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念背后的决定因素是“利益”
——读《改革最大阻力不是既得利益者，是理念》和张维迎先生商榷
丁礼庭
最近，读了张维迎先生《改革最大阻力不是既得利益者，是理念》【1】的文章后，不得不向张维迎先生提出商榷。

张维迎先生在文章中说：“很多的社会变革其实并不是一种利益战胜另外一种利益，而是一种主义战胜另一种主义，或者说新的理念战胜旧的理念，可以简单说，是理念战胜利益。” 但我认为在任何理念背后的决定因素恰恰就是“利益”！如果我们还承认，任何人来到这个世界上，就必须为最大限度地满足自己、家族乃至全人类的“生存、幸福和自由发展的需求”而进行“实践”！那么这种人类实践最基本的目的“生存、幸福和自由发展的需求”就是一切“利益”的定义。尽管人类“实践”的效果，确实是由科学的“理念”所决定的，但是这种理念所决定的实践的“效果”和“目标”就是“人的利益”。重要的是，代表着社会发展方向和趋势的“利益”，不是哪个人、哪些人的“利益”，而是“每个人”和“一切人”的“利益”！正是这一“每个人和一切人的最大利益”在博弈中的成功，才是社会发展的动力！

张维迎先生说：“看看邓小平，看看美国200多年前的建国之父华盛顿，这些人为什么要选择那样一条道路？华盛顿当年完全可以当皇帝，他没有当，当总统只当了两届就离任了。邓小平在1978年发起的改革也不是从他利益的角度来理解。”【2】

在这里有二大概念必须澄清，第一，我们不能把“利益”仅仅理解为“经济利益”和“物质利益”，当然，经济利益是“个人的利益”中最主要的部分，但不是全部！我们应该把“利益”理解和解释为“个人欲望的满足”！按马斯洛“个人需求和欲望的层次论”来解释，人的低层次的欲望往往是和物质财富及经济利益有关，但高层次欲望，就是决定个人荣誉和威望的社会贡献，这往往都是财富的付出，而不是收入！

第二，所谓社会进步都是由利益的博弈决定的，并不全是指个人的私利，而是指社会上一定群体的利益，而往往是这部分人的利益，代表着社会发展的进步和方向！

张维迎先生举的邓小平和华盛顿的例子应该是这么来解释：邓小平和华盛顿为了成就自己成为伟大政治家的“欲望”，而把争取和捍卫国家和人民群众的利益作为实现自己欲望的目标！虽然他们的这种个人的欲望，或者说是“个人的利益”是国家和民众利益的集中体现！但无论如何，也是为了“满足个人的欲望”这一“利益”。

正如张维迎引用的哈耶克的语言：“长远而言，是观念，因而也正是传播新观念的人，主宰着历史发展的进程，这一信念是自由主义者的基本信条。” 【3】但是，哈耶克所没有进一步论述的是，自由主义者的基本信条就是代表着“每个人”和“一切人”的自由，而这种自由就是物质利益的坚实基础。

结论就是，即使推动社会发展主要是科学的、先进的“理念”，那么在理念背后的决定力量，就是社会“利益”的博弈！ 而所谓科学的、先进的理念，就是最大限度地满足每个人和一切人的生存、幸福和自由发展的需求，也就是争取和捍卫每个人和一切人的利益！

张维迎先生说：“我这样说不是说否定利益本身的重要性，但是我们应该认识到的一点就是我们人对利益的理解其实都是通过理念进行的，就是你有什么样的理念，你就可能理解为自己有什么样的利益。……中国的改革，过去30多年的改革，可以说就是一个观念的突破，一个理念的变革。邓小平发现改革是因为他不再相信计划经济能给中国带来富强，他更相信企业家精神、更相信市场的力量，所以从1978年开始，中国逐步走向了市场化的这样一个道路。”【4】

张维迎这话实在是有点“想当然的荒谬”，中国改革的成功，绝对不是邓小平“凭空想象的‘理念’”就能够成就的！而是因为邓小平的这一“想象的理念”符合中国大多数民众的“利益”，（这种民众的“利益”，主要是物质利益，但并不全部是物质利益。）正是邓小平的理念所代表的（大多数）人在利益的激励下，由这部分人为自己的利益而努力实践才造就了改革开放的成果！邓小平的理念即使正确，（之所以正确，就是因为他代表了部分（大多数）人的利益，而这部分人的利益恰恰符合社会发展的方向！）如果没有邓小平理念所代表的大多数利益获得者的努力和实践，为自己的“利益”博弈，中国的改革不可能成功！

结论就是，无论是计划经济、还是市场经济，实质上都代表着某一群体的利益，只不过，计划经济代表的是 所有者的既得利益，而市场经济代表着大多数民众的利益！

张维迎先生说：“思想市场就是指不同的理论，不同的观点，不同的信仰之间的公平、平等、自由的竞争，我通过市场分为三个层次：第一个层次，创造理念的市场。第二个层次，传播理念的市场。第三个层次，实现理念的市场。……任何变革都是观念引起的，而观念最初一定是来自少数的思想家，或者说少数的人，这个人不一定是思想家，但是他比其他的人更早地意识到一种变革需要，可能提出一种新的观点。”【5】

那么我们必须问，上述少数思想家的“创新观念” 是从哪里来的？是从天上掉下来的吗？是凭空想象的吗？都不是，思想家的创新观念来自实践，来自他个人在实践中总结其他人的实践经验！这种“实践”，主要的就是“利益的博弈”，当然不仅仅是物质利益的博弈，也包括精神上的、荣誉上的、甚至包括争取最大社会贡献，即财富付出方面的竞争和博弈！

而且，这种少数思想家在实践中得出理念，也一定代表着某一群体的“利益”。甚至可以这么说，在这个世界上，凡是和“利益”无关的理念，都是无意义、无价值、没用的空话。就算是纯粹的“自然科学的理念”，也一定是可以为人类，或者是为某些人带来“利益”的！不能带来“利益”的理念，是不能被定义为“科学理念”的！！

如果说“急功近利”是人类“理性自私”的一种特殊的缺陷，那么这就说明了人们，或者说并不是所有人都能够科学、理性地明白自己的“利益所在”，往往会被某种短期的蝇头小利所迷惑。而任何伟大的思想家的创新理念，就是必须通过自己的实践来总结其他人的实践经验，找到“每个人”和“一切人”的最大利益所在，并通过言论自由的全民大讨论，才能使思想家的创新理念，走向大众，成为大众实践的指导！

所以，思想家的创新理念，一定是代表着“每个人”和“一切人”的最大利益，而思想家创新理念的成功，必然是通过他的创新理念所代表的群体为争取自己利益的实践和博弈才能够成功。

结论就是，无论是思想家的创新理念产生，还是这种理念的实现，都是“利益博弈”的结果！

2014年12月19日


【1】、【2】、【3】、【4】、【5】：张维迎：《改革最大阻力不是既得利益者，是理念》
http://www.aisixiang.com/data/81258.html

答2楼：“力挽雕弓如满月”先生：

所谓“利益”是一个中性词，它包括“正当利益”、“合法利益”和“非正当利益”、“非法利益”！

所谓正当利益，是每个人和一切人生存、幸福和自由发展所必须的物质财富，而恰恰就是这种每个人和一切人生存、幸福和自由发展所必须的个人正当的、合法的利益，才是才是“理念”，当然包括“正义的理念”产生的根源！！也恰恰就是每个人和一切人对这种满足自己生存、幸福和自由发展所必须的物质财富的追求，才是人民社会历史发展的最基本的动力！！

再答2楼“力挽雕弓如满月”先生：

对真理的追求，包括对纯粹真理的追求，就必须先“追求”合法、正当的利益。从唯物主义的观念出发，要想追求纯粹的真理，就必须先维持生命的存在，但要想维持生命的存在，就必须消耗必要的物质财富。所以，要想追求纯粹的真理，就必须先追求能够维持生命生存的物质财富，也就是所谓的合法、正当的利益！

能够不受干扰、障碍和禁止的实践来“争取和捍卫自己合法、正当利益”，就是“自由”，也是最纯粹的真理！

“播火者”先生在1楼说：“……改革是续命，所以必然代替不了革命。”

要想评价分析“播火者”先生的上述文字，就必须先定义“改革”和“革命”的概念解释。我的理解是所谓“改革”就是“逐步地改进”、“逐步地发展”。而所谓“革命”，就一定含有“通过暴力改朝换代”的意思。

如果“播火者”先生认同我对“改革”和“革命”的上述解释，那么我就不能同意先生上述“改革是续命，所以必然代替不了革命”的观点。恰恰相反，我的观点是社会历史进步和发展，必须依靠改革，而不是暴力革命。或者确切地说是对于社会历史发展来说，暴力革命的效果，在大多数情况下不如改革！

“播火者”先生在1楼说：“中国的改革，都是失败的时候多，成功的时候少，这是长程来看。眼下看，改革是成功的，但然后呢？基本上不太会看到更进一步的改革了，到头就不是改革。”

客观地说，中国四十年改革开放的成就可以说是“空前伟大”的、“前无古人”的。但是，我们必须在看到成就的同时，应该注重于与改革开放成就同时产生的严重问题，其中，有的问题甚至是致命的！比如“几乎失控的权力腐败”和“极端严重的贫富二极分化”，都是可以致命的严重问题。

我们在总结改革开放经验时，更应该关注客观存在的致命问题！尤其是最近几年，中国的改革开放似乎失去了方向感。十八届三中全会进一步改革开放的几十项具体议题，和十八届四中全会法治建设决议，都是方向明确，朝着邓小平为我们指明的市场经济发展道路前进。但是最近几年，我们人民大众似乎失去了改革开放的方向感，不知道我们中华民族是否还是走在进一步深化市场经济的发展道路上。

说暴力革命解决不了“制度民主化转型”的根本问题，说暴力革命的效果远不如逐步渐进的改革。其理由就是：“因为暴力的战争具有必需集权的特殊性，战争必需专制集权的快速决策和政策快速贯彻，战争强求统一意志反对多元思维和协商妥协的民主政治的原则，战争要求和提倡个人奉献和个人牺牲，忽视维护个人权利和个人利益。战争需要绝对的服从，贬低独立思考的创新思维。总之，在残酷的暴力和战争环境中建立和形成的集权制度，很难在胜利以后和平地转向民主宪政制度。当然，其中更重要的关键因素就是韩寒所说的从暴力战争中产生的领袖人物，他们不但很难具备民主的政治文化素养，而且也很少有自愿、自动地放弃集权权力的优秀人士，世界上华盛顿式的伟大人物毕竟永远是极少数。 世界各国人民的实践已经无数次地证明了这个事实——暴力革命胜利后，很少能够顺利地向民主宪政和平转型的。”完全可能就是产生了一个新的专制集权政府，甚至其集权程度完全可能比暴力革命前更严重。

“花房姑娘这首歌”先生在我6楼后面跟帖说：“老毛本是个改良主义者,后来怎么醒悟了去搞革命去了?因为他知道在中国,改良的路走不通的,他一个人敌不过这样的文化,而建国后那么多运动是什么?就是试图改良,但无效,最后被逼无奈,只能用文革去改变文化,然后,你看到了,改革在中国,终于成了一回。”

说什么就因为老毛文革，才有了“中国改革‘成一回’”的成果的真正原因，不是毛的文革推动了改革开放，而是毛的文革把中国引上了死路。从毛以后的五代中国共产党的领袖，都在正式的公开场合亲口说过：“文革使中国经济发展到崩溃的边缘”的话。（网上有据可查），所以客观事实就是毛的文革路线使中国走上了绝路、死路，才有了“置于死地而后生”的改革开放的空前伟大的成就。

“大冢奔牛”先生在10楼：“改革的阻碍已不在理念，而在于利益（即维护利益的根本立场）。中国改革进了深水区，面对的是体制硬核，涉及的是权力将受制度的约束。我们要做的用王岐山话说叫‘润物细无声’，而‘不搞大动静’……”。

先生所说我们中国要渐进的改革，而不是“搞大动静”，这话必须有一个大前提，就是渐进的改革无论多么漫长，但目标必须清楚明白，就是中国的改革必须以民主宪政政治制度为目标。所谓民主宪政政治制度，就是共产党必须在人民大众程序规范地授权下名正言顺地执政，名正言顺地发起和领导以民主宪政为目标的政治体制改革！这个目标必须坚定不移地确立，无论如何不能改变，不能放弃！

“播火者”先生在1楼说：“中国的改革，都是失败的时候多，成功的时候少，这是长程来看。眼下看，改革是成功的，但然后呢？基本上不太会看到更进一步的改革了，到头就不是改革。”

客观地说，中国四十年改革开放的成就可以说是“空前伟大”的、“前无古人”的。但是，我们必须在看到成就的同时，应该注重于与改革开放成就同时产生的严重问题，其中，有的问题甚至是致命的！比如“几乎失控的权力腐败”和“极端严重的贫富二极分化”，都是可以致命的严重问题。

我们在总结改革开放经验时，更应该关注客观存在的致命问题！尤其是最近几年，中国的改革开放似乎失去了方向感。十八届三中全会进一步改革开放的几十项具体议题，和十八届四中全会法治建设决议，都是方向明确，朝着邓小平为我们指明的市场经济发展道路前进。但是最近几年，我们人民大众似乎失去了改革开放的方向感，不知道我们中华民族是否还是走在进一步深化市场经济的发展道路上。

但是，无论如何，我们应该相信中国共产党是一个伟大的党，是有能力自我纠错的党，是能够清醒认识当今中国，中国共产党的最大利益在于：共产党必须在人民大众程序规范地授权下名正言顺地执政的政治原理。相信中国共产党迟早会主动发起领导以民主宪政为目标的政治体制改革，并以此来领导中华民族完成中华民族复兴崛起的历史使命。

“寻梦深圳”先生说：“楼主是官僚体系内的开明派。”

我不是体制内的人，我只是一个普通国民。曾经的“下岗人员”！只不过是有感而发，说说自己心中的真话而已。

”寻梦深圳“先生在9楼说：”层主不知道尼克松是哪年访华的吗？ 事实上是毛开启了改革开放。 改革开放是取得了一些成绩，但是这种官僚资本主义发展模式是揠苗助长的，从长期发展角度来说，透支了中国的未来。层主研究文革，不要局限于国内舆论，不然尽信书不如无书。“

尼克松访华，不能说是中国改革开放的源头和开始，尼克松访华，只是毛泽东把中国引入了死地，绝路，只是一种求生本能下的一种”尝试“。因为政治常识告诉毛泽东，当时贫弱的中国不可能同时向苏、美两面开战。如果真的两面同时开战，那中国必死无疑。

我同意10楼“大冢奔牛”先生的观点：“改革的阻碍已不在理念，而在于利益（即维护利益的根本立场）。”

大22楼“月亮惹的祸射手”先生：

就辩证唯物主义的理论观点出发，世界上是不存在“绝对的事物”的，但任何事物都是相对的，都是“是非兼有”、“正义和邪恶并存”的。要判断一个事物到底是“正能量”、还是“负能量”，就必须分析论证此事物到底是“利大于弊”，还是“弊大于利”、是“正义大于邪恶”、还是”邪恶大于正义”！其评判的终极标准，既不是儒家的“仁义礼智信”，也不是什么法律条款，因为法律条款本身也存在“是非兼有”、“正义和邪恶并存”的事实，至少不能成为终极评判标准。而所谓的终极评判标准就是看此事物是否符合“最大限度地满足和提高每个人和一切人的生存、幸福和自由发展的需求”这一人类社会历史发展的既定趋势，也就是所谓的普世价值的定义和内涵！这才是评判事物到底是“正能量”还是”负能量“的标准！

36楼“投入8th”先生说：“‘很多的社会变革其实并不是一种利益战胜另外一种利益，而是一种主义战胜另一种主义，或者说新的理念战胜旧的理念，可以简单说，是理念战胜利益。’------------------这句话、没错的吧。理念脱胎于现实、实践。但理念形成后，就会脱离其产生的物质，而独立存在。----这个，即使理念和现实的不同步。好的方面，是指导现实，坏的方面，是拖现实后腿。所以，以前大讨论，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现在其实又和以前类似的。---就是，不合理念的，不允许实践。”

先生上面说的话，包括先生引用张维迎先生的言论，都是正确的。但是你们都没有论证“理念来自于何处？”我只是在你们的言论，观点之前，加上一个前提：理念是产生于利益。在这里是广义的利益，即人的需求。理念既不是天上掉下来的，也不是上帝的旨意。而是产生于人的本性和本能“理性地自私”，也就是产生于“最大限度地满足和提高自己和亲属的生存、幸福和自由发展的需求”！这种“需求”，也就广义的利益。全人类，每个人和一切人对这种需求追求的汇聚就是“最大限度地满足和提高每个人和一切人的生存、幸福和自由发展的需求”，这一人类社会历史发展的既定趋势！也就是所谓的普世价值！

“投入8th”先生在38楼说：“我的意思只是说，在论证了、理念产生于利益后，需要进一步讨论。”在39楼说：“楼主您，是方向性、概念性，学术理论性。而张，是实践向、指导向。”

我必须说明的是，我楼主的文章只强调与张维迎先生不同的观点，把不同的观点提出了探讨。所谓我与张维迎先生不同的观点就是强调了“产生理念的根源是（广义的）利益”，也就是我文章标题“理念背后的决定因素是（广义的）利益”。对张维迎所论证的“理念产生于利益后指导实践”的问题，我完全同意。既然同意，就没有必要重复论述。

再答“投入8th”先生：

希望先生不要小看了我本文提出的我与张维迎先生的分歧。对于人类社会历史发展的最主要推动力，到底仅仅是“理念”，还是理念背后的决定因素“广义的利益”及“个人欲望”的分歧，可以看做唯物主义和唯心主义之间的本质分歧。

理念到底来自于何处？可以来自上帝的意志，也可以来自人类对满足自己生存、幸福和自由发展的需求的追求。这就是唯物主义和唯心主义的主要分歧。

“uxbs”先生在47楼说：“张维迎是对的。就普通人来说，利益是决定性的，没毛病。但是，作为社会的精英，特异之处在哪儿，能超越普通性的平庸。米国开国那帮新教徒认为，人的精神应该自由自主，耻于被利欲操纵。这是一种新文化，不仅出一个华盛顿，与他信念类似的一批人都是如此。亚当斯干满一届直接回家，连任的事根本就没操作过，杰斐逊一言不合就拂袖而去，汉密尔顿拒绝参与总统候选人。。。。。。没有这样的文化环境，找一个这样的人物都费劲。”

我不太同意先生的上述理论观点！理由是，我说的“理念背后的决定因素是利益”中的“利益”，是一个中性词汇，即既包括合理合法的利益，也包括不合理、不合法的利益！而全世界的基本共识就是：“追求合理合法的利益所产生的观念和实践”应该是人类社会历史发展的推动力，是属于“正能量”的范畴。只有追求“不合理、不合法的利益”时，才会成为人类社会历史发展的阻力，是属于“负能量”范畴的。而先生上述观点中所说的“米国开国那帮新教徒认为，人的精神应该自由自主，耻于被利欲操纵。”中所说的“利欲”，应该是一个贬义词，应该是指“不合理、不合法的利益”！

结论就是：从追求合法合理的利益出发产生的正确、科学的理念，才是推动人类社会历史发展的正真动力。而追求不合理、不合法的利益所产生的理念，就必然会成为人类社会历史发展的阻力！我自认为张维迎先生也不会认为“所有的理念”都是推动人类社会历史发展的动力。张维迎先生同样也不会否认错误的，罪恶的理念一定是人类社会历史发展的阻力！

这位“花姑娘”连什么是主观、什么是客观都分不清楚，认为“客观需要在人的主观头脑里反映才有客观”，实在是胡说八道。连主观和客观都说不清楚，还谈什么唯物主义和唯心主义？

基本同意“专业智障一万年”先生在52楼的观点：“有的人真是一刀切，自己编造出一个’中国人不承认利欲‘出来，然后再大言不惭的批判。这与功利主义者还不同，功利主义者讲究满足所有人共同的利益，他这是反对所有人共同的利益，总是揪住那一点点特殊情况在这愤慨。在这同时，还反对人道主义，只追求最后的结果，过程一概不论。看了点知乎的一些毫无权威性的帖子，就以为自己掌握了世界上所有的真理，真是可笑。收藏里全是些极力反儒家，吹毛和鼓吹阶级斗争的帖子，天天泡在这里，头脑也不嫌迂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