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世纪最为恐怖的灵异事件】★罪大恶极★胆小误入★★概不负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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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时间:2013-02-24 00:30:06 更新时间:2020-11-11 00:02:38

楼主:孤单泪流2013  时间:2013-02-23 16:30:06
第一章 六寸钉子
二十年前,山东泗水县城南部的山村外。今天也奇怪,早上还是晴空朗照,可是一到下午风云骤起,再到晚上的时候,雨点就和瓢泼一样下了起来。
雨已经下了一下午了,山里人都有早睡早起的习惯更何况是这样的大雨天,吃过晚饭就躺下自己疲乏的身子,难得有一次休息,舒展一下筋骨,早早的进入了梦香。
窗外雨水还是如撒豆一般下着,按说这样的天气又是晚上,没人会再出门,今晚却是不一样,崎岖的山路上一把小手电正照出一团昏黄的光晕,从灯光的朝向来看这人竟然是朝大山里走,天都已经黑了,又是这么大的雨他到底有什么急事非进山不可呢?
这人一头精短的平头,身材不高约有1米5几左右,一身蓝布尼短褂,裤脚和衣角都用草绳扎着。衣服早都已经湿透了,贴在身上,凸显出身上一根根结实的肌肉。从远处看倒像是一个早起晚归、勤于耕种的庄家人,可是再仔细一瞧就会发现这人可了不得。
尽管天已经黑的不见五指,尽管雨如瓢泼一样下着,尽管走的又是长满荒草的山路,可是这人却是健步如非。这人的背上还背着一个巨大的背包,背包已经把这人的后背严严实实的包了起来,里面鼓鼓囊囊的一看便知这背包的分量不轻。
背包外的扎带上,还横插这一把精短的木柄铁铲,农家人的铁铲一般都是拿在手里,或者抗在肩头。无论如何是绝对不会专门找一个背包,被在身后的。不错这人就是近几年道上红得发紫的翻山客,此人生来短小,打出来的盗洞也只比碗口大一点,因而道上的朋友都送了他一个诨名-----六寸钉子。
有些人天生就是盗墓贼,这六寸钉子不知师承何处,却是在寻龙点穴和切脉方面,有这高人一等的造诣。还有这满身根根错结的肌肉,一看就是个练家子,最近这几年,在墓里,人们时常会发一个像黄鼠狼窝一样大的洞,任谁都不肯相信这是供人出入的。
可是,等你到墓里面一看,里面几乎像被掏干净了一样,乱七八糟,这人像是穷疯了,或者说是他根本不知道那样东西值钱,哪样东西不值钱,所有比洞口小的东西他都不嫌弃,就差把人家的墓砖也给拆了搬出去卖钱。
这人都是一个人下地干活,淘上来的东西也都有行家接手,道上的人只知道有六寸钉子这么一号人,可是他到底姓什么,叫什么,长相如何却是谁也不知道。天已经这么黑了,他来这个偏僻的山村干什么,难道这个穷不拉几的山窝窝里藏有什么宝贝不成?
山东有一种特殊的地形称之为“崮”,“崮”的顶部平展开阔,峰巅周围峭壁如削,峭壁下面坡度由陡到缓,酷似一座座高山城堡,雄伟峻拔。这些戴着平顶帽子的山,四周陡峭,顶部较平,其裸露的岩石由坚硬的石灰岩组成,高度在几十米至几百米米之间。
他来到峭壁底下,左右张望了一下,四周都是几人高的松树,漆黑的夜里只能显出它们大体的身影,黑漆漆、怪楞楞的。微微一笑却也并不害怕,看来当真是老天爷也帮忙,就这点高度又有什么难得。
放下背包,从里面拿出一条缆绳,又把那把铁头铲子拿了出来绑在身后,收拾停当之后,他来到悬崖边上双手抓紧崖上的岩石,腰间用力竟然徒手爬了上去。
雨还在下着,雨后的山石分外滑腻,可这一点也不影响他的速度,没过一会的功夫,已经离地几十米。悬崖中间一个突兀的平台已经显露了出来,平台约有一个篮球场大,从山下看根本看不出这个平台的,他又朝上爬了一人多高,然后身体一跃直接跳到平台上,平台上也是荒草丛生,野草放肆的生长已经没过了人的大腿。
打量了一番,就见平台靠近岩壁的地方,有一个三人多高的洞。已经打听过了,村里的老人说,这洞叫做鸽子洞。意思就是也只有长了翅膀的野鸽子才能飞上来。
洞里黑漆漆的就像是一个择人而噬大嘴,他顺着洞口走了进去,洞的纵深约有十几米,沿着墙壁朝里走幸好还有一块干燥的地方,那小个子放下自己手中的东西,拧了拧自己身上的衣服。夏天刚过,可是给这雨水一冲身上还是格外的凉,又从口袋中取出四条皮筋,把裤脚和袖角一一扎好,收拾停当之后,就见他又从口袋中拿出一只烟,点上,倚着墙壁抽了起来。
这么大的雨,衣服紧贴在身上,山里潮气又重,任谁也受不了。
烟头一闪一灭的驱赶着身上的潮气,就在这时洞里突然传来了一阵“吱吱呀呀”的声音,小个子一惊,赶忙拿手电朝四周一看,可是除了雨点还在洞外“哗哗”直响什么也没有,小个子暗松一口气,将身子靠在墙上又狠狠的嚼了一下嘴里的烟头,然而异变陡升就在烟头亮起的瞬间,洞口的顶端忽然“扑楞”一声,几团黑影就扑了过来,小个子赶忙低下头,黑影贴着头皮飞了出去。
冷汗一滴滴的渗了出来,天太黑了,尽管没能看清那到底是什么,可是他能断定那绝对不会是什么野鸽子,自己长这么大,还从没见过有鸽子长着火红火红,红得就像是要渗出血来的眼睛。
又是一阵风打着转的吹了进来“呜呜咽咽”的,仿佛在嘲笑这个江湖上紫红紫红的“六寸钉子”。
风又湿又潮,吹在身上凉飕飕的。
他又点上一支烟放在嘴里狠狠地嚼着,干还是不干呢?
自上山以来,自己就总是心神不宁的,总觉得有什么事情要发生似地,这种感觉在以前还真的从未出现过,老头以前也说过,干这一行一定要跟着感觉走,感觉不对就要立即刹车,有些地方人家不让进你就绝对不能进,一旦进去了可能就永远出不来了。
楼主:孤单泪流2013  时间:2013-02-23 16:31:00
第二章 黑棺
六寸钉子打起手电在洞内查看一番,在洞底的上端还有一个两扎来宽的入口。
向村里的老人打听消息的时候,老人们也曾提到,这鸽子洞本来就是一个大洞套小洞,还说这小洞深不见底,就在这小洞里还养着一条大蛇,只不过这蛇到后来越长越大,最后给活活的困在了里面。
不过这也只不过是老人村里的传言,谁也没进去过,再者说来,这活物总是要吃东西的,即便你再撑饿,可是这十年八年的不吃东,即便是一条大蛇到最后也只能剩一堆白骨。
走到洞底,这里离小洞的入口却还有一人多高,小个子把手电关死,挂在腰间。两手撑着墙面,一步步的挪了上去,快到洞顶的时候后,两脚蹬死。从腰间拿出手电,借着灯光又仔细的比量了一下,洞口两扎来长,和自己的身子差不到那里去,并且里面的山石很有棱角,犬牙交错的就像是将要咬合的牙一样,微微的移动身子,找了一个合适的角度就慢慢的把头伸了进去,从下面看就像是一个人被咬住了一样。
盛名之下无妄言,小个子不愧是眼下行内最火的人物,身子慢慢的扭曲,几个转动之后,人已经像一条蛇一样慢慢的游了进去。就这样前进了约有十几米,洞口开始变得朝下走,里面的空间也开始越走越宽。
与此同时洞内也开始有别的声音传来,“咚、咚、咚”的像是有人在敲门一样。
洞内很是曲折,不过也很让人意外,从悬崖的岩石看,应该是坚硬的花岗岩,可是洞里面却像一个溶洞一样,时不时的都会看见碗口大的石笋从洞顶垂下来。
又过了约有十几分钟,小个子估摸着应该也快要到山中间了,现在的路已经够让他直起身子走了,还能时不时的发现落差比较大的地方都有人为修葺的台阶,这就更坚定的他的信心,看来这一次自己没有白来,他多半就藏在下面。
点起火把,手电用了这么长时间,电力已经有点不足,还得留着一点电,以防等会发生意外什么的。
摸摸索索的又走了十几分钟,终于到了洞的出口,可是让人料想不到的是这座山竟然是空心的,而且空心的面积还相当的巨大,拿手电一照下面的面积约有一个足球场那么大,再向上就开始沿着山体逐渐的变小,可是最小的地方也有几十平米。小个子解下自己腰间的缆绳,系在一根石笋上,拿起铁铲就开始朝下爬。
洞内的石壁油油腻腻的,像是摸过什么油脂,这内壁贴近了还能闻到一股腐烂发臭的味道。六寸钉子下到底,拿着火把又仔细的看了一圈,墙的内壁上有一圈壁画,可是时间已经太久太久了,壁画早已脱落的看不出原来的内容。
不一会,人已经到了洞底,这洞底四周立着四根汉白玉做成的柱子,柱子四周杂七杂八的放着很多东西,有几口巨大的瓦缸、木箱以及一些还没有被及时清理出去的山石。
不过总体上却被分为了两个部分。靠西的那面是一个水潭,黑漆漆的,东面则是一口巨大的黑色铁梨木棺椁,棺椁的后面堆着几个大坛子,闻着像是窖藏的老酒。从整体看来这洞不像是个墓室反而像个储藏室,整个洞里没有一件值钱的东西。
水潭要比平台低个五六米,中间修了一条米宽的台阶,台阶也是黑的,像是水潭中的水一路沁上来,连整个台阶、棺椁都沁黑了一样,看上去给人一种森然的感觉。小个子顺着台阶下到潭水边,捞起一把来,放在鼻子底下闻了闻。这水里有股淡淡的臭味,和墙壁上的一样像是有尸体在里面泡了许久的味道,恶心的让人反胃。再仔细一看水里却还有棉絮一样的絮状物,浮在自己掌心却像是有生命一般四处游走。
顺着台阶,小个子转身刚走两步。身后,突然微微的‘哗啦’一声,声音很小可是却让人吓得汗毛直立,赶忙转身,湖面上只剩下了一圈淡淡的波纹。
‘怎么会这样,难道这里还有别的什么活物’他也让自己的这个想法吓了一跳,水面黝黑像是连他的目光都能吸收进去,手电根本透不过去。难不成这水底真有村里老头、老太太们说的巨蛇?
小个子又来到放棺椁的高台上前前后后的逛了一圈也没看出来个三多俩少,自己还是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以往自己进去的墓里,那一家不都鎏金带银的有几件闪着金光的东西,现在看来这人穷的,像是还没来得及下葬就给扔在了这里没人管了。
可是没道理啊,老头子明明说过这洞里一定有东西,那么既然洞里没有,那东西就一定在这棺材里了。
小个子从口袋拿出七只蜡烛,这是行里的规矩,老头子千叮万嘱的和他说过老祖宗定下的规矩绝对不能省,干这一行一定不能马虎,“鸡鸣灯灭不摸金。”
在你决定升棺之前都要在墓室的东南角点上七只蜡烛,取宝物的途中,如果任何一盏蜡烛熄灭,那就要把宝贝放回原处,再恭恭敬敬地磕三个响头等一切平息之后你才能乖乖的离开。小个子按着道上的规矩当即变得面色严肃,默念了句祖师爷保佑,就拿着蜡烛走到墓室东南面的墙角,一支一支点了起来。
很快,七支蜡烛分别燃起了大小不一的火焰,将那墙角登时照得通彻。
小个子回到黑棺前咂摸了一圈准备起棺,可这铁梨木厚重异常,尽管过了近千年可还是看不出有多少腐烂的样子,小个子找着下手的地方,可就在走到黑棺南面的时候,突然感觉眼前似乎有一点亮光一闪而过。
欣喜若狂,在他心里能闪光的东西不是金子那就是银子,他蹲下身来,却发现就在黑棺的南面镶嵌这一个圆盘状表面镏金的东西,抬起袖子使劲擦了擦,一个圆状物开始显露出真实面目,这是一个圆形的外层雕有梅花的铜镜,心中狂喜,这不就是老头子让自己找的鎏光鉴吗。小个子朝后退了一步,拿起铁锹准备把这东西撬下来。
可就在这时,他突然觉得似乎有什么不对劲,从镜子里,他看见自己身后正有一团飘来飘去的黑影,黑的就和潭水一样,慢慢地在自己身后聚合成一个人的的模样。
冷汗开始一滴滴的流了下来,这洞里不可能再有其它人,难道他??????
慌忙中他紧握铁锹可是已然来不及了,就在他转身的刹那一把匕首已经插在了自己肩头。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
整个手臂瞬间就麻了,眼前就像起了一层水雾,他知道自己肯定是中毒了,而且毒性还不弱,可是自己怎么能就这么死了,再说如果让老头子知道,自己的死相这么难看他还不笑话死自己。朦朦胧胧中他抬起头就看到那团黑影正慢慢的沉入黑潭中。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
时间慢慢的过去,也不知过了多久耳边竟然又能听到了东西,四周一片漆黑,蜡烛已经灭了,这是大忌,传闻这是老祖宗和鬼神定下的契约,灯灭的时候墓中就绝对不能再有活物,如若不然的话..........估计今天就要交代在这了。
“叮铃。”耳边竟然传来了一个声音,这是什么声音?铁头钉子!这是棺材上的铁头钉子!!是棺材在动!!!
他抬起头看着眼前的黑棺,不!这不可能!!不管里面是谁,可他都已经死了千年了,他又怎么会动呢!!
盖板开始慢慢的滑动,伴随着自己“扑通”“扑通”的心跳,盖板终于“嘭”的一声猛然翻了出去,自己今天早早晚晚都过不去了,可是死也要死个明白,他挣扎着站起身来,刚走到棺材边上就看到一个煞白的身影从棺材里立了起来,空洞洞的脸上毫无表情,一双眼睛粘在深陷的眼窝里,眼看就要掉出来了一样。
楼主:孤单泪流2013  时间:2013-02-23 16:35:00
第三章 黄狼
时间过的飞快,转眼间2010后的第一年也过完了。
时间的流逝也带动着经济的发展,可这并不代表者中国没有穷人了。
大山深处,一少年踩着羊肠小径在树林中穿行着。四周都是两个人才能抱过来的大树,树盖茂盛的生长已经遮住了所有的阳光。过了不一会少年来到一个小茅屋前,小茅屋是用山石盖起来的,上面搭着一些树枝作顶,再上面为了防止漏雨还盖了层塑料薄膜。
少年推开门喊了声,“我回来了”。
屋里简单的要命,除了用木头架起来的两张床,一个桌子和几口都快要生锈铁锅以外,再也没有别的东西了。听着开门声,墙角的床上一个老头慢慢的转过身来“酒买回来了吗?”。
“买回来了”
听着这话老头眼里立马来了精神“那肉呢?”
“还肉!肉长在身上呢,就那么一点钱,我哪还有钱买肉。”
一听这话,老头的眼神立马就散了,他摇摇头心想不是你自己下馆子了吧。伸手到床下掏出一把黑色的仿真猎枪,“出去弄点吃的来,给我轻快这点使唤。”说完一把把枪扔了过来。少年拿过枪来,随手“咔,咔”一拉保险。
“你给我小心一点使唤。”老头一声尖叫,“再不听话,我把它**腚里。”
这是一把黑管的高仿猎枪,护林队专门配发的,和真枪比起来无论是分量还是外观都没什么两样,只不过真枪打的是子弹而它只不过是打钢珠罢了。
不过,以往老头总是扣扣摸摸的看都不让他看,今天这怎么了?又要吃酒又要吃肉的,被狗咬了?不对呀看老头子的精神不像是被狗咬着了啊。
少年一边走着一边想,这枪近距离能够伤人,可是距离一旦远了顶多能打死只兔子,而且还要在兔子不跑的情况下,上那给他找肉呢?少年琢磨了一会终于有了答案,已经夏天了,前几天出来玩的时候,就看见林地里的泥池子里有一群野鸭子,鸭子小是小了点可是大不了多抓几只罢了。
泥池子离他们住的小茅屋也不过几分钟的路,想着想着少年已经来到泥池子边上,还他妈的真有鸭子,一个夏天的滋润把这群鸭子养的个个脑满肠肥的,弄几只回去,拔光了毛再扔到锅里一通乱炖,一定错不了。
最近嘴里都淡出个鸟来了,下山后自己咬了咬牙也就买了两根烤肠,本来打算给老爷子留一根的,可是转念一想,老人并不适合这种油油腻腻的东西,再吃出个毛病来怎么办,自己就理所应当的替老爷子分担了一下,可是一看老爷子刚刚的眼神心里就有些后悔,还是找点东西给老爷子一同打打牙祭吧。少年掰开枪,从口袋里掏出一颗钢珠,填在枪膛里。
少年举起枪刚要开枪,突然觉得有些不对,四周突然有阵“沙沙”的声响。朝四周瞅一眼,顿时吓的一身冷汗,就在离自己不远的草丛里,竟然还蹲着一只草狼。这狼一双黄澄澄的眼也紧盯这池子,估计这狼和自己一样,是看上这鸭子肉了。少年一身冷汗,自己身上就这么一杆中看不中用的破枪,就是关老爷托生、如来佛祖转世也不可能赢啊,再者说人怎么能和畜生抢东西呢,你拿爷当什么人了。
想到这少年就想能忍还是忍了吧,鸭子肉是吃不上了,自己大不了再去欺负一下兔子,池边得芦苇长的还不高,可也真好能盖到人的大腿。他又看了一眼那只草狼,正准备慢慢的朝后退,可那狼竟然站了起来,不是这畜生也是嫌鸭子肉少,又盯上自己了吧。少年吓得不敢动了,如果大哭一场,老天爷就能可怜可怜人的话,估计自己现在能流一筐眼泪了。
楼主:孤单泪流2013  时间:2013-02-23 16:36:00
他又打量了一下那只草狼,那狼有米半长,毛有点发黄,两只眼睛就像两个火柴头似地紧盯着少年,少年浑身发毛像是要被它活吞了一般。
握紧手里的枪,心想你就是不给爷面子,也多多少少照顾一下自己手里的这把铁家伙吧,虽然这是一把高仿的,这一点它应该不知道吧。
少年试探的朝后推了一步,不过那只狼还真给面子,还是站在那眼里紧盯着自己,其实少年知道它盯的是自己手里的这把假枪,如果给自己一把真枪的话,妈了巴子的,哥能让你光着腚子托生,可是自己手里的东西纯是一个花架子,欺负一下兔子还行,想靠它就打死一只狼的话估计这比自己掐死自己还难。
老头子曾一再提醒过自己,不论遇到什么事一定要先让自己冷静,少年深吸一口气,告诉自己‘冷静、冷静、你他妈要冷静’,可心却还是在“砰,砰”直跳,老头说过下地干活的时候如果它不攻击你,你索性就当它不存在好了,管他什么鬼啊怪的。少年开始一步步的朝后退,眼看就要出芦苇塘子了,可是事往往就那么操蛋,又朝后退了一步。
突然,他脚后跟被一把荒草一绊,一脚没踩好,人整个“啊”的一声被掀翻了过去,眼角的余光瞅过去,顿时吓得一身白毛汗,那狼瞅准机会,三两步就冲了过来,眼看就要就要朝上扑,少年的心都凉了,估计今天就要被这只畜生啃了,可是人往往是越危机时越冷静,慌乱中他又摸到了自己的枪,想也没想的抬起枪就是“嘭”的一声,这枪各种毛病可偷工减料却也有一个好处,也许是唯一的一个好处那就是声音大。
枪声一响不光泥池子里的鸭子‘嘎嘎’一通乱叫,那狼似乎也是被吓着了竟然一扭身停了下来,少年看着近在身前的草狼,真他妈的扯淡钢珠打在它身上竟然一点事也没有。那狼似乎也反应了过来,低头看了看自己前爪似乎是在对比谁的战斗力更强一些。
少年这就慌了,这他妈的还让不让人活啊,拿起枪朝草狼一砸,趁狼跳开的时机,转身就开始朝回跑,眼见狼就要咬着自己的腚了,少年跑的格外欢实,估计这辈子都没有跑这么快过,都快要赶超飞人刘翔了。
一边跑少年一边暗骂。难怪今天眼皮一直跳,看来人要是要倒霉运放个屁也能砸到脚后跟。
茅屋离泥池子也就几分钟的路,全力跑起来转眼就能看见了,眼见茅屋就在眼前少年就像看到了圣子降临了一般,高声大喊着“老头,老头肉来了,肉来了”老头还在屋里睡觉,听到少年的喊声,刚刚睁开睡眼就看到少年“嘭”的一声直接撞了进来。
老头还想这一下不把房子撞塌了。刚要骂时,一只草狼就跟着跳了进来,紧接着少年就一转身从门后跳了去,“嘭”的一声竟然又把门关上了。
老头看到这狼也是头皮一麻,你他妈的给我带只什么回来不好,偏偏给我带只狼回来,还他妈的是一只饿黄眼的黄眼狼,老头正暗骂时,那狼已经反应过来。一转身,径直朝老头扑来,眼见那狼就要咬到自己的脖子,老头眼疾手快也不知道从哪里掏出一把柴刀,朝狼的脖子一划,鲜血四溅,杀狼放血一个动作就完成了。
少年听到屋里再没声响了,屡屡胸,顺了口气。推门看时老头已经在狼皮上擦自己的刀了。
“去,把狼拨了今晚咱们吃狼肉。”
“你怎么不去。”眼见老头又要躺下睡觉,少年嘟囔了一句,自己这一路飞奔又惊又吓的气还没捋顺呢。
“你看我的腿。”说完,老头就要去挽自己的裤子
“算了,这句话你都说了二十年了。”
“做人不是要诚实吗,哪能昨天腿还不能动今天就能动了。”
一听这借口,少年直接就无语了,他无奈的摇摇头抓起狼腿就出去了
不一会,肉已经煮好了,老头闻着肉香站起身来,长长地打了哈欠推门出去。
狼皮就搭在门外的木头架子上,老头走上前咂摸了一阵,心里想着等狼皮晾干了自己缝个狼皮筒子,把有毛的一面穿在里面一定特暖和。
“这是只母狼,而且还刚刚下崽要是再把狼崽子都一起抓过来就好了。”老头掏出自己的老烟枪,一边从烟袋里挖烟沫一边说。
少年一听这话就慌了,转过头来笑着说,“可持续发展,要是都吃净了以后怎么办,等狼崽长大了再吃,肉多。”心里缺在暗骂,你傻啊,谁一个人能生孩子,还狼崽呢,止不定狼窝里正有一只公狼在等着给自己老婆报仇呢,如果这母狼再花心一点那自己面对的更是一群公狼。
老头抽了一口烟,长长的叹了一口气“要是再有几只狼崽子的话,我的皮袄就来了。”
少年一听差点一口气憋死,我命差点没了你却还再挂念你的皮袄,干脆你把我的皮扒了当皮袄穿吧。
老头拿过酒,又给少年找了个瓷缸子,倒上半缸子,两人像模像样的开着自己的篝火晚会。
狼肉和狗肉相似,不过却比狗肉结实多了身上全是瘦肉,嚼在嘴里也不发柴也不发腻,汤鲜爽口 。
老头子喝一口酒吃几口狼肉,美滋滋的甚是享受估计城里的那些大老板们也没自己这待遇。
吃完饭,老头又掏出自己的大烟锅子,点上“非儿,你今年也有二十了吧。”
少年白了老头一眼,“是你把我领回来的,我那知道自己多大了。”
话又说起来,少年并不是老头的亲儿子,有一次老头进城时正看到少年在垃圾堆里找东西吃,可怜兮兮的,老人自己一人住在深山里闷的上,就把少年捡了回来,少年也就随了他的姓,取名谢非。
“恩,应该有二十了。”老头又抽了一支烟“女大不中留啊,人长大了总是要出去闯闯的,这样吧,明天你就收拾收拾去西安找你二叔。”
少年还是第一次听到自己还有个二叔,可是一想到老头要撵自己走心里就不乐意了。
“我不去”少年一边挑着炉子里的火,一边说。
“我要你去,你就去,再不听话,我就把你腿砸成我这样。”
“我就是不去,我还要给你养老送终呢。”
“那你吃完这顿饭就把我埋了吧,明天就走。”
“我就是不去。”少年又倔强的说了句。
自己在这代练二十年早已经习惯了这里的生活,我不争什么,不抢什么就喜欢这里这中无忧无虑的生活,逢年过节的去欺负欺负林里的兔子、鸭子什么的。
“妈了个比的死孩子,早知道你不听话还不如把你扔在垃圾堆里吃屎呢。”说完老头一转身,一瘸一拐的进屋去了。
两行眼泪慢慢的流了下来,“他不要我了,他不要我了。”
在少年眼里,这还是老头子第一次对自己生气。
可是你为什么要赶我走呢,两行热泪挂在少年脸上久久不能散去。
楼主:孤单泪流2013  时间:2013-02-23 16:36:00
第四章 古城西安
第二天,老头意外的早早起来出去了一趟,回来的时候抱着一个鼓囊囊的羊皮卷子,他把羊皮卷子交给少年又仔细叮嘱了一番。
告诉他,这两样东西在见到他二叔之前无论如何都不可以打开。
少年看了一眼羊皮卷子土不拉几的就像两截木头桩子,老头径直拿过少年的背包把皮卷子装了进去。
“你给我留点地方,你把包都装满了,我上哪放吃的。”
“吃的到车上买,反正我这也没有什么好吃的。”说完老头看了一眼锅里剩下的一支狼腿,心想这孩子不会看上自己的这只狼腿了吧,免费养了你二十年,观音菩萨看了都心疼,你这又吃又拿的,这人做的也忒实在了吧。
“衣服也不用拿了,你二叔不会让你光着腚子的,放在这我还省的去林里拾柴和。”少年放下手里的衣服愣愣的站在原地不知道干些什么。
老头一把把背包抓过来塞到少年手里。“到了西安找到你二叔,如果你二叔问你是谁,你就说是洛阳杨白丁,只要你这么说你二叔就一定会留下你还有他要是问我现在在哪,你就直接告诉他我死了,省的他来烦我。”
老头把少年推出门外,顺手带上门。“记得啊,就说我死了,还有不要轻易相信人,即便是你二叔,当然我这不是说你二叔坏,我是说如果你二叔让你死你可千万不能干傻事。”
少年微微咧了咧嘴,“笑得这么难看。”老头摸了摸少年的头“赶紧收拾东西滚蛋,还有没事别回来,要回来也自己回来。”
少年看着老头,微微动了动嘴唇想说什么可终究没说出来,这是自己生活了十几年的地方,对自己来说这也是自己在这个世上唯一的一个亲人,老爷子都这么大了腿又不好,自己就这么走了他怎么办?
“怎么腿锈住了?要不要我给你拿石头凿凿。”说着老头就开始朝地上找石头,“赶紧滚蛋,真他妈碍眼还有做十几个小时的车嘞。”
少年背起包开始朝外走,可是走出了好远回头看时老头还是站在门前。
西安,古称“长安”,是历史悠久的世界历史文化名城,在中国史上是建都时间最长、建都朝代最多、影响力最大的城市。
远古时代,“蓝田猿人。”就在这里繁衍生息;新石器“半坡先民。”在此建立部落,公元前,周文王又在沣河两岸建立丰镐二京,从此揭开了西安千年帝都的辉煌史,西安有着3100多年的建城史和1200多年的建都史,先后有周、秦、汉、唐等13个王朝在这里建都,西安倚骊山,临渭水自古就有“秦中自古帝王州。”的美誉。
西安历史悠久,文物古迹种类之多,数量之大,价值之高,在全国首屈一指,而且许多都是国内仅有、世界罕见的稀世珍宝。
谢非一下车就拦下一辆出租车,告诉司机自己要去朱雀路的古玩城,司机一听是一口外地口音,也就给谢非介绍了起来,从司机的口里谢非对这古玩城也有了大体的印象。
古玩城,在当地人看来就是一个生金蛋的大街,几乎每过几年就会出一件震惊全国的国宝级文物,古玩城坐落于西安市朱雀大街中段,该城建于1998年,是目前西安市规模最大的古玩市场。古玩城占地面积六千平方米 ,里面有固定营业的文物商店400多户,另外有两个交易大厅,呈东西纵向排列的商店过道中间的则密布300多个摊位,这还只是正式的摊位如果再加上其他摆地摊,简直就是多了去了,遍地都是一脚,下去说不定都能踩到人家的地摊。
老头告诉谢非到了西安就找一个叫崔元的人,谢非一提自己要找崔元,司机一听立即就换了一种眼神,崔二坝子是崔元的名号,在西安可以说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崔二哥口碑好,为人实在,好的就是好的,假的就是假的,什么物件在他这里绝不会少给钱,即使是外行人来卖东西也是该给多少就给多少,所以就有不少外地人冲着二哥的名气,拿自己的东西到二哥这里来转手。
司机也是个心明眼亮的人一看谢非背后那鼓囊囊的包,顿时就都明白了,可这人又土又年轻的和自己以前接过的主也差得太远了。
周末是文物市场最活跃的时间,收藏家都选择到古玩城来淘金。朱雀街经营范围很广, 主要有古瓷、古币、古玉、古画、青铜古镜、唐三彩、鼻烟壶、老怀表等。
车在人群里七扭八拐的终于到了点,崔二坝子在西安有三处生意,古玩城的这家是他最早的生意可也是最小的生意。据说,崔二哥就是靠的这家小店发的家,崔二哥成名之后就有人出高价想买崔二哥的这栋宅子沾沾二哥的福气,可无论那人出什么价,二哥愣是没卖。
后来,二哥有一次再外面喝酒,喝的有点大了才松了松口,原来这宅子是他从他师父的手里面承来到,自二十几年前他的师兄和师弟无故失踪之后,他就决定一直守在这里,直到把自己师兄、师弟留下的香火聚齐之后再另作打算。可是机缘巧合,生意是越做越大,到最后就不得不搬了但是这根还没聚齐,房子是打死也不能卖。
谢非走下车,打量了一下,这是一个不大的门面,木门上有镂空回旋的花纹,正中挂着一面匾额‘紫墨轩’,和这街上的几家大家比起来就像是别人家的后门,谢非走了进去,里面熙熙攘攘的竟然排起了长队,柜台前一个面相白净,头发梳的一绺一绺的,眼看都要发光的年轻人站在柜台前招呼着。
“这是怎么了,怎么这么些人。”谢非拉住一个人问了句。
“兄弟,你是外的的吧,一看就是第一次来。这崔二哥有四个徒弟个个都是身怀绝技,这是他的三徒弟,“三少爷。”,这三少爷可是了不得啊,他自小生的一双丹凤眼,三岁便随着崔二哥在咱们圈里逛游,什么东西只要让他看一眼就能断真假,看两眼就能断年代,看完第三眼就是个尿盆他也能给出一个合理的价。”
谢非直接听的就傻了,据说关老爷子就生的一双丹凤眼、卧蚕眉,他只知道关老爷子能吃、能喝、能打仗真没想到丹凤眼还有这用途。
“小兄弟,你是哪里人啊,今天带的什么东西啊。”
谢非看了一眼这人,回答道:“俺是山东来的,今天主要是来找人的。”
那人眼珠一转,“既然你不愿说就算了,来你排饿后面能快一点哩。”说完那人让出一个位子来让谢非站进去。
“我是来找人的,我才不排呢。”说完谢非就要朝前走。
“你怎么这么不懂事哩。”那人一把拉住谢非,“到这来的人不都是为了找崔二爷的吗,凭什么你就例外哩。”
谢非一想也是,老头子又没有说这是自己亲叔,说不定只是老头子认识的一个熟人,人家认不认识老头还另说呢,也只得乖乖的听了那人的言语,排在他身后。
不过,这三少爷的能力还真不是盖得,明明三十几人的队伍愣是不到一个小时就给看的差不多了。
谢非第一次来大城市,对什么都特好奇,看了看眼前的这个人。这人个不高,脸膛发黑,身穿比自己大好几个号的西服看起来就像个风衣似地,脚上还蹬着自己家里的一双布鞋。怎么看怎么让人不舒服。
那人也许是看到了谢非的目光,也朝自己脚上一看顿时一声大叫,两手一拍大腿“这个败家的婆姨,昨晚饿就让她把鞋给饿找出来,饿要的是那双50块钱的皮鞋,谁让她给饿着破布鞋的哩。”。说完那人就放下包,把裤腿放下来,两只脚使劲的藏在裤子里。
“大哥,你的包。”
那人眼前一亮,立马又把包抱在怀里,就像抱着自己的孩子生拍它飞了似地,又朝四周瞅了一眼,确定没有人再看他的脚了,悄声在谢非耳旁说道“你可不知道里,饿这包里可真是一件宝贝哩,饿孩子还指望它考大学哩。”
“你这东西是哪里来的啊。”
“你可别说,这东西和饿可真真的有缘分。这话说来就长了,饿大前年的时候去赶大集,就有一个南蛮子神神叨叨的把饿给叫过去,说有个宝贝要卖给饿,饿当时也不信看他拉拉踏踏的就和要饭的似地,可是他一把包给打开饿就傻了,这东西当时还发光哩,黄噔噔的就和个金疙瘩似哩。
饿一打听才知道,这个南蛮子是过来挖坟子的,你说他损不损,饿以前就听说有南蛮子到咱们这地界挖坟子,还是第一次碰到哩。你说他干什么不好还专门跑来挖坟子,也活该他遭报应,和他一起来的五个人全都死了,就他自己跑了出来。饿当时一听可就是一身冷汗,五个人哩,那可是五条人命哩。”
说完他还捋了捋胸,可是一想又发现自己像是说错话了,心想“那可是五条人命哩,让国家知道了那还了得。”又朝谢非叮嘱到“你可别和别人说了啊,这事可不能闹大哩。”
楼主:孤单泪流2013  时间:2013-02-23 16:37:00
第五章 羊皮卷子
谢非一听就有点吐血,就你那破罗嗓子恐怕这整个屋里的人都听到了,这老汉一看就是个怕事的主,谢非心里正琢磨着怎么戏弄一下这人。
“那你该不会把那人杀了吧。”谢非压低声音爬在老汉的耳旁说道,可是又故意让满屋子的人都能听的到。
“饿哪能这么地哩,饿当时就是对他一番教育哩。你说毛 好不容易才让咱们过上好日子,多么的不容易哩,你那能再不好好珍惜哩,还挖人坟子,要是哪天一不小心把毛 的坟子给挖哩,你怎么对的起老祖宗哩。”满屋子的人一听顿时就都笑了。
“你说是不是这个理,饿当时也是看他可怜才把它买过来的,可不是抢的哩,可不敢说强哩。”
“那你花了多少钱哩。”谢非看这老汉好笑,说话也开始不自觉的跟着学了起来。
“多少钱?这东西可不便宜里,那可是饿赞了给饿小儿子上大学的钱哩,饿小儿子上学可好哩教他的老师个个都夸他,一准是个大学生哩。”
“那让俺们看看这到底是什么宝贝呗。”一群人看老汉好笑都开始围了过来起哄。
“什么宝贝,饿拿出来吓死你,那可是那么粗的金疙瘩哩。”老汉那手一笔量。
“让我们看看呗,饿还没看过这么大的金疙瘩哩。”那人又起哄道
“对啊,让俺们长长眼。”
“是啊。”
老汉把包轻放到地上,包鼓鼓的看分量还真不轻。
老汉把包开了一个小口,在里面巴拉了一会,又立马捂了起来,生怕背包里的东西跑了似地。转过头来“饿可不能给你们看,你们又不是那油头粉面的少爷,给你们看了你们也不识货哩。”
众人一阵唏嘘,真是那这个老头没办法。
不过,说来也快。不一会就到了谢非前面的这人,那人把背包放到台子上,拉开拉链,里面竟然是一堆报纸,报纸塞的当当的,等老汉掏完纸,垛的高高的,竟然把人家的整个台子都沾满了。
老汉又在报纸堆里扒拉了一顿,终于在里面找到了一个纸盒。打开纸盒从里面请出一座观音。观音,长身玉立,赤足,身披天衣,高挽发髻,胸垂璎珞,体态呈“S。”型 ,右手捧经卷,左手拢衣角。
三少爷拿在手里掂了一掂问眼前的人“你觉得这是什么的。”
一听少爷说话,谢非就鸡皮疙瘩掉了一地。明明是个大老爷们,可是说话却像十五六岁的小姑娘似的。
那人也是个急脾气,“您就告诉饿这东西是不是真的,值多少钱就行哩。”
少爷微微一笑“这物件也就十来年的功夫,回家做个装饰还行,离古物那就有点远了。”
“那你什么意思哩,是不是说这东西是假的哩。”那人说着就有点激动伸着头和少爷理论。
“这东西不是假哩,你把它放在家供起来,再过个五百年就值钱哩。”人群里开始有人开老汉的玩笑,一想起老汉拿手比量“这么大的金疙瘩。”就想笑。
“五百年哩,五百年孙猴子都成精了,可是饿家小子还等着上大学哩,你再给饿瞅瞅,你看这东西黄澄澄的一看就是好物件,是不。”
“这东西是铜的,就是表面上摸了层金,也就值个贰佰来块钱。”
老汗一听这话就懵了,贰佰来块钱“饿可是花两万块钱买的啊,饿家小子可怎么办,他还等着饿拿钱回家去上学哩。”
众人看的一阵心虚,两万块钱对他们来说,可能不算多,可是玩这一行谁都有被骗的经历,像这人一样被骗得倾家荡产的也不在少数。
谢非拍了拍那人的肩膀算是安慰了一下。
到了谢非,谢非直接把自己土灰色的背包提溜到了柜台上,拉开拉链露出那一个都已经开始发黑的羊皮卷子。
少爷一看这羊皮卷子就感觉事情不对,有些东西从土里出来之后对温度和湿度的要求相当严,是个人都会想尽各种办法来保护到手的物件,而这种用羊皮沾土去保护物件的方法,他只看到师傅崔元这样做过。
“兄弟,咱先不忙着看东西,内堂请。”说完,少爷说完做出一个请的姿势,把谢非让进内堂。大厅的人一见谢非进了内堂下巴都要掉下来了,特别是谢非搭讪的那个,这土老帽看上去没什么本事哩,竟然进了崔二哥的内院而且还是由少爷亲自领进去哩。
谢非跟在少爷的身后,仔细打量着这后院,这间后院少说也得有四五十年的光景,靠院子的一面是一圈纯木头的回廊,回廊上还有镂空的木雕,古色古香,另一面是以前很早的那种黑砖墙,墙上隔不远就开着一面窗子,木窗上的漆都快掉的差不多了,可是却还能给人一种古朴、淡雅的感觉,整个房子都透着一股老木头的木香。
“好了,兄弟现在能把东西拿出来,让在下长长眼吗。”
“你是崔二哥?。”
“不是,我是崔家的三徒弟,但是有什么事我也能做主。”
“哦,那崔二哥呢?。”
“我师父有点急事,今天一早就出去了。小兄弟,你放心,把东西交给我一样。”
谢非看了一眼他,谁大谁小还不知道呢你这小兄弟可到先叫起来了。
“兄弟,你这就难为我了。”说完两手一伸,示意自己也很无奈“放心,我又跑不了,等会二爷来了兄弟不就见了吗。”。
“也是。”少爷应了一声,转过身去,打了一通电话。
谢非坐下身来,端起桌上的一杯茶,一边喝一边打量着这间房子。房间很气派,筒瓦顶室内六檩,前带廊,面阔三间,进深一间。谢非端着茶一口一口的喝着,可是怎么越喝越觉得自己肚子饿得慌,自己做了十几个小时的车就在火车上吃了那么一份盒饭,盒饭还少的要死自己是一个米粒都没落下可还是没吃饱,可是饿能怎么办手里就只有这一壶茶,实在没办法谢非就由原来的几口一杯变为一杯一口。
不一会少爷进来了,手里提着一壶茶,还边走边说这“来,兄弟我见你这么喜欢喝茶,就又给你提了一壶。”这一句让谢非彻底败了,心骂这孩子绝对是因为自己不让他看东西诚心刷自己呢。
谢非继续再屋里坐着,当第二壶茶也快要喝完的时候一个声音传来过来,“贵客临门,有失远迎实在是罪过,罪过。”
循着声音望去,谢非就看到一个面红脸阔的中年汉子走了进来。
少爷一看是自家二爷回来了赶忙起身关上了房门,“小兄弟,听我徒弟说你有好东西,能不能让我们看看眼啊。”
“这就是你要找的崔二爷。”少爷走过来说“还要不要看一下身份证啊。”说着又朝谢非瞟了一眼。
谢非看了一下这个中年人,他一身唐装脸上还有微微露的胡须,一看就是一个陕北的汉子。
谢非一抱拳“久仰,久仰。”说完,谢非拿过背包把拉链一拉露出里面的两卷羊皮卷子。
崔元一见是一个羊皮卷子立马惊得瞪着两眼“这???这是你的。”
谢非看着崔元真不知道他为什么会有这么大的反应,就连少爷也是愣在原地,不知道师傅到底怎么了,按理说崔元拿过的物件比自己见到过的都多,可是反应如此激烈的还是第一次。
“这是怎么来到。”
“我吗?,俺是坐车来的啊,先坐汽车去的济南又做了一天的火车啊,可累死饿了。”
“不是,我是问这东西是怎么来的。”崔元看了一眼谢非,说道
“哦,这???这是挖出来的啊。”谢非想了想说道,记得那天老头子一早就出去了回来的时候就带回来了这两包东西,按理说老头子的腿已经差不多费了,即使是走也不会走很远。
“ 不过,这来路不正的东西我们可不要啊。”崔元狐疑的看了一眼少爷
“是啊,盗亦有道我们二爷可是名声在外,这来路不明的东西我们可不收。”
楼主:孤单泪流2013  时间:2013-02-23 16:39:00
第六章 九绺冕
“是啊,盗亦有道我们二爷可是名声在外,这来路不明的东西我们可不收。”
“放心,来路绝对的正,都正到骨子里了,这是我们家祖传的东西,再说要不是冲着二爷的名声我也不会跑这么远来找您不是。”
一边说着谢非已经撕断绑羊皮卷子的细线,说实话谢非也不知道这里面面老头子到底藏了什么,可是事已经到这一地步了自己也只能豁出去了,赌一把。
谢非打开羊皮卷子,一股难闻的腐味立马窜了出来,少爷眉头一皱就朝后退了一步。
谢非也是恶心的想吐,心里只骂老头子“这老家伙不是又在涮自己吧,可不带这样的啊,要是到最后发现这里面就藏了一坨屎,崔元还不把自己的腿给砸断了。”羊皮卷子里是一团宣纸,都烂的快没样了。
谢非回过头朝崔元尴尬的一笑,崔元伸伸手示意让他继续。
谢非一层层的剥着宣纸在心里可是已经把老头子的一家招呼了个遍,终于最后一层宣纸脱落,房内突然乌光一闪,房门早已关死了加上又是老房子一点光也透不过来,可是这东西竟然能折射出一股漆黑乌亮的反光,整个房间顿时一暗仿佛所有的光亮都被它吸收了进来,少爷惊得下巴都要掉下来了。
桌子上是一个漆金的乌光冕,冕,是古代帝王的礼帽,就和埃及法老的权杖似的是一种权力的象征。只有皇帝、太子和封王才能佩戴 ,这顶冕为藤篾编制,表面敷罗绢黑漆,镶以金圈、金边 ,冠的两侧有梅花金穿,贯一金簪 。古文《宋史?舆服志》记载:“九旒冕:涂金银花额,犀、玳瑁簪导……亲王、中书门下,奉祀则服之。”
冕的顶部叫“?板。”,?板前圆后方,比喻天圆地方,表示博大之意;?板涂黑漆,以示庄重。板前后系垂旒,表示帝王不视非,不视邪,是非分明。板下有玉衡,连接于冠上两边凹槽内;衡两端有孔,两边垂挂丝绳直到耳旁,至耳处系着一块美玉,好像塞住了耳朵,即所谓“充耳。”,寓意帝王不听谗言,求大德不计小过,有所闻,有所不闻,从而衍化出一个成语“充耳不闻。”。
少爷走上前,数了数冕前的“旒。”,古人就是按“旒。”的数量来区分官员等级的高低,据《明史》记载,明朝天子之冕前后分别垂着12道旒,每道旒上有赤黄青白黑共12颗玉珠,太子用11旒、11珠,亲王只能用9旒、9珠。 少爷数了一下总共十一“旒”十一株,也就是说这个冕的主人生前是一个太子。
他回头看了一眼谢非,嘴角微微一笑,心想,还他妈你家祖传的东西,莫非你家老祖宗是太子,他只知道有个叫谢灵运的字写的不孬,画画的也不孬,可就是不知道哪朝太子姓谢 。
谢非一看这东西竟然不是他妈民用的东西,本来在他想这东西顶多也就是哪朝哪代的才子发春写的情诗啊或者是画啊什么的,可是竟然是个冕,这东西自己看电视时也见过,不论是秦始皇、汉武帝、还是赵匡胤、朱元璋的脑门上都顶着这样的帽子。
这还了得,说不定是老头子家祖传的宝贝呢,要是自己给他卖了还不是要了老头子的命啊。“不行,这东西我不卖了。”说完谢非就要朝包里装。
“你这败家的玩意,别给弄坏了。”崔元急的差点一把掌糊上去。“这是谁教你这么存东西的。”
谢非停下手里的活“我爹”。
“你爹长什么样,哪派的?”
谢非这才想起来,离走前老头子叮嘱他如果有人问他是哪派的就说“洛阳,杨家丁”谢非随口答了出来。
“杨家丁”崔元扭头一想“是杨白丁吧”。
“噢,对。对”谢非挠了挠脑袋。
“尿水不拉屎的娃子。”崔元微微一笑,突然一伸胳膊把谢非紧紧的抱在怀里“我等了你二十年啊。”
行有行规,派有派别。在他们这一行里主要分为四派,分别是钻山虎、掏地鼠、六和盘、掘宝分金。
这四派分别占着西安、洛阳、长沙和广州。广州的这一伙一枝两花,一部分负责陆上称为掘宝而分金则是指负责海底沉船和海底墓等水下干活的。而洛阳杨白丁正是钻山虎的开山祖师爷,这位祖师爷原本是个木匠,生来身短再加上手艺人本来心就细,入行没几年就混的有风有水最后在洛阳受人排挤就到了西安,在西安开山立派再到后来就有了崔元现在的门面。
“还有你爹哪,他怎么没和你一起来。”
谢非低下头自己和老头子一起过了二十年,要自己诅咒他还真难,好不容易他终于从嘴里挤出两个字“死了”,谢非说这话难受的自己差点哭了出来,看起来还真就和真的一样。
“没事,有叔呢。”崔元拍拍谢非的肩膀,转过身去朝少爷喊了句“去,叫几个菜今中午咱们一起喝一顿。”
不一会少爷就叫来六个菜,手里还拿着两瓶西凤酒,谢非早就饿得眼花了特别是看到那盘水晶肘子,哈喇子更是差点掉到地上,席间崔元明显喝大了,拉着谢非就非要认干儿子。
谢非也喝了两口西凤酒不过这酒确实够劲,没喝两口脸就红的更让人甩了两巴掌似地。
三人喝的正起劲呢,突然门被“咣”的一下撞了开来,一个女孩慌慌张张的跑进来“二叔,不好出事了。”
楼主:孤单泪流2013  时间:2013-02-23 19:51:00
第七章 秦岭
崔元站起身来,谢非也一并站了起来,进来的女孩二十上下,短发、身材高挑。
她看了一眼谢非刚到嘴边的事又生生的憋了回去,崔元一努嘴“没事,这是你师兄自家人,到底怎么回事,我上次去的时候不还好好的吗。”
那美女嘴唇轻启“谁说不是啊,我们也是照着您的意思继续挖,可是挖着挖着洞里就出血了。”
“怎么回事,怎么还出血了。”
“反正就是出血了,快别说了说也说不清,你快跟我去看看吧。”说完小姑娘就拉这崔元朝外走。
“走,大侄子和我一起去看看。”崔元边走边说这“还有孝禹把冕收起来,这是谢非的我们绝对不能动。”
“小雨?。”谢非边走边想,看来这少爷连名字都和女的差不多。
谢非找了一件少爷的衣服还没穿上,崔元就开始催着要走了。谢非一边系口子一边跳上车,不过这衣服大小上到是还算合适。
车上就三个人,崔元、谢非还有那个女的。
少爷让崔元留下来看店了,崔元酒喝的确实有点大,一张嘴恨不得就能吐出来。
那女的在前边开车,崔元上车没几分钟就睡过去了,过了约有两个小时,谢非实在是无聊的可以了就试探的朝前面的女孩问了句“这是到哪了。”
那女的眼都没眨的回了句“宝鸡”。
“那咱们要去哪啊还远吗?”
“秦岭”那女的有随口应了声,话里一点感情都没有。
别的不知道,可这秦岭谢非是知道的,这可是古秦国发迹的地方。西安自古帝王都而这秦岭高山为背,绿水为带一般人想埋都埋不进去。谢非本想再接着问问,可是看人家爱答不理的样就识趣的回正身子,学这崔元的样子睡吧。
不知过了多久车突然“刷”的一下停了,谢非睁开眼,自己竟然真睡着了。
崔元也已经醒了,拿手一拍谢非的肩膀就下车了。谢非也敞开车门下去了,一抬头太阳已经快要落山了看样自己这一觉睡得还真足。
谢非走下车脑袋还是昏昏沉沉的,胃里一阵翻腾竟然“哇”的一下吐了出来。
崔元哈哈大笑“尿犊子,就这点出息。”
那女的也走下车来把车一锁就随着崔元朝山上走,崔元酒已经醒了走路也稳健了不少,不过谢非胃里还是有些不舒服,自己喝酒不多也就偶尔配老头子抿上那么两口还真没喝过这么多的酒,度数又这么高,嗓子里面就和要冒烟了一样。
不一会,三人就爬到了半山腰。山腰上有一个小屋,那美女喊了一声“老吴”。
过了一会就见屋里走出来一个懒样样的汉子,手上还绑着绷带,看样子就和刚睡醒差不多。
“这是怎么了?。”
“手不小心给划了一下,不碍事。”
“真的?”
“哦,说起来也挺危险的,如果我胳膊划了就不能下地干活,不能下地干活就不能保护二爷,要是再碰到个千年的粽子,没有我保护二爷要是挂了怎么办,我一定得想一个完全的办法,要是二爷死了再毛变了,那一定是最厉害的粽子,那咱们这一行还怎么混,我一定得想想自己以后的出路,如果不是我胳膊划了?????。”
“闭嘴。”崔元和那女的一同说
那汉子赶忙闭嘴,呵呵一笑“二爷,要不咱进屋喝口茶不。”
“喝个球,你以为逛亲戚呢,还喝茶,赶紧领我去看看。”
楼主:孤单泪流2013  时间:2013-02-23 19:52:00

“如果二爷不喝茶?????。”还没等他构思出来,后面的美女就是一巴掌“闭嘴”。
那汉子本想讨好崔元,却没想到挨了一通乱骂,悻悻的挠挠脑袋领着崔元他们朝一片高粱地走去。
“干活不怎么样,这种地倒是挺行的,这地我包了五年要是挖不出什么东西你就在这给我接着干吧。”
谢非看了一眼这块高粱地,长的是杆壮粒圆麦穗都快要压断了,谢非又看了一眼老吴,他黝黑黝黑的和少爷站一块简直一个是白无常一个是黑无常,看样确实是出了不少力。
老吴一听崔元夸他,嘿嘿一笑“这都是兄弟们的功劳,天天晚上过来给这高粱加加餐。”
崔元一听脸色就变了,“妈个巴子,你要是让老子踩着屎我扒了你的皮。”
“如果二爷踩到屎就要扒了我的皮,如果扒了我的皮那我一定活不了????。”老吴小声嘟囔着可还是让崔元听了进去,崔元回头白了他一眼,这个黑脸汉子才结结实实的闭上了嘴。
不一会四人已经来到高粱地中间,高粱地里还有四个人在忙着。
“怎么回事这土堆得就像要埋人似地,一点技术含量都没有,真给祖师爷丢人,我以前干活的时候你从路上走,连洞都看不见就更别提这土了。”
众人一听崔元的声音都从地里钻出来喊“二爷”,这些人都是跟崔元干过活的,否则崔元也不会单独派他们出来。
“什么情况,老李”。崔元问了一个和自己年纪上下刚从洞里出来的一个人。
“妈的,挖出血来了。”那人跳出盗洞,“我们都快挖到墓砖了,可是越挖越往外渗血,你看我手上。”说完他把手一亮,谢非看的清楚这手就像是开了口子是的,红的都已经发黑了,红通通的还不停朝下流。
一看那人的手都红成这样,崔元也犯愁了“拿套衣服来,我下去看看。”
不一会,一套老鼠衣已经拿来了,崔元穿上略显瘦了一些。
盗洞打的就和一口井似地,崔元一矮身钻了进筐里慢慢的摇下去了。
众人在洞口抽了一支烟的功夫,下面的绳子已经晃了起来,洞里传来二爷声音“拉我见光”,老李一听知二爷再下面的事办完了,赶忙把崔元摇了上来。崔元一上来眉头皱的更深了,谢非一看,他和老李一样手上也是通红通红的。
“怎么样,二爷这墓咱们还开不开啊。”老吴试着问了句。
“开,怎么不开啊,这片地我花了二十万,不开你吃什么啊,你也为爷真指望你种地给我种回来啊。”崔元和老李要了支烟点上“再拿铲子看看这洞到底有多大,下地的时候找几个老手多弄点装备,小心一点就是了。”
一听崔元发话了,老李几人也不敢闲着赶忙拿起洛阳铲和探杆在地里打起洞来。
“洞打的密一点,半米一个,到八杆的时候三铲子就给我提出来看看,还有都给我打直了,谁要是给我打歪了,我把杆子插他腚里,屎也给他扣出来。”。
众人“哈哈。”一笑,也再没有原来的紧张。一会的功夫,八个杆已经见底,老吴走上前一问,“二爷,这土里还带血土里还有股臭味就像是肉没烂透似地。”
崔元又要了支烟,点上刚抽了没几口就骂道“这他妈的什么烟啊这么呛。”,众人都不敢发话,都知道这一次连西安崔二爷都犯愁了这事一定不小。
“你确定闻到臭味了?。”
老吴走上前点了点头。老吴是崔元的大徒弟,天生一副好鼻子好耳朵,闻到的东西都是常人闻不到的,在一片漆黑的地底下这可是最有用的。
“真他妈的出门踩到屎,碰到血尸了还他妈的时千年不腐的血尸。”
楼主:孤单泪流2013  时间:2013-02-23 19:54:00
第八章 血泉
“怎么办,要不这一次咱们就算了吧。”老吴一说出口就觉得自己说错话了,正等着崔元骂呢,外面就传来一个声音“崔老板,崔老板在吗。”
老吴猴急火四的赶忙跑开,回来的时候就告诉崔元,“二爷,是村书记,这几天他几经找过你好几次了。”
“怎么难不成他反悔了?”崔元换上衣服,“哈哈”一笑走出高粱地“徐书记啊,这是什么风把你吹来了,你看我正在地里干活呢。”
老吴暗吐舌头,谁信啊这哪有穿着西服干活的。
那书记也是“呵呵”一笑“崔老板说笑了,我姓王。”
崔元一拍脑袋,上前递上一支烟,“你看把我给忙的都把王大哥给忘了。”
王书记也不傻赶忙接过烟来,精品黄鹤楼,也就城里的大老板们能抽得起。
其实这王书记已经等崔元等了好几天了。本来合同都已经签了,这怎么说也是外乡投资,有利于村里的建设,这可全都是自己的功劳,他正沾沾自喜的时候却觉得事情不对,那有人闲着没事跑到村里来找罪受,你以为是知情下乡呢,可这也不是那个年代啊?你开个工厂也就罢了,可你却来村里种地,抡起种地来村里谁不是行家还用得着你。
老王头也是个人精,脑子转了没几圈就知道崔元图什么了,肯定是冲这地底下藏着的东西呗,自己以前在电视上看到过,地底下挖出来的东西就是个屎盆子也值还几百万。可不能就这么便宜他们,这老王头一想过来就连地也不种了天天坐在家门口等,今天正等着呢就突然看见山下来了个车一溜烟跑上去了,老王换了身衣服也是一溜小跑跟了上来准备狠狠地敲他一下。
“崔老板,你看那次咱们签合同时我给忘了,这片地县上正打算办果园试验田,你看看都是我的错人上了年纪脑袋就不好使了,要不我给你换块地,换个大一点的也行啊。”
崔元一听就火了“你他妈要是晚来一个月,就是白送,我还不要呢。”
崔元看了一眼王书记,这人尖嘴猴腮,蒜头鼻子,一看就不是好东西,还不如就这样抻他一抻,反正自己一个月肯定能完活。“好,就这么定了,不过可不能给我个小的啊。”
老王一听不对啊,心想“他们不会已经完活了吧,那可怎么办啊。”,他眼一转悠“其实要是不做试验田也行,不过就是的让崔老板打点打点。”他犹豫了一下又说道:“其实老板包这地到底是干啥大家都明白。”
崔元一笑,早这么说不就算了吗。崔元从口袋里掏出一打支票,签了一个十万的给他,“怎么样,这地十万,我也给你十万够不够。”
老王拿着支票左看右看的也没看出个什么门道,自己也就在电视上见过。真拿到手里多少还是有些许的怀疑,这么一张纸条子就是十万块钱?
“怎么,不相信。”
“不不不........乡下人没见过。”老王也是见钱眼开的人,一见崔元掏钱看的眼都直了。
这乡下不比城里有这十万干什么都够了“够了,够了崔老板放心就是打死我也什么都不知道。”,一边说着他一边打开笔记本的包皮,把支票藏了进去。
“不过崔老板,你们干活可要小心啊,村里人都说,这坟 的主人死的时候把自己家的老婆、小妾也都给活活的埋了进去,这娘们们怀恨在心一到十五的晚上就从坟里爬出来吃人,村里都出了好几个人命了,去年的时候更是离谱山里都直接流出血来。”
崔元刚开始还是听的昏昏欲睡,可是一听到山里竟然流出血来两眼立马就放出光来。“你说什么,山里竟然流出血来,王大哥您这不是胡诌吗?”
“你还别不信,就在那上头下面。”看见没老王拿手一指。
楼主:孤单泪流2013  时间:2013-02-23 19:55:00
“就在那鳖王山下面,以前那里有个泉眼,上山放羊的人渴了就都到那里喝点水,前年雨水大泉眼也是流的特别旺,可是有一天村里的胡老头赶羊过去喝水,就看见水里通红通红的。胡老头低下头一看,好吗我的乖乖,水正血红血红的从山里流出来就和人血一样,不过这也好,县里退跟还林本来就不让人进山放羊,这还省的我管了。”老王又嘿嘿一笑。
“那泉眼在那?”
“那,就在鳖王山下面,那下面有一个坝子,就在那坝子下面。”老王一看钱已经拿到了,也怕崔元再突然反悔了“崔老板,您先忙着我先回去了,要不下午让娘们给你们做点饭。”
“不用,不用。”崔元也知道这村里的娘们都长着一个大嘴,闲着没事就爱嚼舌头,这事可不能再让第二个人知道。
老王走了,崔元也拉着谢非和那女的朝那个鳖头一样的山下走。
不一会还真就找到了老王所说的那个坝子,不过这泉子已经很久没人敢来了,四周长满了荒草,不仔细看还真就很难发现。
崔元拨开荒草,进到里面低头一看,果真如老王所言,山泉“哗啦啦”的大鼓大鼓从山洞口流出来,就像是人划破了动脉似地。三人蹲下身来,崔元拿手捧了一把放在鼻子下闻了一下,果真和到洞里的一样都带有淡淡的发腐的味道。
“叔,这是怎么回事?”那女的看了一下崔元,别的不说单就这泉水就让人看的头晕。
“不知道,我也说不上来。”
“咦?你看那是什么。”那女的也想捞一捧泉水看看,真好看到泉水里有一个指甲大小的甲虫。浑身火红火红的甚是可爱,“你看,你看?。”小姑娘好奇心强说着就腾出一只手要去抓。
谢非看了一眼,这里竟然会有这东西,眼见她的手就要抓到上面,谢非眼疾手快一把抓住了她在空中的手。那女的一疼,柳眉倒竖,一把甩开谢非,谢非一个不稳差点跌到身后的烂草堆里“干什么你?”那女的瞪圆了小眼,看样让谢非抓的那一下不轻。
“那东西动不得了。”
“怎么还就动不得了。”小姑娘说完更加生气“我今天还就给你动动看看。”说完小姑娘又要伸手去拿,却被崔元一把挡了下来。
楼主:孤单泪流2013  时间:2013-02-23 19:56:00
第九章 火鳖子
“小雅,你还真的谢谢人家谢非,这东西叫火鳖子,你自己想想你小时候我有没有和你说过有这么一个东西。”
那叫小雅的女孩又看了一眼那只甲虫,它已经摇着尾巴开始朝山里钻了。看着它身上火红若漆的甲克,小女孩“哦。”的一声恍然大悟。自己小的时候二叔曾经有过这么一只,只不过颜色没有这般艳丽罢了。
“难怪这么眼熟呢。”小女孩心想,这火鳖子又叫做尸鳖,是一种吃动物腐尸长大的土鳖。
土鳖又名土元、臭虫母。身体扁,棕黑色可以入药。身上还有浓重的腥臭味,不过一但吃了动物的腐尸自己体内的尸气积攒过多,这土鳖子就会发生变异,而且随着尸气的积累这变异就会越来越重,到了最后这虫子就不会再去吃别的东西,所以一旦有火鳖子的地方必然都是一块很大的积尸地。
小的时候,崔元确实是给他们看过这东西,不过后来这东西就让少爷弄的不见了,估计是让他送给他的小情人了,那时候大家都还小,少爷喜欢的也还是女人。
“怎么还不快谢谢人家,让它咬一下你这手怎么也得肿个半个月。”
“你看现在不也肿了吗。”小雅深受委屈的把手伸到崔元眼前,只见雪白雪白的胳膊上正有两条通红通红的印子,就像两条小蛇一样缠在胳膊上。
“还不如被它咬一下呢,连骨头都疼。”小雅一边揉着胳膊嘴里一边嘟囔着。
谢非低着头就像犯了什么错似地,自己刚刚心急没注意到下手的力度,再者说来他一直在山里,哪里知道城里的小姑娘已经身娇肉贵到这种地步啊。
“没事啊,谢非。”崔元一拍他的肩膀,“这孩子就这样,煮熟的鸭子就一个嘴都是我给惯得,也不知道以后谁还敢要。”
那女孩一听崔元又再说自己心里就老不愿意了,眼睛一瞪就想要把崔元给吃了似地。
崔元“哈哈。”一笑,“你看打打不得,就连说两句都要和你翻脸。”
看着那女孩气的直跺脚,谢非心里也是“嘿嘿。”一笑,看来老头子给自己找的这个人还不坏。


“二叔,这个地方可不太好啊。”崔元看了一眼谢非,他明白谢非的意思,“逝者安息。”
中国自古最忌讳的就是死后还受人骚扰,所以无论是王公贵族还是贫民小吏在给自己选墓的时候一般都会选在城郊或者是乡野,图的就是那一份清静,死者聚气养尸,气乘风而散界水而止,才能庇护自己的子孙后代。
可是现在这泉水里竟然有火鳖子,也就是说这个地方一直都有别的死尸,人的还是动物的咱们姑且不论,但就这一份煞气就很有可能坏了这座墓的脉眼。
崔元抬头看了一眼自己眼前的这座山头,那里怪石突兀,看上去就像是一张向天扬起的人脸。“咱们再去山顶看看,这寻龙点穴方面,小雅看的比我准。”
崔元有四个徒弟,老吴,小雅和少爷,这三个徒弟拿出任何一个来都是行内数得着的高手,老吴天生有一个异于常人的鼻子,在墓里伸手不见五指出了耳朵就属鼻子有用处而小雅更是厉害,有一次她同几个死党一起旅游回来之后就告诉崔元自己无意间发现了一个草木异常茂盛的山头,风水极佳,崔元立即让人去了一趟,果真收获颇丰。
说话间三人已经来到山顶,这鳖头山山势极其陡峭,山尖由数块突兀的巨石组成,直上直下,陡峭异常。小雅的目光定在老吴他们开垦的山坡上,人头点点就和蚂蚁似地。
楼主:孤单泪流2013  时间:2013-02-23 19:58:00

“应该没错,这是寿龟衔宝穴,寿龟衔宝,宝必然不可外露,否则精气外泄这穴也就废了,所以他们必然是开山为陵把棺椁放在脉眼上,以气养尸才能保证子孙万福,从这里看下去明显的可以看出那块地的高粱要比别的地方的长得要好,也就是说那块地让人翻动过,有养分的土壤被翻到了地表所以庄家才能长的要茂盛许多。”
谢非这一次可是真的心服口服了,自己看那块高粱地看到的除了高粱还是高粱可这个比自己还差半头的小姑娘竟然看出来这么多门道,估计这辈子是没她这本事了,可是他转念一想,老吴也说过自己的弟兄晚上都会出来给高粱加加餐,高粱的长势好会不会是他们的功劳呢?心里想着谢非就随口说了出来,小雅回头看了一眼,眼里全是鄙视。
崔元也是“呵呵。”一笑“老吴这群死孩子,我还不知道他能拉在炕上就绝对不拉在门口,你看那块地里屋子那么远绝对不会是他们的杰作。”
谢非又细看了一下,果然,从山上看下去整个高粱地就那几颗高粱稀稀拉拉的长得还算好,可是地中间偏南的一块确实长势十分的喜人,而且规规矩矩的就和一个长方形似地。
月明星亮,已是夜半时分,一群人围在崔元身旁一根根的抽着烟“怎么样,二哥干还是不干,现在收手还来得及。”
“怎么不干,这么好的风水就是死在里面,子孙也会多福多寿,都再检查一遍自己手里的家伙,遇事别慌就算是真的遇到了大粽子一梭子子弹打过去就是铁的也给他穿几个窟窿。”
说完他又看了老吴和谢非一眼,“你们可要在外面守好了,那个村主任已经才猜到我们是干夜班的了,夜长必然梦就多他如果敢再来就直接结果了他。”
楼主:孤单泪流2013  时间:2013-02-23 19:58:00
第十章 入墓
说完,崔元一矮身就要朝竹筐里钻,小雅却大走两步挡在崔元身前“二叔,我先来。”。谢非立即羞得面红耳赤本来女人身上阴气就重,最不应该干的就是这种活可是这次来的人却没有一个是懂风水的,没了小雅这群人就如同瞎子摸象一般,更让人上火的是如论自己怎么要求崔元就是死活都不让自己下地,这样谢非觉得自己还真不如一个娘们。
不一会,人就都一个个的下去了,只留下谢非和老吴守在洞口,老吴胳膊前几天打洞时让石头擦去了老大一块皮,现在整个胳膊还缠的和腿一样粗,实在是没办法干活了就被崔元留在了外面看门,其实想一想他的鼻子还最适合干这个。
现在他正叼着一支烟坐在坝子上“吧唧,吧唧。”的抽着。
“怎么,要不要来一只。”。
“不行,我不会抽烟。”谢非笑着应了一句。
“来吧,这么冷的天抽一支暖暖身子。”说完,老吴就递过来一支烟。
“不会抽烟,不会抽烟可不行,不会抽烟二爷就不会喜欢,二爷不喜欢就不会重用你,不重用你,你一辈子就不会有出息,没有出息你父母就会生气,一生气再气出个三长两短怎么办,就算不会立马气死那????。”
谢非直接懵了,感情一支烟把自己父母的命都抽没了,赶忙接了过来,点上朝老吴身边靠了靠,紧挨着他坐在田埂的坝子上。
“不行,这烟太呛了。”谢非使劲的咳了两下,呛得他眼泪都要出来了“你说这天怎么这么冷啊。”
“那是因为你把烟都给咳出来了,试着把烟咽到肚子里,那样就不冷了。”
谢非又大口的吸了一口,憋了一口气开始使劲的朝自己肚子里咽,看着谢非憋的通红的脸,老吴再也憋不住了“哈哈。”一声笑了出来,这孩子彪吗自己说着玩的他还真信了。
“不行,还是冷。”谢非一边擦着眼泪一边说,这一次眼泪是直接给呛出来了。
“放松点,没那么冷,我昨天都在这守了一夜。”
“其实我也不是觉得冷,总感觉心里毛毛燥燥的,静不起来。”
老吴突然一愣,按说新人第一次下地干活有这种心里实属正常,可是自从二叔下地之后自己心里也总是有这种感觉,毛毛糙糙的,只不过没有说出来罢了。
“你昨天在这守了一夜?是自己一个人吗?你就不害怕吗。”
“时间长了也就习惯了,再说我买彩票都没中过十块钱哪能什么事都让你碰上了啊。”
“我也知道,本来我也没什么感觉的可是下午的时候那村书记给我们说了件事让我一直静不下心来。”
老吴一歪头,自己也见过那老头,前几天他还火急火燎的来地里找二叔就和家里死了人似地“什么,他说什么事了。”
“他说这个山头闹鬼,这村里以前出过一个王爷,可那王爷也不是什么好鸟,光老婆就娶了七八个,死的时候还把自己的小妾们给活埋了,可怜这些小姑娘们死了也不愿意再陪他,月黑风高的时候都会出来溜一圈。”
老吴抬头看了一眼谢非,他嘴里正叼着烟,烟头一闪一灭,鬼楞楞的还真有点吓人,“哈哈,你听他的,这人最能扯了前几天他还和我说他家的鸡跑到自家的羊栏子里把羊的膀胱薅烂了呢,这事你也能当真。”说完老吴又是“哈,哈。”一笑。
“不,这不是一回事,人殉自商朝时就有了,多的时候千八百人少的时候也得好几十而且绝大部分人都会选些美女一起陪葬,而且是越小的越好大部分都在十七八才刚刚长成的时候。别的不说成吉思汗知道吧,他死的时候就有拉了四十几个美女陪葬。1978年湖北出土的曾乙侯墓里光他的小老婆就有十好几个,最小的那个才十四五......。”
“嘘。”谢非还想接着说下去,就看见老吴朝自己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你听这是什么声音。”
谢非凝神一听,果然空气中传来“沙,沙。”的声音,就像是老鼠在啃木头似地。“这是什么,难到是老鼠闲着没事了磨牙玩?。”
老吴什么话也没说,拿过铲子,手指翻动,指甲磨在铲子面上也是“沙,沙。”的响。谢非一听这声音脸就白了,该不会是那小妾在挖棺材板吧,别介啊这里可没有惦记她的人,就是逢场做戏也可惜了种子。
谢非抬起头,正想问老吴该怎么办,就看到老吴身后漂着一团白影,长发披肩,两眼低垂就和鬼片里的女鬼一模一样。自出生以来谢非就一直坚信毛爷爷的话,这世界上绝对没什么牛鬼蛇神,可是这一次她竟然从电影里爬了出来,就是打死也不能再信毛爷爷了,“鬼,有????有????。”
“有啥?”
“有???有??鬼。”谢非哆哆嗦嗦的刚说完,就觉得头“嗡。”的被人敲了一下,两眼里全是满天乱非的星星,谢非心想完了,早知道这样当初还不如不信毛爷爷呢。
楼主:孤单泪流2013  时间:2013-02-23 19:59:00
第十一章 象鼻券门
泥土翻非,身子都已经给埋了一半了,谢非晃晃脑袋醒过来,头顶只有一个碗口大小的洞。老吴就爬再自己身旁,头还压在自己脚上看上去睡得还挺香,谢非抓起一把土朝他身上使劲一砸,老吴反应也够快的竟然“腾。”的一下坐了起来,两眼怒视着谢非看样就要把他吞了似地。
谢非吓了一跳下意识的朝上一指,上面也真够配合的又是一团土落了下来。
“什么情况?。”老吴一口吐出嘴里的土问道,
“有???鬼。”谢非颤颤巍巍的说,自己刚刚确实是看到老吴身后白影一闪,想喊时自己已经在洞里了。
“扯淡,狗爷我混了这么些年了还从没见过鬼会埋人的呢。”话刚说完上面又是“哗”的一团土“妈了个比的,爹还没死等会再埋。”老吴抬起头朝上骂了句。只听见上面唧唧歪歪的一阵就再也没了动静。
“看见了没,哪有这么听话的鬼。”
“那你和他商量商量再把咱们拉上去吧,我绝对发扬传统既往不咎。”谢非刚说完就看见上面落下来了一大团东西。
“怎么样,篮子放下来了吧。”
谢非朝上一看,突然觉得有什么不对劲,拉起老吴朝洞里猛然一跳,前脚刚走就听见身后“嘭”的一声,在回头看时就见一块脸盆一样大的石头落在他们刚刚呆的地方,老吴倒吸一口凉气“乖乖,这要是让它砸着就是不死也得生不如死。”
老吴一看,抬起头朝上大骂了起来。可是越骂上面掉下来的东西越多。
“我也不知道,难不成是让人截和了,可是这几天也没发现生脸啊。”
“怎么办?。”老吴骂累了又向上瞄了一眼,问道。
“还能怎么办,我又不是丘比特总不能让我非上去吧,先上前走,遇到二叔再说。”谢非正说着呢原本朝下放人的箩筐也‘哗啦’一下掉了下来。
“别啊,二叔让咱们守好洞口这还没几个点呢就让人放挺了,要是让二叔知道了还不把我的皮给拨了。”
“那你继续在这受着吧,没准等会人家良心发现,把你拉上去也说不定,我可先进去了。”说完谢非一矮身就钻进洞里。
“等等我,他妈绳子都断了我还上去个屁啊。”老吴也想明白了,不论上面是谁,这洞口算是费了。人家既然费心劳力的把你弄下来就没打算让你活着出去,现在的办法也只能朝前走死中求活。
“怎么?不害怕了。”谢非微微一笑
“没,我主要就是怕你再出什么危险,再者说咱兄弟就是死也要死在一起。”老吴一字一句的说出来就和自己,明明就是自己没心没肺可说的就和责任心泛滥似地。
两人深一脚浅一脚的走在甬道里,身上唯一的照明工具就是老吴身上的那个打火机,而且还不能用时间长了,点着火最多十秒就得关了等火机凉了再用。就是这样谢非还是看出来了,这次确实是让他们淘到宝贝了,单就甬道的地面就是清一色的汉砖,磨砖对缝,近千年的动荡,扣合的依旧十分严密。
汉代墓葬的制度已经近乎完美,单就墓的样式就有“中”字形、“甲”字形等多种形式,可是大体的组成却是相同,身死人不死一直就是中国人最为传统的思想,因此大多数墓修的就和人生前住的房子一样分为:前厅,羡道,侧室,中堂和后室等。
谢非借着老吴手中豆大的亮光看了圈墙面,二叔的切点很准,这应该就是整座墓的一个侧室也就是一个耳室,眼前就是一道一人多高的券门,老吴把火机调到最大,举高,两个巨大的浮雕展现在眼前,竟然是两个巨大的老鼠,老鼠的鼻子巨大的夸张,拉长,最后就和两只象鼻子似地交缠在一起。
“怎么?这么扯,还有人崇拜起老鼠来了啊。”
谢非看了一眼老吴,真不敢相信就这点常识也能算是身经百战,“别看老鼠现在是四害之首,可是在以前????。”
“在以前怎么样。”老吴急不可耐的,问道
“在以前啊那当然也是四害之首。”
“那这是什么意思,难到那时候就有人养宠物鼠?”
谢非一听直接就无语了“尽管老鼠偷米,偷粮甚至偷灯油却也是富贵的象征,你想想如果你家连老鼠都不肯去,那真就是穷的调腚了。”
老吴一听就直摇头,小时候就够掉腚的了,家里孩子多,自己就那么两家衣服其中还有一条让老鼠磨了牙露了腚,为此老妈还向自己发火,可怜当时自己小想尽办法却也抓不到那只耗子。
“反正信不信由你,我可先朝里走了啊。”谢非可不想再老鼠这个话题上听老吴的喋喋不休。
“你等等我,前方有危险,哥哥替你开道。”老吴可真长了个乌鸦嘴,话还没落地就听见前面的墓道里传来一声女人的尖叫。两人听的汗毛直竖,难道是三叔他们出事了。
进古墓的就只有一个女人,老吴听着声音想都不想就知道是谁,迈开双腿就朝里狂奔。
尽管过了无尽的风月,墓道里还算平整。地底下一点光都没有,只有人移动的时候才能模模糊糊的看出人的身影。
过了约有半个点谢非在前快步走着,突然就听见后面的老吴“哎吆”一声,回头看时已经不见了他的身影,冷汗一滴滴的冒了出来,怎么会这样,两人隔了根本就没几步远,怎么人说没就没了,谢非是越想越害怕,心都快要跳到嗓子眼了。
“老吴。。老吴。。”
“吴哥”谢非小声的叫了两声,却是一点声响都没有,黑暗潮水般的涌了过来,难道让什么东西给叼走了,谢非一想起林子里发生的一件事身上就是阵阵的后怕。原来自己和老头子住一块的时候,有一户人家上山打栗子,农忙时节小两口都闲不下来就把刚刚一岁多的娃也背到了山上,两个人在田间正忙着呢就听见地东边一阵孩子的哭声,两个人也都是纳闷来的时候明明把孩子放在了田地西面怎么这一会跑东面去了,可是听着声音孩子像是有什么意外两个人也不赶耽误刚忙放下自己手里的活,循着哭声跑了过去,可是过去找了半天也没个人影。
两人悻悻的回去接着打栗子,过了半天,男人心里还是不踏实就让婆娘别干了过去看着孩子点,那婆娘心疼的看了一眼自己的男人就走了,可是到了田地西面一看,那里还有孩子地上就只剩下个小棉被还被撕的满地都是棉絮。
这事在当地引起了不小的轰动最后公安局的都来了可还是一点线索都没有,还是老头子生猛,在一个皮狐(狈)窝里找到了小孩子的衣服。
可怜这孩子命不好刚刚断奶就没了,闹到最后村里的人都知道了,原来那一窝皮狐也是刚刚下了崽公的在田的另一边学孩子哭,母的就趁小两口找孩子的空挡把孩子掉到了窝里,一家人就开始吃人肉。
到现在村里的孩子一哭大人们就开始吓唬‘再哭,再哭就让皮狐把你叼了去’。谢非心里打颤,生怕那个隐在暗处的东西再盯上自己。
“恩???哎吆。”脚下传来一声低吟,一朵火苗慢慢的飘了上来。
“哎吆,可疼死我。”老吴从地上起来,一只手拿着打火机另一只手不知道攥着什么东西。
“怎么了你,都他妈吓死我了。”谢非擦着身上的冷汗,心想自己的小心脏怎么能承受的了这么大的落差。
“还怎么了,我正走着来就觉得顶上掉下来了个什么东西,还正巧掉到了我脖子里,我拿手刚碰到它就让它给咬了一口,可把我疼死了,你说你走在前边怎么就不掉你头上。”
谢非相当的无语,心说你真是活该。
老吴把手松开,里面的虫子长的有点像蜈蚣,足有二十公分,谢非觅量了一下比自己的一扎还长。
“这是什么东西啊。”
“草鞋底。”
“啊??。”老吴惊得眼珠子都快掉到了地上,仔细一看还真是。可草鞋底撑死也不过四五公分,哪有这么大个的啊都快赶的上爬虾了。“管他呢,敢咬你吴爷爷,就是死了我也得让你成沫沫。”老吴一边说着,把手里的虫子朝墙上一抹,一肚子绿水撑破虫子的肚皮冒了出来,发出阵阵恶臭。
“真恶心。”谢非没好气的看了他一眼。却是感觉自己腿上一阵毛毛的感觉,低头一看也正有一个手指粗的虫子朝自己腿上爬。
“哎,等等。”
“又怎么了。”
“我来。”说完老吴抢先一步,一手捏了个透心凉。
“我怎么听着像是有“沙沙”的声响。”
谢非心里又是一紧联想到洞口那不明不白的一榔头还是心有余悸,难不成还真有鬼?回头一看,妈呀,竟然有个人影。
可是这人影也太过诡异,整个脑袋硕大异常都快和身子一般粗细了。还在时长时短,时瘦时胖的不停变换。
白衣女鬼,脑袋里突然有蹦出洞口的画面,长发低垂两眼内翻,一身及地白衣如果投一个影的话可不就是这个形象。
楼主:孤单泪流2013  时间:2013-02-23 20:0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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麻烦各位了。
楼主:孤单泪流2013  时间:2013-02-23 20:59:00
第十二章 草鞋狂舞
老吴又打亮打火机朝前一照,两个人顿时就吓的没了脾气。前面的甬道里竟然是虫子。
草鞋底,满满当当的就像是进了草鞋底的大本营似地,墙上一层摞一层的,摞的都和人一般高矮,打着旋的朝外涌,地上的直接垛成了柴禾垛。
老吴的打火机刚一打着,团着的草鞋底就开始像一只手似地朝这伸,还没等够着就已经支撑不住了“啪。”的一下掉到地上,崩碎开来又重新融入到虫子团里。
“这可怎么办?”老吴是深知这玩意的厉害,一个就已经让他疼的跟杀猪似地了,而眼前这么些就是再来十个自己估计也不够它们一人一口的。
“这不都怨你,估计你是把人家的老祖中给弄死了,人家才来和你拼命,这样吧,一世两兄弟,你就在这把自己解决了吧,算是给人家谢罪,等兄弟我出去,一定把咱爸妈养的好好的。”
“别说风凉话了,还是赶紧跑吧。”说完老吴扭头就要走,却被谢非一把抓了回来。
老吴当时就急了,“怎么,你疯了,还真想把我喂虫子不成。”
“你冷静一下,咱们已经没路可退了。”又是一只虫子从顶上掉下来,落到老吴的背上,老吴想都没想一把抓过来掐死,绿水沿着手低落下来,空气中恶臭阵阵又起来虫堆不小的骚动。
“那你想怎么办?。”
“冲过去。”虫堆已经越来越近,眼看就到了两人的脚底下。
“我去,你要是能冲过去,我发誓一辈子不搞鸡。”两人一边商量一边朝后退,可是越来越多的虫子朝自己腿上爬,两人像是跳踢踏舞似地不断跺脚,不一会路上已经是一片死尸。
恶臭味越来越重,虫子也变得更加的疯狂,进攻的速度越来越快,虫堆扫过就连同伴的尸体也是啃的干干净净,看的老吴一阵心慌,谢非刚普拉掉大腿上的一条虫子,脚面子已经让只虫子咬掉了指甲盖大的肉,血直接就流了出来,心脏就像让人揪住了似地,而老吴更好不到那里去,竟然有两只虫子咬到了同一个地方,二拇指都已经看到骨头了。
“可咱们退回去那时必死无疑,还不如冲过去试试。”
“怎么冲?路都堵的严严实实的,你就是想飞都飞不过去。”
“别再退了,再退咱们可真死定了,出口已经让人给堵死了,就算没堵死咱们也快不过草鞋底。”
“那你说怎么办?。”
“冲过去。”
“可是没人能冲的过去。”
“那二叔他们是怎么过去的。”老吴一听这话还当真就冷静了下来。
“有什么好办法?。”老吴一边说一边隔着裤腿捏死一只爬到自己腿弯的草鞋底。
“这东西趋光。”
“什么意思,哎别了,你直接说我该怎么办吧,我可不想等人找到我时翻开**里面还趴着一只虫子。”
“把打火机给我,再把你的衣服给我。”
“好说,你就是让我脱裤子我也脱给你。”
谢非拿过打火机紧腿两步,点着了老吴的外套,老吴的外套是运动装,材料里本来就带点油性特黏火不一会火苗已经长大,虫堆里像打了鸡血炸开了锅似的朝外涌。
谢非拿着衣服挑逗了一下就朝虫堆里一扔,顿时一阵‘噼啪’乱响,恶臭满鼻。虫堆看见火光疯了一般的涌了过去,里三层外三层的不一会已经筑起了一座虫墙。谢非怕老吴后悔,拉住老吴的手就开始朝里冲,衣服里,裤裆里甚至脸上都已经爬满了虫子,可是虫堆却是硬生生的让他们冲了开来,火光越来越弱,一群虫子已经把火紧紧的包在里面,空气中又多了一股焦糊的味道。
老吴扶着墙清理掉自己身上的虫子,谢非还好一点虽然衣服是少爷临时给的可总好过老吴一点也没有强。老吴靠着墙就和猪蹭痒似的蹭掉自己背上的虫子。回过头去看了一眼却见虫堆又开始朝这涌。
“怎么回事,怎么又来了。”
“我靠,这不是趋光,是趋热只要是比它温度高的东西它们都不会放过。”
“怎么就和狗一样,还没完没了了。”老吴说完又迈开腿,没命的朝前跑。人毕竟只有两条腿跑了没一会两人就顶不住了,谢非还好点自己一直翻山越岭的本就是耐力擅长,可老吴就不行了两手支在腿上喘的就和个牛似的,还没等停下来喘足气虫堆就蜂拥而上,谢非回过头看了一眼,就见没过几秒老吴除了脸上没几只之外浑身上下已经没有别的空了,一层层的就像是穿了一层重甲。
楼主:孤单泪流2013  时间:2013-02-23 21:00:00
第十三章 鬼差(一)
眼见虫堆还不死心,又要朝自己身上爬,谢非再也不敢停歇拉着老吴就朝前走。
借着最后一点火光两人终于跑到了甬道的尽头,甬道的尽头是一间石室,左右两侧各有一道石门。两人用尽最后一点力气把石门关的严严死死的。
清理完涌进来的虫堆,老吴一腚坐在台阶上,掐死身上最后一条草鞋底,骂道“去你妈的,以后我见你一次踩死你一次。”
谢非看向老吴,这次他也伤得不轻,身上也不知道被咬了多少窟窿反正都是钻心的疼,而老吴更厉害,从伤口流出的血都已经把裤子给湿透了。
“哎吆??我操,还好没死。”老吴一边说着一边从口袋里掏出一包烟。
“把打火机给我。”
谢非把打火机朝老吴一仍
“要不要来一支。”
“恩。”谢非点了点头,点上烟,抽的第一口就把烟深深的咽到自己的肚子里。说来奇怪还真就不太疼了。
两人一明一灭的抽着眼,就听这老吴“嗤。”的一下把裤子的拉链拉开了。
谢非看的一阵心慌,怎么的,感情崔元手底下的徒弟都爱搞机。
“怎么了?。”谢非问道
“命根子让它咬了一口。”
谢非一听差点笑喷了“不是给咬没了吧。”
“没有,不信你看看。”说着老吴就要朝外掏
“算了,算了我对你的没兴趣。”说完谢非“哈哈。”一笑
老吴把烟灰弹下来抹在伤口上也是“哈哈。”一笑“谢谢了啊没你我连我的小弟弟可都真挂了啊。”
谢非白了老吴一眼,其实说来到底能不能冲过来自己也是五五开。还好没事,不过即使有事也不怕毕竟还有个人陪着自己。想到这谢非又是微微一笑。

“赶紧的,还能走不。”两人又都休息了一会,一想起小雅的尖叫就让人发毛。
“干什么,催命呢再抽袋烟再走。”说完老吴就又掏出烟来。
“二叔还在里面呢,赶不上他们的话咱们可就别再想出去了,再说还有那女的,正等着你去英雄救美呢。”
老吴一听一愣把在烟盒上颠了几下的烟重新装到烟盒里,晃晃悠悠的站起身来,小腿都已经肿的和大腿一样粗了。
两人正处在一个矩形的洞内,有一个篮球场那么大,洞是天然的,洞顶还有山石的突起只不过是在四周以及脚底下铺了方形的墓砖。
“前面是什么,刚刚抽烟的时候我就看见了,像是有一个大盒子。”
“那你不早说。”谢非埋怨似地朝老吴看了一眼,可是墓底黑的根本看不出任何表情。
“走过去看看。”谢非打着打火机就开始朝前走,走到近前一看顿时吐了一口凉气,里面摆的竟然是一个棺材。
楼主:孤单泪流2013  时间:2013-02-23 21:02:00
“哎吆,终于找到正主了。”老吴欢喜的就和捡了宝似地。
棺材制作的相当的华贵,拇指粗的金条像树枝一样,纵横交错的浇铸在表面,隔不远还有拳头大的松玉嵌在棺材里面,棺材垫在四支巨大的木墩子上,表面还涂了抗腐御湿的火漆,朱红色的火漆像血染的一样,严严实实的裹在棺木周围,艳丽如火,尽管过了千年可是棺木腐蚀的却不严重。
“哎呀,这下可发大财了,就这金子抠下来也得百八十斤沉吧。”
谢非打心眼里认同他这个观点,这墓主人可太有钱了。谢非一边乐和一边在心里计算着这得换多少奔驰。
“来,谢非过来帮帮忙,把棺材板掀了我倒要看看这人到底有多有钱。”说完老吴一掳袖子,跳到木墩上就要上前去掀人家的棺材板。
谢非看着老吴的姿势,又看了一眼老吴脚底下的圆木墩子突然意识到了什么“等等,别动。”
“没事,我这也是劫富济贫,这人这么显摆肯定不是什么好人。”
“你怎么知道就不是好让人了。”
“好人能这么有钱,你看现在有钱的,有权的面上做的是不错可是背地里都做了些什么。”
“我知道。”谢非又看了一眼金棺,朱漆表面艳丽如血在打火机微弱的光中透着一股妖异的血红“可是如果这里面葬的不??是??人??呢。”谢非哆哆嗦嗦的说
“什么不是人,那是什么。”老吴听了突然浑身一冷。
“鬼??差??。”
“什??什么,鬼差。”
“鬼差就像人间的管家,是专门像阎王爷使银子的,告诉阎王爷这个地我已经买了,想要埋人请另寻他处。”
“那他也应该是人啊,怎么能不是人呢。”
“因为做‘鬼差’的都是死人。”
“什么意思。”
“活人是到不了地府的,想见阎王爷只有死这一种办法,就是把已经死了的人,再从坟子里面挖出来。”
“就这样吗,这有什么好怕的等你以后交代了照样也得进那四寸半。”
“我话还没说完呢,什么事情都不会和你想的那样简单,你以为什么尸体都可以吗,再者说有钱人又怎么会相信外人,所以自古以来绝大部分‘鬼差’都是帝王将相们自己制作的。等他们选好自己的墓址之后就会挑选一个忠于自己的家奴,五官灌铅,割去眼皮、嘴唇、耳廓意思就是到了阎王爷那不该看的别看不该说的别说,不该你听得也不要听。
等做完这些以后把还未断气的人扔到瓦瓮之中,以蜡封口埋在选好的墓址下面。等来年鬼节,地狱轮回大开的时候再把瓦瓮取出,找来‘鬼差’生前的家人随同墓主一同跪拜,不停的跪拜。
还要说着‘我已经按约定照顾好你的家人,请你告诉我,我想知道的’,如果这时候瓦瓮能够自动裂开,里面的鬼差能再次立起审视一圈,则表明事情可行阎王爷答应了你的请求,如果说瓦瓮之内毫无动静那则表明事情并未成功,家奴有愧于家主,无脸回来面见主人。
一般讲来瓦瓮之内既不随风也不顺水,尸体再一个相对密闭的环境内不可能尸解,都是已经霉变长毛的人,把他们挖出来,墓主再以重礼随葬,放在棺材里再垫高,接受不到地气让它们永远保持原来的状态。”
“怎么,你是说??他们??是粽子。”老吴听完之后惊得差点坐到地上,心想难怪他们这么有钱,用钱用在刀刃上,人家死的好好的你还把人家挖出来,再不伺候好了到阎王爷面前告你一状,你就是再有钱也白搭。可是转念一想自己差点敲了一个千年粽子的棺材板顿时吓的腿都软了,赶忙跪在棺材前“绑”、“绑”的磕头。
谢非看的一阵心疼,暗想这头得有多硬啊,估计给自己老祖宗磕头都不会这么卖力。
“老祖宗,都是我老吴瞎了眼,不该打扰您的清净,您就是我大爷,就是我亲祖宗,您大人不计小人过,我改了,我再也不敢打扰您老人家了,您在里面好好睡觉可千万别出来,我老吴命贱,再脏了您的手,再说我老吴命可不??值??。”老吴话还没说完,就听见“咯,吱”一声。
老吴吓的立马跳了起来,两手紧抱着谢非,如果不是两条腿肿的抬不起来的话,估计腿也得缠在谢非身上。
“刚??才,是你弄的??声音吧。”
“不是。”
“不是你,那会是谁。”
“难道是那棺材板动了。”两人心里又是一紧,谢非暗骂老吴真是张乌鸦嘴,真是怕什么说什么,说什么来什么。
楼主:孤单泪流2013  时间:2013-02-23 22:39: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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