响，他走了。

他就这么走了，本来老夫还以为要和这位肌肉男来一场你死我活的生死搏斗呢，虽然老夫知道自己大概率是挨揍的命。

这时，灯光不知为何显得有些昏暗，在这昏暗的灯光之下，衣衫不整的欧阳娜娜显得更加的迷人。

老夫感觉到自己咽喉一阵阵发干。

老夫忍不住一步步向她靠近，就在老夫快要吻到她脸上的泪滴的时候，老夫突然感觉自己命根子被什么东西顶了一下。

只听欧阳娜娜厉声喊道：滚，我才没有那么重的口味。

随着欧阳娜娜的这句话，我感觉到一阵剧痛，大喊一声，疼死我了，然后睁开了眼，幸好只是做梦，老夫虽然年近半百，可也不想做太监呀。

先附庸风雅：

最好光阴，最佳时代，可怜想起多无奈。

当时偏就不相逢，相逢已是春风外。



漫步春风，徘徊花海，娉婷朵朵惹人爱。

今年开过又明年，年年都与春同在。

踏莎行 练笔 老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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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真快，转眼一年又将到头，在这逝去的一年里，老夫经历了破产，成为了老赖，龟缩在肯德基后厨的一角安静的洗着盘子，不过仔细想想，其实也没啥，比起某通缉令上的人物来说，老夫连个屁都不是，人家不也在国外洗盘子洗得乐不思蜀吗！不过就是洗盘子的地方不一样而已。若问来年，老夫会有什么期待？老夫要把盘子洗出中国，洗出世界，嗯，再过两年就可以挖个坑，开写老夫在纽约洗盘子的岁月，哈，不开玩笑了，扯回来。对于这个问题就用老夫曾经的几句诗作为回答吧。



理想其实非常简单

无非就是小桥、流水、人家。

可我却为了这简单的理想

远走天涯



天地虽大，却容不下理想的简单，直线虽近，却只有曲线可走，也许这才是人生。

晚上入梦，机器人变成了欧阳娜娜的样子，看到他，老夫的命根子就不由自主的发怵，生怕被他再顶一下，那滋味可真心不好受，不过幸好知道他不是欧阳娜娜本尊。

老夫和机器人欧阳娜娜聊到了人生，老夫问他，什么才是人生。

他的回答一如既往的简单粗暴。

你是希望这里是你的人生还是你来的那个地方是你的人生？

老夫当然回答，希望是这里。可是这里终究是梦幻不是现实。

他说：这不就对了，人生如梦，如梦人生，和梦不一样的都不是人生。

他这话说得大有禅机，只是老夫一时还参悟不透。

最后老夫要求他把老夫再送到欧阳娜娜的梦里去，昨天那一下，不能被白顶，老夫要去报仇。

外星人欧阳娜娜捂嘴而笑。

这时，老夫忽然感觉有人拍了一下老夫的肩旁。老夫回头一看，是一个年轻人，而老夫所在的地方类似于一个乡村的路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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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叔，拍电影吗？我们剧组恰好缺少一个临时演员，不光有钱拿，大叔要拍得好，没准会一炮走红呢！年轻人微笑着对老夫说。

啊，有这好事？老夫自然不会放过，当然答允。

大叔，你应该看过倚天屠龙记吧。年轻人问。

看过。老夫点头。不是吹牛，老夫十岁的时候就已经通读了金大侠所有的小说。

很好，大叔，你就演宋青书。年轻人说。

我吃了一惊，以为他在开玩笑，没有好气的说了一句：有我这么大年纪的宋青书吗？

没办法大叔，现在能找到的演员都是蓝眼睛高鼻梁的，你和他们比起来，算是最接近的，一会让化妆师好好给你搞一搞，化化妆，就年轻了。

年轻人把我带进来一个搭满各种场景的大帐篷里，然后我遇见了欧阳娜娜，古典版的欧阳娜娜，很明显她也认出了我，嘴唇张了张，却终究没有说话，我们两个很默契的装成了陌生人，至于为什么要装成陌生人，毕竟我和她的事太过于隐私化，不大适合在大庭广众之下拿出来掰扯。

年轻人说：她就是周芷若，她被张无忌抛弃了，为了报复张无忌，她故意让张无忌听自己洞房，一会儿，她会用剑指着你，说该你了，然后你只要说一个字，爽，就可以了。

老夫晕，这桥段怎么听得如此熟悉，这不明明是老夫前两天梦境中的情节吗？怎么被用到这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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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轻人让一个长得很不错的外国妞，给老夫化妆，很显然，这个年轻人是个导演。

这外国妞只适合远看，不适合近观，为啥，因为靠近了一看，满脸的坑坑洼洼。

这外国妞也确实有本事，只在我脸上身上稍微动了一下手脚，我的妆就化好了。看着镜子中的自己，简直比老夫年轻的时候还要英气逼人。

欧阳娜娜版的周海媚看到了老夫，也愣了一下，估计她也没想到，老夫的英气竟还能如此耀眼。

拍摄开始了，也不知他们从哪里找来的一个女子，估计不是做过女优就是做过失足妇女，欧阳娜娜版的周海媚用匕首向她一指，她就开始迫不及待的发声，那发声技巧性十足，太专业了。老夫偷偷扫描了一下，现场中有好几个人已经面红耳赤。

这时，欧阳娜娜版的周海媚用匕首指向了老夫，咬牙切齿的厉声说道：该你了。

这样的剧情老夫虽然已经经历过，可想起昨天她那致命的一顶，心里就又忍耐不住发怵，颤声喊道：爽。

年轻人导演喊了一声停，然后冲着欧阳娜娜大声说：欧阳娜娜你要知道，周海媚虽然不喜欢宋青书，可她与宋青书也不是仇人。你刚才那语气，把大叔都吓着了。记住要对大叔温柔一点。重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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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那充满诱惑的呻吟声，一阵急促的喘息过后，欧阳娜娜用匕首指着我，柔声说：该你了。

说完她脸上莫名的一红。

老夫下意识的喊了一声爽，忍不住的心神一荡，有种异样从心底升起。

停，年轻人导演又对欧阳娜娜说：娜娜，你不要走极端嘛，他不是仇人，可也不是张无忌呀，你没必要这么暧昧。

年轻人导演的暧昧这个词用得，话音方落，整个拍摄现场的工作人员都笑了。

老夫也看见欧阳娜娜在笑，只是不知为何，总觉得她看向老夫的眼神有些不对劲，那分明是一种入骨的仇恨。

不知怎的，老夫对她这仇恨竟然没有丝毫的担心，怕什么，反正是在梦里。

就这么一个镜头，竟然被年轻人导演反反复复的折腾了十几次，老夫太爽了，感觉就像真的是在和周芷若洞房一样，在心底连喊年轻人导演爹的心思都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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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揣着几百美元的片酬，老夫走出了剧组，临走时，年轻人导演给了老夫一张名片，让老夫添加他的SKY，在国外，微信和QQ用的人不多。

年轻人导演有个中文名字，名叫李安，老夫忍不住一阵激动，不会吧，李安好像比老夫还年长几岁呢，怎么会这么年轻？难道此李安非彼李安？

剧组的门口停着一辆非常拉风的红色法拉利敞篷跑车，在司机的座位上我看见了一个女子，赫然竟是翁美玲，我梦里永远的蓉儿。只见她冲我招了招手：目哥哥，上车。

我下意识的坐上了副驾驶的位子。

恰在这时，欧阳娜娜也从剧组里走了出来，正好看见绝尘而去的蓉儿和我。

梦游 第十一章
先附庸下风雅：

这部梦游，无非童话，何需与我较真假。

人生多少怨和痴，偏偏一枕装不下。



把这柔情，翻成风雅，翻成梦里那一夏。

含苞一朵月华深，相逢恰是未曾嫁。

踏莎行 练笔 老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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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回书说到老夫走出了剧组，坐上了大美女翁美玲，也就是老夫梦想中的蓉儿开来的红色敞篷法拉利，一骑绝尘而去。

坐在车里，看着一路的田园风光被快速的抛在脑后，老夫觉得人生最拉风的时刻莫过于此了，美女，豪车，这一刹那，老夫竟然都有了，虽然只是在梦里。

可人生最可怕的是就连做梦都不敢想，甚至不知道去想，因为不论敢不敢，都至少说明，你还知道有那样的事情存在，连想都不知道想，老夫也就只能说，你太缺乏上进心了。

老夫望着开车的蓉儿，一种直觉让老夫脱口而出：你不是翁美玲。

那我是谁？翁美玲嫣然一笑，说。

你是外星人。老夫说。

嗯，不错，美色当前，你还能如此清醒。外星人翁美玲说。

我到现在为之，都还搞不清楚你姓甚名谁？来自哪里？为什么要呆在老夫的梦里、

外星人翁美玲又是嫣然一笑，露出两颗蓉儿特有的虎牙，和她也接触了不少时间，老夫这是第一回发现，原来他挺喜欢笑的。

我姓外，名叫外星人，既然我叫外星人，自然是来自外星，至于我为什么要呆在你的梦里，这个以后你自然会知道。好了，你刚才的问题都已经回答完毕，你还有什么想问的，现在你都可以问。

外星人的回答让老夫有一种想要吐血的冲动，他妈的，太有才了，什么都回答了，什么又都没有回答。

最后，老夫终于问出了一个最重要也是最庸俗的问题。

你也知道，老夫现在饱受破产之苦，现在连电话都不敢接了，你既然是外星人，有没有一个好法子，让老夫翻翻身啊。

外星人翁美玲鄙夷的撇了老夫一眼说：我现在不是在帮你吗？要不，你现在每天的小说，拿啥更新啊。

额，这个……老夫感觉有点噎得慌，想要喝水。老夫一想到水，就真的看到了水，不远处出现了一片湖泊，这他妈的，真够喝的了。要是老夫想钱的时候，也能这样心想事成该有多好。

到了湖边，还没等老夫推开车门学一学老龙王鲸吞这一湖之水的时候——当然即便给老夫机会吞，老夫也没那么大的肚皮装得下——外星人翁美玲就说了两个字：快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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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拍，拍啥？老夫愣了一愣，这才看见不远处的沙滩上有一对男女正赤身裸体的鏖战正酣。那男的有些眼熟，却想不起是谁。

老夫连忙取出手机，打开拍摄功能，拉近镜头一看。

是他，那双黑皮鞋，欧阳娜娜的男友！至于那女的，金发碧眼的，老夫对这类外国妞有些脸盲，感觉上和一个人差不多。

拍了大约十来分钟，不等那如胶似漆的两人结束，外星人翁美玲就发动了法拉利，一溜烟的跑了。

这一次，法拉利停在了我第一次在梦境中见到欧阳娜娜的那家咖啡厅外，老夫和外星人翁美玲并肩走了进去，就在上一次欧阳娜娜坐着的靠窗的位子坐下，一人点了一杯拿铁。

这家咖啡厅里的音乐仿佛永远只有一首似的，一直播放着斯卡布罗集市:Are you going Scarborough Fair.

你怎么也来到了这个梦境里？老夫找到了话题。

是你的意识把我召唤来的。外星人翁美玲喝了一口咖啡，说。

我的意识？老夫有些莫名所以。

当然，要不以你那小得可怜的交际圈，怎么可能斗得过欧阳娜娜的男朋友？你敢去，不就是依仗着还有我做你最后一道防线吗？外星人翁美玲说到这里又喝了一口咖啡，姿态很优雅好看。

他的话也提醒了老夫，确实在梦境中，老夫将他当作了红king，本来在梦外，老夫做任何事总有一种束手束脚，放不开的感觉，但是在梦里却无比的踏实，即便做不到美梦成真，心里也不会感觉到害怕。而这恰恰就是老夫最想要的人生。老夫多想可以挺直腰杆，大声的告诉全世界，老夫要做总统而不必担心会被人当成反贼抓起来。

那个李安是个不错的人，你可以信任他。外星人翁美玲说。

哦，原来他也是你安排的。老夫恍然大悟。

要不凭什么让你来十几次爽？外星人翁美玲调皮的一笑。

虽然这十几声爽，名至而惠不至，不过却真心让老夫感觉到了快乐。老夫也真心向外星人翁美玲伸出了一个大拇指。

把你的手机的锁屏，开机密码这些取消，然后打开你刚才拍的视频，把手机扔这桌子上就好了。

老看了看手中的这部最新款苹果，有些不舍得，问：为什么？

你照着我说的做，一会，我们看戏好了。

做完这些后，老夫就感觉场景变了。老夫和外星人翁美玲置身于一处黑暗的室内，正对着的一个屏幕，屏幕打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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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处林荫小道里，欧阳娜娜正和她的黑皮鞋男友手牵着手。这时，一阵手机铃声响起：娜娜我想你，那那我想你。

老夫明明记得自己的手机已经扔到了咖啡厅里，可依然还是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的口袋，直到确定空空如也，这才放下心来。

哇靠，这是什么节奏，明显这黑皮鞋剽窃了老夫的创意。

喂，你好，那位？黑皮鞋接通了电话，他和老夫有个一样的习惯，喜欢用免提。

是托里先生吗，这里是花旗银行，托里先生，您在我行的消费贷款已经逾期半年了，现在我行有个减免政策……

不等听筒那边把话说完，黑皮鞋就急了，说：你们是不是搞错了？我什么时候欠你们钱了。然后挂上了电话。

他真准备和欧阳娜娜解释两句的时候，电话铃声又响了。黑皮鞋接通电话，耐着性子说：你好，那位？

是托里先生吗？这里是法国兴业银行，你欠我行的贷款已经逾期五个月了……

黑皮鞋不等对方继续，骂了一句神经病，就把电话给挂了。

说来也巧，一连五六个电话都是讨债的。到最后，黑皮鞋干脆把电话设置成静音，终于，再也听不到娜娜我想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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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静了一会儿，欧阳娜娜的电话响了，是那首斯卡布罗集市。

喂，哪位？欧阳娜娜接通了电话。

您是欧阳娜娜女士吧。对方是一个很职业化的女性的声音。

是的我是。欧阳娜娜说。

是这样的，您的好朋友托里在我行有一笔五万美金的贷款逾期三个月了，我们一时联系不到他，您可以帮我联系到他吗？

对不起，我帮不了你，我和他分手了。

分手了？什么时候？

就在刚刚。欧阳娜娜说了这句就把电话挂了，然后冷冷的看了一眼黑皮鞋，说：托里，你太过分了，竟然用我的名字去贷款。从现在开始，你不要跟别人说你认识我，我怕丢不起这个人。说完头也不回的转生而去。

托里在后面我我了半天，想解释，却又不知从何说起，他自己都是莫名其妙。

梦游 第十二章
先附庸风雅，不管好不好，来首定场诗。



亲爱我想你，故此难睡去。

沉沉此长宵，淅淅沥沥雨。

想起初相逢，窈窕世无举。

温柔暖我心，系我青丝缕。

相依小河畔，携手春山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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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回书说到，托里接到了一长串的讨债电话，最后讨债电话还打到了欧阳娜娜那里。欧阳娜娜负气走了。只留下莫名其妙的托里站在那里发呆。

镜头一转，欧阳娜娜走进了那家咖啡厅，还是和往常一样，她选择了那个靠窗的位置，然后她看见了那部手机，老夫这才注意到，老夫用的苹果手机竟然和托里用的在外形上一摸一样。

恰恰就在这时，手机铃声响起了：娜娜我想你，娜娜我想你。

欧阳娜娜一不小心按了接听键：您好，是托里先生吧，您在我行的五万美金贷款已经逾期半年了，请您……

不待对方说完，欧阳娜娜就按了挂断键，然后她看见了手机屏幕上的视频，在一片金色的沙滩上，在一片蔚蓝的天空下，托里和一个女子鏖战正酣的特写。然后啪的一声，欧阳娜娜奋力将这部手机摔在了地上。

哎，可惜了，老夫的苹果，就这样没了，虽然是在梦里，可它也毕竟跟了老夫好几天，多少也有些感情了好不。

外星人翁美玲笑着看着我，说：目哥哥，这下你解气了吧。

老夫伸了一个懒腰，还来不及回答，梦就醒了。今天是初二，我还要继续上班，没办法，等米下锅的节奏，再想赖床也不可以。

起床，将自己和自己的狗窝清理了一番，然后就准备去不远的超市买点菜，蔬菜在昨天就吃完了，虽然知道是过年，可因为老夫想让这仅有的几两碎银子在口袋里多呆几天，已经失去了买买买的底气，所以菜蔬备的也不是那么充足。

刚在街上没走多远，老夫忽然发觉裤子往下直垮，原来老夫的皮带头子这个时候坏掉了。他妈的，这真是流年不利呀，一开年就没好事。呸呸呸……乌鸦嘴，这明明是天意让你辞旧迎新，换根新皮带好不好。

没办法，老夫只能在大年初二的早上，一手掩着脸，一手提着裤腰，从大街上狂奔而回。

可家里也没有备用的皮带，找了半天，总算看到了一截细铁丝，嗯，就它了，先凑合着用吧。这玩意是这个房间里的上一任主人留下的，老夫当初第一眼看到它的时候，就觉得是可用之才，一直没舍得丢。

晚上，再次入梦见到外星人欧阳娜娜的时候，她看着老夫直笑，老夫被她笑得有些莫名其妙，就问：为什么。

外星人欧阳娜娜指着老夫的裤腰说：你还是蛮有创意的嘛。

老夫顺着她的手指看到了自己腰间露出的一截铁丝，这才想起，原来从现实世界一直到此刻的梦里，老夫都没想起要把这根细铁丝皮带给换掉。

老夫感觉自己脸上一阵发烫。

外星人欧阳娜娜笑着递给了老夫个小盒子，老夫接过来一看，里面是一根皮带。

外星人欧阳娜娜说：换上吧。

老夫看了一眼我和她所在的这个局促的空间，根本没地方换呀，当着他的面换，好像又太失礼了些。

外星人欧阳娜娜又笑了，说：难道你还怕我强暴你不成？

额，也是，他都不怕，我还怕啥。

老夫红着脸在外星人欧阳娜娜面前换下了自己腰间的那根细铁丝。

拿着手里的细铁丝，老夫还有点不舍得扔掉。老夫问：现在我还去昨天那个梦里？

外星人欧阳娜娜递给了我一个手机，和昨天梦里我的那一款被摔的苹果一摸一样。

然后老夫就发觉自己又坐在了昨天的那间咖啡店里，欧阳娜娜正坐在老夫的对面。她把头埋在胳膊之间，肩膀时不时的耸动，看样子正在哭。

老夫安静的看着她哭，心里却没有丝毫报复后的快意，相反却有些歉疚，觉得自己这样恶搞，是不是有些过火了。

终于欧阳娜娜抬头看见了老夫，说：大叔，你又来了。

老夫点点头，说：我坐在这里，看着你哭了好久，要不要来杯拿铁，我请你。

欧阳娜娜嗯了一声，说：我也不想哭，我知道为这个哭不值得，可我就是忍不住。

老夫假装什么都不知道似的，说：为他？

嗯，你见过的，就是我男朋友托里。我虽然明白这是有人整他，可我就是接受不了他和那个女人上床。其他的都可以编，可那个假不了。欧阳娜娜说。

老夫沉吟了一下，说：事情已经发声了，那就让它过去吧。老想他，让自己不开心，没有其他好处的事情，就把它扔到角落里去。嗯，对了，娜娜，我最近又写了一支曲子，我想让你听听。

欧阳娜娜点头说：好。

这时，奇迹出现了，咖啡厅的一角竟恰逢其时的出现了一架钢琴，奇怪了，来这里几次了都没有看到它，偏偏这时候看到了，仿佛它一直在那里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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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夫走到钢琴边，打开琴盖，双手又开始不听自己使唤的来了一串琶音，然后很自然的过度到前奏，然后是主歌部分。老夫开口歌唱：

不敢面对你的眼睛，一张纯洁无邪的脸。

总在心里偷偷的念着你的名字我渡过无数漫长黑夜。



相信你也渐渐了解，我对你的爱最真切。

总在心里念着的眼角总在窥视的按耐不住我的思念。



我愿守候长街，等待着你出现视野。

不敢让你知道，我在孤独无助钟哀告。



这一生，真爱过，是否你我会懂得，

我的心，我的情，我的眼里只有你笑容。



这一程，长相守，谁知相思最寂寞，

我和你，风和雨，匆匆聚散过后无消息。



一曲终了，一个服务生端着一个盘子走了过来，盘子上有一张一百美金的钞票，服务生说：先生，这是我们餐厅给您的，您刚才的演唱，系统评分是A++根据规则，可以获得100美金的奖励。



老夫有点意外之喜，拿起这100美金，塞进了口袋，说了一声谢谢，然后回到了原来的位子上。

欧阳娜娜看着老夫说：这是你失恋时候写得？

老夫说：不是，是为了一场还没开始的恋爱写的。

还没开始，你就写的这么忧伤，太不吉利了吧。欧阳娜娜有些不可思议的说。

老夫搔了搔头，说：我写的时候，是先有的曲子，后有的歌词，所以填词的时候只考虑怎样和曲子搭配好听，没过多想别的东西。

欧阳娜娜说：难怪了。

老夫和欧阳娜娜有一句没一句的开始了闲扯，感觉得出她的忧伤淡化了不少，偶尔脸上还会浮现出一丝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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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外面传来巨大的轰鸣声，街上出现奔跑的行人，老夫和娜娜惊讶的跑出了咖啡厅，这才看见不远处的双子楼冒起了腾腾黑烟。

这不对呀，双子楼不是在纽约吗，而且不是在二十多年前的911恐袭中没了吗？这个梦境里的时空好像错位了。

来不及多想，我一把抓住欧阳娜娜的手，扭头就像远离双子楼的方向跑去。

两个人跑得气喘吁吁，到了终于都觉得安全的地方，这才停下脚步。

这个时候正好看见第二架飞机撞上双子楼。

欧阳娜娜捂着嘴，满脸的不敢相信。

过了许久，欧阳娜娜才说：幸亏这是在梦里，太恐怖了。

这时，老夫的手机响了：娜娜，你想我了吗，娜娜，你想我了吗？

老夫晕啊，他妈的，这个外星人，怎么把老夫的手机铃声设置成这样，还偏偏这时候打进来，真会挑时间。

欧阳娜娜看着老夫，冷哼一声，说：大叔，想你才怪了，我可没有这么重的口味。说完这句话，她也忍不住笑得蹲到了地上。

梦游 第十三章
陌上春风正好，窗前秀色可餐。柳丝缕缕钓微澜，又有落红满岸。

愿我此生长乐，与卿万水千山，此生此世得心安，管甚天高地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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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接前文，上回书说到，外星人将老夫的电话铃声设置成了娜娜你想我了吗，然后又恰逢其时的打入了电话，欧阳娜娜笑得蹲到了地上。

其实欧阳娜娜没有蹲到地上，她根本没有任何反应，就像没有听见一样。

老夫按了手机的接听键，心里却有些害怕，生怕又是银行来催还款的。

我是老目，请问您是哪位？

目兄啊，我是李安呀，刚才新闻里说波士顿的双子楼遭到了恐怖袭击，我知道你在那里，所以过来问候一下。

李安这话，让老夫有些受宠若惊，连忙说：李大导演啊，您这是太刻意了，谢谢您记得我，有时间咱哥两喝一杯。

好的。好的，不醉不休。目兄啊，我一会还要出席一个新片发布会，就不多说了，下次来纽约记得给我打电话。对了，上次和你拍对手戏的那个欧阳娜娜好像也在波士顿，你两应该认识，也替我转达下问候，我就不打电话了。

这个电话刚挂断，另一个电话又进来。

目兄吗？我是罗大佑，刚看了新闻，美国波士顿双子楼遭到恐袭了，你应该没事吧。

啊，是大佑兄，我很好，我和欧阳娜娜在一起，我们亲眼目睹了一架飞机撞上了双子楼，太恐怖了。

目兄和欧阳娜娜在一起？那个小姑娘我见过，很漂亮，目兄要好好把握，莫要辜负了人家。

老夫接电话习惯用免提，老夫和罗大佑的通话欧阳娜娜自然也能听见。老夫偷偷撇了一眼欧阳娜娜，除了好看，再也感觉不到其他的变化。

电话进进出出，一下子来了七八个，有些人老夫都不知道他们是怎么知道老夫的电话号码的，想来也只能是外星人的安排，否则老夫哪有那么大的腕。

好不容易电话消停了，欧阳娜娜这才把看向远方的目光转向老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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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阳娜娜说：大叔，要是二十年前你也和现在一样无耻，估计不会单身到现在。

老夫眨了眨眼，说：那我现在厚颜无耻还来得及吗？

不待欧阳娜娜回答，一个声音插了进来。

我说娜娜这两天怎么对我如此冷淡，果然是你这个老东西在勾引她。说话的正是那双黑皮鞋，娜娜的男朋友，嗯，也许更准确的说是前男友。

老夫有些莫名其妙，前后左右都看了一下，不知道他说的老东西在哪？然后才明白了过来他说的是老夫自己。

托里情绪激动的牵起娜娜的手说：娜娜，那天的那些电话肯定有问题，我们家亿万资产，怎么可能为了几万块去赖账，我已经让律师把那几家银行告上法庭了，告他们诽谤，骚扰。

欧阳娜娜双手奋力的一甩，挣开了托里的束缚，退到了老夫身边，冷冷的说：这和我有什么关系？

托里不可思议的指着欧阳娜娜，说：你当真为了这个老东西要和我决裂？

大叔老是老点，可他专一，不会像某些人到处沾花惹草。欧阳娜娜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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托里哼了一声，然后这这老夫说：我要和你决斗。

老夫正从他二人的对话中感受着从天而降的幸福，忽然被人指着鼻子说，要和老夫决斗。不禁吓了一跳，老夫这身子骨不知还能挨得了几记老拳。可是老夫又不能不应战，哎，死就死吧，好歹也是死在牡丹花前，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老夫不想做鬼，那就花前好了。

额，这个……年轻人，感情的事，是不能勉强的，爱就是爱，不爱就是不爱，她不爱你，你就算是杀了老夫，她还是不会爱你。老夫只能动之以情，晓之以理。

我不管这些，我只知道，自从你出现了，娜娜对我的态度就开始不一样了。所以我要和你决斗。托里说。

老夫只好叹口气，说：那你要怎么打？

老东西，别说我欺负你，我给你一天时间，你去找帮手，明天，我们就在这里，单挑也好，群殴也好，只要你打赢了我，以后我就做你小弟，欧阳娜娜的事情我也绝不再提起，你要是打输了，你就自觉点，以后不许再纠缠娜娜。托里说。

老夫一笑，故意笑得还很无耻，说：脚长在娜娜腿上，即便我不去找她，你能禁止她不来找我？说罢，老夫故意把欧阳娜娜的身子往怀里揽了揽。

这个不要你管，你只需要答应不主动找她就行。

对不起，这个老夫不能答应你，老夫可以和你赌命，但是绝不会和你赌爱情。娜娜是我的，她就是我的。老夫也不知从哪里来的勇气，说完这句话，顿觉自己变得伟光正了好多。

老夫很想趁机在欧阳娜娜的脸上亲上一口，不过终究还是没有，因为害怕弄巧成拙。

托里冷哼一声，说：别尽整些没用的。明天的此时此刻，我会准时在这里等你，你可以不来，但是以后，你就别让我再看到你，否则见一次打一次。

老夫一笑，说：何必明天，老夫可没有那么多闲工夫陪你闹着玩。说到这里，老夫打了一个响指，说：你们可以出来了。

然后从周围的草丛中钻出了数百个荷枪实弹的美国大兵，站在老夫的身后，虎视眈眈的望着托里。

喏，这些就是我的帮手，你还打吗？老夫说。

托里的脸色一下变得苍白了许多，说：好，你狠，我输了。说完转头就走。

望着托里远去的背影，我感觉到怀里的欧阳娜娜动了一动，她脸上神情似有不忍。

托里远去后，老夫转过身，向着这群美国大兵的领头，一位少校说：非常感谢。

Sorry,What are you say?(你说什么？)

以老夫有限的英语储备，只听懂了Sorry这一个单词，以为他们再向自己道歉。正准备说不要客气的时候，欧阳娜娜开口了：Sir, do you know each other？（长官，你们认识？）

Who are you talking about（你说的是谁？）少校奇怪的说。

欧阳娜娜指了指我说：It is he.(就是他)

Like you, I saw him for the first time。（和你一样，我也是第一次见到他。）少校哈哈笑着说。

经过一番对话才知道，这是一群刚刚接到上面命令，前往双子塔执行增援命令的士兵，他们刚才经过附近的时候又接到命令，让他们呈散兵队形搜索前进，因为怀疑周围还有潜在的恐怖份子。

这帮美国大兵走后，欧阳娜娜就狐疑的望着老夫，问：你是怎么知道这群美国大兵会出现在这里的？

老夫尴尬的一笑，说：凑巧而已。老夫当然不能告诉她，是外星人让老夫这么做的。

欧阳娜娜望着老夫的神情忽然变得郑重了。

欧阳娜娜说：我刚才说的那些话只是为了气托里，大叔不要当真。

老夫本来很愉悦的心情，忽然变得很郁闷。

老夫干咳两声，只能说：希望老夫刚才的配合演出不会让你觉得失望。

欧阳娜娜说：大叔，我虽然明白这是在梦里，一切都当不得真，可我就是无法勉强自己，我实在是没办法让自己口味重起来。

额，这个……娜娜，你喜欢旅游吗？老夫只好岔开话题。

梦游 第十四章
先让老夫附庸下风雅：



多少长宵无梦，可怜辜负春风。为谁独酌月蒙蒙，独酌无边心痛。

记得当时陌上，无边姹紫嫣红。青春最好是相逢，可恨偏偏不永。

西江月 练笔



上回书说到，老夫为了岔开话题，问欧阳娜娜喜不喜欢旅游。

欧阳娜娜对我做了一个无语的表情，然后她的电话也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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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阳娜娜接通了电话，她说的是一串英文，老夫除了听懂第一个单词哈喽以外，其他的都听不懂。

欧阳娜娜接完电话，看了我一眼，说：大叔，我学校给我打来电话，说波士顿有恐怖份子，要我赶快返回学校。说罢转身就走，走了几步，想起了什么，回头说：大叔，其实我挺喜欢旅游的，这个夏天，我准备去伊拉克看看。希望能在哪里遇见你。说完，她的人就消失了。

嗯，她说她希望见到老夫，那是不是说，老夫机会来了。老夫忍不住心中一喜，就想开口大笑，不知怎的，竟然一阵凉意袭来，醒了，原来是老夫把被子踢地上了。

老夫看了一眼挂在床头的裤子的裤腰，忍不住叹了口气，要是梦中外星人送给老夫的皮带能够带到这里来该有多好。

老夫穿好裤子系好铁丝，上身穿了件下摆较长的外套，简单梳洗了一下就出门了。今天老夫要买点青菜。

老夫一连逛了好几个超市，最后还是空手而归，望着那些十几块，几十块一斤的蔬菜，真心吃不起。还好，家里还有一周前买的十几个鸡蛋，紧巴紧巴，一天吃两个，勉强也能应付到发工资。

下午，来到了肯德基，刚打完卡，人事主管就跟老夫说：上下班时间改了，最近生意不好，要裁人了。老夫哦了一声，意料之中，自从老夫应聘进入这个肯德基门店上班，它的生意就没怎么好过。不过听主管的语气，似乎老夫暂时是安全的，否则老夫在这里工作了才一个月就又要失业了。

晚上的工作基本上就是洗洗刷刷，比平时的工作量又少了不少。

下班也比平时提前了一个多小时。

回到了自己的狗窝，老夫上了一会网，看了一下他人给老夫的留言，有个人说：目兄，你的小说虽然也写得不错，语言很有幽默感，可我还是喜欢看你那些时评的帖子，我觉得那些才是我想看的。

老夫只有苦笑，不是老夫不写，而是写了也发不了，就刚刚还看到一条消息，贺@卫！方都被腾#讯封了六个公￥众￥号了，和贺@卫￥方相比，老夫这么一个下九流文人又算得了啥？对于这个人的留言，老夫不好回答，只好略过。

老夫看到了另一个人的留言，是向老夫爆料，大抵是他受到了怎样不公平的待遇，希望老夫帮他在社会上公开。这样的帖子一来老夫难辨真假，二来即便老夫想帮也是有心无力，帮钱？老夫此刻穷得吃了上顿愁下顿，都恨不得找他骗两个才好。

嗯，老夫继续浏览留言，其实老夫最想看到的是这些天老夫文字里提到的那些大咖，希望他们因为老夫提到了他们的名字或者使用了他们的图片而跟老夫打官司啥的。

老夫现在是虱多不咬，债多不愁，若是他们能因为这些跟老夫打打官司啥的，真心讲，这对老夫倒是好事，起码可以大大提升老夫的知名度不是？想想凤姐，不也是成为了名人后跑到的漂亮国吗，现在还在那里悠哉游哉的给洋大人们擦着皮鞋，擦得不亦乐乎。最不济也是把老夫抓起来扔进监狱里吧，那又怎样？就当是给老夫找了一个养老之处好了，老夫不介意在那里面写一首把牢底坐穿。

哎，只是让老夫大大的失望了，留言总共就那么几条，很明显，人家都根本不知道有老夫这么一号下九流文人的存在，老夫还需要加油。

老夫有一种深深的失败感。觉得没啥意思，还不如和自己的周公外星人见见面的好。

俗话说，三十年前睡不醒，三十年后睡不着，这话在老夫身上却半点也没应验，老夫还是一沾着枕头就着了。



老夫看到了化身成欧阳娜娜的外星人，还不等老夫开口，他就说，你来得正好，有人找你。

啊？老夫楞了，觉得有些不可思议，就这里还有人找老夫？谁找老夫？老夫问。

外星人欧阳娜娜指了指老夫身后，老夫连忙回头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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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段射雕英雄传的主题曲 一生有意义 的旋律中一个娇俏可人的古典美眉冲老夫喊了一声目哥哥，然后投入了老夫的怀中。

老夫就听见一个女生用粤语唱道：人海之中，找到了你，一切变了有情义。

怀中的蓉儿仰起头，用一种娇嗔的语气说：目哥哥，你太坏了，都好些天了，都不记得来找我。

老夫如醉如痴，不知道这演的是哪一出，老实讲，眼前这一刻的佳人在抱，老夫曾经在心里预演过无数次，早就热切期盼着它的实现了，只是此刻，老夫总觉得有些地方不大对劲，上一次见面，她还宁死不从呢，怎么这会儿就主动投怀送抱了？

再说，两次见面，她都没有看到老夫的庐山真面目，她的这声目哥哥又是从何喊起。难道她和那天开着红色法拉利的翁美玲一样，也是外星人变的？哼，这个外星人，即便你要做孙猴子，也要问问老夫愿不愿意做那个背媳妇的猪八戒啊。



目哥哥，那天我刺你的一剑，你还疼吗？蓉儿说。

老夫故意迟疑了一下，说：蓉儿，你知道那天的欧阳克是我？

蓉儿娇俏的一笑，露出了两颗虎牙，说：我不光知道欧阳克是你，我还知道那天想要和我洞房的人也是你。

蓉儿说到这里，用手揪住了老夫的耳朵说：原因很简单，你们两个身上有一股相同的味道，你们要不是一个人就怪了。

味道？老夫晕啊，老夫每天收工后都会给自己洗个澡才上床睡觉，这味道又从何谈起。

是啊，目哥哥，你们身上都有一股鸡的味道。

蓉儿，你现在骂人越来越天才了，可惜你目哥哥我就算想做鸡，也只能等下辈子了。老夫苦笑。

蓉儿愣了一下，笑了，说：目哥哥，我说的是鸡肉的味道，你是不是非常喜欢吃鸡，估计是鸡肉吃多了。七公也有这股味道，他也喜欢吃鸡。

老夫这才明白了过来，心想，应该是自己这段时间在肯德基上班，成天打交道的不是鸡腿就算鸡翅的缘故。哎，真没想到，就连老夫职业的味道都能带进这个梦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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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了，目哥哥，你老实告诉我，洞房那天，你是怎么打晕我的靖哥哥的？

郁闷啊，老夫何时见过她的靖哥哥，可无论老夫怎么解释，她就是不听，硬是要老夫交代出怎么打晕的她的靖哥哥。

看来老夫第一次见到蓉儿那天，之所以没见到郭大侠，原来是他被人打晕了，能打晕郭大侠的人是谁呢？黄药师？欧阳锋？洪七公？南帝？周伯通？好像都不大可能。想一想也只能是外星人了。

@江南毛老四 2022-02-16 20:52:27
[d:奋斗] 十五的月亮十六圆，跟读精彩，顶帖支持[hu:风中凌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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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谢老兄的支持，握手

梦游 第十五章
先来一首开场诗：

惘然情绪，欲说偏无句。

几次问天天不语，只有凄风冷雨。

一生多少不平，只能忍气吞声，

借我三千大炮，轰它地裂山崩。

清平乐 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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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回书说到，老夫一进入梦里，外星人就告诉老夫蓉儿找老夫，然后一声目哥哥，蓉儿投入了老夫的怀抱。

老实说，老夫一直梦想着佳人在抱的那一刻，可惜这仅仅只是老夫自己的一厢情愿。或者说是幻想中的幻想。事实是，老夫见到外星人欧阳娜娜的时候，她只是对老夫点点头，说：你来了？不等老夫回应，外星人欧阳娜娜继续说：估计有一段时间你见不着欧阳娜娜了。

老夫一愣，问：为啥？

上一个梦境里，欧阳娜娜和你分手的时候，是怎么说的？外星人欧阳娜娜说。

好像是说，今年暑假，她会去伊拉克，希望在那里见到老夫。

这就对了，意思是最近一段时间，她想静静。外星人欧阳娜娜说。

老夫不免有些失望，眼看着离佳人在抱又近了一步，现在忽然一变，又远在万水千山。

外星人欧阳娜娜说：你又想你的蓉儿了？

老夫看了他一眼，清楚自己脑海中的任何念头都瞒不过他，也不隐瞒，说：想也没用，她都已经死了。

只要你不死，她就不会死。外星人欧阳娜娜笑吟吟的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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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夫一愣，不明白他话中的含义。

这时，老夫忽然感觉到身体一阵失重，而且老夫怀中还抱着一个人，正是已经死去的蓉儿。

老夫抱着蓉儿，还有那辆轮椅，正在急速的下坠。

老夫晕啊，这是要老夫粉身碎骨的节奏。

只听普通普通数声，老夫还没明白发声了什么，就一连喝了好几口水。这真是天无绝人之路，原来那片悬崖之下竟然是一个深深的水潭。还好老夫自幼江边长大，还是有几分水性，赶紧两脚向下一蹬，却没任何动静，原来老夫忘了，老夫此刻是欧阳克，而欧阳克是个瘸子。老夫只好无奈的一手拉着蓉儿向上猛刨，迅速浮出了水面。

看样子，如同老夫这般绝处逢生的人还有不少，老夫看见不远的岸上或躺或坐的竟有几十人，正是那天梦境里从悬崖上跳下的那一批，其中就有那个不想死的小朋友，正缠着他的母亲要再跳一次。

当然，水潭里还沉浮着不少不是在半空被吓死就是在水潭里被淹死的人的尸体。老夫拖着蓉儿的身体，游到岸边。

那群死处逢生的人应该也认出了老夫，毕竟老夫在悬崖上的时候，形象还是非常拉风的。

他们自然也知道老夫是个瘸子，就有两个好心人过来，然后，他们认出了蓉儿。

这是郭夫人！其中一个中年女子又惊又喜。

我和蓉儿被他们抬到了一株大树底下，这时，老夫听到了几声轻微的咳嗽声，正是蓉儿发出，原来她真的没死，外星人果然没有骗我。

只见蓉儿吐了几口水，然后睁开眼，她胸口的那把匕首也不知去了哪里，估计是方才坠落的时候，或者在水里的时候弄掉的吧。

王大娘，张大嫂，我们这是死了吗？

王大娘说：没呢，我们都活着。

蓉儿欣慰的露出一抹笑意，然后她看到了坐在一边的老夫，咳嗽了两声，说：你不是欧阳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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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夫想说，回答正确，加十分，可是这样说 好像和这场景不搭调，老夫只能选择沉默。

蓉儿看了一眼水潭，说：水潭里的尸体，要尽快捞上来埋掉，要不然，时间久了，水源坏了，会生瘟疫。说完这话，蓉儿又晕了过去。

不过在襄阳城中，蓉儿就是一个决策者的存在，一言一行无形中就带有一种让人无法抗拒的信服感。

一边张大嫂答应了一声，就去组织了几个有点水性的女性，去打捞尸体。

老夫告诉王大娘，蓉儿胸口有刀伤，让她们处理一下，毕竟她们都是女人，方便一些，虽然老夫也很想亲自动手处理，可是天意弄人，偏偏旁边还争着许多双会看的眼睛，老夫下不去手啊。

这群人里，大多是女性，各个年龄段的都有，男性很少，而且不是缺胳膊就是少腿，即便有两个正常的男性，也属于潜力股，还远未成年。

看着这样一群人，真不知以后她们会是怎样一种生活。

看得出来，这些人对老夫多多少少有几分防范，仔细想想，蓉儿是这些人心里又敬又爱的郭夫人，而老夫，一个来历不明的瘸子，她们谁也不认识.换做是老夫遇到这事，也会提防点。

过了两条，这里已经渐渐井然有序，失去了指望男人的女人剽悍起来也都犀利得恨。她们把人分成两组，一组负责采猎食物，一组负责伐木建造，好在这群人跳崖之时，有几个人身上还带着兵刃。总算让事情做起来便利了许多。

很快，山谷里就搭建起了五六间木头房子，老夫和三个缺胳膊断腿的伤兵被安排住在一处，蓉儿被单独安排在了一间屋子里。老夫的轮椅也被她们捞了上来，好在这块地方大多比较平坦，老夫也能很方便的去看蓉儿。

老夫第一次去看蓉儿倒还没什么，第二次，第三次，就发觉有地方不对劲了，老夫觉擦到了越来越浓的敌意。

老夫第四次去的时候就被王大娘带人拦住了。

王大娘双手往腰上一插，说：哎，我说瘸子，你心里能比能有点数啊，人家可是郭夫人，是大侠郭靖的老婆，你明白吗？人家是有主的的人了，你这么每天来缠着她，不清不白的，算是个啥呀。

老夫先是被那声瘸子叫得一愣，后来又被后面的话说得尴尬不已。

这时，屋里传来蓉儿的声音：王大娘，让他进来吧。

老夫滑动轮椅，进得屋里，蓉儿正靠坐在床上，旁边站着服侍她的张大嫂。张大嫂见老夫进来了，很知趣的把门带上，出去了。

蓉儿望着我说：我知道你不是欧阳克。

那我是谁呢？老夫笑着说。

蓉儿叹了口气，沉默半晌，才说：冤家，你终于出现了。

老夫被这一声冤家叫得一愣，这是啥节奏？

蓉儿继续说：你在我和靖哥哥成婚哪天打晕了靖哥哥，然后冒充他和我洞房。

老夫晕乎乎，有这情节，老夫怎么不知道？老夫何曾打晕过她的靖哥哥？老夫就算是想，估计也得先练几年功夫再说吧。

只听蓉儿继续说：我是第二天早上，发现靖哥哥被人打晕了扔在柴房里一夜，才知道和自己洞房的那个人竟然不是他。我当时又惊又怕，不知道是谁干的这污龊事。直到你出现，我才知道那个人原来就是你。

老夫张开嘴想说点啥，又完全不知从何说起，那夜老夫确实事想和她洞房，可不是衣服都来不及脱，梦就醒了吗？哎，这事闹得，好处没落到，到惹了一身骚。

别以为你把我的脸蒙上了，我就什么也不知道了，你身上的一股味道，和那晚上那个人身上的味道一摸一样。

老夫身上有味道？不会吧，老夫每天晚上都会洗澡的好不。

什么味道，老夫忍不住问。

一股鸡的味道。容儿说。

老夫一阵苦笑，说：蓉儿，老夫即使想做鸡，这辈子只怕也没机会了，只能指望来生了。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你身上有一股鸡肉的味道，很好吃的那种。

老夫这才明白过来，想必是因为老夫在肯德基上班的缘故，平日里打交道的不是鸡腿就是鸡翅，所以多少沾染上了一点。

蓉儿的嗅觉真是灵敏。老夫笑着说。这也是间接承认了，那一夜老夫确实相对她有点啥。

蓉儿白了老夫一眼，继续说：其实，我和靖哥哥成婚之时，他正在修炼九阴真经上的一门功夫，一个月内不能近女色，所以我和靖哥哥真正圆房事在一个月后，可那时，冤家，我发现自己已经怀孕了。

这话，让老夫大吃一惊，怎么可能？那一夜老夫连她的衣服都没用脱下来。这他妈是谁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