窑门:一个煤老板的前生今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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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时间:2009-10-19 22:08:15 更新时间:2020-11-11 14:58:39

楼主:天下归我  时间:2009-10-26 10:19:00
谢谢各位筒子。
衷心表示感谢。
楼主:天下归我  时间:2009-10-26 10:21:00
吾居榕树下 回复日期:2009-10-26 8:47:00 250#

作者:天下归我 回复日期:2009-10-25 17:14:00 215#

吾居榕树下 回复日期:2009-10-25 15:42:00 211#

说实话,LZ,你这篇没有那个解秘道教文化好.
看的我都想放弃了.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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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吾居兄,再看看,如果真的不好,我也放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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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个人认为,不太好的地方主要就是:你为什么要写一个煤老板的故事呢?煤老板那点事(钱,女人,贿赂,瞒报死亡人数)-----大家都知道.可惜这不是天涯杂谈.这是鬼话,呵呵,LZ,你把重点给写错了.

以上为个人愚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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吾居兄多虑了,虽然写的是煤老板,但是煤老板一家遇鬼的故事。这倒不冲击。
楼主:天下归我  时间:2009-10-26 10:24:00
一团人回到旅社,童小兵没回自己的房间,随着何萍和他称呼的李姐进了她们的屋子,三个人天南海北地闲聊。正聊的火热时,李姐的一个姑姑带着丈夫过来探望侄女。姑姑是个小姑姑,比侄女大不了多少,姑父是个豪爽的河南汉子,没说几句话就要请大家出去吃饭。童小兵看她们要出去,说:“那你们去吧,我先回房了。”姑父说那哪成啊,既然是一起的,就得一起去。
就到了酒店外一家装修豪华的酒店,一伙人说说笑笑,不经意间喝掉了一瓶白酒和两瓶红酒。何萍喝的是红酒,总共十几杯,到最后脸上变成一朵鲜艳的桃花,看人时眼睛里透出无尽的柔情。李姐的姑父一看就是个常喝酒的主儿,倒一杯喝一杯,旁观的人不害怕都不行。姑父不停地向童小兵劝酒,起先几杯,童小兵都陪着干了,再劝时,坐在童小兵旁边何萍用膝盖悄悄顶顶他的大腿,示意不要再喝。童小兵便以心脏不好为由,将酒杯倒扣在桌上,再也不喝一口。何萍和童小兵的腿第一次相触后,便若即若离地一直接触在一起,到最后竟一下也不想分开。
酒宴结束后,李姐的姑姑让侄女到家里去住一晚,李姐望望何萍,何萍说去吧,好容易来这里一趟,一起说说话。李姐便随着姑姑姑父一起去了,吩咐童小兵把何萍送回去。临走时,李姐笑着对童小兵说:“照顾好你何姐呀,她要是不满意,明天我可饶不了你。”
有些醉意的何萍看到了李姐脸上的坏笑,伸手掐了她一把,李姐笑着跑开了。
童小兵扶着何萍返回旅社,上楼梯时,何萍软软的身子全都靠在了童小兵身上,童小兵几乎是抱着这个柔软的女人走进房间。屋子没有开灯,桔黄的街灯隐约地照着两个相拥着走进房间的男孩儿和少妇。把何萍放到床上,童小兵犹犹豫豫地要走,刚才眼睛紧闭的何萍忽然坐起,紧紧拥住童小兵的身体,她的散发着女人幽香体味的暖暖的身子传达出一种迷人的信号。童小兵就算是柳下惠转世也无法拒绝这激情的邀请,他的胳膊自然地将温热的身体搂起,两张灼热的唇准确在粘贴在一起。童小兵感觉到怀里这个热情的女人的蠕动,双方身体的磨擦让他的心跳加速,抚在何萍背后的双手急切地游移,最后在何萍腰间停下,抖动着往下伸去。何萍的身体抖了一下,扭着身子想拒绝,却已无力从童小兵的身边离开。何萍口中不断呢喃着:“不要啊,小兵,你不能这样。”身子却酥软成绵绵的一条,不坚定的拒绝只是让童小兵的动作更加快速。何萍瘫软地倒在床上,童小兵的手终于伸到了何萍的小腹下边,手指探到一片温热的隆起,指尖的湿润将他大脑的兴奋点燃到了极点,嘴里不断喘着粗气。何萍已经不再说话,只是紧张地闭紧双腿,不让童小兵的手指伸进去。童小兵知道何萍的动作只是羞涩状态下的自然防护,这防护根本不会起一点作用。童小兵伏在何萍耳边,轻轻说了句什么,便彻底把这个女人打开了。
激情过后,童小兵和何萍瘫软地躺在了床上。平静下来的何萍看到自己赤裸的身子,只觉脸上发热,有些不好意思。童小兵说:“一直叫我孩子,该不会你才是个孩子吧?何萍将脑袋拱在童小兵怀里,幽幽地说:“谁像你呀,老道得像个老手,我可是第一次。”停了一下,又补充一句:“当然,除了我丈夫。”
何萍说的没错,童小兵确实是她除了丈夫之外的第一个有过特殊关系的男人。何萍是个传统得不能再传统的女人,性格开朗的她是单位出了名的贤妻良母,她无论如何也想不到这次会这样一次意外的情感事件。当那天童小兵意外地登上旅游车时,她只是感到好奇:一个人竟然可以用这样的方式旅游,什么东西都不带,就敢登上车出发。上车后童小兵就睡去了,无意间把脑袋靠在了她的肩上,她第一反应是想把童小兵叫醒,让他离开自己的肩膀,可是,当她看到童小兵那张还带有孩子气的脸庞时,潜藏在心底的母性被激发出来,不由对这个行为神秘的大男孩儿产生了一丝怜爱,便任凭他靠着睡了半个上午。之后,最初的好感和不同于平常的交往方式催发了人体内的情感基因,双方关系便在无意识中朝着不可控制的方向发展了。何萍知道两人情感发生质的是在跟李姐亲戚的酒宴上,与童小兵身体在桌下的碰触让步她感到从未有过的兴奋,如同初恋般的体验左右了她的大脑和身体,让她的思维和行为都不些不能自已。有了这样一个铺垫,接下来的事情也就变得顺理成章了。
情欲的放纵让何萍第一次品尝到了做女人的快乐,这是她结婚十几年来从来没有过的感觉。然而快乐的体验平息后,内疚和恐慌又袭上她的心头,道德的力量在这时又占了上风,躺在童小兵的怀里,何萍越来越觉得不安,她决定把心中的不安告诉给童小兵,告诉他这是一个危险的游戏,她体验了并且感到了快乐,但她必须为它画上句号。
就在何萍思考着怎样把这话讲给童小兵听时,她的耳边隐约地响起一阵电话的铃声,铃声似乎很遥远,又像是就在耳边。何萍疑惑地把目光投向童小兵,发现童小兵也正疑惑地看她。童小兵说:“你也听到手机铃声响了是吧?好像是我的手机音乐,可我没带来它,它还在雁城我的家里。”
童小兵的话在黑暗里显得格外响亮,这话出口的瞬间,何萍只觉得屋子里忽然涌起一团形状奇异的黑影,她和童小兵都被那黑影包裹起来。何萍紧紧地靠在童小兵胸前,想说的话再也不敢提起。
这正是白梁子煤窑炸药爆炸的时间,赵林把事故报告给童恢后,给童小兵发去第一通电话。
旅游还剩下最的一天,旅行社的安排非常合理,三个景点都在河南回山西的路上,一路游下去,一团人夜里住到了太原附近一个镇上的旅馆。这是这个团在外边的最后一天了,团里新认识的朋友都忙着串房子诉说离别之情交换联系方式。童小兵在自己的屋子里冲了澡,就去找何萍和李姐,敲了半天门,里边没有一点声响,倒是把楼层服务员敲过来了。服务员让童小兵别敲了,告诉他屋里的两个女人上街去了,她看见她们出了大门。童小兵只好回到自己的屋子,隔一会儿就出去看看何萍回来没有。一直等到了半夜十点多,何萍和李姐仍然不见人影,童小兵开着电视,竟然倚在床头上睡着了。后来,童小兵听到李姐叫服务员开门的声音,服务员穿着拖鞋从门前走过,铁皮的钥匙串在她手里晃成了一个摇铃,哗啦啦地从走廊这头响到那头。
第二天一早,汽车就拉着一团人往家返,从一上车起,何萍的脸上的表情就格外忧郁,跟童小兵说话也是一付心不在焉的样子。离家越来越近,何萍脸上忧郁的表情就越重。童小兵起先不懂何萍干嘛这样忧心,后来猛然想通了:她是怕跟自己的事会有麻烦,她不是个放荡的女人,这次意外出轨带给她的压力让她的心里快要承受不了。
童小兵知道自己该怎么做了,他装出一幅担心的样子,伏在何萍的耳朵边,问:“何姐,你不会把我们的事告诉别人吧?我有点怕了。”何萍的脸一下子红了,看看童小兵,整个身子仿佛被定格式地停顿了一下,脸上马上绽出事过之后的第一丝笑意,说:“怎么,怕了?”何萍的表情马上轻松了不少。
紧张的空气于是缓解了,何萍又恢复了爱说爱笑的特点。车子从高速路口下来,直接驶到了接人们出来时的广场。李姐跟童小兵道过别,先下了车子。何萍收拾好旅行包,站起身,好像有好多话要跟童小兵说,站了好一会儿,说出来的却只有四个字:我先下了。
童小兵看着何萍下车,钻进等在广场上的一辆黑色奥迪车。车子从广场的出口拐弯时,童小兵看到车牌号很熟,那肯定是一个熟人的车子,只是童小兵一时想不起究竟是谁。
这时,童小兵听到下边有人喊自己的名字,他寻声往车下望,见莲子正在车窗外招手。莲子急切的表情让童小兵感到了一丝不安。

楼主:天下归我  时间:2009-10-26 15:30:00
谢谢楼上各位筒子们。

楼主:天下归我  时间:2009-10-27 10:42:00
谢谢各位筒子们。

楼主:天下归我  时间:2009-10-27 10:46:00
6、株罗纪

童小兵下车向莲子走去,莲子看着他,不满的神情真真切切写在脸上。莲子说:“真有你的呀,这时候还顾得上出去旅游,还不接电话,家里人都急死了。”童小兵问:“咋了呀,家里出啥事啦?”莲子说:“你们家煤窑爆炸了,死了好多人,你爹正到处找你。”
童小兵大惊失色,从开煤窑起家里人一直担心的事情终于发生了,他闭着眼都想象得到家里人现在忙成了什么样子。
莲子带童小兵上了停在广场边上的一辆本田雅阁,那是莲子的车子。汽车出了广场,径直往城西北角上的大北门开去。童小兵问:“咋不赶紧回矿呀?我爸找不到我,肯定气疯了。”莲子从后视镜看了一眼童小兵,说:“你是真笨还是假笨,这时候回家,你爸还不把你吃了?”童小兵说那你说咋办?出了这么大的事,总不能躲起来吧?莲子脸上露出得意地笑容,说:“这不有我呢嘛,早给你想好了,先去株罗纪酒家,赵林正在那处理媒体,你先到那儿帮忙,做完事再回去,你爸有再大的火也该消了。”
株罗纪酒家就在大北门角上靠近古城墙的地方,莲子的雅阁车好不容易在酒店侧面的停车场上找到车位。童小兵下了车,直奔大堂服务台,服务台里一个挂着大堂经理标志牌的女孩儿正低下头发手机信息。童小兵拍拍服务台的台面,问:“有个叫赵林的人在哪个房间?”女孩儿抬起头,盯着童小兵看看,暧昧地笑了,说:“三楼左边,三0一到三0七,都是。”停了一下,又补了一句:“已经好多人了,快去吧。”
童小兵快步往三楼爬,爬上三楼的楼梯,先看到猴子带着两个年轻人坐在正对面的大阳台上闲聊。童小兵跟猴子点点头,猴子指指左边楼道,伸手比划了一个七字。童小兵就往左边走廊拐,拐过弯不由大吃一惊:三层左边走廊的最边上散乱地站了足有二十几个记者模样的人,点点这些人的数量,他就推断出了这次事故处理的难度。童小兵往走廊里边走时,看到不断有人从三0一房间出来,每当一个人出来,离房间最近的一个便会替换进去。童小兵很清楚煤窑处理事故的程序:这些人是刚刚进来的,他们必须先到三0一登记,然后才能到三0三和三0五等待。看起来今天赵林把最后的审查放在了最里边的三0七,记者们到了那里,就可以领到处理事故的费用。
三0七房间是个套间,童小兵推门,先看到外间的沙发上的三个人,最里边的一个是窑上的会计,中间是个中年的胖子,最外边是一个二十来岁的记者,记者正跟胖子一问一答的说话。童小兵见过那胖子,他以前也做过媒体记者,叫庄旭东,人称庄哥,是最早跑煤窑的媒体人,后来所有的媒体都盯上煤窑这口饭时,他便退了出来,利用先前在媒体和煤窑积累起的人脉,做起了为煤窑处理事故的中间人,去年堡子湾乡一个朋友的煤窑出事时,童小兵曾过去帮忙,那次事故朋友请的就是这个庄哥。庄哥是雁城媒体人公认的老大,寻到事故处理地点的人是真记者还是假记者,他所在的媒体有没有影响力,该拿多少费用,他都会做最合适的安排。只要是庄哥订下的数目,很少有人提出反对,对每个人斤两,他都能掂量得非常准确。
看到童小兵进来,窑口的会计伸手指了指套间的里屋,童小兵顺着手指的方向走进去,见赵林正在数钱,桌上堆了一大堆的人民币和一叠叠牛皮纸信封,点出一叠,或三千五千,或一万八千,分别装到画了不同记号的信封里,装好的信封不时被会计拿到外屋。看见童小兵,赵林像看到了救星,连忙站起来,说:“我手指头都僵了,你快过来接一会儿。”童小兵拉一把椅子坐下,莲子也走进屋来。赵林站起来为两人倒了两杯水,对莲子说:“还是你有本事,从哪儿把他挖出来了?”莲子得意地笑,对赵林说:“你不知道那个难啊,为找到他,把扫大街的老太太都动员成了间谍。”
童小兵和莲子开始数钱,桌上的钱币有新有旧,数起来很是费劲,数了没几叠,童小兵的手指也有些发酸。钱总算数完了,童小兵不但手指跟赵林的手指一样僵,连腰也僵得有点直不起来。他问了下赵林,知道暂时没事做了,便来到三楼楼梯对面的小厅,跟猴子说些闲话。说话间,三0一房间里有人闹起来。童小兵和猴子过去看,原来有三个男子想要登记,被窑上派来的人拒绝了。童小兵问管登记的人:“咋回事呀,他们?”登记的人说:“他们没有记者证,也没有别的证明。”三个男子当中的一个看童小兵说话的派头不一样,便把刚才冲着管登记人员的矛头转向童小兵,大声嚷嚷起来,边嚷嚷边朝童小兵晃着手里的一本杂志。童小兵耐住性子,说:“没有证件不能登记,人家登记了要开记者会,你不是记者凑啥热闹。”拿杂志的男子说:“都来干什么,别以为我们不知道。谁说我们不是记者,这里边就有我们写的文章。”男子翻开杂志,在后边找到一块豆腐块,指点着豆腐块前边的名字,又指指旁边一个一直不说话的男子。围在三个身边的记者们哄地笑了,童小兵也差点笑出声。童小兵使劲忍住笑,从上衣口袋里掏了掏,里边还有一千多块钱。他数了一个整数,递给拿杂志的男子,说:“别登记了,拿着去吧。”男子接过钱,嚷嚷着还想多要些,猴子着脸凑到了前边。猴子胳膊上的纹身和头上的伤疤像一个严禁说话的标志,男子瞅了一眼,一下变成一个沉默的人,拉了两个同伴,匆匆下了楼梯。
把这几个活宝打发走没多久,走廊里有人闹起来,这回挑事的是一个穿着灰布夹克的年轻人。年轻人抗着一个摄像机,声称是省电视台的,一上楼梯就冲着走廊里的记者一通横扫,有人没躲过去,跟他发生了冲突。赵林和莲子被走廊里的吵闹声惊出来,问清情况,赵林让小伙子先去登记,有事登记完了再说。小伙子似乎很怕把名字写在接待记者的登记簿上,拿了几次笔,都没有落下去。赵林说:“不登记怎么行,你不登记,就没法参加我们的通气会。”小伙子就跟赵林杠上了,没完没了地冲着走廊吵吵。吵了一会儿,见周围的人都不想理他,便拍拍肩上的摄像机,说:“走着瞧,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干嘛呢。”说完气呼呼地下了楼梯。
赵林见小伙子真走了,想要追过去劝劝,童小兵把他拦住了。童小兵给猴子使个眼色,轻轻说了一声:“让他闭嘴。”猴子跟赵林要过车钥匙,飞快追出去。

楼主:天下归我  时间:2009-10-27 20:29:00
猴子出了株罗纪酒家的大厅门口,看到那小伙子骑着一辆女车,刚刚走过前面一百米远的岗亭。猴子发动汽车,在五百米远的地方追上了自行车,猛转方向,把小伙子别在了人行道的树丛里,然后下了车,一把将他提到了车上。过了几分钟,汽车停在了城东环城公路征河道的石坝外,猴子将小伙子拽下来,不说话,只盯着他阴阴地看。小伙子慌慌地看着猴子,又看看不远路上的行人,声音忍不住地颤抖,问:“你是谁,想干啥?”猴子说我是猴子,我想让你少说话。猴子笑着把小伙子拥过来,连胳膊也紧紧地圈起。小伙子忽然感觉胳膊上一阵火辣辣地疼,低头看时,猴子正把一把刀子缓缓插入到他胳膊的皮肤里。小伙子的身子就软成了一瘫泥,猴子一松手,就软软地倒了河滩上。
猴子跨上汽车,临走时,推开车门又说了一句:“想要找人算账的话,就找猴子,或者滕老七,是这两个人不让随便乱说话。”话说完,油门一轰,汽车卷起一阵黄色的尘土,很快消失在了公路的车流里面。
小伙子脱下衣服,包好猴子刀子扎出的一个血窟窿,伤心地往回走,走了一会儿,想起刚才的事,越想越觉得窝囊,便给姐夫打了一个电话。小伙子的姐夫也是个社会人,听了小舅子的述,来了火气,马上带几个人赶到城东段的环城公路。将小伙子接上汽车,姐夫问:“知不知道他们的名字,妈的,饶不了他们。”小伙子说:“他说了他叫猴子,还说有个什么滕老七。”这话一讲出,车时几个人顿时没了刚才的活力,姐夫讲话也没了力气,说:“我的妈呀,你咋惹了这么两个魔头,这两个人,随便一个就震塌半个雁城,赶紧把这事忘了,千万别再提起。”
童小兵把猴子打发出去,心里就有些后悔。他知道猴子下手太狠,生怕他处理不好,惹出事来。这样想着,越想越担心,童小兵就不住了,下到楼下的大厅,不停往外张望。过了一会儿,猴子开车回来,一进门,童小兵就问:“咋处理了,没什么事吧?”猴子说:“那家伙还算识相,让我送回家了。”
童小兵提起的心才放下,他让猴子再到三楼看着,吩咐他有事尽量说合,能不动粗就不动粗。猴子答应着去了,童小兵围着大堂的玻璃幕墙走了两圈,在大门边的沙发上坐了下来。童小兵坐下的地方正面对着服务台,服务台里那个女孩儿闲了下来,正手托着下颌,好象在想心事,她的迷离的目光看着有一股别样的味道。童小兵这时才注意到这个小姑娘,她是个漂亮的女孩儿,干干净净的那种漂亮,能让男人产生怜爱情感的那种。童小兵盯着女孩儿看,思绪就有些飘了。正在发呆的女孩儿察觉到了对面异样的目光,脸上涌起了一点红晕。她放下托在颌下的手,正坐在服务台的椅子上,不敢再抬头往对面观看。
这时放在服务台上的手机响了,女孩儿拿起手机,听了一会儿,将手捂在话筒上,轻轻和对方说着什么。女孩儿的声音压得很低,童小兵还是听到了一些,女孩儿讲到了人多,也讲到了钱,还说了想来就快点之类的话。从只言片语中,他认定女孩儿是在跟人说煤窑和记者。童小兵的脸就阴了下来,双眼盯着对面的女孩儿,眼睛射出两道慑人的寒光。女孩儿看到了童小兵阴沉的脸色,表现出胆怯的神情,不敢多再多话,匆匆挂了电话。
女孩儿确实被童小兵吓到了,她没想到这个看上去文静的年轻人一旦阴下脸来,会是那样一幅样子,那眼神阴得像是能把人穿透似的。女孩儿看出这年轻人是订三楼房间的那个煤窑里的重要人物,三楼厅堂里那几个凶神恶煞般的人物好象都要听他指挥,她可不敢把他惹毛。女孩儿不想再说话,可偏偏这时电话又不合时宜地响起来。这回是个短信,女孩儿悄悄在服务台下边翻开看,上边写了五个字:“我知道了。林。”
这个落款为“林”的人正是刚才给女孩儿打电话的人,他叫林文岳,是省城《生活周报》驻雁城记者站的记者,也是女孩儿的男友。跟女孩儿打电话时,他正在白窑子的山上,探究煤窑爆炸的真相。

楼主:天下归我  时间:2009-10-27 20:30:00
谢谢各位。
深表感谢。多提意见呀。
楼主:天下归我  时间:2009-10-27 20:31:00
对我这种新学写作的新手来说,大家的意见太重要了。
楼主:天下归我  时间:2009-10-28 11:22:00
者:霜染蒹葭 回复日期:2009-10-28 0:47:00 311#

来顶天下了,总感觉这小说没故事好看啊,都是先入为主的原因,不过还是顶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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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呀。可能是人物太多了,故事性差了许多。我再想想。
楼主:天下归我  时间:2009-10-28 11:24:00
7、红袖招

童恢的煤窑爆炸时,林文岳恰巧不在雁城,他在雁城西边的左云的县城采访一起因妯娌相争引发的命案。从左云回来,林文岳才知道了煤窑发生事故的事情,这已经是事故后的第三天了,得到消息后,林文岳当即开车赶到了白窑子梁上,这时的窑口早已恢复了往日的平静,根本看不出一点出过事故的样子。
林文岳先上了窑口的小白楼,所有的屋子一律铁将军把门,没有一个领导。下了小白楼,林文岳想找几个窑打听一下,看见他的人都远远地躲了,没人愿意讲话。在窑口低矮的宿舍里,林文岳终于堵到两个正在洗衣服的窑工,便向他们打听矿上爆炸死人的事情,窑工说:“是出事故了,死了一个人,早报给领导了,你上来晚了。”林文岳说:“我听说的可是死了好几个的,咋就变成了一个?”窑工说:“你知道死了好几个还问我们干啥,我们就知道一个。”林文岳知道这些人早就统一了说法,不会问出什么了,想要问出东西只有从外围入手。这样的架式林文岳就就见识过了,根本不会把他难倒。
就上了煤窑东边的白窑子村。快到村口时,林文岳把车停在路边,将采访包里的东西掏出来装在身上,皮包扔在车里,然后打开录音笔的录音开关,才迈开步子往村子里去。在村口一个小卖部里,林文岳借口买烟,跟卖货的中年女人搭上了话。林文岳知道这样的女人最不能保守秘密,只要她们知道的事情,保准问一答十,言无不尽。果然,没用五分钟的时间,林文岳就从中年女人的口中得到事故的真相:事故是大爆炸,工作面捂住九个人,七个外地,两个本地,都死掉了,只上报了一个,听说还是上边领导的意思。中年女人还说出了本地两个的名字,又告诉林文岳,死人拉上来先放在了窑口北面的库房里,后来人拉走火化了,换下的窑衣仍然在那里边。这样详细的资料让林文岳非常高兴,从村子的小卖部出来,上了车,打开录音听了一回,确定语音清楚,录得完整了,林文岳又满怀信心地返回窑上。
林文岳直接找到了窑口北面的那个小库房,库房边上没人,林文岳伏在库房的木板门前,从门缝往里瞧,隐约地看到地上堆了一堆黑乎乎的棉絮状的东西,旁边还散乱地滚着几顶被泥土糊过的安全帽。林文岳知道身后肯定有人在盯着他看,便拿出相机,摆开架式前前后后地拍起照片来,拍了十几张,刚才在宿舍看到的两个窑工当中的一个跑了过来。他看上去像个工头,跑到林文岳的面前,问道:“乱照个啥劲,一个破库房,也照个没完。”林文岳停了手,一付胸有成竹的样子,说:“我早知道咋回事了,死人拉上来就放在里边,现在窑衣还在,你们矿长要是没话说,我就按采访内容发稿了。”工头仔细端详着林文岳的表情,见他的表情很是坚定,说话就有些含糊,终于答应领着他去找矿长。工头带林文岳又到小白楼上转一圈,矿长的房间依旧是铁将军把门。从小楼上下来,工头的脸上透出了无奈和歉疚,对林文岳说:“矿长真的没在。不过你听说的肯定有错误,真的死了一个,市里都知道的。你看的那间房子里也根本没放过死人,更没有窑衣,不信可以打开给你去看。”林文岳差点没被他气疯,他明白上了这家伙的当了,现在的库房,肯定收拾得干干净净了。林文岳说好吧真有你的,走着瞧,不信你们不来找我。
林文岳气乎乎地离开了白梁子煤窑。车子开到白窑子梁顶上的那排饭店前边,林文岳停下来,走进曲红英开的红袖招。跑这条沟煤窑的记者们都认识红袖招的老板娘曲红英,这个神秘的女人几乎算得上记者们的信息员,哪个矿有什么事,她都能掌握得清清楚楚,只要愿意付钱,就能得到相要的消息。看到林文岳进门,曲红英热情地迎上来,曲红英说:“大记者咋有时间到小饭店了,真是稀客呀。”林小岳说:“红姐说笑,在你面前,谁敢摆大的架式。”曲红英说快别给我戴高帽,大记者光临肯定有大事情,说说看我能不能帮你。林文岳就不绕弯子,告诉曲红英他想了解童恢煤窑上的事故。曲红英听了,说:“就这事呀,根本不是秘密了,死了一个,都报上去了。”林文岳说:“红姐真能开玩笑,要是信他们死一个的话,还能过来麻烦红姐。”曲红英脸上的笑就收了,说:“我不信拉倒,反正我知道就是一个。”
曲红英吩咐服务员给林文岳倒茶,扭着身子进了里间。
曲红英的表现让林文岳很是疑惑,平时她巴不得有人来问这样的信息,今天看上去真是反常。林文岳端过服务员递上来的茶杯,抿一口,忽然想起一件事:刚才暗访白窑子村的那个中年妇女时,好象手机响了一下。林文岳掏出手机,看到一条未读信息的显示,打开一看,是女朋友小文发过来的,字不多,可让他低落下来的心情一下又兴奋起来,小文的信息说:我们这儿来了好多人,都是记者,好象有煤窑的人来处理事故了。林文岳马上喊来曲红英,说:“快给我找间房子,有急事。”曲红英笑,问道:“要谁陪呀?找好了没?”林文岳说真的有事红姐,快找一间来。曲红英就不再说笑,让吧台上的小姐开一间房子给林文岳。林文岳进了屋子,立即给小文回电话,询问她那里的详细情况。小文在电话里一一回答他的问题,只是声音很低,有时不得不重复几次,林文岳才听得清楚。跟小文通过话,林文岳的底气升了上来,他回想一下目前得到的全部信息,感觉证据链已经完整,便翻开电话簿,找出白梁子煤窑窑主童恢的手机号码,重重地按下按键。
童恢的手机铃响起时,他在白窑子的老宅里睡得正香。一连几天折腾,童恢的精力已经严重透支,电话的铃声根本不能把他吵醒。在另一间屋子里的童仓元听到手机铃响个没完,走过来把童恢推醒。童恢翻开手机,见是一个陌生号码,放在平时,这样的号码他一般不会接的,现在窑上刚出了事故,他不敢让任何信息遗漏过去。童恢按下手机上绿色电话标志的按键,一个年轻的声音从那头传来,那声音像一枚炸弹,把童恢的睡意一下炸得无影无踪。
那声音说:我是《生活周报》的记者林文岳,刚刚采访了你们矿的爆炸事故,发现死亡人数跟你们报的有很大出入。现在我们要发稿了,你看情况对还是不对。

楼主:天下归我  时间:2009-10-30 09:57:00
谢谢楼上各位筒子。
这帖的点击率太低了。
是不是又要重写。愁死个人。
楼主:天下归我  时间:2009-10-30 10:01:00
林文岳向童恢复述了他掌握的内容,他说出了两个死去的本地人的姓名和住地,说出了赵林处理事故的地点,还把中年妇女的录音放给童恢听。童恢的脸上一下子没了血色,放下电话,只感觉心脏惶惶地跳得格外快了。
给童恢打过电话,林文岳变得格外轻松,电话那头的惶恐的情绪他清楚地捕捉到了。这些不可一世的煤老板,平时眼睛朝天开,看上不看下,可林文岳知道他们的弱点,想让他们服软,必须把住他们的短处牢牢攥在手里。现在的林文岳手中攥足了底牌,他不怕这个号称雁城首富的童老板不服。
回到红袖招的大厅,林文岳的心里有种按捺不住的兴奋,坐下喝着茶,嘴里不由哼起了自己也不知道是什么的曲调。一个小姐坐在林文岳对面的椅子上抹指甲油,听到林文岳忘情的哼唱,好奇地抬起头看了一眼。林文岳感觉到了小姐的目光,也回望一眼,这一看让他的心怦怦地跳起来:小姐竟然没穿内裤。没穿内裤的小姐坐在一把椅子上,一条腿着地,另一条腿搭着旁边的一把椅面,撩起的腿正好把长裙撩开一个三角,修长丰满的双腿和更里边的春光一览无余地展现在林文岳面前。林文岳想移开目光,可眼睛不听使唤似的,怎么也不能移走。小姐发现了林文岳的反常,低头看了一下,没发现不对,又掀起裙子,瞅一眼,忽然捂着嘴笑起来,越笑声音越大,竟然有点收不住了。吧台上的服务员和里边的曲红英都被笑声招引到了外边。曲红英问:“娜娜,咋了呀,笑得这么恐怖。”被称为娜娜的小姐仍然在笑,笑得说不出话。曲红英再问一句,还是没人回答。曲红英就有些动气,说:“爱讲不讲,都干活去,别跟个疯婆假的,只知道疯笑。”
娜娜的笑声这才越来越小,终于完全止住。她抹了下眼角笑出的泪,又掀了一下裙摆,说:“好好的东西,让他白看了,这小子,占大便宜了。”曲红英就明白了,也笑,说:“不反省自个儿的坏习惯,还怪别人,弄不好会把人家吓死。”娜娜瞄一眼林文岳,轻轻“切”了一声,说:“要能把他吓死,全中国的男人都吓死了。”
娜娜的话让林文岳感到很是窘迫,就在这时,桌上的手机响起来,来电显示是庄旭东。这电话为林文岳解了围,林文岳赶紧回到那个空房间里,用手捂了电话,说:“是庄哥啊,有事吗?”那头的庄旭东语气有些不快,说:“你他妈的捣哪门子鬼啊,还想真闹出点事咋地?”林文岳知道童恢已经跟他通过话了,也就不打哈哈,说:“能怪我啊,都是他们不讲道理。”庄旭东说:“现在这世道,谁跟谁讲过道理呀,别那么多费话了,我在株罗纪三楼,你过来吧。”
林文岳赶到株罗纪时,刚才满走廊的人走得不剩几个了。在三0七的外间,庄旭东把一个厚厚的信封递给林文岳,林文岳瞅了一眼,没接。庄旭东又加了一个,林文岳还有些犹豫。庄旭东说:“别以为你那些证据有多大用处,你现在再上山问问采访的人,会不会跟说过的一样?再说,这稿子给了你们乔总,他敢给你发了?”林文岳就不再犹豫,接过来,一句话不说,把录音笔递给庄旭东。庄旭东将录音的内容消了,还给林文岳,拍拍他的肩膀,说:“你小子,妈的,真够可以的。”
林文岳说:“庄哥别生气,我可不是对你,要没有今天我在窑上遭遇的事,我绝不会说二话的。”
庄旭东说:“其实也不能怪老童,他早在这儿安排好了,哪会让大家白忙。是窑上的工人看着来气,才故意跟你们作对。”
林文岳还想说什么,庄旭东摆摆手,说好了不讲这些了已经这样就这样了,该干嘛干嘛去吧。
林文岳来到底层大堂,大堂服务台换了另一个女孩儿。林文岳问她小文去了哪里,女孩儿指指服务台后面的一间小屋。林文岳在小屋里找了小文,从采访包里拿出两个信封,掏出其中的一个,随手捏出一叠钱来,递给小文,说:“快过冬了,买些衣服吧,我事多,顾不上跟你去转。”
林文岳打开采访包时,小文看到了那两个鼓囊囊的信封,每个信封里的钱都够一万块。小文真不相信,就这么几分钟,林文岳拿到的钱就赶上她一年的工资了。
从小文待的屋子里出来,林文岳往门口走,莲子恰巧从外面回来。林文岳跟莲子面对面走过,上了车,忽然想起刚才过去的这个漂亮女孩好象在哪儿见过。想了想,想起来了,她是他小学的同学,叫江兴莲,父亲是白窑子村的书记。林文岳还记起来,上小学时,她是个实实在在的黄毛丫头,因为头发黄,老受人欺负,同学们都喊她美国人。
几年不见,黄毛丫头变成了小天鹅,这让林文岳非常感慨。林文岳想返回去找她,可想想现在的环境,又打消了这个念头。
赵林和童小兵在株罗纪酒待到当天下午六点多。看着太阳从西边楼顶的地方落下,庄旭东便吩咐窑上的会计收拾好桌上的东西,再抄写一份媒体拿钱的花名。会计把这些东西整理好了,交给庄旭东,庄旭东拿着去跟赵林报账。赵林拿了庄旭东送来的资料,看也不看,放到皮包里,让庄旭东先跟他出去吃饭。庄旭东说:“都什么时候了,还弄这些客套事,你们快回矿吧,那里的事才真正要紧。”赵林就不再坚持,征询了一下童小兵等人的意见,大家一致决定不在城里多待,马上退房回矿,不过不能全退,得留下一间,让会计再守两天。童小兵就去吧台退房,服务员叫来那个叫小文的女孩儿,童小兵告诉她,只留三0七一间,其余都退掉。女孩儿低下头办手续,不敢看童小兵,写字的手都有些不太自然。童小兵就有些不忍,心想,下午对她确实有点过了,她还是一个小女孩儿呢。童小兵想了想,伸手跟她要了一张白纸,往上边写了几个字,展开,敲敲桌子,让她看。女孩儿抬起头,见上面写了三大字:对不起。
想跟不太熟悉的异性说话,就把字写在纸上,这是童小兵一个屡试不爽的招数,这个招数用过多次,总能非常有效地化解尴尬和不快。这回和以前一样,女孩儿果然也笑了,捂了嘴,心想,这孩子,原来挺有意思的。

楼主:天下归我  时间:2009-10-30 10:17:00
作者:在天堂卖粑粑 回复日期:2009-10-30 10:10:00 342#

顶上几顶 再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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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分感谢。
楼主:天下归我  时间:2009-10-30 11:20:00
作者:上网卖青春 回复日期:2009-10-30 10:26:00 344#

好像是再挤牙膏!一点一点的!看的稍微有点不爽!不过比贼王强多了!你更新的比他多!加油啊!大同朋友支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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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来自大同的朋友。
楼主:天下归我  时间:2009-10-31 17:02:00
谢谢各位。
也谢吾居兄的直言相告。
楼主:天下归我  时间:2009-10-31 17:05:00
夜色降临时,童小兵等一行回到了窑口,童恢和江海都在窑口的小白楼里等着,连童仓元也特意从白窑子矿的老宅赶来,等他们带回的消息。见了童小兵,童恢阴着脸瞪了他一眼,先向赵林询问处理媒体的事。赵林报告了处理的结果,又趁机把童小兵和莲子夸了一通,童恢的脸色缓和了许多。早有人从厨房端业饭菜,童恢一边招呼众人吃喝,一边讲了下窑上的事情。童恢说,窑上这几天一直停产,风却是一直送的,只要上头允许,马上就能出煤。童恢又说,死亡家属的安置挺顺利,每人二十万,没有人提出异议。童恢还说,市里的领导为这次事故的处理没少出力,稳下来马上挨个儿去酬谢。最后,童恢说:“还有个摆不到台面上的事,这几天井的人都说,下边老是闹鬼,好好地放在井底的黑牛车都能自己摔个跟头,折腾得工人们都不敢一个人送风。今天我把江海找来了,想赶紧在井下做个超度。”
众人就看江海,江海说:“我都准备好了,赵矿长安排好时间,马上就能做了。”
赵林说:“那就明天晚上超度哇,明天白天,我先让人在井下准备。”
就安排众人睡觉,小白楼上房间有限,江海说他要回家去睡,顺便还要拿些超度的器物。赵林提出由他来送江海回白窑子矿,并告诉童恢,送完江海,他兴许也不回来了。
把江海送回小东楼,赵林开车返回到红袖招。看到赵林过来,曲红英非常高兴,简单谈了下窑上处理故事的事情,两个人进了后院曲红英的屋子。曲红英打好热水,让赵林洗涮,赵林洗涮好了,炕上的被褥已经铺好,曲红英躺在被子里,正眼睛发亮地望着他。赵林脱了衣服钻进被子,曲红英立即贴上来,赵林伸手将这个温热的身子拥紧。曲红英把头拱在赵林胸前,忽然想起事故发生那天的事,便问:“那天童恢骂你没?”赵林说:“管他呢,做都做了,还怕他骂。”曲红英吃吃地笑,说:“本来是担心你,才专门去看的,谁想到你那时候了还动手动脚,真流氓。”真流氓三个字把赵林一下刺激得兴奋起来,曲红英感觉到了赵林的兴奋,娇嗔地说了句:“还真没说错你。”便温顺地躺下来,把自己轻轻地展开。
就在曲红英打开身体的同时,外边忽然响起了一阵吵闹,吵闹声中还夹杂着器物倒地的声音。曲红英和赵林连忙穿衣起来,跑到大厅,原来是两个男人跟娜娜起了冲突,那两个男人刚在山上赌博赢了钱,就来到红袖招找乐,跟娜娜谈好了价钱,娜娜问他们谁先跟她去时,两个人竟然要同时进去。娜娜说她不会这样,两个男人就动了怒,其中一个大块头大声辱骂娜娜,讲了些婊子牌坊之类的恶语。娜娜不服,就打起来,曲红英和赵林过来时,娜娜正被一个男人揪了头发按到地下乱砸,旁边的大块头男子叫骂着鼓劲。赵林跑过去,揪起打人的男子,一拳将他击倒,这一拳打得太猛,那男人竟半天爬不起来。看到同伴被打倒,大声喊叫的大块头喊叫着向赵林冲来,也被赵林打倒。大块头气得嗷嗷直叫,翻起身拿起一个啤酒瓶,又要和赵林拼命。赵林随手捡了张椅子,准备应战,曲红英拉了他一下,示意不要动手,又过去伏在大块头的耳边嘀咕了几句,大块头的叫声一下小了,不光自己不冲了,还拉着刚刚站起的同伴的衣袖,让他赶紧走。两个人出了红袖招的大门,跨上一辆大摩托,一溜烟地开向山下。
娜娜被另一个服务员扶着先进了后院的宿舍,曲红英跟进去安慰一会儿,回到自己的屋子。赵林已经在被子里等着,曲红英也钻进来,刚才温热的身子被院子里的风一吹,变得很冰。赵林使劲捂着这个丰满的女人,慢慢把她捂热。俩人的兴致又慢慢起来,赵林刚想上去,一阵轻轻地哭声传入耳朵,停下来仔细听,是住在隔壁的娜娜在轻声地哭,哭了一会儿,终于住声。赵林听到她的门响了一下,似乎是出来倒水。然后,一切都安静下来。
赵林被连续两次折腾弄得没了一点兴致,便让曲红英给他取一支烟。曲红英下了地,拿过桌上的烟盒,给赵林一支,自己也抽出一支,两支都点上,又关了灯钻回被窝,两个人趴在枕头上,一边抽烟,一边说话。话是一问一答式的,声音飘浮在黑暗中的屋子里,和两点交替闪烁的香烟火光交织在一起,呈现出一种别样的味道,让刚刚感到失落的曲红英又感觉到一种难以言说的温馨。
赵林问曲红英:“你跟那俩家伙说了啥,一下就把他们吓跑了?”
曲红英说:“我告诉他们你是猴子的叔叔,这店也是猴子的店。”
赵林说:“还真有你的,亏你想得出。”
曲红英说:“这还用专门想啊,猴子哪天不喊你赵叔?”
赵林就笑,说:“还真是啊,还有,猴子哪天不喊你姐?”
曲红英也被赵林逗笑了,伸出拳头往赵林身上砸。闹了一会儿,又躺回去。静下来,赵林又想起受伤的娜娜,叹一声,说:“造孽呀,还是个孩子呢。”
曲红英也长叹一声,忽然想起了什么,又坐起来,对赵林说:“这事可不能告诉猴子,他认娜娜做干妹妹了,要是知道了,会惹出大事的。那样的话,我的店也没法开了。”
赵林说这不用你吩咐,我知道轻重。
话一直说到后半夜,快天亮赵林才睡着,睡了没一会儿,外边大厅就有人敲门。曲红英穿起衣服开门,进来的是窑口的调度,调度来找赵林,告诉他说,窑口准备入井的水泵昨夜里被人偷了,让他赶紧回去。
赵林回到窑上,见童仓元童恢童小兵都在窑口丢水泵的现场,大家正热烈讨论它究竟被什么人偷走了。窑上的工头告诉赵林,水泵是后半夜丢的,为井下排水的窑工半夜一点上井时,还看到它在。赵林问童恢:“估计是啥人?”童恢说:“不知道,趁这时机来偷,真他妈不仗义。”
童恢和赵林说话间,童仓元绕着井口走了好几圈,走完了,回到大家身边,说:“没有车轮印,睡觉也没听见汽车响,估计是人抬走的,不会抬太远。”童仓元对童恢说:“我带几个人找找,兴许就藏附近的山沟里。”童恢说:“找啥找,一个旧水泵,丢就丢了。”童仓元就表现出不满,叫了几个窑工,吩咐他们带上锹镐绳子,往窑口后的山坡上走去。看着童仓元走远,童恢把童小兵喊过来,说:“跟你爷爷去,别让他寻得远了。”

楼主:天下归我  时间:2009-10-31 17:05:00
作者:小青的青 回复日期:2009-10-30 17:25:00 359#

现在觉得比那个好了,不同意榕树。
顺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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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小青。十分感谢。
楼主:天下归我  时间:2009-10-31 19:20:00
谢谢楼上各位筒子。忘了说,这一节的名叫:二贤观
楼主:天下归我  时间:2009-10-31 22:30:00
谢谢楼上各位。现更新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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