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篇小说《放逐之刃》第三章,连载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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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时间:2021-07-01 02:09:51 更新时间:2021-06-30 22:53:11

楼主:无敌的我君临天下  时间:2021-06-30 18:09:51
第三章 破晓之爱
境由爱造,还是爱逐境迁。
——莎士比亚

东兴酒店
“啪”的一声,车门被狠狠关上,宝马车内的黄毛男子喊到:“贱货!你可别不识好歹,今天爷是高兴不和你一般见识,敢摔我的车门我看你是不想活了。哼!”
看着车子扬长远去,子涵无助的落下了两滴眼泪,她在门口驻足了一会,深吸一口气收拾好了心情,向酒店内走去。
电梯缓慢地爬升,子涵紧紧抓住旁边的扶手,虽然她的心里已没有了第一次时极大的的不安和害怕,但心中仍是有一丝恐惧。
“叮!”电梯到了,门开,幽深寂静的走廊仿佛张开了血盆大口正等着她的到来。她在电梯门口打开背包里的镜子,看着自己娇小精致的脸庞,对着镜子里的人说:“别怕” 子涵终于再一次战胜了内心不安的灵魂,朝着502号房走去。
“咚咚咚!” 门一开,子涵就看到一个穿着浴袍的男子。男子留着平头,年纪大概在四十岁上下,胸口袒露着一条青龙图案的纹身,体态魁梧,脸上露出色眯眯的笑容,“来了。”男人轻描淡写地用两个字打破了沉静,接着推开房门强行把她拉进去,还没等她站稳便把她推到床上。
男人跪在床上,用手抚摸着子涵的脸蛋儿,拨弄着她的秀发,突然用手摁住她的脑袋, 另一只手解开浴袍,强逼她直视他的生殖器官。
“给我含进去。”男人用粗劣的口吻命令道。 子涵满脸厌恶的样子,极力用手去推开他,虽然她已经好几次让这种不要脸的家伙爬上过她的身子,可眼前这个胡子拉碴的男人却让自己恶心到了极点。
子涵用力将头向后移走,可无奈她根本无法挣脱。
男人见到她这幅样子,露出一抹淫笑,“想想你的妈妈。” 这句要命的话使她的挣扎变得更加无力。
子涵想起病床上的母亲,落下了绝望的眼泪。终于她张开了嘴,也同时放下了女人最后的那一点尊严。
男人尽力地享受着这种快感,脸上显现出陶醉的表情。他开始用那双肮脏的双手游走在子涵的身上,几分钟后,他薅住子涵的长发,向后一拉将其拉到在床上,“刺啦……”男子扯开了她的丝袜,迫不及待地撸起她的衣服,没有任何怜惜,完全待她像个木偶、奴隶一般。
男人完全不理会子涵的眼泪,在他眼中那是弱者才自带的投降标志,他视她为自己的战利品,只是让自己释放性欲的工具。
男人见她这样,于是不满地咒骂到:“老子花钱是来寻乐的,可不是听你哭的,给老子叫几声,叫啊!” 子涵知道要是让他不满母亲下个月的医药费就无望了,她只能应声附和。
子涵紧紧地闭上双眼,咬牙忍受对方的粗暴,脑海里极力地回忆着自己与母亲相处的快乐的日子来宽慰这受辱的灵魂。
时间慢慢地流淌,夜还很长,子涵的噩梦一次又一次地来临,终于在浑浑噩噩中散去 ,而自己也失去了意识。
不知过了多久,天边泛起一丝丝光亮。
“铃……”电话响了。 “谁啊?”男人慵懒地说道。
“怎么样大哥?这女的还不错吧,嘻嘻……”
“你小子,放心,好处少不了你的。” ​
“那是不是把答应她的事给办了?”
“不急,这种货色可是难得啊,我还有用,不能这么便宜她,哼哼……”​随后男人挂下电话,看了床上还在睡梦中的女人,“睡吧睡吧,这是你最后一个安稳觉了。”
男人清理好桌子上的针头和一小瓶白色液体,将它们快速度地收进包里,看了看手表,嘴里嘀咕着:“时间差不多了。”匆匆离开。
当清晨的第一缕阳光洒在雪白的床单上,​子涵睁开了朦胧的双眼。
昨夜的事仿佛一场梦,但身下的剧痛还是提醒着她,我又被糟蹋了吗?虽然每次结束后她都会这么想,可只能无奈地笑笑。子涵于是马上穿好衣服,过了一会她发现床边的柜子上放着一张名片 ,上面写着“东华KTV经理 马东华”底下是一排电话号码,子涵也没有多想就简单收拾了一下便出了酒店。 可是她不会想到小小的一张名片会将她拖向无尽的深渊。








似水年华酒吧
十二点多的似水年华​里还是人潮人海,作为酒吧里的驻唱歌手,子涵算是最受欢迎的,她不光歌唱得好听,也弹得一手好吉他。
头上一顶棒球帽,双眼皮下水汪汪的大眼睛散发着光芒,高高的鼻梁,樱桃般的嘴巴,与那些网红们不同,子涵从不浓妆艳抹,一向是以清纯美女著称,那副可人的样子任谁见了都想拥入怀中。
酒吧里追她的男孩不在少数,当然他们并不知道子涵和和老板的关系。​这其中便有服务生小涛,但他知道,子涵又怎么会看上他呢,自从第一次见到她在舞台上唱歌,就深深地迷上了她,为此他才来到这里打工。
“喂,叫你呢!”小涛一回头发现子涵正冲着自己好像再说什么,可音乐的声音太吵,他什么也听不到。小涛急忙跑过去,“你说什么!?”
“我让你给我拿杯水。”子涵看到他这幅傻样笑了出来,小涛也注意到了自己的失态,“哦,我马上去拿。”
子涵小声问旁边的鼓手:“这人谁啊?” “新来的服务生,好像还是个大学生呢。” 子涵不由自主地转过头朝小涛的方向望去嘴里嘟囔着,“什么大学生啊,小屁孩一个。”
可她的嘴角却微微上扬,若隐若现的笑容挂在脸上。
凌晨一点,似水年华也到了打烊的时候。 “你叫什么呀,大学生?”子涵含着一根棒棒糖小声问。
小涛竟一时没反应过来,顿了一下也小声说:“我叫马景涛。”
看他害羞的模样,子涵又笑了出来,“你个大男人,害什么羞啊。”
“没,我没害羞。”马景涛连忙辩解道,手也比划上了。
“那行吧”子涵想了想,“要不,你请我喝一杯就当交个朋友,好吗?”
“都这个点了,酒吧也打烊了,去哪?”
“去我家啊,怎么?不敢?”
“谁不敢啊,去就去。”
“那……走吧?” 说实话,马景涛自从出了酒吧就找不着东南西北了,“你家住这么远啊?”
“远吗?还行。”子涵蹦跳地走着,由于是凌晨两点多了,街上一个人也没有,子涵偏偏喜欢这种静谧,她讨厌吵闹的环境,也烦人多的场合,她其实没什么朋友,自从父亲欠债跑路后,她和母亲相依为命开始,她就懂得生活只能靠自己,可毕竟只是二十出头的小姑娘,一个人也时常感到无助,但她讨厌任何男人,因为他们只在乎她的脸和她的身体,可眼前这个男孩给他一种舒适感,不像其他男人一上来就明码开价,当她是商品一般。
“到了。”子涵停下来,用手指指街道左边的小楼,“上去吗?”
马景涛此时犹豫不决,不知该不该迈开步。
“走啊,胆小鬼。”子涵推了他一下,向楼道里跑去。 马景涛也急忙跟了上去。 屋子很小,但也很温馨,粉色的墙壁,很符合小女生的房间。可就是有些乱,窗帘紧紧的拉着,好像主人从未将它拉开过似的。
“你喝点什么?酒还是……”
“白水就好,我酒精过敏,嘿嘿。” “酒精过敏还来酒吧,喝水吧。”
说完子涵随手拿了一瓶啤酒。 “干杯。”子涵说道,“别看了,一共就50平,有什么好看的啊。”
“房子小也很好啊,有温暖。大房子太空了,冷冷清清的。”
“说的你好像住过是的。”子涵边说就要脱掉衣服。
“你干嘛!?” “脱衣服啊,你不热吗?”
“也是啊。”马景涛也脱去了外衣,但他的眼睛始终不敢抬起来,子涵只穿着一个吊带背心,露出雪白的肌肤,短裤底下的小腿纤细修长,直让他脸红。
“你……没见过女人吗?”子涵很奇怪,通常她穿成这样,一般男人的眼睛早就管不住了。
“没有,我还没……和女孩……单独待过。”马景涛磕磕巴巴地说。
“呵呵,在学校里没交过女朋友吗?你长得也不错啊。”子涵打量着他,“你多大?”
“二十四。你呢?”
“我?你看我像多大的?”
“不知道,我通常蒙的都不准,嘿嘿。”
“我二十二了,怎么,不像吧。” “你和台上比确实不太像。”
“那都是装出来的,给那帮男人看。”子涵把眼睛转到一边,“你知道我为什么叫你和我回来吗?”
马景涛摇摇头。
“因为你……和他们不一样。”子涵凑过来在他耳边轻声细语。
马景涛有些不知所措。 “其实我也……”
“我知道,你喜欢我,对吧?从第一次看见你的眼睛,我就感觉到了,那是一种很特别的感觉,我现在还能感受到。”子涵脸上泛出幸福的样子。
马景涛张了张嘴,好想要说些什么对眼前的这个女孩,可他怎么也说不出。
“不过,咱们不合适,我……没你想象的那么好”子涵不禁低下了头,“我们注定走不到一起。”
就这样,两人沉默了好久,一个喝水、一个喝酒,互相看看对方的脸又转向一边,子涵的脸上有了些红晕,她喝多了站起身摇摇晃晃,最终倒向他怀里。 看着怀中的女人,马景涛忍不住抚摸着她的秀发,又不时用手指触碰她那可爱的软软的脸庞,不过自始至终他都没有做出那一步,也可以说他从来对这个女孩都没有过非分之想。
过了很长一段时间,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马景涛睡着了,他是因为腿麻才醒的,天边已经浮起了一片鱼肚白,大地也渐渐地光亮了起来。
马景涛小心翼翼地抱起女孩,向卧室走去。他将子涵轻轻地放到床上,又缓慢地摊开被子,生怕将她惊醒。 悄悄地走出门去,把门关上,拿下墙上的围裙,走向厨房,他翻开冰箱只看见了三四个鸡蛋,和一盒牛奶,不禁摇摇头,穿上衣服拿起架子上的钥匙,走出去。
子涵从出生就是个错误,父亲欠了一屁股赌债,在妈妈将要临盆的时候跑了,母亲不顾家人的反对咬牙生下了她,并抚养到今天,子涵很刻苦,她要让母亲过上好生活,凭她的学习成绩就算再不济也能上个大学。可天降横祸,母亲住院了需要手术,一时之间也拿不出这么多钱,她于是退了学来到酒吧唱歌。 直至今天,她仍难以忘记那个噩梦般的夜晚,酒吧老板人面兽心,在那个雨夜将她奸污了。完事后,他摔了两万块钱给她,说是让她做他的情人,母亲的病就包在他身上。 子涵想过轻生的的念头,可她要是死了,母亲怎么办呢?所以无论如何她都咬牙答应留下来。 可上天就是不肯给好人留活路,老板开始强迫她,以母亲的性命为要挟让她去陪他的客户老板们,就这样子涵在生不如死的非人般的处境下忍受了两年。两年里,她无数次想要以自杀结束生命,但看到母亲在病床上的样子时,又打消了死的念头,终于她习惯了被折磨,被强暴。两年里她没睡过一天安稳觉,而且每天还要陪笑脸去表演,反而今天她睡得如此甜蜜、温暖,梦里不再是各种男人们的淫笑,而是一双温暖的手,眼前是模糊的人脸,但手很温暖,让人安全无比。她的心静难得的静了下来,再也没有什么恐惧、害怕。
突然,门开了。马景涛两手拎满了食物,他开始在厨房摆弄,刷碗、扫地,让这个屋子又焕发了生气。 子涵闻到香气后慢慢睁开双眼发现自己衣着完好,摸着柔软的被子开心的笑了。她起身,乍起头发,一推门,暖洋洋的光线洒到她的脸上 屋内的阳光从来没有这么明亮过 ,向左过转头看见男孩忙碌的身影,不由得像是有一股暖流涌上心头。 男孩看着她蓬乱的头发笑了,她也笑了,如此甜蜜、如此暖人。 或许爱情就是如此,简简单单的来,没有什么狂风暴雨,也没有什么海誓山盟。 ​
在破晓的晨光里,子涵终于感到了两年里从未体会过的温暖。




城外的出租房里
罗伟搂着身旁熟睡的女人,眼睛直愣愣的盯着天花板,他多想时间就停止在此时,可他知道自己必须做。
没有时间再多想了,罗伟缓缓起身看着窗外的宁静,再看看身旁的女人,他心里暗暗说道,“干完这一票,我就带你走。”
女人还在熟睡中,他不知道这一次的离别将会是永远的再见。
或许爱情都是稍纵即逝的,真正相爱的人永远走不到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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