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小丫头是被你折磨死的，你居然还能笑得出来？”老大质问杜虎。
杜虎倒不以为然。
“我是干了点脏活儿，但也不能说就是我一个人折磨了那个小丫头，”杜虎神情轻松，“我也是听娘的意思啊。你们是啥也没干，但至少，你们也没有阻止我呀。所以么，不能把坏事都赖在我一个人的身上。”
老大不吭声了。
“再说，那个小丫头只是不见了，也不能说是死了。”杜虎说。
老大铁青着脸。
杜虎又说话了。
“还有，那个小丫头是不是人还很难说，说不定就真是个小狐狸精呢，我吧，说不定还做了件好事，我除去了一个祸害。”杜虎说。
老大看着杜虎。
“万一，她就仅仅是个模特呢？”老大问老二。
“什么意思啊？”老二不太明白老大的意思。
“万一，她就仅仅是个模特，不是什么狐狸精，你对你做过的事，有没有感到后悔？”老大明确地问老二。
老二微笑。
“那我也不后悔。”老二说，他回答得很干脆。
“你杀了一个人，你就一点后悔的感觉都没有？”
“没有。”老二说。
老大瞪着老二，等着他的解释。
“她如果真的只仅仅是一个人，那么，她也是个坏人。”老二解释说。
“坏人？”
“是啊，坏人。她杀黑蛋，偷东西，还卖弄风骚，她就算是死了，也不亏。”
老大眯着眼。
“这些够得上死罪吗？”老大问。
老二笑。
“反正，她也不是什么好人，死了就死了呗。”老二说。
“你也不是好人，那你就该死？”老大问。
老二笑不出来了。
“我没做过坏事，我怎么就不是好人？”老二说。
“把人装进猪笼里，还不算坏事呀？那什么是坏事？”
杜虎语塞了。
过了一会儿，杜虎才意识过来。他向老大反击。
“你现在装什么好人呀，当时，你怎么也啥都不说呀？也没听见你反对呀。”他质问大哥。
大哥不回答，他又喝干了一碗酒。
“还有，那个小丫头根本就不可能是人。一个人，普普通通的人，怎么可能从猪笼里突然消失呢。所以，你用不着替那个小丫头打抱不平。”老二说。
杜龙啪地把酒碗摔在地上，摔得粉碎。老二吓得蹦了起来。
但是，老大杜龙啥也没再说，站起来，就走了。
“你疯了吧。”杜虎对着大哥的背影喊。
杜龙不搭理他，径直走了。
“好心没好报呀，”杜虎说，“人家好心陪他喝喝酒，他还跟人家发火，还摔杯子，什么人呀。”
“好了，好了，你也别说了。”老婆魏蓝说。
“哼，他不喝酒，我喝。”杜虎说，拿起酒罐，给自己添满酒。
杜虎喝多了。后半夜的时候，他醒了，口干舌燥，浑身发烧。他挣扎着起来，想倒杯水喝，但水瓶里的水被他上半夜就喝光了，空空如也。他就慢慢向厨房走，想找点水喝。
厨房倒是有水。还有凉好的白开水，杜虎咕嘟咕嘟地给嘴里灌了一大碗。
舒服多了。
他放下碗后，感觉厨房门边好像有个人影，堵着厨房的门。
他仔细一打量，原来是小白。
小白还是湿漉漉的，长发也湿漉漉的，脸色有点白，但她的表情不错，是微笑着呢。
杜虎的酒一下子醒了。
“是你。”杜虎说。
小白嘻嘻笑着，慢慢走进厨房。
“是呀，是我。”小白说。
杜虎的肌肉绷紧了。
“你要干嘛？”他问慢慢靠近的小白。
“不干嘛。”小白笑着，“我似乎有点小仇要找你报。”
“你？报仇？”
“对呀。”小白说，她笑颜如花，苗条的身体更婀娜多姿了。
杜虎看清楚小白手里什么也没拿。就她这样的文弱女生，还敢赤手空拳地找杜虎报仇？想找死吗？
杜虎冷笑着。
“好吧，你来报仇吧。”杜虎说，他对小白根本不屑一顾。
小白就伸出她的小手，慢慢接近杜虎的喉咙。
杜虎拿手去挡，当他挨着小白的小手时，发现根本不是他预料的那回事。
小白的手硬如钢爪，力气大得不可思议，杜虎难以撼动分毫。
小白的手搭在杜虎的喉咙上，就仅仅用食指和拇指两个手指头轻轻一掐，杜虎就感觉到两眼发黑，怎么也呼吸不上来了。

杜虎被发现时，是被挂在那棵老槐树的树杈上。
那棵老槐树，就是水潭上面的那棵槐树，那个树杈，就是挂猪笼的那个树杈。
绳子勒在杜虎的脖子上，高高地挂在树杈上，杜虎的脚离地面足足有五米。在水潭上方，杜虎跟着树梢一起迎风飘荡，因此，倒挺显眼的，很快就被寨子里的人发现。
看着儿子的尸首就在自己头顶晃荡，老太太突然站不住了。幸亏，老大在一旁扶着老太太，老太太才没有摔倒在地上。
老太太紧闭着双眼，她什么也不想再看到。
老大担心老太太昏过去了。
“娘，娘，你怎么样啊？”杜龙叫老太太。
老太太轻轻摇了摇手。
“没事，我没事。”老太太有气无力地说。
“我扶你去坐一会儿吧。”
老太太又摇手。
“扶我回屋吧。”老太太说。
是，是应该把老太太扶回屋里。魏蓝在那儿呼天抢地，杜虎还挂在树梢上，还让老太太留在现场，是不太好。
“好，好的，我扶你回屋。”杜龙说。
杜龙把老太太扶回她的小屋，他没走，他怕老太太突然遇到这样的刺激，会有什么意外，他想陪着老太太。
但老太太撵他走。
“你去吧，你是老大，现在，你应该负担起老大的责任。老二的后事你负责去办。”老太太说。
“好的。”
“你赶紧去吧。”
“可是你怎么办？”
“我没事。”
但老大杜龙还是担心母亲。
“要不，等会儿我让我老婆来陪着你？”杜龙说。
老太太对这个提议特别反感。
“不，我谁也不让陪。我就想一个人静一会儿。一个人静一会儿。”老太太激烈地说。
“可是，你一个人行吗？”
“行，行。你去吧。”老太太说。
可是，杜龙快出门时，老太太又叫住了他。
“现场你要仔细查看查看，看看有什么脚印呀什么的。要仔细。”老太太说。
杜龙点点头。
“我明白，我会仔细查看的。”杜龙说。
“去吧。”
“嗯。”
杜龙要离开时，老太太又想起来一件事。
“院子后面的那口棺材让老二用吧。”老太太淡淡地说。
杜龙不太同意。
“那怎么行呀。”杜龙说。
那口棺材是用当地最好的木料做的，特别厚，做工也很讲究，是给老太太百年之后准备的。
怎么能让老二用呢。娘以后用什么。
老二的棺材可以现买么。
“有什么不行的。按我说的做。”老太太说。
杜龙只好同意。
“好吧，我听娘的。”杜龙说。
“一定要尽量查清楚真相，看看是怎么一回事。”老太太嘱咐老大。
“我知道。我一定会细致查看。”老大说。
老太太瞧着大儿子。
“现在，咱们家碰到大难了，别的家事你要放一放，别再考虑了。现在，你得振作精神，集中精力应对目前的大难。”老太太说。
杜龙明白，娘让他放下的事，是老婆出轨的事。
杜龙点点头。
“我知道了，娘。”老大说。

但是，杜龙什么也没有查看出来。
没有脚印。也没有别的痕迹。
“只是，老二的脖子上，除了绳子勒的印儿之外，在喉结的地方，有两块指甲大小的小瘀斑。”杜龙向娘汇报。
娘把观音相挂了出来，在相前，燃起了香。她坐在供桌旁，听着大儿子的汇报，默默的，什么也没有说。
杜龙知道，他说的话，娘在认真听着呢，尽管，她垂着眼睛，什么表示也没有。
“不知道那两块小瘀斑是怎么一回事。”杜龙说，他看了看娘，停下了话头。
可老太太连眼睛都没抬。
于是，杜龙用就事论事的语调继续说下去。
“绳子是厨房里捆柴火用的绳子，这我仔细看了，能够确定。厨房里捆柴火的绳子不见了，而老二脖子上那根绳子跟捆柴火的绳子一模一样。”杜龙说。
老太太轻轻叹着气，但她强烈压抑着自己，让自己显得尽量平静一些。
“最解释不通的事是，老二是怎么挂到树梢上的。”杜龙说。
老太太终于抬起眼睛看着杜龙。
“那儿太高了。”杜龙说，“如果一个人爬树，还是能爬上去，但背着一个人，或者，扯着一个人，爬到那么高的地方，我认为，简直不可能。”
老太太等杜龙往下说。
“或者，一个人先爬上树，再蹲在树梢上，拽着绳子把人拉上树，这也有可能。可是，那根捆柴火用的绳子没这么长呀，除非，还有另一根绳子存在，足够长，把老二拽上树，然后，再换短绳子把老二挂上去。但即使这样，也太困难了。一个人都很难完成。”
老太太动了动身子。听着亲生儿子被挂来挂去，她很不舒服。
杜龙也明白娘的心思，但他必须得把事情说清楚，即使，娘听着不舒服，他也得说下去。他不能规避。
“只有一个解释或许能解释通。”杜龙说。
老太太看着大儿子
“什么解释？”老太太终于开口了。
老大挠了挠头皮，他也知道，这个解释有点荒唐。
“那就是老二自己来干。”老大说。
“自己来干？”
“老二自己爬上树，再拿出绳子，结好绳套，把自己挂上去。”老大说。
老太太不吭声了。
“但是，这是不可能的。老二不可能自杀。”老大说。
“为什么？”老太太问。
杜龙干笑了一下。
“凭我对老二的了解，老二那个性格，他不会自杀。再说，他也没碰到什么糟心的事，他干嘛要自杀呀。”老大说。
言下之意，说到会自杀的人，应该是他老大。老婆那个糟心事，老大现在都还难以平息愤怒。老二有什么呀，他没理由自杀呀，他老婆虽然厉害，但至少没跟别人偷情呀。
老太太又叹气。
“古怪呀。”老太太说。
“是古怪，难以解释。”老大说。
“会是什么人干的呢？什么原因？”老太太问。
杜龙摇着头。
“不知道。不好说。以前，从来没有碰到过类似的事。”老大说。
老太太瞧着老大，眼睛逐渐变得坚定。
“提醒他们，这一段时间，要提高警惕。睡觉都得睁着一只眼睛看着。”老太太说。
“是，好。”杜龙说。

第二章


那口棺材给杜虎用了。
棺材就停放在院子里，寨墙的下面。
天刚刚放黑，老大杜龙就用一把大铁锁把寨门锁上。以前，寨门只是插上，插上就足够了，野兽又不会开门，人么，来这儿的人也少，还有条大黑狗在院子里游荡，根本不用锁，也没有人自己敢开门进来。
现在，没有了大黑狗，临时去找条大黑狗也来不及，只有自己警觉一点。
老大随身带了把长砍刀。他给杜豹、周宇也每人发了一把砍刀，以备不时之需。入夜后，老大就睡在院子里，一方面，给老二守灵，另一方面，是给大家站岗。
自从老大发现，自己的老婆跟自己的兄弟有一腿后，他就没再跟老婆睡过一张床。大嫂都是自己睡。她也无所谓，反正，她死咬着是被小白那个狐狸精迷惑了，她倒没什么负罪感，对丈夫也没什么道歉的意思。
那天晚上，睡到半夜时，大嫂迷迷糊糊的，觉得左边的乳房痒痒的，麻麻的，她睁开眼，发现老三杜豹坐在她的床边。杜豹用右手伸进她的汗衫里，用食指和拇指拨弄着她的乳头，一脸的坏笑。
大嫂轻声呻吟了一下。
“干嘛呀，你。”大嫂说。
“跟你玩玩呀。”杜豹笑嘻嘻地说。
太舒服了，大嫂又呻吟了一声。
“玩什么呀，今天出了这么大的事，还敢玩呀。”大嫂说，但她已经有点迷离了。
“嘿嘿，怕什么呀，该玩就玩呗。”杜豹说。
“老大在院子里睡呢，你到这里来，不怕他发现呀。”
杜豹挺不屑的。
“他？哼，他睡得呼呼的，他怎么能发现我呢。”杜豹说。
大嫂换了个体位，让杜豹揉捏的更顺当些。
“不行吧，在屋子里，不敢搞吧。万一，老大回来了怎么办。”大嫂还是半推半就的。
杜豹点了点头。
“倒也是啊。那咱们今晚就不干了。”杜豹说。
可是，大嫂的欲望已经被挑逗起来，听说今晚不干了，她心有不甘。
“不过，把门插上，应该就没事了。”大嫂说。
“不保险吧。万一老大回来发现门插着，他会起疑心的。”
“咳，他不会回来。”
这会儿，杜豹倒开始推三阻四了。
“嗯，还是不保险呀。”杜豹说。
“没事，去把门插上吧。”
“嘿嘿，不好吧。”
“没事的，快去插上门。”大嫂说，她逐渐是欲火焚身。
“在屋里还是不保险。要不，咱们出去，还去那块大石头上吧。”杜豹说，他的手也没闲着。
“干嘛去这么远呀，今天晚上，老大是不会回来的。”
“嗯，不保险。万一，老大的烟抽完了，他回屋拿烟呢。”
“不会的。我今晚看见，他拿了两包烟，放在他床上。”
“呃，还是不保险，还是出去吧，去那块大石头上。”
老实说，大嫂不想出去，她更愿意立即在床上解决需求。但杜豹那么坚持，她也只好迁就了。
“老大好像把院子门锁上了。”大嫂说。
“没事。他又打开了。”
大嫂又找别的理由。
“他在院子里睡，会不会发现咱们出去呀。”大嫂说。
杜豹笑了一声。
“咱们可以悄悄地走么，他不会发现的。”杜豹说。
大嫂还想说什么，被杜豹轻轻一拽，就拽了起来。她迷迷糊糊的，跟着杜豹慢慢走，连眼睛都没有睁开。
“会让你很享受的。”杜豹在她耳朵边喃喃地说。

“会让你很享受的。”杜豹在她耳朵边喃喃地说。
大嫂也不知道走了多久，反正，她被杜豹扶着走，她也用不着睁开眼睛。
“到了，该享受了。”杜豹说。
大嫂站住了脚。她还在愣神儿呢，杜豹催她。
“还愣着干嘛，脱衣服呀。”杜豹说。
大嫂就眯着眼，一件一件脱衣服，直到一丝不挂。
杜豹站在她身后，贴紧她，两手从大嫂的两个咯吱窝下面伸过来，分别揉搓着大嫂那一对肥硕的乳房。
大嫂呻吟起来
“舒服吗？”杜豹在她耳边问。
“嗯，舒服，哎哟，太舒服了。”大嫂说。
杜豹笑。
“这么舒服，你不说点情话。”杜豹说。
大嫂不太懂。
“什么情话呀？”大嫂问
“咳，你高潮的时候，你都说点什么呀？”
大嫂明白了。她这会儿已经快高潮了，情绪合适，所以，那些话她张嘴就来。
“哎呀，我的小弟弟呀，我太喜欢你了，哎呦，真舒服，我就喜欢你干我。来，使劲干，使劲干，我的弟弟呀，大嫂真的好爱你呀，你什么时候都不要忘记，大嫂是你的第一个女人呀，哎哟，舒服呀，真舒服。大嫂爱你，大嫂是你第一个女人，你不能忘了大嫂呀，你十五岁时，就跟大嫂好上了，大嫂是你的第一个女人，你不要忘了，不要忘了啊。”
一道强光照射在大嫂的眼睛上，可她还是不管不顾，任由性子，使劲叫喊。
“你在干吗？”一个人说。
那个人的声音似乎很小，很遥远，但反复那么叫，声音就慢慢变大了。大嫂渐渐回过来神儿。
大嫂终于睁开了眼睛。
那道强光是手电筒照射出来的光线。手电是拿在杜龙的手里。而她，哪里是在什么大石头上啊，她分明是站在寨墙上啊。
也没有什么杜豹，揉搓乳房的，是自己的两只手。
老大站在院子里，用手电直射着她，老大在怒吼。大嫂看见，别的人也陆陆续续出来了。连娘也出来了。
杜豹也在下面站着，瞪大着眼睛朝上瞧着她。
怎么回事呀。
大嫂一回头，看见身旁五米的地方站着小白，湿漉漉的，笑得前仰后合。
大嫂用手指着小白。
“是你，是你又迷惑我。”大嫂吼道。
小白笑得更厉害了。
“这次你是被迷惑了，千真万确被迷惑了，但你成为杜豹的第一个女人时，可没人迷惑你。”小白说。
大嫂不吭声了。
“你刚才叫什么呀，再叫叫呗，叫得挺好听的。你那么叫，已经叫了有十年吧，你叫得很老练么。嗯，很老练，很熟悉。”小白说，她笑得有点邪恶。
“我跟你拼了。”大嫂大吼。
她朝小白冲了过去，颇有点鱼死网破的味道，但是，冲到近前，小白往上轻轻托住大嫂的下巴，大嫂就定在哪里，身体向上扬，仅仅脚尖着地，动弹不得。
但是，大嫂还在竭尽全力地嘶喊，怒骂。
“倒脾气蛮大么。”小白说。

“倒脾气蛮大么。”小白说。
大嫂那一对肥硕的乳房就在小白的鼻子尖前晃悠，小白伸出闲着的右手，像捏橡皮球一样，捏了捏大嫂的左乳房。
小白嘻嘻笑。
“好肥的咪咪呀。”小白说。
小白的神情有点像集市上卖猪肉的小贩。
小白向下瞧着老三杜豹。
“老三呀，你是不是蛮喜欢这块肉的呀，那我就把这块肉送给你，你可要好好保存呀。要永久保存。”小白说。
老三张嘴结舌。
小白就不再征求他的意见，右手轻轻一扯，大嫂的那块乳房就被完整的扯了下来。大嫂的怒骂变成了惨呼。
“接好呀，老三。”小白冲杜豹喊。
然后，小白就把手中那块完整的乳房抛了下来，笔直的扔向杜豹。
杜豹猝不及防，他还是像刚才一样，张嘴结舌的，因此，他的嘴正好衔住那块乳房的乳头。
而他衔住乳头，乳房别的肉在惯性的作用下，就完全糊住了老三的脸。
老三赶紧往外吐，拨拉脸上的东西，大嫂的乳房被他拨拉到地上。
小白好像不太高兴。
“怎么了，你不喜欢吗？”小白撅起小嘴问。
小白的表情很萌，完全不在意她左手托着的鲜血淋漓的大嫂。
小白好像突然意识过来。
她又对杜豹喊。
“我知道你为啥不要那个咪咪了，你不喜欢那个咪咪，你喜欢这个咪咪，对吧？”小白对杜豹喊，用手指头指着大嫂残存的那个乳房。
杜豹浑身发抖，无言以对。
“没关系的，我把这块肉也送给你。不用说谢谢啦。”小白说。
她又轻轻一扯，把残存的那个乳房也扯了下来。
“老三，接好呀。”小白对杜豹喊。
这次，老三有了防备，看见那个乳头逼真的冲自己嘴里飞过来，他就侧头躲，但是，那个乳房仿佛长了眼睛，在空中转了个弯，又对老三的嘴飞过来。
老三又躲。
可那个飞着的乳房，溅着鲜血的乳房，会拐弯的乳房，恰如一枚精确制导的导弹，不管老三怎么躲，还是准确的命中到老三的嘴里。
老三深深地吸住乳头，在惯性的作用下，他几乎窒息，但他反应快，用手往外拔，使劲朝外吐，才把那个大乳房拨拉到地上。
老三扶着喉咙，使劲地呼吸着新鲜空气，但是，那块被他拨出来的乳房，就在地上，离他只有一步之遥。
老三赶紧往后退，远远地躲开那个乳房。
小白的嘴嘟得更高了。
“怎么了，这个乳房你也不喜欢？”小白说，像生气的少女。
老三两手抱着胸，全身抖个不停。
小白又似有所悟。
小白指着大嫂的下体。
“莫非，你喜欢这块肉？好的，你喜欢，我就拿给你。”小白说。
小白做出姿势要去掏大嫂下面的那块肉，但她手快接触到的时候，停了下来。
小白撇撇嘴。
“不，她那儿太脏了，我有点恶心。”小白说，“不过，老三，你要是喜欢，你就跟我说一声，我就算是嫌那儿脏，我也掏给你。”
杜豹开始声嘶力竭地大喊。
“不，我不喜欢。”杜豹说。
“真的呀？你不是客气吧？”小白调戏着杜豹。
“不，不喜欢。我不喜欢。”杜豹说。
杜豹蹲在地上，开始痛哭流涕。
小白像安抚小朋友的姐姐。
“别哭，别哭。那么，你喜欢她的头么，我把她的头拔下来给你玩吧。”小白说。
杜豹停止了哭泣，瞪大了眼睛。
小白又笑开了。
“咳，你原来喜欢她的头呀，你不早说。我现在就把她的头拿给你。”小白说。
小白像拆卸螺丝一样，还是那种特别容易拆卸的螺丝，轻轻一扭，就把大嫂的头扭了下来。
大嫂的惨呼声戛然而止。

小白放开左手，那具没头没胸的肉体就轰然倒地，小白连看都没看，她只顾拿着手中的人头玩。
她冲杜豹摇晃。
“想要么？”她问杜豹。
杜豹没吭声。
小白就做出抛绣球的动作，要把手里的人头抛向杜豹。
杜豹连忙跪了下来。他给小白磕头，捣头如蒜。
“我不要，求求你，我不要。”杜豹说。
杜豹既然都跪下来了，小白还是给面子的。
“不要呀，不要那就先存在我这里吧，我还可以玩几天。”小白说。
小白拽着大嫂的头发，把人头高高的举起来，冲下面的人们摇晃着，似乎在炫耀什么特别的玩具。然后，小白大笑了几声，一个后翻身，就翻出了寨墙。
小白不知所踪了。
死一般的寂静。
乌黑的棺材就停放在寨墙下面，空气里飘荡着血腥的味道，如此地腥味十足，如此地怪异，而那两块乳房散落在地上，东一个，西一个，它们终于可以分开了，之间的距离超过了一米。老三杜豹也不再磕头，但他还跪在地上，愣愣地僵在那儿。
陈红先走动了。
她从丈夫杜豹面前走过，没看丈夫一眼，就那么走了过去。
她是回房间了。
“原来是小白。”二媳妇魏蓝喃喃地说。
魏蓝的声音不大，更像是自己跟自己说话，但周围如此之静，大家都还是听得真真切切。可是，没人接她的腔。
“她要干嘛呀，这个小白。”魏蓝又喃喃地说。
还是没人接她的腔。
老大扔掉手中的砍刀，刀具碰到地上，发出清脆的响声。所有的人都吓得一哆嗦。大家都听不得这些额外的声音了。
老大默默地走过去，捡起了地上的那两块肉。
毕竟是夫妻一场，老大看不得那两个完整的乳房，像垃圾一样被扔在地上。
老大收敛好那两块肉，又慢慢向寨墙走去。
寨墙上面还有点什么东西需要他去收敛。
从始至终，老大也没有看老三杜豹一眼。
老三倒一直盯着大哥看，如果，碰巧能跟大哥的眼神碰上，他打算流露出愧疚的情绪。但是，大哥就是不看他，一眼都不看他。



没有第二口棺材给大嫂用。
因此，大嫂支离破碎的肉体就只好被收敛到一个筐里。但筐毕竟不是密闭的，气味自然就四处散发，味道很怪，不是臭味，也跟野兽的味道不一样。
人毕竟是人呀。
反正，闻着这味道，非常的不舒服。
人肉的味道，被人闻到，确实不好受，这种感觉么，实在很难描述。不是厌恶，不能视而不见，也不能简单地用恶心这两个字来形容。反正，就是不舒服，非常的不舒服，非常地压抑。
老太太把吓破胆的众人都召集到她的小屋里，她有话要跟大家说。
老太太倒非常沉静，飘荡的味道，黑黑的棺材，还有装着人肉的筐，似乎都没有影响老太太。

作者：郑童桐 来自：Android客户端 时间：2014-04-08 00:00:00
好了 决定不追了

真不好意思，这一段事太多，抽不出来时间写。但是，还是别放弃，刺激的东西就在前面。

坐在硬木椅子上，老太太尽可能地把腰挺得笔直笔直。
大家都瞧着老太太，等她说话。此刻，更体现出，她是他们大家的主心骨。甚至包括周宇，堂堂的大学教授，平时总是以一种蔑视的神情瞧着他们这些山民，但是，这会儿，他也是在认认真真地听老太太说话。
老太太开口了。
“老二是怎么死的，现在看来，应该是很清楚了。”老太太说。
老太太的语调平稳，似乎，她不是在说自己儿子的死亡，而只是在陈述一些别的小事。
没人接腔，等老太太说下去。
“毫无疑问，是小白干的。”老太太又说。
没人反对。
“这个小白，看来，是来找咱们寻仇的。”老太太说。
同样，没人反对。
老太太亮晶晶的眼睛挨个盯着人看。老大杜龙木着脸，没什么表示，老三则躲闪着母亲的目光，周宇呢，不动声色地瞧着老太太，至于那两个媳妇，几乎可以说，是以崇拜的眼神瞧着婆婆。
“小白是来寻仇的，那么，咱们该怎么对付她呢？”老太太问大家。
对付现在的小白，没有一个人有信心。撕人肉就跟撕纸一样，一翻身就能从寨墙上翻下去，这能力确实不是他们这些凡人能对付的。更别说鼓惑人心，神出鬼没了。
“要不，咱们跑吧。”二媳妇魏蓝说。
老太太瞧着她，微笑。
“跑？”老太太说。
在老太太的目光下，魏蓝有点羞愧。但是，现在管不上羞愧不羞愧的，生死存亡的紧要关头，她也顾不上脸面了。
“对，跑。”魏蓝说。
老太太不置可否地瞧着她。
魏蓝陈述她的理由。
“小白现在太厉害了，我们加在一起，也不是她的对手。现在，只有一条路，那就是跑，离开这里，让她找不到我们。”魏蓝说。
“抛弃我们多年经营的家，偷偷摸摸溜了？”老太太嘲讽地说。
“没办法，小白实在是太厉害了，我们斗不过她，只能跑。”魏蓝说。
老太太嘿嘿笑。
魏蓝又说话了。
“我们可以带上我们的家当，跑得远远的。”魏蓝说。
可老太太不想让魏蓝继续说下去。
“跑，嗯，倒是个办法。但是，就是不知道咱们能不能跑得出去。”老太太说。
魏蓝张着嘴，瞧着婆婆。
“今天晚上，瞧着小白这个样子，她是毫不留情，铁了心要收拾咱们，估计呀，她不会轻易放过咱们。就算是跑，她也未必让咱们能跑得出去。”婆婆说。
倒是有道理。
“所以，咱们不能盲目行动，就算是跑，也得计划计划，再行动。”老太太说。
是呀，小白要是铁了心地报仇，她是不会让他们这一大家人逃跑的。
“这个小白，现在怎么这么厉害呀。”魏蓝说。
没人反对，小白的厉害有目共睹。
“她是突然变得这么厉害吗？在猪笼里，她还苦苦哀求咱们呢，一转眼，咋就变得这么厉害呢？”

小白跪在猪笼里，向他们求饶的情景，他们每个人都记忆犹新，唉，是不能怪小白现在心狠手辣，当时，他们折磨小白的时候，也没有多温柔。
“也许，在水里被折腾时，唤醒了她的能力。”周教授说。
几个人都瞧着他，希望他能继续说下去。
“狗被逼急了，还能跳墙，人要是别逼狠了，潜能就被激发出来。”周宇说。
周教授讲了一个例子，一个爷爷为了拽住快落井的孙子，两只脚挂在井沿上，挂了整整一天一夜。
魏蓝露出后悔的表情。
“要是当时不那么对待小白，或许，现在还什么事也没有。”魏蓝说。
是呀，大家也都这么想。
但是，哪儿有后悔药可以买呢。
老太太不想让这种情绪继续蔓延下去。
老太太的声音响亮。
“她就算再厉害，咱们也能对付她。”老太太说。
怎么对付呢？这个小白收拾一个人，就像是捏一个稻草人一样，能怎么对付她？
“别被她吓破了胆。”老太太说，“咱们前面的水潭有什么古怪，你们也都清楚，咱们不是照样安安稳稳地生活了几十年。她小白能有多厉害？不要怕她，说不定什么小东西就能治住她。”
倒是有可能，也许存在什么东西能治住她，再可怕的东西也有对头么，但是，究竟是什么东西能治住她呢，他们现在是不知道的。这才是最关键的。
“何况，我们也不是一般人。”老太太慢慢说。
大家不明白老太太的意思。
“我们血管里流着土匪的血，土匪怕什么？土匪啥都不怕，什么鬼神狐狸精呀，都吓不住土匪。所谓鬼神怕恶人，所以，我们不要怕她。”老太太说。
此刻，老太太倒让人觉得，有个土匪的爹还是个好事情。
“我们不能被她吓倒，我们要跟她斗，别怕她。”老太太又声音洪亮地说。
大家的情绪确实被挑动得高昂了一点。
趁着这股劲儿，老太太做出了她的安排。
“从现在开始，我们吃住都在一起，上厕所都要一起结伴去，至少，我们能够相互照顾，人多力量大，人多阳气足，总会好一些。”老太太说。
没有人反对。他们都听老太太的。
老太太又瞧了瞧老大和老三。
“老大老三，你们之间不管有什么事情，现在都要放下来，有什么事以后再说，现在，要全力对付小白。”老太太说。
老三杜豹倒是不住点头，老大却什么表示也没有。不过，他毕竟也没有反对。
老太太又望着三媳妇陈红。
“有什么委屈，也以后再说。过了眼前这个大劫难，以后再说，好么，老三媳妇？”老太太对陈红说。
陈红瞧了一眼丈夫杜豹，没有立即回答。
“好么？三媳妇？”老太太又追问。
陈红点点头。
“知道了。”陈红说。
老太太又看大家。
“你们有什么护身符，都带在身上，没准，那个就能管用。”老太太说。
魏蓝又想起来什么。
“如果关公还在，或许还会有用。”魏蓝说。
杜豹连忙点头
“肯定有用，要不然，小白就不会先把关公偷走。”杜豹说。
“对，对。没错。”魏蓝说。

周宇一直没有说话，他静静地听着大家的讨论。老太太却要他发言。
“周教授，你有什么看法吗？能跟我们大家说说么？”老太太说。
周教授勉强地笑着。
“我没什么看法。”周宇说。
老太太望着他。
“没想到会遇到现在这种情况吧？”老太太问。
“是，确实没有想到。”
“你有什么对策吗？你是教授，办法肯定多。”
遗憾的是，教授也束手无策。
“我就会画画，哪里懂这些事。”周宇说。
“不对吧，你不会只懂画画吧。”老太太说。
老太太这是话里有话呀，周宇没有盲目应对，他等着老太太继续发招，等明白老太太是什么意思后，再考虑该怎么接招。
可是，老太太只是颇有意味地微笑。
“我确实只懂得画画，别的不懂。”周宇用诚实的语调说。
老太太只是笑。
“教授，你去过那么多地方，你肯定有很多护身符吧？”魏蓝对周宇说。
“也没有很多。我只有一串佛珠，还有几件从西藏淘回来的小物件。”周宇说。
魏蓝很感兴趣。或许，那些不起眼的小物件就能收拾住小白。
“都在这儿吗？你都带在身边吧？”魏蓝充满期待的说。
“倒有几件在我行李箱里放着。”
“那就好，那就好，你全都拿过来吧，万一有用呢。”
“嗯，好的。”周宇说。
周宇明白，现在他是跟这个家庭在一条船上，只好和衷共济了，但凡他有什么，他肯定都愿意贡献出来。现在是非常时期呀，先保住命，再说别的。
但是，老太太的话怎么那么怪怪的。



杜豹浑身颤抖。
他控制不住，全身颤抖个不停。
嘴里吧，似乎还有大嫂乳房的味道，怎么洗，怎么漱口，都去不掉，他甚至嚼了个生大蒜，但是，他还是去不掉那个味道。
眼前呢，似乎大嫂的脑袋老是晃来晃去，杜豹努力不去想，但他做不到。
幸亏，大家都睡在一个小屋里，老大拿着他那把大砍刀，堵着门，就睡在门口，杜豹才觉得安稳一些，要是他一个人睡，他可是更够呛。
好歹，他迷迷糊糊还是睡着了。
他一直在做梦。
他梦见了大嫂的脑袋。
在他梦里，大嫂的脑袋飞来飞去，嘟嘟囔囔，跟他说个不停。
他出了一身汗。
最后，他被吓醒了。
睡在一个小屋里，众人的气息让他安稳了一点儿。但是，不对呀，他床头边好像漂浮着什么东西。
杜豹有手机，他按亮手机，看清楚了是什么漂浮在那儿。
是大嫂的脑袋。
就漂浮在他床边，正对着他的脸，像个气球一样，大嫂的长发垂在气球的四周，快拖到床腿了，但是，大嫂的脸还是能看得清清楚楚。
大嫂的脑袋突然睁开了眼睛，嘴也撇开，开始说话。
“老三，我是你第一个女人，你不要忘记呀，不要忘记。”那个脑袋说。
杜豹再也忍受不住了，绷紧的弦终于断了。
杜豹蹦了起来，他开始尖叫。不住地尖叫。

第三章



杜豹大概连着叫了两个多小时，怎么哄也哄不住，然后，他吧唧一下倒在地上，不省人事。
第二天早上，他才醒过来。
他一睁眼，就嘿嘿傻笑，不管是见了谁，他就只会说一句话。
“嘿嘿，你是我的第一个女人，嘿嘿。”他说。
见了亲娘，他也那么说。
大嫂的头说了那么两句话，就闭上眼睛，掉到了地上，什么动静都没有了。大哥杜龙把她的头收到那个筐里，至少，大嫂所有的零件都齐全了，重新汇聚到了一起。
大嫂的头是怎么飘进来呢？
“我一直关着房门，没开过门。”老大说。
那头怎么进来的？从窗子是飘不进来的，窗子有栅栏，根本没有那么大的空间，能让一个头通过。
“真邪门呀。”魏蓝说。
她已经被吓得魂飞魄散。
陈红倒好一些，她在操心丈夫，她把丈夫像孩子一样抱在怀里，哄着丈夫。
“嘿嘿，你是我的第一个女人，嘿嘿。”丈夫的头靠在她手胳膊上，对她傻笑。
“嗯，是，是。”陈红说。
陈红现在不再纠结丈夫的背叛，她只希望丈夫赶紧好起来。
但是，丈夫根本没有好起来的迹象。
他谁都不认识了，除了傻笑，啥也不会干。还翻来覆去就会说那么一句话。
陈红搂着他，对他轻声细语，对他掉眼泪，他居然什么反应也没有。
“你来一下，我有事要跟你说。”老太太对陈红说。
“等一会儿吧。”陈红说，她在用手绢擦丈夫的口水。
老太太却不愿意等。
“先过来吧，等会儿再给他擦。”老太太的声音生硬。
“嗯，好的。”
老太太把陈红带进了她的卧室，然后，她关上了门，把别的人都关在门外。
魏蓝的脑子开始转起来。
“娘找三媳妇说什么呢？”魏蓝以探寻的口气问周宇。
周宇摇头。
“不知道。”周宇说。
“娘还关着门，是不是有什么话，不想让我们听到？”
“不知道。”周宇还是那么回答。
看得出来，魏蓝非常不舒服。
“都到现在这个时候了，还需要有什么事瞒着我们吗。”魏蓝抱怨道。
周宇却心不在焉，他没功夫敷衍魏蓝，他在打着他的小算盘。
没多大一会儿，老太太和陈红出来了。
陈红眼睛红红的，手里拿着一个小包。
魏蓝认识那个小包，她非常熟悉。
老太太对老大杜龙说话了。
“杜龙，你现在送陈红下山，要一直把陈红送到家。”老太太吩咐老大。
老大点头。
“好的。”老大说。
停了一小会儿，老太太又说话了。
“你要是不想回来，你也可以不回来了。”老太太缓慢地说，但一字一句，清清楚楚。
猛一下，杜龙并没有明白老太太的意思，但他想了想，就知道娘是什么意思了。
杜龙沉着声回答。
“不，我一定回来。”杜龙说。
老太太露出一丝微笑。
“好儿子，你是娘的好儿子。”老太太说。
杜龙不再说什么，他又操起了他的大砍刀。
“走吧，咱们赶紧下山。”他对陈红说。

第三章



杜豹大概连着叫了两个多小时，怎么哄也哄不住，然后，他吧唧一下倒在地上，不省人事。
第二天早上，他才醒过来。
他一睁眼，就嘿嘿傻笑，不管是见了谁，他就只会说一句话。
“嘿嘿，你是我的第一个女人，嘿嘿。”他说。
见了亲娘，他也那么说。
大嫂的头说了那么两句话，就闭上眼睛，掉到了地上，什么动静都没有了。大哥杜龙把她的头收到那个筐里，至少，大嫂所有的零件都齐全了，重新汇聚到了一起。
大嫂的头是怎么飘进来呢？
“我一直关着房门，没开过门。”老大说。
那头怎么进来的？从窗子是飘不进来的，窗子有栅栏，根本没有那么大的空间，能让一个头通过。
“真邪门呀。”魏蓝说。
她已经被吓得魂飞魄散。
陈红倒好一些，她在操心丈夫，她把丈夫像孩子一样抱在怀里，哄着丈夫。
“嘿嘿，你是我的第一个女人，嘿嘿。”丈夫的头靠在她手胳膊上，对她傻笑。
“嗯，是，是。”陈红说。
陈红现在不再纠结丈夫的背叛，她只希望丈夫赶紧好起来。
但是，丈夫根本没有好起来的迹象。
他谁都不认识了，除了傻笑，啥也不会干。还翻来覆去就会说那么一句话。
陈红搂着他，对他轻声细语，对他掉眼泪，他居然什么反应也没有。
“你来一下，我有事要跟你说。”老太太对陈红说。
“等一会儿吧。”陈红说，她在用手绢擦丈夫的口水。
老太太却不愿意等。
“先过来吧，等会儿再给他擦。”老太太的声音生硬。
“嗯，好的。”
老太太把陈红带进了她的卧室，然后，她关上了门，把别的人都关在门外。
魏蓝的脑子开始转起来。
“娘找三媳妇说什么呢？”魏蓝以探寻的口气问周宇。
周宇摇头。
“不知道。”周宇说。
“娘还关着门，是不是有什么话，不想让我们听到？”
“不知道。”周宇还是那么回答。
看得出来，魏蓝非常不舒服。
“都到现在这个时候了，还需要有什么事瞒着我们吗。”魏蓝抱怨道。
周宇却心不在焉，他没功夫敷衍魏蓝，他在打着他的小算盘。
没多大一会儿，老太太和陈红出来了。
陈红眼睛红红的，手里拿着一个小包。
魏蓝认识那个小包，她非常熟悉。
老太太对老大杜龙说话了。
“杜龙，你现在送陈红下山，要一直把陈红送到家。”老太太吩咐老大。
老大点头。
“好的。”老大说。
停了一小会儿，老太太又说话了。
“你要是不想回来，你也可以不回来了。”老太太缓慢地说，但一字一句，清清楚楚。
猛一下，杜龙并没有明白老太太的意思，但他想了想，就知道娘是什么意思了。
杜龙沉着声回答。
“不，我一定回来。”杜龙说。
老太太露出一丝微笑。
“好儿子，你是娘的好儿子。”老太太说。
杜龙不再说什么，他又操起了他的大砍刀。
“走吧，咱们赶紧下山。”他对陈红说。

发重了，不好意思

“走吧，咱们赶紧下山。”他对陈红说。
但陈红不动。
她在给丈夫擦口水。她擦得很仔细，丈夫的脸被擦得干干净净。
然后，她望着老太太。
“我能不走吗？”陈红问老太太。
老太太摇了摇头。
“别忘了我刚才跟你说的话。”老太太说。
陈红哭了起来。
“可他都这样了，我怎么忍心走呢？谁来照顾他呢？”陈红说。
老太太叹了口气。
“他是我的儿子，我会尽我所能照顾好他。”老太太说。
可娘已经这么大岁数了，她的能力能有多大。
“要不，我把他带下山吧。”陈红说。
老太太又摇头。
“他现在这个样子只会拖累你。你别担心，只要我活着，我会照顾好他。你不用考虑别的，你只要把我孙子带好，给我们杜家留个根，就立了大功，我们杜家就对你千恩万谢。”老太太说。
也只能如此了。
陈红恋恋不舍地跟着老大杜龙下了山。
二媳妇魏蓝的情绪是慢慢积蓄的，积蓄到了一定程度，她忍受不住了。终于，她对老太太发起了飙。尽管，在此之前，她是最巴结讨好娘的媳妇。
“娘，你怎么这样偏心呀。”魏蓝对老太太说，声音还不算小。
老太太平静地瞧着魏蓝。魏蓝的情绪，她了如指掌，对于魏蓝的突然发难，她丝毫不意外。
老太太等着二媳妇魏蓝说下去。
“你太偏心了，娘。你把金条都给了陈红，让陈红下山，那我们怎么办？娘，你真偏心。太偏心。”魏蓝说。
听到金条这两个字，周教授转过来头，瞧着这婆媳俩。
二媳妇却什么也不在乎了。大树将倾，大家还是作鸟兽散吧，还在乎什么呀。
“周教授也不是外人，我现在也顾不上那么多了，我就问娘一句话，你为什么把金条都给了陈红，难道就因为她有个儿子么？我们没有儿子，难道我就得去死吗？娘，没有这么不公平的。”二媳妇越说越气。
老太太笑笑。
“那并不是所有的金条。”老太太淡淡地说。
魏蓝愣了一下。
以前，每次家里缺钱时，都是老太太从陈红带走的那个小包里，取出一根金条，让魏蓝下山换成钱。所以，二媳妇认识那个包。老太太怕儿子们的嘴不紧，自从她下不动山以后，没法自己去办这些事以后，这个任务她都是委托二媳妇魏蓝去办的。她让二媳妇保密，连自己的丈夫也不能说。
从来没见过，老太太从别的地方取过金条。
现在这个时候，二媳妇魏蓝直截了当地把自己的疑惑说了出来。
“陈红把那个包都拿走了，难道还有什么别的金条？”魏蓝问。
“我什么时候告诉过你，我的金条全装在那一个包里？”老太太仍旧是淡淡地说。
老太太确实从来没有那么说过。但魏蓝每次都见老太太从那个包里取金条，她就误以为，那就是全部。
陈红把那个包带走了，她魏蓝当然就急了。
“你别的地方还有金条？”魏蓝问。
“当然。”
魏蓝啥都不顾忌了。
“我要我的那份，我也要下山，离开这儿。”魏蓝直接说。
老太太一点也不惊讶。
“现在就离开吗？杜虎还没有下葬呀。”老太太问。
魏蓝并没有怎么犹豫。
“我不能为了给他下葬，连自己的性命也不要了。”魏蓝说。
“他可是你丈夫。”
魏蓝嘿嘿冷笑。
“我丈夫？哼，陈红的丈夫也还在这里，还傻不拉几的，连口水都不会自己擦，你怎么让陈红走了？”魏蓝质问婆婆。
婆婆叹气。
“她还有儿子需要照顾。那是我们杜家唯一的根。”婆婆说。
魏蓝不屑一顾。
“什么杜家的根呀。还是那句话，我们没儿子的，难道就必须得死吗？”魏蓝咄咄逼人。
老太太哑口无言。

魏蓝更直接了。
“把我的那份金条给我，我要下山。”魏蓝说。
老太太点头答应了。
这是魏蓝没有想到的。她以为老太太一定会找些别的理由，不给她金条，不让她下山，没想到，老太太丝毫没有犹豫，痛快地答应了她。
魏蓝一点也不客气。
“那就把金条拿来吧。”魏蓝说。
“嗯，可以。”老太太说。
老太太进了她的卧室，魏蓝跟着也进来了，虽然，她并没有得到邀请。
“在衣柜上面有个小被子，那就是剩下的所有金条。”老太太说。
既然魏蓝都跟了进来，老太太就让魏蓝去拿，她自己就不必爬高上低了。
魏蓝倒不客气，她搬来个凳子，踩着凳子就拿到柜顶上面的小被子。
小被子沉甸甸的，一个小布包被裹在里面，小布包里装满了金条。
这个老太太，真有两下子呀，谁会想到放在柜顶上的不起眼的小被子会有这么多名堂。
魏蓝把小布包攥在手里。
“那我就下山了。”魏蓝说。
魏蓝没有向老太太道一句谢。老太太已经向她表明，剩下的金条都装在小布包里，魏蓝却把布包拿在手里，她是打算把金条全拿走呀，而不仅仅是只拿走她的那一份。
是不是该给老太太留点金条呢？二媳妇似乎并没有这样的想法。
老太太冷笑着。
但魏蓝现在一点也不怕她，现在只有一个傻儿子在老太太身边跟着，不用怕她这个老太太。
可是，魏蓝又不敢一个人下山。
“教授，咱俩一起下山吧。”魏蓝说。
教授却不置可否。
“一起下山吧，保命要紧呀。”魏蓝说。
周宇瞧着二媳妇。
“正因为保命很重要，才不能轻易下山。”周宇说。
魏蓝不太理解周宇的意思。
周宇向她解释。
“我打了几次报警电话，但是，根本打不通。没有信号。而之前，这里从来都是有手机信号的，这说明附近的基站被影响了。既然基站都能被影响，我担心，下山也会不安全。”周宇说。
“那怎么办？难道要在这里等着小白来杀我们吗？”魏蓝说。
周宇没回答她。
“陈红和老大已经下山了，这说明，下山是安全的。”魏蓝又说。
周宇微微一笑。
“不能说是安全。”周宇说。
魏蓝瞧着教授，等他继续说下去。
“老大不是还要回来么，如果，他能回来，才说明是安全的。”周宇说。
魏蓝总算明白周教授的意思。周教授是等着老大去做实验，老大如果能安全回来，就说明下山是可靠的，是安全的，小白不会在路上伏击他们。
可魏蓝并不踏实。
她刚才毕竟对老太太不太客气，再说，金条现在她全拿在手里，老大如果回来了，或许不容许她那么干。至少，也该给人家老大留点呀。
魏蓝还是决定走。
“走吧，教授，应该是没事，再怎么也会比这儿安全。这里才是不安全，应该尽早离开。咱俩一块下山吧，还能彼此有个照应。”魏蓝劝周宇。
周宇有一点犹豫。
这里毕竟是是非之地，能早点立刻，就该早点离开。
“可是，天已经快黑了。”周宇说。
“没事，走吧。”魏蓝说。
周宇摇了摇头。
“天黑了更不安全。”周宇说。
魏蓝懒得再跟周宇废话了，再废话，说不定老大就回来了。
“你不走我走。”魏蓝说。
魏蓝只攥着那个布包，什么也没拿，就匆匆离开了寨子。
她没有跟任何人说再见，没有回头，径直就走远了。

天快黑的时候，老大杜龙回来了。他背着砍刀，头昂得更高，仿佛刚采药归来，还是满载而归。他没有表现出来任何异常。
他手里还牵着条大约半岁的小黑狗。
瞧着大儿子回来，老太太的眼睛亮了。
但老太太尽量让自己别显得太欣喜。
“回来了。”老太太说。
“回来了，娘。”
“把陈红送到她娘家了吗？”
“送到了。”
“见到东东了吗？”老太太问。
东东是她的孙子。
“见到了。”老大回答。
“东东又长高了吧？”老太太问起了孙子的情况。
“是的，又长高很多。也长得更帅了。”老大杜龙说。
老太太的嘴忍不住咧开了一点。
“那就好，那就好。”老太太说。
回答完娘的问题，老大蹲下来，抚摸着带回来的那条小黑狗。
“黑蛋，饿了吗？给你弄块大骨头吧？”老大柔声对小黑狗说。
小黑蛋舔着老大的手，摇着尾巴。
“这条小黑狗是从哪儿弄的？”老太太问。
老大头都没抬，专心摆弄着小黑蛋。
“路上捡的。”老大说。
“捡的？”
“是啊。送陈红到家以后，我往回走，在那个村子的村口碰见了这条小黑狗。它跟我挺有缘的，见到我就向我摇尾巴。我招呼它走，它就跟着我回来了。”老大说。
这条小黑狗眼睛挺亮，皮毛也黑得发亮。
“漂亮的小狗。”老太太说。
“是啊，是挺漂亮。很像黑蛋。所以，我就也叫它黑蛋。”老大说。
老太太点点头，认可这个名字。
“这个小黑蛋来得正是时候。”老大杜龙说。
老太太又点头。以前那个黑蛋先被砍了头，然后，才发生了这一切，说不定，还是有内在原因的。黑狗说不定有作用，所以，小白会先清除黑蛋。
但是，这条小黑狗还是太小了，能否给小白添点麻烦，还很难说。不过，有条狗毕竟不错，有什么动静，狗还是比人敏感。老大这个事办得不错。
实际上，老大没跟娘说实话。他的确是在陈红那个村子里见到的这条小黑狗，小黑狗也的确对他摇了尾巴，舔他的手，但这条小黑狗并非没有主人，它是一群小狗中的一条，老大杜龙是花了三百块钱才成为这条小黑狗的主人。
老大觉得，没必要把花钱的事告诉娘。
“不错，这条小狗真不错。这个事办得好。”娘用赞扬的语气说。
周宇却不太在意小黑狗。
“你有没有报警？”周宇问老大杜龙。
老大摇了摇头。
周教授有点生气了。
“你走的时候，我不是专门交代你了么，让你下山后要向警察报警，救咱们下山吗？我交代你时，你也没有反对，但是，你怎么没有去做这件事呢？报警可是至关重要呀，报了警，才会救咱们的命。”周教授说。
老大冷笑。
“你就这么相信警察？”老大问周宇。
“咳，不相信警察还能相信谁呀。”
“你觉得，警察能对付小白吗？”老大又问周宇。
周宇语塞了。
老大杜龙不再搭理周教授，专心拾掇小狗。

作者：sweet郭小兔 来自：Android客户端 时间：2014-04-17 09:21:00
楼主去哪儿了

不好意思，最近太忙，但我还是尽量每天写。谢谢支持！

老大杜龙不再搭理周教授，专心拾掇小狗。
“魏蓝走了。”老太太说。
杜龙停住了手，抬头瞧着娘。
“她走了，你回来之前，她就急匆匆下山了。”娘说。
杜龙的脸阴沉下来。
娘连忙把话往宽里说。
“也可以理解。现在这个时候，也许顾不上那么多了，先跑得远远的，能跑多远跑多远，保住命就可以了。这也是人之常情。”老太太说。
杜龙的脸色还是不太好。他已经下了山，可他又回来了，重新闻着满院子特别的味道，面对着未知的凶险。他杜龙又何尝不知道，跑得越远越安全。
“无所谓了，她想走就让她走吧，没必要为她生气。”老太太又对杜龙说。
杜龙这才点头。
“嗯。”杜龙说。
然后，杜龙又低头抚摸他的新爱犬。
老太太自始至终没有跟儿子提金条的事。
这让周宇有点诧异。
魏蓝把剩下所有的金条都拿走了，老太太居然一句也没跟儿子说，反倒替逃走的媳妇说好话，这等涵养，不是一般的老太太能做到的。
魏蓝多过分呀。她拿走了全部金条，丈夫没有下葬，她也不管不顾，怎么说，也是二十多年的夫妻呀，这点感情难道还没有么，可这老太太就是不说魏蓝的坏话，只是淡淡的一句人之常情，就把所有的事园了过去。
真不简单，这个老太太。



小黑狗还是有灵性的。
寨墙下面，那口黑黑的棺材，还有那个装满大嫂零件的大筐，小黑狗根本不靠近。虽然，那个大筐透出来的肉味十足，但小黑狗就跟什么也没有闻到似的，小黑狗倒是对大哥扔给它的野猪后腿喜欢极了，抱着啃来啃去。
人肉毕竟跟野猪肉不同啊。
入夜时分，大哥就把寨门锁上，他和周宇以及傻了吧唧的老三都挤在老太太的小屋里。
老大跟周宇约定，至少要有一个人保持清醒状态，一个人可以睡觉，但另一个人必须醒着。
上回，大嫂的脑袋就是趁他们睡着以后，不知怎么回事，飘了进来，这次，就不能发生那事，至少要有一个人保持清醒。
“我也算一个。”老太太说。
杜龙反对。
“娘，你都这么大岁数了，你就别管了。”杜龙说。
“嫌娘岁数大了，不中用了？”
“不，不，我不是那个意思。”杜龙连忙解释。
老太太的语气缓和一点。
“我没事，也算我一个。我年纪大了，觉也少，我可以替替你们。”老太太说。
“真不用。再说，还有黑蛋呢。”杜龙说。
倒也是，今天多了条小黑狗，会好不少。黑狗年纪虽然不大，感觉却比人灵敏多了，有什么风吹草动，狗肯定会先感觉到。
开始，小黑狗一动不动卧在杜龙的脚边，跟他们一起看电视剧。大概一集刚看完，正在播广告的时候，小狗突然直起了身子。
小狗在倾听着什么。
周教授赶紧把电视关静音了，杜龙则拿起了他的大砍刀。

周教授赶紧把电视关静音了，杜龙则拿起了他的大砍刀。
屋里的几个人都屏住呼吸，跟着小狗一起倾听，只除了老三。老三现在是自娱自乐，他对自己面前的空气说，嘿嘿，你是我的第一个女人，嘿嘿。
周教授让老三保持静音，但老三不是电视，没有那个遥控器对他管用。他才啥也不管呢，他也啥也不听，他反正就是反复嘟囔着他只会说的那一句话。
他们什么也没有听到。
但小狗却越来越焦躁不安。
狗毛竖了起来。
小狗开始轻声吼叫。
终于，他们听到了小狗早就听到的声音。
是狼叫。
不止一条，也不是两条，而是好几条。不时地嚎叫着，由远及近，越来越清晰。
“寨门你关好了吗？”老太太问老大。
“关好了，还锁了一把大锁。”
老太太紧绷的心才放松一点。寨门只要锁好了，再多的狼也用不着害怕。
狼的嚎叫声越来越近，越来越响，但是，好像不光是有狼叫的声音。好像其中还掺杂点别的声音。
他们听清楚了，是人的哭喊声。
女人的哭喊声。
“出去看看。”老太太果断的说。
杜龙开了小屋的门，他们几个人匆匆忙忙向寨墙走去。
但老太太走了几步，又转了回来。她是拉她那个傻儿子一起走，不能让傻儿子一个人留在小屋里。
上了寨墙，一切就尽收眼底。
有八条狼在跳来跳去。
这些狼是围着一个披头散发的女人跳。
那个女人是魏蓝。她手上的布包不见了，头发也披散下来，还丢了一只鞋。她想往寨子里跑，但一条大狼挡住了去路。她往另一个方向跑，也不行，那个方向也有一条狼，在她的腿肚上咬了一小口。魏蓝赶紧往回退。她退到狼群的中心，那些狼就不咬她了。
魏蓝只好蹲在那儿。
她抬头看见了寨墙上面的人。
她开始呼喊。
“娘呀，救我，快救救我呀。”她向老太太哀求。
可怎么救她，那八条狼可不是吃素的，老大和周宇完全对付不了那八条狼。
老太太也有点乱方寸了。
“怎么办呀，怎么办。”老太太说。
“我去找根绳子，抛给魏蓝，看能不能把她拽上来。”杜龙说。
倒也是个主意。
“去找绳子吧，赶快。”老太太说。
杜龙正打算跑下寨墙，老太太拉住了他。
“怎么了？”杜龙问娘。
老太太不说话，只是用手指指着一个方向。
顺着老太太手指的方向，杜龙看见了那棵大槐树，以及大槐树下面的那块大石头，最后，他看见了大石头上站着的小白。
小白还是湿漉漉的，站在石头上，风把她的头发吹起来一点。
小白在向寨墙上的他们招手。
“怎么样，好玩吧？”小白对他们喊。
寨墙上的人沉默不语。连嘟囔个不停的老三也张着嘴，不吭气了。
“我费了挺大的劲儿，让这些狼帮忙，一路赶过来，就是为了让你们看场好戏，怎么，你们连个掌声也不给吗？”小白说。
可这几个观众木讷的很，一个掌声都舍不得给小白。
“真不够意思。”小白说，他们清清楚楚地看见，小白撅起了小嘴。
小白似乎有点意兴阑珊。
“你们就算不够意思，我也不能不够意思，还是让你们把好戏看到底吧。”小白说。
小白对着月亮，伸长一点脖子，悠长的哼叫了一声。
那八条狼听懂了什么。八条狼同时向围在中心的魏蓝靠近，冷冷的狗牙都露在嘴唇外面。
魏蓝吓得缩成一团。
“救我呀，快救我。”魏蓝喊。
但谁都来不及救她。八条狼同时蹦到半空中，发起了进攻，顷刻之间，魏蓝就被撕成了八个部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