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底天空---地下一千米深处的惊险经历

字数:229699访问原帖 评论数:2270条评论 TXT下载

发表时间:2011-05-16 09:34:04 更新时间:2020-11-11 09:10:52

楼主:耿纳  时间:2011-06-19 11:09:00
我正看着后视镜拐弯,没多想,顺口说:“没有。”
宋芳华说:“怎么不找一个呢?”
拐了弯前面就是那家店了,我装做没有听见宋芳华的话,慢慢的开过去。她也不好意思把话再重复一遍。
我们进了这家“食在四方”,宋芳华领着我进了个小雅间。服务员过来让我们点菜,宋芳华问我要什么,我说:“你随便点。”
宋芳华在点着菜,我在想该怎么办。虽然我在情感上比较迟钝,可听到宋芳华说的话,也多少明白点了。
她的长相挺漂亮,绝对是配得上我,说我配不上她可能更有道理。但是,现在一方面我没有心情,对于叶教授的这次探险,我完全是被逼着去的,再加上次下矿的经历,我这几天每天都感觉心头像压着朵乌云,完全没有兴致谈情说爱。另一方面我总觉得她不算我喜欢的那种类型,至于我自己到底喜欢什么类型,我自己也说不清。
第三个原因,我还怀疑她可能是另有所图,自打从云峰矿出来之后,我对太好的桃花运就有了点警惕。
我心里想,现在不要和她走的太近,若即若离一点,进可攻退可守最好。
宋芳华点了两荤两素四个菜,问我行不行,我说可以。她又问我喝什么饮料,我说你随便。她就要了两瓶雪碧。
服务员先上来饮料,宋芳华和我各喝了一口,先是感谢我送她去医院,我说不用客气,然后她就开始说这家饭店的饭菜多么多么好,说她经常和她妈一块来吃。我嗯嗯啊啊的不多说话。
服务员端上来菜,我对她说:“先吃吧。”
宋芳华随后就从她妈开始做起了自我介绍,说她妈和她爸离异了,母女两人住在一起。她现在在广州大学上学,明年该毕业了,因为她是单亲家庭,所以别人总觉得她有点孤僻,她一个宿舍里的女生差不多都找到男朋友了,她还是一个人云云。
她越这么暗示,我越觉的她可能另有所图,虽然我们间的接触有点机缘巧合,但也不至于这么快就发展成爱情吧!
所以我就装着听不出来的样子,先夸赞她人好,然后说不用担心,缘分一定会到的之类的话。
快要吃完的时候,我的手机响了,拿出来一看,号码很陌生。本来不打算接这种电话,今天觉得可以打断宋芳华的暗示,我就按下了接听键。
一个嗲嗲的声音说:“是法海先生吗?”
我猛然想起来,这是在潮汕会所里遇到的郝思嘉。
我说:“是我,是思嘉吗?”
手机里传来一阵娇笑,然后郝思嘉说:“你还记得我啊!我以为你早忘了呢!”
我心想正好拿她来挡挡宋芳华,笑着说:“哪能呢!我最近有点事情,脱不开身,等办完了就找你。”
郝思嘉说:“有什么事情啊,这么忙?”
我说:“去了一趟东莞。”
手机里传来一阵娇笑,然后郝思嘉说:“广州的地方都玩腻了是吧,跑东莞找漂亮姑娘去了?”
我也嬉皮笑脸的说:“那里的话啊,你知道我一向是君子,怎么可能去找姑娘呢。”

楼主:耿纳  时间:2011-06-19 11:12:00
郝思嘉说:“上次见面以后,我出去了就给毕姐打了电话,告诉了她你的事情,她后来有没有和李师傅联系上呢?”
我想这郝思嘉一定是惦记着我和她说的一周大包的话,拐弯抹角提醒我呢。我说:“联系了联系了,你放心,我说的话我都记着呢,你也知道我的电话,我跑不了的!今天晚上有事,明后天找你吧!”
郝思嘉笑了笑,说:“那我就放心了。”我挂了手机,看到宋芳华低着头,脸上冷的像结了冰。
我说:“是一个朋友。”宋芳华抬头看看我,问:“什么朋友啊?”
我说:“是个娱乐城的小姐。”
宋芳华无语,猛喝一口雪碧然后问我:“和你很熟啊?”
我说:“逢场作戏而已,主要是她帮过我一个忙,所以也不能转脸不认人。”想了想又说:“其实她还是个大学生,很喜欢古诗词。”
宋芳华放下筷子说:“我吃饱了。”我说:“我也饱了,咱们走吧。”
我们出去结了帐,我说要送她回家,宋芳华说:“不用了。”她自己走了。
我心说这下她估计不会再缠了,回去上了自己的车,开始想郝思嘉的事。
我觉得这郝小姐不管怎么说也帮了我的忙,我当时的承诺要是一点不兑现也绝对说不过去,总不能看人家是小姐就赖账吧。当然真要来一周大包,我觉得也没有必要。她还不是贪图那点钱,我也不用她服务,不用全给,给个一多半算了。
回去后我给眼镜李打电话,咨询他的想法,我是怕郝思嘉会四处宣传,说她和李师傅的师弟怎么怎么着了,我倒不担心,反正也是假名字,眼镜李的名声可能会受些影响。
眼镜李说这没有多大事,不就四个字“威逼利诱”么,你给她点好处,谁让你当初答应她来着,钱给到她手再编些词吓唬吓唬也就行了,
我也是这么想的。第二天我一早晨就给郝思嘉打电话,约她出来见个面,郝思嘉正在睡觉,听了我的话还是出来了。
我在一家咖啡厅里和她见了面,她看起来还没睡醒,我按照上次在潮汕会所编的话继续忽悠她,说我和崔小姐的关系进展很快,以后不能找她了,但我这人说话算数,她帮了忙不是白帮的,递给她六千块钱。
郝思嘉装模作样推辞几次,把钱收下了。我告诉她,这件事情以后不要和别人说,如果传到崔小姐那里,对我,对她都不好。崔小姐有亲戚是公安局的,如果她想找你麻烦,你就别想在广州混了。
郝思嘉点头答应。我考虑她可能和毕小姐八卦过,知道我和眼镜李去驱邪的事情。我便向她承认自己是个披着青城俗家弟子外衣的衣冠禽兽,让她一定替我保密潮汕会所的事,以便我保持在毕小姐和曹总眼里的形象。
郝思嘉笑了几声,说她一直在毕小姐那里说我守身如玉,我连忙感谢。然后她说如果你以后寂寞了,可以随时来找我服务。
我付了帐,和郝思嘉分手,她还亲了我一口。离开咖啡厅,我先去射击场练了练枪,然后吃了午饭,赶往俱乐部。

楼主:耿纳  时间:2011-06-19 22:22:00
俱乐部里叶教授等五个人都在,他见了我说:“你可算来了,我正打算打电话叫你呢。”
我问叶教授什么事,他说:“下午我们的枪就要到了,大家要练习一下,另外分发持枪证。”
我说这是好事,有点热兵器对于我们这次考察很有用。
宋芳华今天也在,看见我,她什么表情也没显露出来,就像什么事也没有发生一样。我心里想这样挺好,免得多事。
不久周猛和另一个人开着一辆小货车过来了,他们从货车上搬下几个大箱子到屋里。周猛打开一个,从里面拿出猎枪来。
总共是七把猎枪,我们一人一支,周猛又拿出来持枪证分发给我们,这其实是广州野生动物研究所和广州市公安局开具的证明,表明我们是进行野生动物科学考察任务,可以携带枪支。
然后周猛和张克明开始教我们使用猎枪,周猛是军人出身自然会使,张克明则是狩猎爱好者,他也有狩猎证。
猎枪既可以打普通猎枪弹也可以打麻醉弹,两种子弹都带来了不少,但因为是在屋里,周猛他们并没有装弹,用空枪教我们练习。
除了猎枪,周猛还带来了几只电筒模样的stungun,就是电击枪。他说这种枪在五米之内有效,在近距离对付野兽时很好用。因为不需要和普通枪那样瞄准,只要对准大致方向便可使用,打中野兽的爪子其效果和打中头部是没有多大区别的。击中后可以让豹子这样的中型动物失去活动能力一分钟。如果人挨了,五分钟内是起不来的。他和张克明教我们使用方法,先把枪的功率调到最小,让张克明手拿一根用水湿过的木棍,然后对准木棍开枪,一道电光闪过,张克明身体一抖,撒手扔了木棍。
周猛让我们也逐个实验了一下,这时候就不用人当靶子了,让我们向着竖在地上的木棍开枪。工夫不大大家都会使了。
那个讲师李成大概觉得好奇,和付有德说他要体验一下电击的滋味,他坐在沙发上,让付有德对着他开了一枪,电光闪过,李成瘫在沙发上手脚抽搐,口吐白沫。
叶教授怕出事过来看,伸手要拉他起来,李成从沙发上一跃而起,笑着说:“我没事,刚才是装的。”原来付有德用的是最低功率,也就只能让人哆嗦一下。

楼主:耿纳  时间:2011-06-19 22:24:00
枪之外还有许多其他的工具,周猛和张克明挑了几种复杂的常用的教我们。这么着下午的时间很快就过去了。叶教授说今天到此为止,明天大家上午去射击场练练枪,下午就公布考察的行动计划。我们各自回去,宋芳华这次没有找我,坐张克明的车走了。
我往汽车走过去的时候,周猛也去开他的货车,我问他:“不是说八个人吗?还有一个是谁?”周猛还是上次的那句话:“无可奉告。”
我回了自己的住处,想了想,决定去云峰的时候带上眼镜李给我的枪,用笔记本做掩饰,不会有人看出来的。虽然我们有猎枪了,但是多一个备用总是更安全些。我把手枪拿出来,练习了几次拆解组装,然后把枪和子弹一齐藏进笔记本里。

下一天,我们上午先去了射击场进行实弹练习。根据我的观察,周猛的枪法最好,张克明其次,我因为有这几天的私下练习,能够排到第三。其余的人看来都差不多,基本不入流。
下午回到俱乐部,叶教授首先说:“此行存在一定的危险性,我们已经为大家购买了保险,但是还要最后说一次,谁害怕了,现在可以退出。”
没有人退出,叶教授便公布了行动计划,这是他和张克明两个人制定的。大致说的是:到云峰市的一个镇上住下,别人先休息,让张克明、周猛和我首先从山上的通道口里进去作侦查,在里面设立标记,并带进一些设备和给养,确定里面的情况以后,其余人再进去。进去后首先是在我的指引下寻找隐匿动物的遗骸和其他踪迹,如果一切顺利,可以作捕捉活体的努力,并探索隐匿动物的巢穴。
叶教授问我们有没有意见?我想了想,举手示意要发言。我站起来说:“各位,我是亲自接触过那种动物的人,亲眼看见过有人被它袭击,当场丧命。这次考察,你们不要把它当成是狗、猴子那样可爱有余的东西,而要把它当成是狮子、老虎之类的危险动物。除去这些,你们要去的地方还有其他的危险,所以我奉劝各位:不要太好奇,不要关心和考察目的无关的东西,爱惜生命。我的话完了。”
我看看他们,周猛和张克明都很淡定,宋芳华在笔记上记着什么,只有李成和付有德窃窃私语,他俩可能觉得我说的太严重了。
叶教授说:“薛先生说的很好,大家务必牢记,我再强调一点,大家不要对薛先生过去的事情进行追问。”
张克明也说:“我同意薛先生和叶教授的话,我是个探险爱好者,清楚我们要去的地方危机四伏,迷失、塌方、水淹、以及动物的袭击这些东西我都经历过,也一样见过别人在我面前死去,所以我提醒大家,我这几天讲述的各种知识,大家一定要牢记于心。”

楼主:耿纳  时间:2011-06-19 22:27:00
今天更新到此
楼主:耿纳  时间:2011-06-20 11:57:00
叶教授说大家明天休息一天,后天早上来俱乐部集合,别人坐飞机和汽车去云峰,飞机是上午10点钟起飞,如果不愿意来也可以直接到机场等。周猛和张克明两人则开车去目的地,大家有什么要带的东西可以明天交给他们捎过去。
我记起来他说过还有一个人因故没来,可他并没有提到那第八个人的事,也没有人问起。
我回去后给眼镜李打了电话,他晚上开车过来,我告诉他我要出发,如果此行有了什么意外,请他把我的存折、汽车等转给我的家人。眼镜李说你想多了,有了上次的经验,这次不会出什么问题的。他还带来了他的金佛和八卦刀,说这两样东西驱邪,你这次先带上用吧。
眼镜李又跟我说,手枪要带上,作个备用。但要让周猛他们帮我拿过去,出了事也有他们担着,周猛的后台看来很有能量,这种事情对他们来说小菜一碟。还有在下面遇到邪祟,危急的时候可以像上次那样开血门,或许会有奇效。

第二天我把军用笔记本电脑和一些常用的驱邪物品打包好,交给张克明他们。然后会在家里看眼镜李的笔记,考虑此行要当心和注意的地方,琢磨了整整一天才躺下睡觉。
出发的日子来临,我醒来后先给眼镜李打了电话,他过来后我把房间和汽车的钥匙都给他保存,他开车把我送到白云机场。
叶教授他们已经在机场等着了,见我过来,把机票给了我。在候机厅寒暄几句坐了一会后,我们都上了飞机。
飞机飞上高空,我从舷窗往外看去,一朵朵的白云在飞机下方漂浮,仿佛草原上的羊群。白云间有几座山峰屹立,巍然而又飘渺,如同传说中的仙山,叶教授说那就是南岭。
美丽的景色放松了我的心情,我看的心旷神怡,慢慢的觉着自己困了,就在飞机上睡着了。降落的时候他们叫醒了我。飞机停稳,我们一行下了飞机,又去领了自己的行李,走出机场。
下一步我们五个人包了一辆车,从省城赶赴云峰市,然后又在市里坐面包车,去了云峰市下属的担山镇。我旧地重游,当然有些感慨,从云峰市街上经过的时候,不由得想起赵金发来,不知道他现在如何?我一度想是不是和他联系一下,又觉得不应该把他再扯进来。
担山镇是山脚下的一个乡政府所在地,因为有两条公路交汇而成为这个乡的中心,我上次和小崔、眼镜李爬出地下后看到的那条路就是其中之一。而我们出来的洞口,就在担山镇背靠着的一座山上。

楼主:耿纳  时间:2011-06-20 12:00:00
这个镇子虽然不大,因为地处要冲,倒有好几家小旅馆,我们专门包下了一家,对老板说我们是南方过来的科考队,进来考察一些山里的动物。叶教授他们已经准备了有关的证件,让老板看了,这并不是担心老板不让我们住,而是考虑到张克明会拿枪过来,不事先说一下容易引起误解。老板说没问题,村里人经常有去山上打猎的,这里管的很松,只要你们把枪放严实点一般没人注意。当然你们是有正规手续的,到乡里去备个案也没什么问题,看你们怎么想了。
叶教授说我们当然是按正规的步骤作了,但是正规步骤有个时间问题,我们想快点办完。老板说他认识乡里的干部,可以帮我们。不久老板果然叫来一个黑胖子,是乡里的武装部部长,我们请他吃了一顿饭。叶教授给了一个红包,黑胖子推辞一阵后收了,然后拍着胸脯说没问题,手续他来办,如果有什么难处还可以来找他。
吃完饭我们各自回房休息,我们每人一间,这里终究是小地方,房间里只有一台旧电视机,上不了网。屋里不是太干净,墙皮有剥落,也没有卫生间,只在墙上挂着一面镜子。上厕所需要去外面的公厕。我心说这比上次市里的旅馆差太多了。

打开电视,也没有有线节目,有限的几个频道里,只有云峰本地的电视台信号还算清晰,其他的都有雪花点或者是横纹干扰。我看了看本地台,播的是一部很老的香港武侠剧,看了一会觉得没意思,就关掉睡觉了。
我正睡得香,迷迷糊糊中听见有噗噗的声音,我翻了个身醒了。正在想自己是做梦听见还是真听见的时候,又是噗噗两声。
我听着像敲门声,问“是谁?”但没有人应答。我从床上坐起来,侧耳倾听,也没听到什么声音。
我决定打开门看看,蹬上鞋,轻手轻脚的向门口走过去。外面的月光从窗户里照到窗帘上,屋子里不开灯还是能看清楚门的方位的。
但是我并没有开门,我想起了周猛绑架我的时候,就是我把他放进屋里才让他找到机会。眼下我想起来那次的教训,外面到底是谁我不清楚,还是不要贸然开门的好。我站在门后继续倾听,可是过了十分钟左右,除了一些蟋蟀的叫声外,并没什么异样的声响。
我心说可能是自己过敏了,未必是有人在敲我的门。就算有人敲,我现在也不用开门看,明天天亮了再说吧。
我转个身要走回去,一眼看到对面的墙,顿时心就提了起来。

楼主:耿纳  时间:2011-06-20 21:08:00
墙上挂着的镜子上,正在闪烁着绿色的荧光。
我屏住呼吸仔细观看,原来是镜子上有人写了几个发光的字,我认出来这些字,不由得感觉头皮发炸。
镜子上写的是“毛新章”。
我感觉自己几乎凝固了,一股寒意从脚底升上后脑,整个人如同被施了定身法一样,有几秒钟时间一动不动,因为我不知道应该怎么做。
随后一股强烈的不安袭来,我感觉这间屋里不够安全,甚至觉得好像有人在窥探自己。但是四下里瞧瞧,在暗淡的月光照耀下的屋子,并没有丝毫的异常。一切都和我睡前的情况一模一样,只是镜子上多了一行发光的字迹。从镜子里看我自己的模糊影像,在绿光里显得分外诡异。
确定房间里没有别人,我打开了电灯。镜子上的光芒看不到了,我走近镜子,把它摘下来,在灯光下仔细的观察,看到了上面几乎无色透明的字迹。这个我倒知道是怎么回事,肯定是用一种荧光笔写的,在光线强的时候是无色的,在暗淡环境中发光。
我去看自己的门,这个小旅馆的门不是弹子门锁,外面用的是挂锁,屋里面是用插销插上的,门缝很紧密,应该没人能够偷偷的拨开插销进来,再说即使能进来,出去的时候他也不可能把插销再插上。
窗户也是一样的插销式开关,只是现在天气还有点热,所以外面的玻璃窗是开着的,里面的纱窗还是用插销插着。我看了看纱窗虽然脏,但是很完整,也不可能有人把手伸进来开窗户。窗户外面就是小旅馆的院子,院里的几颗树在月光下洒下影子,树下还停着一辆面包车,没有什么特殊的情况。
看来镜子上的字不太可能是我睡着的时候写的。我在屋里睡觉前,没注意过镜子有什么异常,也没有别人进来过,怎么可能有人在上面写字呢?
我把镜子挂回去,站在镜子前面,发现正对着镜子是看不出有字迹的,只有在一定的角度下才能看出来,既然这样,很可能是在我进来这屋子之前,就已经有人把字写好了。
我关掉电灯,上面的字迹并没有立即的发光,过了几分钟,字迹才逐渐的显露,一开始只是几小块模糊的亮点,慢慢的扩大、延展,亮光越来越强,十几分钟后,字迹变得象我开灯前那么清晰了。

楼主:耿纳  时间:2011-06-20 21:10:00
再打开电灯,绿光消失了。
我断定,绝对是有人在我进屋之前,偷偷的在上面写好了字,我进屋之后,第一反应当然就是开灯,灯线就在门口,屋里亮的时候我还没有看到镜子,所以不可能发现上面的字迹。等我关灯躺下后,荧光还没有发出的时候我就已经睡着了,所以也没有注意到。
那么可能是谁这么作呢?谁会知道毛新章呢?莫非…….
我觉得一定是考察队里的人做的,毛新章这个名字我没有和叶求知说过,但是他既然了解我的经历并能够找到我,那么知道毛新章的名字也是顺理成章的。
当然不一定是叶求知亲手写的,现在考察队的这些人都是他找来的,任何一个人都可能被他派过来做这事。
我昨天来了这里之后把东西放到房间里,当时老板就把钥匙给了我,然后我们就去和老板说办手续的事情,随后是在隔壁的饭馆里和武装部部长吃饭。期间我并没有把钥匙给过别人,只有老板手里有备用的一把。我想明天可以问问店老板,有谁在我出去吃饭期间进过我的房间,也许会有些门道。
但是叶求知或者其他人,他们写毛新章的名字是为了什么呢?如果他们是毛新章的手下或者朋友,想为毛新章报仇,那为什么要费这么大的周折呢?而且写这个不是让我更加警惕吗?
我百思不得其解,忽的想到另一个解释,也许写这些字的人不是我的敌人,而是在向我示警?
也许叶求知他们真的有为毛新章复仇的想法,而其中一个人看不下去,所以这样提醒我?
但为什么不写上“小心”,“注意XX”的话,而要写出毛新章的名字呢?
众多的疑问盘绕在我脑中,我越想越多,却得不出一个可信的想法来。感觉有点头昏脑胀,心说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一切等明天再说吧。
我拿了一条枕巾把镜子上的字迹擦去,字迹粘的挺牢,费了点功夫才擦干净,我决定装作什么都没有发生,以静制动,今晚先接着睡觉。
不过躺下后还是思绪流动,很难睡着,等了好久才渐渐的迷糊过去。

楼主:耿纳  时间:2011-06-20 21:12:00
今天更新到此
楼主:耿纳  时间:2011-06-21 21:38:00
第二天,我被自己的手机闹铃惊醒,时间是七点半,天色已经亮了,我起来穿上衣服,去水房里洗脸刷牙,在哪里碰见了叶教授。
他问我昨晚上睡的好不好,我想可以试探他一下,说:“还行吧,就是屋子里脏了点,尤其那镜子灰尘太多,我用毛巾擦了两遍才能用。这屋子估计两星期没打扫过。”
叶教授说:“奥,我屋里也是,一会让老板找人扫扫。”他脸上并没有什么特殊变化。
我们洗漱的时候,李成、宋芳华也先后进来了,只没见着付有德。我注意他们两个的表情,也看不出有什么特殊的。洗漱完毕,叶教授说八点钟去边上的饭馆里吃早点,让我自己看着时间。
我回去自己屋里,从床上拿起手机,一看这时候离八点钟只有五分钟了,我关上门,先给眼镜李拨了个电话,打算和他说一声这件事,但是这山沟里信号不好,手机显示“无法接通”。
我失望的挂掉手机,走出去到小饭馆里,叶教授、李成、宋芳华都在那里等着了,见我过来,招呼我坐下,然后叶教授问李成:“小付怎么还不下来?别睡过了。”
李成刚要起身,我一听叶教授这么说,连忙站起身来说:“我去喊他一声,顺便也拿点东西。”李成本来想去喊的,见我要去就又坐下了。
我快步走进旅馆,来到付有德的房间前梆梆梆的敲了几声,听见里面付有德喊:“听到了!马上起来!”。
然后我走到旅馆头上第一间屋,这是老板住的地方,门开着老板一家正在吃饭,我进去问他们,昨天晚上,我们在隔壁吃饭的时候有没有人进我的房间。
老板很警觉,问我是不是丢东西了,我说没有,只是发现我的包挪了个位置。老板娘想了想说:“没见过。你锁门了没有?”
我确信我绝对锁门了,因为那钥匙是不锁上就拔不下来的。老板说这就不知道了,他昨天和我们一块陪武装部部长吃饭,老婆孩子在这屋里看电视,在睡觉前都开着门,如果有人进来他们肯定知道。
我问不出什么来,便对他们说不要声张,怕影响我们队里的团结。然后离开老板的房间,出门看见付有德正从水房往回走。我向他喊道:“快点,大家在下面等你吃饭!”
付有德答应一声,小跑回了屋里,很快穿上外衣出来了。我们一块去了饭馆。
付有德一脸笑模样给我们道歉,说:“不好意思,昨天晚上想媳妇没睡好,早晨起来晚了。”他这话把我们都逗乐了。
我们一人要了一碗小米粥,又要了些油条、花卷、咸菜开始吃起来。我一边吃一边想镜子的事,如果老板说的没错的话,那就是昨天我们出去吃饭之前,就有人进过我的房间了。这段时间我没有锁门,期间在旅馆的院子里转了转,也上过两次厕所,还在老板屋里听叶教授说过猎枪的事情,这时候考察队里谁都可能进我的房间,但我是一个都没看见,所以是谁干的没法确定。
叶教授吃完,宋芳华还在细嚼慢咽,叶教授说:“吃了饭我们先去山上走一圈,薛先生你来当向导,领我们找到进矿的洞口。”
我答应了,但说有一段时间没来过这里,找起来可能费点事,大家不要着急。
吃完饭我们回去拿上相机,沿着镇里的街走出去,往西北方向的山上走去。先爬上一座几十米高的小山,我放眼眺望,看到了盘山公路,根据记忆判断了那个出口所在的方位,带着他们往前走。

楼主:耿纳  时间:2011-06-21 21:40:00
走进山里,鸟雀的声音开始多起来了,大家的情绪都很振奋,尤其付有德,他是个爱说笑话的人,一边走一边和李成打趣,平添了很多欢快的气氛。
路上李成和付有德还捡来两根树枝,拿着当手杖使。时间不长,我们走到一块山间谷地,前方是一小块玉米田,山里的人种地见缝插针,只要有平地就种上点庄稼。
快到玉米田,我们听到一阵“咕咕”的声音,明显不是鸟叫,是从玉米田里传来的,顺着声音的方向看,只见玉米田里一个地方的包谷杆晃来晃去,里面好像有个东西在动。
叶教授说:“注意,可能是只偷食的野猪,不要激怒了它。”
李成说:“也不能让它在这破坏庄稼,我去吓唬吓唬它。”他拿着树枝走近玉米田,先是大声吆喝了几声,见没有动静,捡起一块石头扔了过去。
一头野猪从玉米田里露出头来,这下可能砸中了它,它看见李成,从玉米田里窜出,冲着李成冲了过去。这野猪长的膘肥体壮,至少有三百多斤,冲起来像一只肉坦克一般。
李成往边上一跳,野猪冲了个空,他顺手一树枝敲在猪背上,这畜生嗷的叫了一声,放过李成,向我们冲了过来。
我们四个人立即从路上散开,叶教授和付有德跑到一边,我和宋芳华跑到另一边,那猪跑到近前停住,左右看了一下,大概认定宋芳华好欺负,一扭头冲着她奔了过去。
我怕她被野猪伤了,赶紧向她跑过去,宋芳华则躲到一棵树后面,野猪到了树前减了速,正想往树后绕过去,我已经跑到这畜生身边,照着猪脑袋就是一脚。
野猪皮糙肉厚,这一脚虽然踢疼了可没让它受伤,它调转头想向我进攻,我想正面对猪是没有胜算的,一个跳步从它身上跨过去,到了另一边又是一脚踢中猪的肋部。
那猪倒挺乖觉,发现我不好对付,加上李成和付有德都拿着树枝跑了过来,嗷的叫了一声,往一边窜去,很快钻进了灌木丛。
宋芳华向我道谢,李成他们问我有没有受伤,我说没事。叶教授也走了过来,他说这不是真正的野猪,而是一头从农家逃出来的家猪。
付有德问叶教授怎么看出来的?叶教授说,这猪虽然有着獠牙,但长度不过一寸多,野猪的獠牙要比这长多了。野猪的颈部有浓密的鬃毛,这猪的鬃毛很稀疏。从表现上看这猪行动笨拙,和野猪根本没法比,此外野猪脾气很倔,绝不会像这头猪那样挨了两下踢就逃跑。
我很佩服叶教授的专业知识,到底是生物系的大拿。
我们休息一下继续行进,前面是一条小溪。沿着小溪往前走,绕过一个弯,看见一座断崖巍然耸立,一个洞口就开在陡峭的石壁上。
来到断崖下,我往上一指:“叶教授,那个洞口就是。”
李成看了看说:“这么高,怎么上去啊?”
叶教授说:“等张克明来了就有办法。”他又问我:“我瞧可以从崖顶上系下绳子,然后爬进去,你觉得怎么样?”
我说是个办法。叶教授说那么我们就先去崖顶上看看。这断崖估计有六十来米高,我们绕到崖后找到一条小路,走了半个小时左右上了崖顶。从崖顶往下看去,只见远处山峦起伏,公路像条带子在山间蜿蜒伸屈,还能看见一个小湖。青山翠绿,碧水粼粼,倒是一副不错的美景。
李成和付有德就拿出相机来拍照,叶教授虽然已近六十,胆量却不逊年轻人,他走到断崖边上往下观察,我想这里不是风景区,没有什么栏杆保护,山风也大,所以我就跟在他身后,以便随时保护。
宋芳华也走过来往下看,而且比叶教授还要靠外,我提醒她说:“小心,别太靠边”。宋芳华笑了笑说:“谢谢你还关心我。”

楼主:耿纳  时间:2011-06-21 21:42:00
今天更新到此。
楼主:耿纳  时间:2011-06-22 12:34:00
我心说不关心你们,等你们出了事我恐怕要进局子了。好在他们看的时间不长就离开了崖边。叶教授说:“我看从这里下去是个可行的办法,不过这样只需要一次,第一个人下到里面,就可以在洞口栓上绳子,其他人从崖下就可以上去,不用费力气绕到崖上了。”
叶教授又问我:“薛先生,你从这个洞出来的时候,应该有绳子留在洞口吧?”
我说没有,我下来的时候用的是套绳,下来后把绳子一抻就可以从系留物上拽下来,所以洞口没有留绳。
叶教授又在崖上转了一圈,我和宋芳华两人跟在他的身后,李成和付有德则蹲下来观察地上的一种蚂蚁。转完叶教授说可以了,让我们下崖去附近走走。
由原路走下去,继续沿着小溪前进,这其实就是我上次脱险后的路线了,路上看见过一块青色的大石头,我记得这就是我们埋双管猎枪的地方。特意留意看了看,地面似乎没人动过。
穿过树林,一直往前走就是盘山公路了,大家在路边休息一会,然后开始往回走,中午的时候回到了镇里。
在一条比较高的街上,叶教授用手机给张克明打了电话。然后告诉我们说张克明和周猛下午就能到了。
然后他们要往小旅馆走,我说你们先回去,我先在镇子里面转转,午饭你们自己吃,我在镇子里随便找个地方打发就行。
叶教授说那你吃饭后早点回来,别走的太远。我答应了。看着他们回去的方向,我就往相反的一头走。
走了几十米,绝对看不到他们了,我拿出手机来,看看这里信号还行,给眼镜李拨电话。他正在吃饭,我和他说了镜子的事情,他也是一头雾水,只能叮嘱我小心留意。
我找个小饭馆吃了一顿牛肉饺子,然后回到小旅馆,和叶教授打了招呼,他说下午就在这里等着张克明他们吧。
我回到自己的房间休息,一会有人敲门,我打开一看是宋芳华,她说为了野猪的事情来感谢我,还要给我个玉石,说是她妈买的和田玉。我说你的心意我领了,我不喜欢带什么饰品,你自己留着吧。她见我冷淡,说声打扰就走了。
下午我睡了一觉,醒来后看了会电视,四点钟的时候叶教授过来喊我,说张克明他们到了。
张克明开的是他的丰田越野,周猛更开了一辆货车过来。我们从车上搬下来十几个箱子,这次的东西可比上次毛哥他们带的多多了。我们把箱子搬进旅馆,专门找了一间屋子放起来。
晚上我们七个人一块吃饭,给张克明他们接风,商定明天由张克明、周猛和我一块进洞,先走到那个偷煤通道,在路上做好标记,以便下次大家一块进去。
第二天早晨吃过饭,我们七个人各自背着一个大包进了山,包里放的是各种探洞的用品,和我上次带的东西差不多,此外还有猎枪。
一直走到断崖下,我们兵分两路,张克明、周猛和李成上了山崖,我们四个在崖下等着。
过了一会看到他们在崖顶向我们招手,让我们等一会,他们正在想法进洞。
不久就见一条长绳从崖上甩了下来,张克明让我们指点方位,让绳子正好垂在崖上洞口的前面。然后他背着包从绳子上爬下来,动作快速娴熟,一看就是此中高手。时间不长,张克明就爬进了洞口。
张克明的身形消失在洞口,很快又出现了,向我们大喊:“可以进去!”随后周猛也从绳子上爬进了洞里,他们两人又从洞中缒下一根绳子,把我也拉了上去,然后又拽上来几个大包。
我看了看洞口,和我上次来这里的时候相比没有什么变化,只是洞口地上的草多了些,长的高了些。

楼主:耿纳  时间:2011-06-22 12:36:00
张克明问我走到那个通道口需要多长时间,我估计了一下,上次我是拐着一条腿,走了六七个钟头,现在应该快点,五个小时差不多了,来回十二个钟头是够用的,张克明便向下面喊话,让他们等到晚上。
看了看时间,才九点一刻。张克明问我洞里有没有可能出现那种怪物,我说:“说不准。”还把洞里有蝙蝠的事说了。
张克明说:“那我们就全副武装上吧。”
张克明打开一个大包,从里面拿出来几套衣服和头盔,他指着一种沉甸甸的马甲说,这是武警防暴用的防刺衣,可以抵挡野兽的攻击。还有防暴短裤,用来保护大腿和下腹部,头盔也是防暴头盔,上面有灯,为了对付那种动物的锁喉攻击,还配有厚厚的护颈,安全是绝对可以保障的,只是要忍着点热。
我们换上装备,每人背上一个双肩包,里面吃的用的一应俱全,又拿出猎枪,在里面装满子弹,挎在肩膀上。腰上又挂上电击棒,开始往洞里走去。
走了几步就看到洞边一个油布包,这是我们上次出来的时候拿的炸药。现在当然用不上了,张克明把炸药拿到洞口,说回来再处理。
我们穿了厚厚的防护衣,一开始的时候感觉颇有点炎热,走了不久,洞里面光线逐渐黑了下来,气温也变得凉爽了不少。我们三个人打开头盔上的灯照明,借着光芒往前行进。
我虽然是他们的向导,但却走在中间位置,张克明在前,周猛在后,这种走法一度让我想起被毛新章和眼镜李一前一后夹着走的经历,不过和那次不同,这回他们是为了保护我。
走了不远,张克明停下,对我们说可能有蛇,他拿出强光手电来往地下一照,果然看见一条灰褐色的大蛇在地上蜷着。张克明说不用担心,这不是毒蛇,他在地上跺了两脚,那条蛇懒洋洋的游进了一个小洞里。
周猛说:“我来处理一下。”他把猎枪伸进洞里放了一枪,然后在洞口踹了两脚,把洞口踩塌堵死了。
张克明皱皱眉头说:“它又没惹我们,这样作太狠了。”周猛说:“你是好心,它可不懂可怜咱们。我在部队的时候就抓过不少,还吃过呢。”
张克明说:“我也吃过,那是在秦岭的一次探险,食物吃完了,抓了一条赤练蛇塞牙。那都是不得已的,野生动物现在越来越少,我们尽量少杀。”
他又问周猛:“你是特种兵吧?以前在那个部队?”
周猛说:“这个无可奉告。”张克明也就不问了。
我们接着往前走,里面越来越黑,路也越来越难走,我们都拿出了手电照明,渐渐的前方开始出现岔路,当到了岔路前我们就停下来,由我根据记忆分辨正确的道路。
我在路口寻找,发现了上次出来时留下的荧光贴,当然经过这么长的时间,早就不发光了。根据这个,我轻松的找到了正确的路。
张克明在路口作上记号,除了用荧光贴之外,还用特殊的油笔在洞壁上画出来。油笔留下的痕迹能够经久保存,很难擦掉,比荧光贴更加的可靠。
我看到张克明用的油笔和荧光贴,想起镜子的事情,问他:“我听说有一种荧光笔,画上之后当时不发光,过一会才显出来,你用过吗?”
张克明说:“用过,是德国的一种进口货,好处是在水下也能长时间发光。这次考察我也带来了几只,但除了能发光之外,不如这种油笔更可靠。”


楼主:耿纳  时间:2011-06-22 23:24:00
山洞缓慢的往下延伸,我们走了一个小时,听到前面传来潺潺水声,这是一条地下暗河。河水流量不大,我们轻松的趟过去了。接着往前走,不久通道变宽,我提醒他们,前面是一条很陡的通道,有十几米高,下去的时候注意。
张克明说他早有准备,从包里拿出绳子来,找了一块突出地面的石头绑上,一头扔进通道里,然后我们把绳子系在腰上往下爬,很快就到底了。我想到当初我们从下往上爬,是小崔先用了十分钟爬上顶去,然后把我和眼镜李拽上去的,和现在的速度相比,简直就是蜗牛啊。
就这么在黑暗的洞穴里穿行了几个小时,中午十二点的时候,到达一个大洞穴,顶部有几十米高。我们正打算坐下吃午饭,听见前面有扑棱扑棱的声音,用强光手电一照,是只蝙蝠。
蝙蝠飞上了洞顶,我们听着声音用手电搜寻,看到蝙蝠钻进了洞顶一个小孔。张克明说这个小孔应该是蝙蝠通往外界的出入口。
周猛说:“那我们可以把这个孔炸大,然后从这里下来,省走很多路。”张克明说不行的,我们现在在地下几百米,这样的深度要想弄出容人通过的通道来,少说要找施工队挖两个月。蝙蝠飞上去轻而易举,人可没有那么大能耐。
吃完饭继续往前行进,开始不时的见到蝙蝠,地上开始出现蝙蝠粪便,我提醒他们,前面还有个大蝙蝠洞,过了蝙蝠洞,就可以到我们这次的目的地了。
一小时后我们到了那个洞,大概因为现在是正午,蝙蝠都在睡觉,我们进来这群飞行老鼠也没有什么惊扰。我们踩着地上的蝙蝠屎,把头盔上的玻璃拨下来挡臭味,走过了这里。
进入蝙蝠洞后面的通道,我让他们都注意点,偷煤通道马上就要到了,如果那种怪物还有活着的,很可能会在这里遇到。
三个人都警觉起来,张克明和周猛把枪从肩上取下,端在手里。让我一手拿着电击枪,一手拿着手电照明,我根据自己的经验,仔细在洞顶搜寻,以防遭遇怪物的狙击。
走了一段,眼看就要到通道口了,手电在洞顶上照见一个活动的东西,当时我只看到一个白影在手电的余光里动了一下,然后就是一声枪响,那东西从洞顶掉了下来。
张克明回头冲周猛竖起大拇指,说:“好枪法!”
看这东西的大小如同一只鸽子,肯定不是那怪物。我们走过去,张克明从地上捡起这东西,是一只通体白色的蝙蝠,身体被周猛一枪打了个残缺不全。张克明拿出一个塑料袋来把蝙蝠尸体装起来塞进包里。说白化蝙蝠十分罕见,回去给叶教授他一定很喜欢。
我心说周猛这枪法真好,估计比毛新章还强。有他在那种怪物应该不难对付。

楼主:耿纳  时间:2011-06-22 23:26:00
又往前走了几十米,我们钻过那个炸出来的通道口,来到了旧地。我对张克明说:“就是这里了,看这条通道,这个俗称耗子洞,这边通往爆炸过的红星矿,那一头是后来开采的福惠煤矿,福惠煤矿的老板想从红星矿里面偷煤,就挖了这么一条隧道,我接触到那种动物,就是在这条隧道里面。你们看对面这个洞口,虽然我没有亲眼见过这种动物从这里出入,但据我猜测它们应该是从这里出来的。至于这个洞口通往哪里,就只有天知道了。”
张克明说:“奥,是这样…..”。他看着那个洞口,似乎若有所思。
周猛往耗子洞两边瞅着,说:“那种动物的尸体在哪里呢?”
我双手一伸说:“两边都有一只,往红星矿这边的更近点。”
周猛说:“那就去看看。”他要转身,我说:“慢着!”。周猛停下。张克明也说:“听薛兄的,另外我先在这里作上记号。”
张克明做完记号,问我有什么要提醒的。我说:“张老兄,还有这位周兄弟,你们应该也听过叶教授说里面很危险,周兄弟可能知道的更多。有些具体事情我在来这里以前一直没有讲过,不知道你们是否清楚,现在我再告诉你们,几个月前我来这里的时候,一共是五个人,其中两个人就死在里面,都是被这种动物咬死的,其中一个受了致命伤又一时断不了气,我们给他来了个痛快的。现在你们往里找,应该还能看到他们的尸骨,和那两只怪物的尸体离得很近。”
“我那次来这里做什么,你们就不要问了,也许你们已经知道了。我只和你们说,除了那怪物之外,这里还有些科学不好解释的东西,主要是在那个红星矿里,进去了很容易迷路,还会出现幻觉,用某些话说就是见鬼了,因为那里曾经死过很多人,有冤魂在。这个我亲自经历过,不是骗你们的。你们看这洞壁上,还能看到过去驱鬼用的黄纸符。奉劝你们二位,往红星矿那边去的时候,走到入口就可以了,我是不会再进那个地方的。”
张克明听了连连点头,说一定小心。然后问我:“不进红星矿,能找到那怪物的尸体吗?”
我说:“可以,我记得那一具离这里很近。”我们往右边走,过了十几米就看见了怪物的尸骸,具体的形状已经腐烂的看不出来了,臭气四溢。我们把头盔上的玻璃罩拨下来抵御这恶心的气味,走近了我指着那东西说:“就是这个。”

楼主:耿纳  时间:2011-06-22 23:29:00
今天更新到此
楼主:耿纳  时间:2011-06-23 12:01:00
张克明拿出相机来照下,问我还有没有,我说另一具怪物尸体在对面呢,离的要远一点,不会比这个保存的好到那里去。
我们又走回通道口,张克明看看那个小洞口说:“我想进去看看,你们在这里等我一会。”
我提醒他说:“里面可能有危险。”
张克明说:“我有准备。”他从包里拿出一卷绳子说:“我只往里面走一点,这绳子有二百米长,我系在身上,绳子到头就往回返。”
他这卷绳子缠在一个线轱辘上,他让我拿着轱辘,叮嘱周猛拿枪注意通道里的情况,自己带着绳子钻进了里面。我用手电在洞外给他照明,里面的洞有个拐弯,张克明走到拐弯后面,他的身影看不见了。
从轱辘的转动上能看出张克明是在前进还是停下。他走走停停,绳子很快就用去了一多半,然后整整有十分钟的时间,轱辘一直没转,我想他一定是停在里面发现了什么东西。然后轱辘又开始转动,说明张克明又继续往前走了。
不久绳子到了尽头,我抓住轱辘用力往后拽了一下,告诉里面绳子已经到头了。没过几分钟,张克明从洞口钻了出来。
我问他发现了什么吗?张克明反问我:“你上次来这里的时候,有没有人进过这里面?”
我想起赵金发和我说过的话,说:“我没有进去过,但听说当初煤矿里的工人有进去过的,结果就死在了里面。煤矿还派人进去找过尸体。”
张克明说:“哪就好解释了。”他从衣兜里拿出一个子弹壳,上面铜绿斑驳,看来有点年头了。周猛看了看说:“是猎枪的。”
张克明说他在里面走的时候,一脚踩到这个东西,捡起来一看是子弹壳,心想一定有人来过,他想可能还有其他的东西留下,就地找了好久,却没有发现什么别的人造物。然后又往里走了一段,绳子到头就回来了。除了一些细小的骨头,没有发现那种动物的踪迹。至于这洞的大小,他感觉这洞是向下的,里面应该还有很远的距离,可能长达数公里。
张克明说:“我还在里面拍了些照片,不过时间所限,我们就别在这里看了,老叶他们在外面等着呢。”
我看看表,果然已经到了下午两点多,我们回去还要五个小时呢。于是三人开始返回,经过蝙蝠洞的时候,张克明顺手挖了一泡蝙蝠粪,装在塑料袋里说带回去让叶教授看看。一路上没有遇到什么情况,根据我们的标记,顺利的回到洞口,叶教授他们四人还在下面等着,看到我们的出现,都高兴的欢呼起来。

楼主:耿纳  时间:2011-06-23 12:03:00
张克明把洞口的炸药收起来,然后我们沿着绳子下到了地面,叶教授关心的问我们有没有遇到危险,我们说没有,张克明随后拿出来那只白蝙蝠的尸体给叶教授,李成他们也围上来看这少见的动物,惊叹不已。
叶教授很高兴,他说这是一只白化的菊头蝠,白化蝙蝠目前全中国也只有几只标本,八十年代北京曾经捉到过一只活的,研究人员想用白化蝙蝠和普通蝙蝠交配培养新品种,但生下来的都是普通蝙蝠,没有成功。所以白蝙蝠根本就是可见不可求的。我们第一次探路,就有了这样的发现,可以说可喜可贺。
因为天色已经变黑,我们决定先回去,到旅馆再慢慢的讲经历。回去简单的吃了点饭,叶教授把我们召集到他房间里,张克明把照片拷到了叶教授的笔记本里,我们纷纷过去看。
张克明给他们介绍,先是几张那个怪物的腐烂尸体照片,然后是那个神秘通道里的照片,通道里看起来并没有什么奇怪,只能看出这个洞有两三米宽,高度也差不多,地上乱石嶙峋,不知道通向何处。
有一张照片有点价值,显示地上有几根细小的骨头,说明这里还是有生物存在过,张克明说他把骨头带回来了,拿出来给了叶教授,叶教授仔细看了看,说可能是一种野鼠的骨头。
叶教授问他还有什么别的发现么,张克明说还有点蝙蝠屎,付有德笑了起来,说蝙蝠屎能明目。叶教授却很严肃,他接过张克明给的塑料袋,打开仔细观瞧。一股酸臭味顿时弥漫屋里,我和周猛都捏着鼻子往后退,其余几个人倒是挺感兴趣的上去看。叶教授瞅了一会,把塑料袋封上收起来,说这是挺珍贵的资料,蝙蝠粪便里面有类似鱼鳞的东西,说明洞里的蝙蝠有食鱼的癖性。当前中国已知的食鱼蝙蝠只有一种,如果能找到第二种,那也是挺大的发现了。
我们把屋子的门打开,开开吊扇排屋里的臭气,张克明又拿出来子弹壳给大家看,说了我们怎么进洞,出洞的经历。
叶教授问他有没有发现那种动物的活体,张克明说没有,只看到这一具动物尸骸,因为时间紧,也就没有去别处找。叶教授心很急,和张克明说明天就想亲自进洞,把怪物的尸体运出来。张克明反而劝他不要着急,说里面距离很长,要仔细看肯定是个慢活,着急不得。明天先往里面搬些东西,反正那动物的尸体也飞不了,终于把叶教授给劝住了。
叶教授说明天大家开始往洞里面搬东西,在里面屯一些食品和水,因为只这一段来回就要十个小时,时间太长,所以在洞里建一个储存点,把食物放在那里。
然后我们回去睡觉,只留下张克明、李成、宋芳华三个人,和叶教授讨论科学问题。

大家都在看

猜你喜欢

热门帖子

TO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