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敬老院老王头讲民间那些不为人知的制人之术—山阴十八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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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时间:2022-03-14 06:34:10 更新时间:2022-05-14 20:50:02

楼主:我是牛山云  时间:2022-03-15 22:21:43
买四驱车的时候正好遇到我同桌赵舒野,他爸给她竟然买了一套我想都不敢想的旱冰鞋。
唉,人比人得死,货比货得扔,谁让他爹是我县著名的煤矿董事长,我爹只不过是个贩药的。
我俩虽是同桌,可一直都处不好,好像上辈子就是敌人,不过今天趁着高兴劲给她打了声招呼。
赵舒野嗯了一声,他父亲赶忙教育道,“舒野,你同桌问你呢,你咋不懂礼貌,我没教你吗?”
赵舒野不情愿的回了我一句,我爹也象征性的冲他爹点点头。
我选完四驱车,我爹正要付钱时被赵舒野父亲抢付,“哎呀,客气啥,都是同学,一点点小钱就当我给孩子买着玩的,没啥。”
我爹还要拒绝,可被赵舒野他爹拦在门外。
第四章
反正我只管我的四驱车,他俩在里面拉拉扯扯跟我没一点关系。
晚上回家,我玩的正起劲,我爹过来却说,“火良,你玩玩收了吧,你病还没好利索,搞不好有后遗症,到时候烂的可不只脖子。”
我一听,吓的赶忙放下玩具,站起来问道,“那咋办?”
我爹不慌不忙,“等会给你脖子上一剂猛药,可能有点疼,你可得忍着点。”
有四驱车在手,一切皆可克服。再说,疼点怕什么,笑呵呵让我爹大胆上。
只见我爹从柜子里翻出一张黄纸,熟练的用手撕成犁头形状,上面用红笔写上我的名字。
“天猜猜,地猜猜,仙人收犁到临来,仙人催来自消灭,押退邪病千千败,一化天清,二化地灵,三化祠兵,急急如律令。”
啪,直接贴在我脖子。
啊……
又失算了。
一股白烟从脖子冒起,疼的我直接从板凳上窜飞,鼻涕眼泪无法分辨。
我爹这才开心的笑了。我以为他笑我的囧样,其实他是笑我终于完好。
过了许久,疼痛感才消失,恢复正常。
“臭小子,滚球吧。”
第二天早上,我洗脸的时候照镜子,针眼已经完全消失,和普通皮肤无异,只需要把抠烂的新皮肤长出来就好了。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皮九的死因还未公布出来,皮儿巷又掀起一场大风波。短短一个月时间,县里死了七名壮汉。
楼主:我是牛山云  时间:2022-03-15 22:58:20
这七名壮汉都有一个共同点,那就是全部去皮儿巷玩过女人。
更加离奇的是,这七个人死状皆为同一类型,回家后先是精神萎靡,行走不便,接下来就是肚子胀成个皮球,最后肾衰竭而死。
一时间,全县闹的沸沸扬扬,迫于压力,有关方面不得不出手整治,皮儿巷一夜间变成一个空巷。
传什么的都有,有说皮九死于非命,化成厉鬼前来索命。有说皮儿巷那地本来就不干净,现在没有皮九镇场子,染上了脏东西。
这皮儿巷一整治,我们药材铺的生意大减,我爹闲来无趣也跟着其他商铺的老板在街道摆起棋摊。
“唉,这皮九好端端的怎么就死了?你看,他一死,这皮儿巷乱套了吧,现在倒好,经营了这么多年的皮儿巷说关门就关门。”
“我说老刘,你丫是不是还想着皮儿巷你那些妹妹。”
“去去去,死老帽儿,哪都有你,上次是谁老婆把某人堵在皮儿巷不敢出来。”引起一阵笑声。
老帽儿被臊的憋了回去,“弄怂呢,我那点事让你们都知道了。”
“还别说,这冷不丁的皮儿巷一关,你看咱们这块人少了很多,我这生意都淡了不少。”
“谁说不是呢?你瞅瞅看,这里有一个算一个,谁家生意没被影响。不过话说回来,皮儿巷这事邪性,皮九刚死没多久,接二连三又死了七个,我可听人说,最后死的那七个人,眼睛闭不上,舌头收不回去,活生生像被吓死的。还有一件事,我说了你们可别乱说。”
众人纷纷低下头,声音压低,气氛变的神秘起来。
“据我那个公安朋友说,这七个人都去过皮儿巷跟一个叫阿红的睡过觉,等公安去查阿红的时候,你们猜怎么着?”
“别卖关子,快说。”
“就是,快说,快说。”
“阿红在皮九死后第三天就回老家,公安去她老家找人,阿红光着身子死在炕上,尸体被野猫啃的不像样。”
“啥?有这事?”
“嘘!声音小点,这事我那公安朋友不让我乱说,这是机密,懂不懂?你们知道就行了,可千万别往出乱说。”
“那照你这么说,那跟七个人睡觉的是谁?”
所有人深吸一口气。
“公安盘问过阿红的老妈子,你们知道老妈子说什么?”
“哎呀,你就快说吧,你这搞的人浑身不得劲,要说一次性说完。”
“老妈子说,阿红离开皮儿巷后,也正是皮九死后第三天,她们店其他三个姐妹不约而同都染上病,干她们这行的,染这种病很正常,只不过当初有皮九坐镇皮儿巷,她们身体已经很久没出过问题,可皮九刚死,这三个姐妹这病得的又急又重,没办法只能赶紧去看病。老妈子手里没人,生意自然做不成,那只能先休息几天等阿红回来,要实在不行,她就带阿红去外地发展。皮儿巷那房子你们都知道,一条平房隔出几十个小房子,失足女不在这里住,都是在外面租的房子,上班就在这里的小房子。这天中午,老妈子在自己的出租屋琢磨点啥吃的,门被敲开,来人是皮儿巷另一个老妈子,一见面就把老妈子拉到一旁,急头巴脑问阿红去哪了,这话把老妈子问的不明所以,阿红去哪跟她有什么关系,结果一听下面的事,吓的整个人都麻了。”
楼主:我是牛山云  时间:2022-03-15 23:31:04
这倒好,棋摊上没人下棋,一堆人围在一起,把目光都投向老刘,聚精会神的听着。
“阿红的老妈子这几日在出租屋休息,没去皮儿巷,可皮儿巷另一个老妈子连续好几天看见一到凌晨两点,阿红的接客房灯就亮了,透过玻璃看见一个女人在里面梳妆,没多久就有男人进去,凡是从阿红房间出来的,都乐呵呵的笑这世间还有这么好的事,出来玩钱都不用花。这老妈子一听,顿时火冒三丈,都是出来做的,为的就是赚钱,你不收钱是几个意思?坏了规矩别人还怎么做?这晚上等阿红的灯刚一亮,隔壁老妈子撵了上去要问个明白,一把推开门,一个男人正抱着床上的稻草人使出浑身解数……”
吃瓜人群顿时炸了锅,“啥,有这邪性子事,我的老天爷,幸亏这些日子我老婆看得紧啊,不然……这……这……”
“可不是呢,这些日子你们都当心点,自家小孩都看住了,别一天天的瞎跑。”
老刘是个话痨,把问题又抛到我爹头上,“哎,老陈,皮九经常去你那进一些药材,我可亲眼看见他死之前的那天晚上还去了你那里,你都没听到点什么?”
第五章
我爹举着烟枪,一脸褶子,看表情很不高兴,“我能听到什么?你们想知道自己下去问皮九。”
正所谓不会烧香得罪神,不会说话得罪人,大概就是如此。
“你看你这人说话咋这么刺儿,你不知道就说不知道,还让我们下去问,你咋不下去问。”老刘不高兴了。
我爹咔嚓棋子一扔,“我就这么说话,咋?”
见两下说的不对付,其他人赶忙上来劝架。
“都街坊邻居的,谝个闲传还闹起来,都是玩笑话,别当真别当真。”
这才把事情缓和下去。
正说着,卖豆腐脑的张二蛋撵了过来,“哎。我刚才听说皮九的死因出来了。”
“咋死的?”众人把眼神从老刘身上挪到张二蛋身上。
“皮九在实验一种特殊的治疗方法时不幸身亡,排除他杀。”
“去去去,哪里听的这不着二六的小道消息。”
显然,这个答案不是吃瓜群众想要的。
楼主:我是牛山云  时间:2022-03-16 00:06:09
驳斥张二蛋的是裁缝胡一手,一个男人整日脑袋弄的油光,就跟那牛舔了一样,一辈子不长胡子,说话还妖里妖气的,也不知道谁给起了个外号叫女人胡。
“不管你们信不信,我反正不信,还实验特殊的治疗方法,哪有郎中看病把自己看死的,再说了,既然查出来了为啥不直接贴个公告出来?”女人胡说的头头是道。
张二蛋对于女人胡蔑视自己的真实性很是气恼,“瞅你说的是啥话,人家公安办事还要给你贴公告,你以为你是谁?我看你是头上插两根野鸡毛,就当自己是美猴王。”好不容易把我爹和老刘两位杠客平息,又有两个人杠起来。
自古秦地出杠客,咱这就是杠客窝。
“嘿。”女人胡一手叉腰,一手指着张二蛋,“张二蛋,你骂谁是野鸡毛,呸,美猴王,你今天说不清楚你别想走。”
张二蛋也急了,裹了个围裙用手一撩,“你看你那娘娘样,咋?你想咋?”
“我想咋?你想咋?”
“我看你能把我咋。”
一阵棋摊上闹哄哄,大家不欢而散。
我爹看着天空,太阳躲进乌云,冷不丁说了句,“要变天了。”
……
这两天学校正好开运动会,我顶着大太阳晒了一天,回家后连续喝了几马勺凉水才解渴。
晚上早早睡下,这不到了半夜,尿又憋不住了,被尿憋醒,又不想下床,翻过来翻过去,朦朦胧胧听见我爹说话。
屋里并未开灯,迷迷糊糊看见床边一个黑色背影。
这怎么那么像皮九,只有皮九的个子才一点点高。
桌子上放着一碗倒头饭,饭上插了两根香。
皮九问,“七爷,我就想知道谁在搞我?”
“怎么,谁搞你,你自己会不清楚?”我爹话里话外的意思,都到这份上,有啥说啥吧,掖着藏着又有什么意义呢。
我爹点燃一根香烟,做好准备听皮九讲述,皮九笑嘻嘻讨要,“七爷,能不能给我也来一根。”
楼主:我是牛山云  时间:2022-03-16 00:50:57
随即,我爹将烟插向倒头饭。皮九猛吸两口烟气,显得很惬意。
“三个月前的一个下午,皮儿巷崔二姨带着个新来个姐妹,叫什么来着,对,阿红,去我那买药。说着阿红家里急缺钱,没办法才走到这条路,第一次干这行。”
我爹眯着眼睛听皮九把事情讲完。
“这不当天夜里老妈子把阿红留在我诊所,阿红就让我给……可谁想到,阿红竟然是个雏儿,我在皮儿巷这几年,就逮住一次雏儿。”
说到这皮九有些激动,不过立刻感觉自己冒份了,偷偷瞄了瞄我爹的脸色,生怕我爹赶他出去。
“不怕七爷您笑话,我那晚得知阿红是雏儿,兴致一下窜上头顶,一连折腾了好久才睡下。”
“就是跟阿红那次之后,我隐隐感觉不对劲。果然,过了些日子,头皮开始发痒,一挠头皮,指甲缝抠出黄色的泥,开始没在乎,自己煎了几付调理的中药。可是不仅没改善,早上洗的头到晚上就和牛舔了一样油,紧接着意想不到的症状出现了,大把大把脱发,睡一觉枕头就被头油染成黄黑色,我这才意识到出了问题,可一直之间找不到问题出在哪,没几天,头皮毛孔开始变大,头皮就像蜂窝一样,我皮九这点本事自认比您七爷肯定是小巫见大巫,可我在这药术圈也多少有点能耐,但像如此恶毒之症我却一点办法都没有。后来我思来想去,这事八九不离十跟阿红有关,她怎么可能是雏儿?直接让崔二姨把阿红叫过来,一问才知道此事果然不简单。”
“阿红的哥是个赌鬼,逼债人把他们家搬的干干净,她爹被活生生气死,追债人还不罢休,把阿红抓去囚禁起来说要把她卖去东南亚最烂的窑子一天接一百个客替她哥还债,阿红苦苦求饶,这帮人给了阿红一个还债的办法,阿红无奈只要接受。”
楼主:我是牛山云  时间:2022-03-16 00:58:13
我爹面不改色心不跳,似乎一切都在掌握中。
“哦?什么办法?”
皮九声音很低沉,“阿红说,他们让她和一个右手有六根手指的老头同房,匪夷所思的是,老头是个阴阳人,与其说是和老头同房,倒不如说是与那第六根手指头同房。那晚之后,阿红总觉得自己身体里有什么,不过她已经这样,为了活下去也没多想。当天追债的人免了一大半赌债,临走前告诉阿红,剩下的钱要想早点还就去皮儿巷找崔二姨,阿红便来皮儿巷做起了皮肉行当。但事情并不简单,她似乎冥冥之中被人操纵,她一天不接够7个客人,浑身仿佛被蚂蚁撕咬,苦不堪言。”
皮九一拍脑门,这才知道自己玩鹰被鹰啄瞎了眼睛,这是中招了。
他曾听说过有一种神秘的民间制人术,将一种制人的法术种进窑子里的女人身体,借助女人去吸收男人的精气,以此为种术的人提供源源不断的养料增加寿命。
而凡是与这种女子同过房的男人,都会被吸干精气要了性命。
皮九打死也想不到,自己会被当做养料。
说到这,皮九心有不甘。
第六章 陈氏遗言
我爹却说,“天道有轮回,谁又能放过谁,你选择了走旁门左道,就应该做好被旁门左道制住的准备。”
不过,皮九接下来的一段话连我爹也惊着了。
“七爷,我找您的真正原因是,我不是被这毒症要了命,而是那天夜里,有东西出来了结了我。”
我爹立刻打起精神,“你说什么?”
皮九在这些旁门左道之术钻研多年,他最后关头不得已尝试一次他从来没有用过的药术,醒魂术。
楼主:我是牛山云  时间:2022-03-16 01:07:29
将自己十根手指用剜刀剜出洞来,将二十七味药材磨制成粉末,每根手指里头都灌进不同的药草磨成的粉末,再取火盆,下面铺垫药材做燃料,将调制好的药粉装进香炉放在火盆上,自己倒挂房梁,脑袋正好对准火盆,他想以毒攻毒将毒素逼出来。
没想到,就在那天晚上,眼看即将成功,倒挂的皮九眼前多了一双布鞋,至此再也没醒来。
我爹面色黑沉,“照你这么说,八九不离十是鬼祭!”
皮九立即站起,“七爷,鬼祭?何为鬼祭?”
我爹这回将纸烟换成他的烟枪,上了烟丝,一根火柴划开,黑夜中多了火光,幽暗的夜随即也似乎多了一点希望。
“这是一种失传已久的祭术,原本出自春秋战国阴阳家土门犁头行术,最初是为救人所用,后被长信侯嫪毐所得,嫪毐为操纵他人为他服务,将其改制为十八种祭术,称之为山阴十八祭,而鬼祭就是其中最恶毒的一种,他通常就是给做皮肉生意的女性设祭,待他们吸收够足够男人的精气,便会被祭术反噬要了性命,不过这还不是最可怕的,这些失足女死后亡魂仍然不自由,被设祭的人控制,以此来勾取活人的三魂六魄。”
皮九炸裂,“七爷,这世间真有如此歹毒之术?那这么做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有人想要成精,长生不老。”
楼主:我是牛山云  时间:2022-03-16 01:14:25
皮九急了,“他妈来个巴子的,老天爷怎么会纵容这种人活在世间。可是我已经中祭了,为什么还要赶尽杀绝?到底是谁要了我的命。”
我爹递过来犀利的眼神,“死人不会说话。能做这件事的人,肯定不会留下半点不可控的因素。”
皮九恍然大悟,“这帮人真的是丧尽天良。”
“行了,我现在要问你一件事。”
我爹接下来要和皮九说一说自己关心的事,全世界除了我,其他事情都与他五官,屋内气氛也变得严肃起来。
“皮九,我要和你好好说道说道,你让火良往你问斋堂牌匾撒尿是几个意思?”
皮九一时语塞,“这个……这个……七爷,您都知道了。”
“要不是我发现的及时,火良现在连命都没有了。”我爹朝着皮九一顿呵斥,皮九吓的头都不敢抬。
“七爷,您难道不知道这问斋堂的匾是谁赐给我?”
我爹瞅了一眼皮九,“你是说我父亲?”
皮九点点头,一板一眼说道,“郎爷送这块匾的时候说过,如果有一天,牌匾开裂,摇摇欲坠,只需陈家人淋尿于匾,接下来自会有定论。”
我爷爷叫陈朗先,我小时候对他的事情掌握几乎是零,直到我长大了才一点点知道,他的一生真是传奇。
我爹听完,没有吭声。过了好一会儿才说道,“我知道了,这件事你不用管了。”
突然,我爹和皮九同时扭过脑袋,“火良,起来尿尿了。”
我猛然从睡梦中惊醒。
床边空无一人,我爹鼾声四起,我尿泡都快憋炸,赶忙跑到尿盆旁释放出来。
一股喷泉喷涌而出,嘶~舒坦。
太阳当空照,花儿对我笑,小鸟说,早早早,周末在家真的好。
我伸了个懒腰,怎么感觉床铺湿漉漉的!
靠!
尿床了……
哇!
五年级了,还他妈尿床,真是飞机上撒相片,丢人不知深浅。
回想起昨晚,原来是个梦中梦。
说时,我爹进门,我一把捂住被子,生怕被父亲发现,眼睛都不敢直视,我爹压根没瞅我,抱着一堆干净衣服,“火良,你瞅瞅你那衣服都穿的能打蜡了,你今儿把这身换上,别一天到晚尽丢你爹我的脸。”
说完扔下衣服出去。
哎呀,老天开眼呐,这是正打瞌睡就有人送枕头,抓紧时间换衣服,完犊子,衣服是换了,可这床单被罩咋整?
一时间给我愁的!
楼主:我是牛山云  时间:2022-03-16 09:55:11
呼啦啦
楼主:我是牛山云  时间:2022-03-17 14:34:19
我爹又在楼下伸长脖子喊,语速快的像撵火车一样,“火良,火良,你去把褥子、被子拿出去晒晒,今天太阳不错,我出去买点东西,要是有人来卖药,你看着把账算好,还有,收药的时候倒出来仔细检查,小心有人拿砖头蒙重量。”
一听我爹要出门,心中大喜,“爹,放心吧,我看家没问题。”
哈哈哈,今儿这是怎么了,怎么想啥来啥,要是搁以前,我爹发现我尿床,不拿皮带抽我才是怪事。
看了一天门,也没啥生意,就等到几个娃娃来卖橘子皮,一斤6毛钱,收了大概七八斤橘子皮,好不容易来了一个卖干蝎子的,得知皮儿巷全关了,就走掉了。
打皮儿巷被连锅端掉后,出现连锁反应,铺子生意一落千丈。
我爹回来的很晚,他进门时,我坐在小板凳双手支着脑袋正打盹。
“火良,你看爹给你带啥了?”
我瞬间清醒,定神一看,这不是我最爱吃的肉夹馍和烤肉串。
我爹今儿是咋地了,整完一出又一出,平常哪舍得给我买这些好吃的,一年就我过生日那天带我去美美吃一顿。
二话没说开吃。
咦,我爹还带着什么东西,一块耕地的犁头,还有一根牛尾,一只黑狗,一只公鸡。
不禁有些好奇,“爹,你带这些东西回来干啥?”
“去去去,边去,边去,有你什么事。哎,对了,今天生意咋样?”
我如实汇报今天情况,他嗯了一声让我吃完早点去睡觉。
“哎,对了,你兔崽子今天作业写了么?”
我爹一提到作业我就头疼,嘴里呜呜啦啦糊弄,“写了写了写了。”
说完蒙头吃饭,其实就是心虚怕看出来。
我爹哼了一声,“你兔崽子可别蒙我,要是再叫家长,看我怎么收拾你。”
知子莫如父。
……
楼主:我是牛山云  时间:2022-03-17 17:27:17
凌晨12点整,我已经熟睡。
我爹将今天收的药材归类堆放整齐,腾出一片地方,将犁头摆在中央,牛尾搭在犁头中间,左边蹲着黑狗,右边卧着公鸡。
刚开始黑狗和公鸡还不听话,我爹伸出手同时弹了一下犁头,发出清脆声音。黑狗和公鸡听闻为之一怔,仿佛受到什么指令一样,一动不动。
紧接着我爹竟把我的尿盆拿了出来,用牛尾蘸上尿液淋上犁头,将尿盆放上犁头正前方。
跪拜于地,向犁头叩首,每叩一次,黑狗叫一声,公鸡打一次鸣。
那天晚上,我睡的死气沉沉,一点都没醒来。
三次结束,正式上手,三下五除二,用红纸三下五除二撕成犁头样式,两指夹住,顶在额头。
“土门犁头陈氏一门兵启叩拜,敬告厚土尊神,今陈氏后人火良遭祭术制,吾为陈氏遗人,不可不置,现借尿盾法,制不速之人,败天天不转,败地地裂地龙死,败山山脉绝,败人人有仇情,败鬼鬼灭亡,吾奉法老仙师来敕令,令到奉行,神兵火急,急急如律令。”
说完,犁头纸向前掷去。
公鸡一嘴将符吃掉,黑狗在犁头上舔舐。
父亲拿起牛尾,向前挥舞,“敕令。”
黑狗和公鸡发了疯似的冲出去,公鸡跳窗走,黑狗从门口的挡板下钻出去。
我爹打坐在原地,紧盯尿盆,尿盆里竟浮现出影像,公鸡和黑狗一前一后奔跑。
终于,公鸡和黑狗在县木器厂大门口停住脚步,就像商量好的一样,分头向两边进入。
顷刻间,整个厂子人声鼎沸,大家纷纷出来查看。
一个男人刚从木器厂保安室出来,七孔流血吧嗒倒了下去。
人群蜂一样围上去,“这不是吴大疤瘌吗?”
“快快快,送医院。”
……
屋内,我爹将屋内收拾好,随即也往县医院赶去。
吴大疤瘌在拉往县医院的路上,疯狂吐血,没有人知道他到底是怎么了。
刚到县医院门口,突然一个人钻挤进来,往吴大疤瘌嘴里塞了一颗黄豆,还没等众人反应,医生已推着移动病床冲出来接过病人。
说也怪,黄豆入口,吴大疤瘌立刻停止吐血。
很幸运,他被抢救过来。
楼主:我是牛山云  时间:2022-03-17 19:19:21
吴大疤瘌本名叫吴敬昊,四十岁,正式身份是木器厂保安,还有一个身份是本县地下赌场的代言人,早年在歌舞厅被人朝着脑袋开了一喷子,半个脑瓜盖都被掀开,可他命大,活下来,结果脑袋上留下一道碗口大的疤痕,道上人送外号吴大疤瘌。
要想在道上有碗饭吃,你不认识吴大疤瘌那是个忌讳。
吴大疤瘌醒来后,道上的弟兄闻讯已经将病房围的水泄不通,主治医生被几个小混混威胁了几次,不过他们给吴大疤瘌做过检查,他身体没什么问题,如果还是不放心只能去省城。
可是去省城费用问题这帮弟兄可没人愿意垫付,只能围在病房等待,护士看见这帮人也不敢说什么,只要他们不闹事已经算是拜托了。
吴大疤瘌终于醒了,“疤哥,疤哥,这是咋地了,可吓死弟兄们,到底是啥情况,给弟兄们说,都在这候着等你发话。”
刚刚苏醒的吴大疤瘌还有点蒙,自己这好端端的是怎么了?摸了摸脑袋,拼命回想着到底发生了什么。
他隐隐想起那天晚上他正在保安室和几个道上兄弟打牌,忽然脊背一阵凉意,接着膝盖里面好像有虫子,骨头发痒,他不停的抖腿来缓解痒,接着全身开始发痒并开始感觉吸进的氧气越来越少,小腹也开始发痛,那股子痒直到窜到牙根的时候他实在扛不住,猛然起身就开始吐血。
“邪了门了?我这是怎么了?”吴大疤瘌嘴里念叨着,护士进来换吊瓶,“吴敬昊,你的医药费已经结过了,这瓶吊瓶打完如果你没什么不适的话就可以走了,如果你不放心就去省城检查检查。”
楼主:我是牛山云  时间:2022-03-17 19:40:56
说完要走被吴大疤瘌叫住,“你等等,啥玩意?医药费结过了,谁结的?”
他还以为是自己弟兄们结的账,心里还欢喜这帮弟兄还真讲义气,结过一眼扫过去,都表示不是自己结的账。
护士没好气,“是一个中年男人结的,没留名字,哦,对了,他给你留了一张纸条。”说完护士从兜里掏出一张纸条,上面是父亲留下的话。
“天下祭术出土门,山阴十八祭鬼神,阁下骑牛或骑马,正道才是终归时。”
吴大疤瘌这才明白,自己这次差点吐血身亡,十有八九就是被这人给降制。
看来,这世间还隐藏着高人。
其他弟兄看着吴大疤瘌脸色瞬间跌入地窖,突然冷的像冰锥一样,“疤哥,这上面写的什么?”
“走走走,你们都出去,都出去。”
面对吴大疤瘌突如其来变脸,弟兄们也不知道到底出什么事,只能先出去。
吴大疤瘌思前想后,终于把目标落在那日在问斋堂门口撒尿的小家伙身上。
……
很快,吴大疤瘌收拾出院,他必须将这件大事报告给某人裁决。
出了病房,最近几日县医院新增很多病人,这帮人全都和皮九得一个病,密头皮上密密麻麻的小洞流淌着黄泥,有的护士们有密集恐惧症忍不住捂着嘴巴跑去厕所,就在刚刚又去世了两位。
楼主:我是牛山云  时间:2022-03-17 20:59:45
这场莫名其妙的病惊动了县里高层,连省城的专家都出动了,前来调研到底是什么情况。
同时,省厅直接一封挂有机密文头的函发到县里,皮儿巷事件被当做一件带有高度机密的案件调查,其主要负责人是公安局刑事科科长彭磊。
彭磊经过这些日子调查,不管是之前暴毙的那七个男人,还是县医院就诊的这帮男人,全都去过皮儿巷找过失足女,更为离奇的是,这帮人都是和同一个失足女打过交道,阿红。
彭磊今天又一次来到县医院,一是打探这病到底是什么病,二是想从中再询问一些信息出来。
因为是机密案件,他不能按照正常手续调查,只能秘密调查。
彭磊进入医院时,吴大疤瘌正好出去,两人当巧不巧打了个照面,具有多年侦探经验的彭磊直觉里感觉此人太怪,但又说不出来。
夜幕降临,最近皮儿巷事件越传越邪,原本热闹的县城不到晚上9点已经家家户户闭门不出,睡觉前都要检查顶门棍是否安置妥当,就连学校都取消了晚自习。
县里为了引导舆论不要往奇奇怪怪的方面引导,正好这些日子听说西北边疆出现东突分子,便很自然的甩锅给东突分子。
楼主:我是牛山云  时间:2022-03-17 21:27:29
县东头的王子歌舞厅是全县最大的歌舞厅,也是专供县里有钱人玩乐的地方。
整座歌舞厅足足有四层,是全县最大的也是最高端的娱乐场所。
不过,很是奇怪,一年从不休假的王子歌舞厅今天晚上并没有营业,直到深夜一辆面包车停在门口,下来三个人鬼鬼祟祟上到二楼。
吴大疤瘌早就在这里等候,“侯爷,给您请安。”
一身黑色斗篷下传出嗯的一声,吴大疤瘌赶紧上前去开门,一行人进去,这个被唤做侯爷的人坐在上座,其他人站在面前。
一股阴里阴气的话音传出,“什么事非要闹这么大大阵仗,说吧。”
吴大疤瘌把纸条拿出来给眼前这人,“侯爷,您看看这个。”
看完后,这位被唤做侯爷的怪人缓缓抬头,吴大疤瘌低头不敢直视,“小吴,这纸条谁给的?”
“我不确定,但我猜测可能是那天问斋堂门口那件事引起。”
“哦?问斋堂有事?我怎么不知道?”
侯爷的反问令吴大疤瘌立马跪下,“侯爷您别怪罪,那天是有个小插曲出现,不过我想应该不会有事。”
“哼,小心驶得万年船,可不要坏了我的大事。”
“侯爷,您恕罪,小的不敢,皮儿巷皮九死的那天,是您让我守着问斋堂,您说了,只要有人动那块匾,务必除之,就在那天……”
吴大疤瘌把事情说完,小心地等待侯爷发落。
“我知道了,给你们透个风,最近都收敛些,除了小吴地下赌场不动之外,其他生意全停了,等这些日子风头过了再说。皮儿巷的事已经被上面盯上,只不过这件事他们查不出来什么,但不排除他们会借此机会清扫一些东西。”
“侯爷,我们记住了。”
侯爷接下来对吴大疤瘌吩咐道,“小吴,你去摸摸那个人的底,如果有威胁,我不必教你怎么做吧。”
楼主:我是牛山云  时间:2022-03-17 22:31:05
吴大疤瘌自然知道侯爷什么意思,只不过那天晚上的吐血事件他还历历在目,一想起来不由得打个寒战。
“侯爷,那人恐怕不好对付。”
侯爷很好奇,“是吗?”
“侯爷,我觉得他一定不是普通人,你看他留的纸条,搞不好他就是同道中人,而且,我住进医院的事想必您已经知道了,这件事太邪乎,我那天晚上正和弟兄们打牌,突然就……”原原本本将吐血事件说了一遍。
“哦?长麟县会有如此之人存在?”说罢环视眼前几人,并未有人知道有这样的人存在。
吴大疤瘌继续说道,“侯爷,这件事还需要您来把握。”
“不必大惊小怪,皮儿巷的事情已经完毕,即使他是同道中人又能奈何,你不是给那个小孩做了祭,顺着那个小孩去查查看。”
“谨遵侯爷命。不过我有一事不明,皮九已经死了,他的招牌已经劈裂摔成碎片,为何侯爷让我盯着他的招牌?这里面有什么讲究?”
“皮九也算半个术人,天下术人能立匾开门,定有高人指点,其匾就是术人的敬事牌,术人死后如有人能收匾,无非后人或同道中人,如因此被查到术人死因,难免有复仇之祸,我让你这样做,你难道不明白?”
“侯爷您是想斩草除根,防止有人报复。不过,那天那个小孩并不是来收匾,我看的很清楚,他在匾上撒了泡尿。”
这位侯爷也有些不明思议,不过想想吴大疤瘌做的没错,小心一点总没什么错。“做的好,还是小心一些为好,马上到关键时期,不能因为一时心软坏了大事。起来吧,以后做事情多动动脑子,这些都是小事,我要的最后一个人找到了?”
吴大疤瘌邀功的时候到了,“找到了,所有要求均与侯爷你说的温和。”
侯爷很是满意,“小吴,你做的很好,这事成了后,你也不必猫到这小县城,省城有一家酒店就交给你。”
吴大疤瘌很高兴,“谢谢侯爷。”
“去做事吧。”
我爹帮我请的三天假到期了,只能乖乖背着书包去上学,早上出发前,我爹让我等等。
楼主:我是牛山云  时间:2022-03-18 13:16:59
“火良,这钱你拿着给你同桌赵舒野,上次你买四驱车的钱是他爸给的,咱不能占人家便宜,你去把钱给人家,听见没。”
“好的,没问题。”
我爹屁股上就是一脚,“这一脚让你把事记在心里,别他娘的把钱拿去私吞了,让我知道你私吞钱,看我不揍死你。”
正要出发,我爹又喊住我。
“又咋了吗?”
我爹似乎有什么心事,但又不好说出来。上前捏捏我的脸,挠挠我的脑袋,“火良,这两天你上学小心点。滚吧。”
我爹这说的什么奇奇怪怪的话,我上个学小心什么?
出发后不久,总感觉身后有人跟着我,猛然回头并没发现什么不对。
撒丫子直接跑去学校,等坐到教室才安心。
殊不知,吴大疤瘌早已经盯上我,关于我的事很快报告给侯爷。
“侯爷,您说的没错,那个小孩什么事都没有,活蹦乱跳的,一点也看不出来被设祭。”
电话那头声音很沉,“小吴,小心点为好,看来这长麟县还真有术人,你找个时间除掉他们,做的干净点。”
“侯爷,您放心,交给我了。”
早读课上,我语文老师兼班主任在教室转圈圈,抽查背诵情况,我心在嗓子眼上提着就没放下去过。
眼看着班主任转悠到我跟前,完了,她停住脚,这是要抽查。
“赵舒野,起来背诵一下长征。”
我同桌合起书站起来,很自然的背诵起来。
“红军不怕远征难,万水千山只等闲……”
我盯着书本,心脏差点蹦出来,没敢看人家一眼。
“背的很好,坐下。”
心想抽查完我同桌就不可能抽我,刚想着好事,耳朵根一根一阵火辣辣,“陈火良,起来背长征。”
彻底完犊子。
我故作镇定,合起书本,“红军不怕远征难,万水千山……万水千山……”
我同桌看着书还不忘提醒我,可我完全听不清楚她说什么。
楼主:我是牛山云  时间:2022-03-18 14:39:47
说着,班主任拎起课本朝我脑袋扇过来,“你爹把你送学校是学习来了还是亏先人来,前两天你爹还跑过来给你请三天假说家里有事,既然请了三天你干脆别来了,跑里学校丢谁的人,拿着书滚出去背。”
委屈的看了我同桌一眼,心里想着真是倒霉。
终于扛到早读课下,拿着课本灰溜溜回到教室,我同桌还教训我,“陈火良,我早就给你说赶紧背,赶紧背,你还不听我的,怎么样,今天又挨收拾了吧。”
“去去去,关你什么事,看你那闲心操的,我要你管。”
“好心当做驴肝肺,往边儿点,你越线了。”
“我就越线,就越线,咋地,咋地。”
说着,一拳头朝我胳膊咋来,我赶紧撤出,一拳砸到桌子上,咣的一声,全班同学都往来看。
我知道,她肯定会很疼,这木头桌子上早就被往年的同学刻满了各种各样的图案和文字,沟沟槽槽的砸上去能不痛。
看到赵舒野猛然怔住,憋屈的脸看着桌子一言不发,给我高兴坏了。
“哈哈哈,美,美,让你打我,让你打我,疼不,疼不,嘿嘿,疼死你,疼死你。”
我瞅了一眼她的手,拳头上被沟槽擦掉了皮。
其他几个跟我一样不爱学习的乌拉围上来,对着赵舒野一顿嬉笑,她泪珠子掉下来。
她可能不想让同学看到她哭,捂着脑袋爬到桌子上。
直到上课铃响了,她才从桌子上爬起来,红肿着眼圈从桌兜里取课本。
数学老师上课一眼就看到我同学不对劲,“赵舒野,你咋啦?”
看到拳头上擦掉了皮用卫生纸捂住,“你手咋啦?”
结果我竟然没憋住笑出了声,数学老师立刻就知道是我干的好事,“赵舒野,是不是陈火良又欺负你?”
她没吭声。
“班长,赵舒野的手怎么回事?”
“是陈火良弄的。”
啪,拎起桌子上的课本又朝我脑袋扇过来,“滚到后面去,学习不行,欺负同学你咋就行,你不行让你爹把你带回家去,跑到学校祸害人。”
楼主:我是牛山云  时间:2022-03-18 20:19: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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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我是牛山云  时间:2022-03-18 20:25:29
我拿着课本站到教室后面,心里对赵舒野的成见又大了几分。
没想到赵舒野却给数学老师说,“是我自己弄的,跟陈火良没关系。”
我心里嘀咕着,“装什么好人,老子又不是站不起,不就站着上课吗,又不是第一次。”
数学老师指着我鼻子骂,“你看看你同桌,心肠多好的姑娘,都到这份上了,人家还帮你说话,你咋就下得了手欺负人家,给我站好喽。”
唉,真是倒霉透顶,这笔账我给赵舒野记着,脑子里已经开始想着怎么整她。
第二节课下课后是大课间,做完课间操听同学说他奶奶说,人千万不能吃耳屎,否则会变哑巴。
好了,就是因为这句话引起我好奇。
从耳朵眼里扣下点碎屑,趁我同桌去上厕所还没回来,偷偷给她放进水杯。
因为她家条件好,是班里为数不多带水杯的,像我们这样的农家子弟,谁还拿水杯喝水,直接打开水龙头嘎嘎一顿猛喝。
因为今天的事,我同桌跟我一句话也没说,我也没打算搭理她,等亲眼看着她喝了一口水杯的水,我噗嗤又笑了。
她立刻反应道我肯定做了什么坏事,立马瞪着我,“陈火良,你是不是又造孽了。”
我没吭声,忍不住只是笑。
她生气的看着我,一言不发,我装作啥也不知道,也不想着搭理她。
铃声响起,我赶紧坐好,拿出书本,因为第三节课语文课,也是班主任的课。
谁的课我都可以打马虎,可唯独班主任的课不敢,这位老师是真敢往死里揍。
我小学班主任是我一辈子也忘不掉的噩梦,不是说她教书水平有多好,而是这位老师……算了,且听我继续说吧。
她叫左红霞,从县师范毕业后就直接进入村级小学当语文老师,前几年收拾学生出了岔子。
听说是用一双布鞋抽打女同学脑袋,没想到那双布鞋下面扎了一根针,那女同学从此脑筋就有点问题。
女同学没有妈,父亲有点残疾,得知女儿的事后,他就隔三差五一瘸一拐跑到学校要说法。
那时的人纯朴,加上人穷志短和一些特殊原因,并没有把人家左红霞怎么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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