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大早上的你上菜场赶魂哪？凑什么热闹，晚上打折时不能去买？咱家啥底子你不知道？这么多张嘴要吃饭，就指着我这点工资，不省着点花，够吗？”隔壁又传来老张同志粗声粗气的叫骂声，间或夹杂着女人嘤嘤的缀泣和娃娃的哭闹。
最近一段日子，老张的情绪不好的厉害，动不动就发火，她老婆春儿大都夜里才去买菜，淘些便宜货，有些到摊贩丢弃的烂蔬菜堆里，多少还能捡些个菜叶边，回家凑合一顿是一顿。这趟大概是孩子们满脸菜色嚷嚷得厉害，她才赶早买了点新鲜蔬菜，切了五块钱的肉丝。为这，不得不忍受势利眼摊主的多次讥讽。“这点肉够吗？几个人啊！还不够塞牙缝吧！”都已经这样了，回来还是免不了老张劈头盖脸的一顿骂。可是，又能咋样呢，春儿知道家里的处境，只能委屈巴巴的受着，一个劲抽泣。
老张其实年纪不大，看着却挺沧桑。四十不到的岁数已经有仨娃，都是长身体的时候，开口就是钱，哪哪都得用钱。确实挺难的。
可话说回来了，而今这世道又有哪个容易。这不，我腰酸背痛送完夜里头最后一份外卖，都近十二点了，才能归家。
楼梯上，居然遇见了老张的媳妇～春儿。不知道她叫啥名，反正大伙都这么叫。
“王哥，你回来啦！”春儿拎着个编织袋正要下楼。
“这么晚了，还出去？”现在菜场也关了啊！我有些纳闷。
“嗯，出去有点事。”春儿低下头急匆匆的往下走了，一阵香风卷过，人已消失在楼梯尽头。
春儿看上去挺年轻的，咋看也不像生了三娃的样子。别看我自己混得一个熊样，这人可是见多了。就春儿这模样，稍微收拾打扮一下，绝对夜场里的女王。必须是，想着，眼前又浮现起春儿曼妙的身姿，正芳华啊！
回到家，头刚挨到枕头我就打起了呼，跑外卖虽是个体力活，对助眠确实挺好，不至于像以前动不动失眠，怎么也睡不着。
那知，睡到下半夜还是被隔壁的叫骂声给吵醒。光听见老张头恶声恶气的辱骂，“你除了吃饭还能干啥？这么长时间就捡回来这点破烂，你带没带眼睛...”哎呦喂，这后面骂的越来越不入耳，就听噔噔噔有人冲下楼梯，紧接着咣当一下关门声，老张头的破音传来，“有种你别回来。”
这夫妻过到这份上，也是醉了。摇摇头，侧身想着继续睡，可这回却怎么也睡不着，春儿梨花带雨的小模样一个劲的眼前晃。
不行，这深更半夜的，一个女人在外不安全，我得去看看。披上衣服，我真就下了楼。
哪呢？黑漆麻乌的路上也看不到啥人啊？她能去哪？她会去哪？打开手机电筒，我漫无目的顺着道往前走。
还好，在路拐角处的一棵歪脖子树下，终于找到了春儿。“咋滴啦？又和张哥吵架了？”我拿着手机晃了晃，小模样还在哽咽，湿漉漉的样子我见犹怜。“快别哭了，夜里凉。”我把外套脱下给她披在身上，隔着衣服感觉得出她因悲伤颤抖的肩膀。“快别哭了，哭坏了身子不值当。”我只得好言劝慰着，“想想孩子，他们都需要你。”
好家伙，我不劝还好，这一劝春儿又嚎啕大哭起来。“好了，不哭，不哭啊！”拍拍她的肩膀，我心里一万头草泥马跑过，个死老张牛嚼牡丹，一点不懂怜花惜玉啊！
正胡思乱想着，春儿猛然间扑进我怀里，一双手紧紧环抱着我，呃，这是，我一下懵了，这可咋整，我也没经验啊！
可怀里塞了个人却是真真的，好嘛，一股从未有过的充实感挤压着我，有些温热，有些湿漉。
“春儿，别，别这样。”我好不艰难的抬起手，想扒拉开女人的胳膊。刚一碰到，不防女人却抱的愈发紧了。
好吧，我只能变抓为拍，轻轻拍打起她的肩膀。这可怜的女人，一股子淡淡的馨香直往我鼻子里钻。
“王哥，你娶了吧！”忽然女人抬头看着我，一双红肿的眼睛满是渴望。“这不能吧，你是有老公的人。”我忙不迭避开她水汪汪的眼睛，说实话，那眼神抓心，若被粘上了，下一秒我就得沦陷。
“王哥，我，我不要名分也要跟定你。”女人边说边在我怀里扭动，蹭的我差点把持不住，一个踉跄倒在树上，心噗噗得跳得飞快。
好？不好？此时我脑细胞开启了十亿万次高速运算，假设，路径通，不通，可再精密的计算敌不过春儿在耳边的吐气如兰，心若动了，情便动了，哪有什么道理，规矩可讲。
荒唐不，我的第一次就在这黑灯瞎火的小树林交给了一个三个娃的少妇～春儿。
癫狂过后，春儿一脸羞红的靠着我，假使时光可以冻结，我真希望可以就这样永恒。
“春儿，我考虑了，以后每月我给你三千，你照顾好自己，他骂你，你就到我这来。”老张有一点不错，骂归骂，从不打女人。
“嗯。”春儿羞红着脸忽又揉身抱着我，对着我的唇，狠狠狠狠的吻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