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朝密码(韩国人妄图篡改的历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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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时间:2008-05-25 23:39:01 更新时间:2020-11-11 17:49:45

楼主:伊失名  时间:2008-06-03 08:59:00
小苹果猪,你可真是让人无语啊,竟然连考试都能忘了。
阿罗,给小猪传授点经验吧,让她早日过关。
楼主:伊失名  时间:2008-06-03 09:27:00
11
冯剑没有想到会扑空,俞砚竟然不在学校,难道他已经预感到了?
所有和俞砚熟悉的人都问过了,没有人知道他去了什么地方,王磐、高昂、吕歆这些俞砚的师弟师妹,虽然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情,但很容易和教授的案子联系起来。
“你们谁知道他的手机号码?”冯剑问。
几个人几乎同时说,“我。”
“那你们谁平时和他通电话比较多?”
众人的目光都看向了王磐,他和俞砚一个宿舍,自然是他。
“那好吧,你给他打一个电话,如果他接了,就找个理由让他回来,不要说我们在。”
“这个我懂。”王磐憨憨地笑着,想不到他也能过把这样的瘾,简直和拍电影一样。
电话长时间的响着,可没有人接。王磐沉默了很长时间,所有的人都在眼巴巴地瞅着他。终于,王磐十分无奈地放下电话,“没人接。”
不接电话,是种不确定的结果,可能是他没听到,或者其它原因不方便接,不表明他已经知道警察要抓他;但也可能是他知道警察在抓他,所以不敢接电话。
只能先往最不好的情况想,俞砚察觉了已经逃跑。
“马上申请请求有关部门给予协助,通过手机定位确定他的位置。同时申请对车站码头等出入口进行监控,防止他逃离本市。”
冯剑吩咐完,柳梅就立刻上车返回了警局,冯剑则去了俞砚的宿舍。现在俞砚是重大的杀人嫌疑犯,存在很大的危害性,根据法规,他不必有搜查证就可以立即搜查俞砚的东西。
余砚的东西并没有多少,都在宿舍里,冯剑让王磐在现场做证明,王磐不住地摇着头,“真想不到,真想不到,真的会和他有关,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冯剑没有向王磐解释,现在还不是时候,他仔细地检查着俞砚的每一样东西,可并没有什么发现,不要说凶器之类的危险品,就是连把水果刀都没有。
王磐说俞砚这个人感觉平时胆子不是很大,毕竟年纪不小了,脾气也没有那么火爆,在学校里很少与人发生冲突,说他敢杀人,还是不太敢相信。
冯剑的搜查没有任何收获,心里还存有一丝侥幸,或许俞砚的离开真的不是因为发现自己已经暴露,而是有什么事情需要出去办理,这种想法似乎也找到了相应的根据,王磐说俞砚的随身物品几乎都在宿舍,似乎不应该是逃走了。于是冯剑决定做一回农夫,他要在学校里守株待兔,说不定没有察觉的俞砚真的很快就会回来。
王磐笑了笑,说冯警官这已经中午了,我要去食堂吃饭,给你带一份回来吧。
冯剑点点头,心里对王磐的怨气也就小了一些。事实上王磐延迟讲出真相,对他抓捕俞砚并没有实质上的影响,事情的关键在于他什么时候能发现俞砚的漏洞。但人总是会有侥幸的想法,冯剑当然会觉得如果早知道俞砚那晚不在学校,或许他就会早发现看电影的漏洞,那俞砚现在或许已经在拘留所里了。
冯剑在宿舍一直等了半下午,其间和梅柳通过几次电话,互相询问对方的进展情况。柳梅说手机定位已经做过,但根据查到的手机方位,俞砚的手机应该是在一个小区的人工湖里,但没有找到俞砚有可能跳湖的迹象,或许他是故意扔在里面转移视线。
杀害田教授的凶手有一定的反侦查能力,从这点上看,把手机扔水里倒是十分符合此特征。既然这条路已经不通,那就走其它的路,但柳梅的回答都是目前毫无发现。
冯剑越等越觉得意义不大,俞砚看来已经察觉,那他就不会再回来自投罗网。离开学校,冯剑开着车漫无目的地在街上逛,他希望会在某个角落看到余砚那张让人琢磨不透的脸,但这只是一种不现实的奢望,直到天色渐黑,冯剑仍是毫无发现。
回到警局,柳梅也没有下班,仍在坚持等待新的消息。冯剑觉得事已至此,再着急也没有用,还是冷静下来按程序一步步进行抓捕吧。柳梅便说再等一会儿,如果还没有消息我们就走,正好我也有些事情要向你请教。
听到请教,冯剑的神情一振,没有抓到俞砚的懊恼稍稍小了一些,虚荣心此时淋漓尽致地发挥了作用。
柳梅给冯剑端来一杯水,不解地问:“我到现在还不明白,他到底什么地方露了马脚,这和无间道有什么关系?”
冯剑喝了一口水,“那天,俞砚和我说话时,说无间道的结局是在贬低警察,因为真正的警察被打死了,而黑帮分子却依然在做着警察。”
柳梅露出了惊讶的表情,似乎不太明白。
“你也觉得奇怪是吧?这是我们刚刚看过的碟片上的电影结局,和你在电影院里看的是不是不一样?”
柳梅点点头,“可这能说明什么?”
“说明俞砚那天晚上并没有到电影院看电影。这张碟片是翻刻的香港版本,而在我们的电影院上映的是经过国家广电局审查修改后的版本,两个版本的结局不一样,而香港版的结局是我们任何人都不可能在电影院里看到的。”
“因为俞砚说的是港版结局,所以你认为他没在电影院看电影?”
“那天俞砚说了,他并不喜欢看电影,很多年都不进电影院,无间道他并没有看过,所以他才会选择去看,但在电影院里怎么会看到港版的结局呢?”
柳梅想不明白,疑惑地看着冯剑。
“通过观察,我发现俞砚是个很聪明的人,如果我的推理没错,那天应该是这样的,王磐的女朋友去了宿舍,他正好顺水推舟找到了作案的时间,他到电影院后先买了票,然后检票入场,但他并没有看电影,就趁人不注意偷偷地离开放映厅,我想他进田教授家也一定非常仔细,所以没有人看到他。”

楼主:伊失名  时间:2008-06-03 14:40:00
来喽,一会儿就更新。
楼主:伊失名  时间:2008-06-03 15:08:00

“田教授真的是他杀的?”
“根据田教授的死因,我是这样想的,一定是他对田教授的研究资料动了想法,所以和田教授产生了争执,这点吕歆能够证实,她亲耳听到两个人为这事争吵过。”
“吕歆是谁?”
冯剑愣了一下,然后说:“就是田教授带的那个女研究生,你又不是没见过。”
“她啊。”柳梅的语气里还带着酸意。
冯剑没时间理会这些,继续说:“在争执中,俞砚一定是害怕吵到邻居,这样就可能暴露他来过,于是在无法让田教授安静下来的情况下,他只能用毛巾之类的东西去捂田教授的嘴,所以在田教授的口腔里有线,是死前吸入的。”
“田教授有冠心病,而情绪激动,呼吸不畅等都会诱发冠心病的发作,不幸的是田教授果然发病了,所以就出现了我们看到的情况。田教授不是俞砚直接杀死的,但他是间接的凶手,要承担很大的责任。”柳梅抢着说,她也要抓住机会表现一下自己的才智。
果然,冯剑十分赞许,“看来你还不算太笨。”
“那当然!田教授死后,俞砚很害怕,就制造了田教授因病死亡的假象。”
“为了让自己不在现场的证据不被揭穿,他必须堵上所有的漏洞,他猜到王磐可能会说出实情,我也一定会追问他电影的事情,所以他必须在我面前讲述一些影片内容,以证明他确实是一直在看电影,但他不敢再去电影院看,怕目标太大被人看见,就去买了一张盗版光碟,然后找台电脑就可以看一遍。只是他确实是对电影没有多少兴趣,所以不知道有些影片海内外的版本会不一样,而盗版商总是喜欢拿海外没有删改情节的完全版当母版,十分不走运的是恰恰他看的这部片子就是这样。”冯剑冷冷地说。
“那他为什么要抢夺田教授的资料?为了名利?”
冯剑犹豫了一下,“这就要问他自己了。”
“可他已经跑了,你说他会去什么地方呢?”
就在这时,桌上的电话响了,柳梅忙拿了起来,听着听着脸色就变的十分难看。放下电话后,柳梅就有些伤感地说:“这个问题不用你回答我了。”
冯剑不太明白,看着柳梅一脸疑惑。
“俞砚已经找到了。”
“在什么地方?”冯剑惊喜地问。
“城东小黑山下的树林里。”
冯剑愣了一下,然后吃惊地喊道:“死了?”
俞砚安祥地坐在一棵树下,后背靠在树干上,整个的上身是笔直的。由于夜色已经降临,树林里很暗,几把手电筒的光芒尚不足以映亮现场,当光线扫过俞砚的脸时,可以看到他的双眼已经闭上,嘴巴的形状却有些奇怪,腮部似乎鼓鼓的。
法医说这是因为俞砚嘴里的东西,他嘴里尚有十几片安眠药没有吞下,从扔在地上的药瓶看,他应该是吃了整整一百片,具体等解剖后就会知道他的摄入量。从这些情况看,他是死于服用安眠药过量,具体是自服还是被强迫,暂时还无法判断出。
冯剑无奈地摇着头,又慢了一步。“现场是谁发现的?”
发现俞砚的是一个以捡破烂为生的老人,他到树林里来倒不是为了捡破烂,而是他回家时恰好路过这里。林子里面有间砖木混合的房子,那就是老人的家,这里是郊区农村,又是座荒山,老人的房子多年安然无恙无人过问,或许都以为是建的护林室。
从上午离开学校到现在是七八个小时的时间,毫无疑问俞砚是死在这个期间,老人说中午他从这里经过时肯定没有,傍晚回来时才看到的。而死亡时间似乎已不是最重要的,重要的是俞砚是怎么死的,跑到这里吃这么多安眠药,目的显然只有一个,只是到底是谁想要他的命?原因又是什么?
“会不会是畏罪自杀?”柳梅先表达了自己的观点。
“说说理由。”冯剑问。
“很简单,他为了窃取田教授的研究成果,失手把老师杀死,现在事情败露,他知道被我们抓住结果也是一样,索性不如自己解决,这样或许还能减轻自己的罪孽。”
冯剑摇了摇头,“我却是觉得很复杂。”
“那你的理由呢?”
“还是等尸检完成后再讨论吧。”冯剑叹着气,死者由一个变成两个,案子怎会不复杂?
就在这时,准备搬走俞砚尸体的警察喊道:“你们快看,这里是什么?”
冯剑忙靠过去,所有的光线都集中在了树下,那里本来是俞砚坐着的地方,在把他挪开之后,地上竟然有些字迹,俞砚坐在那里的时候,正好用手盖住了。
树下的泥土并不是很松软,俞砚手里什么也没有,看样子是用手指写的,所以字迹不深,而且中间被手掌压坏了,一些地方已经无法辨认。冯剑仔细看后,只能确定是这样一行字符串:21□8人。中间的地方已经看不清楚写的是什么了。
这到底是什么意思?柳梅奇怪地看着冯剑,毫无疑问这是俞砚死前写下的,写下后他的手就垂在了上面,所以压坏了中间的部分。只是他是想告诉别人什么呢?
冯剑皱起了眉头,然后说:“先把现场证据都取下来,回去我们再研究。”

楼主:伊失名  时间:2008-06-04 09:09:00
献出?这么严重,俺要不要负责任啊?
俺可负不起哦。嘿嘿。

楼主:伊失名  时间:2008-06-04 09:52:00

12
GS集团是比较早来这里投资的韩国财团,当初正赶上市里扩建经济开发区,就拿到了一块位置非常好的地,建成了现在的这座GS大厦。大厦虽然只有十几层算不上很高,但处在这样一个四通八达的交通枢纽位置,还是非常显眼并有一定的象征意义。
朴世相的眼里露着严厉,在他身上丝毫找不到通常用来形容老人的“慈眉善目”这个词,作为管理者,严厉是必须的,朴世相经常这样和自己说,大部分人的本质都是欺软怕硬,所以你如果给他们好脸色,他们就会认为你好欺负,这对他是非常不利的,因为他是GS集团在这里的负责人,管理着集团在中国投资的七家分公司。
金大皓对朴世相也有些害怕,本身他们在年龄上就差着一代,朴世相算是金大皓的父辈。而在职位上又有从属关系,朴世相是金大皓的直接上司。
金大皓小心地站在朴世相的老板台前,老板椅上的朴世相紧紧盯着他,“都处理好了?”
“是的,社长,他不会再开口说话了。”
“东西呢?”
金大皓有些紧张,“没,没拿到,晚了一步,警察已经察觉了。”
“有没有我们没有的东西?”
“看起来没有,但他复印过是真的。”
朴世相诧异地看着金大皓,“会不会查到你?”
“社长放心,事情绝不会从我这里走漏一个字。”
金大皓还是让人放心的,就算到了最坏的境地,他会杀死自己也不会背叛组织,对于这点,朴世相非常相信。
“还有一件事情,社长,田朋的追悼会明天举行,您是否要参加?”
朴世相犹豫了一下,“参加,一定要参加,如果不去反而让人生疑。”
“那好,我让人给您安排。”说着,金大皓准备离开。
“等等。”朴世相望着转身看着他的金大皓,表情有些哀伤,“定个最好的花圈。”
偌大的办公室里只剩下朴世相一个人,冷清的气氛更加映衬着他的伤感,对于田朋的死他感到十分遗憾,那其实算是一个很不错的学者,只可惜,他们不是同一条路上的人。
田朋到底在暗示着什么,朴世相到现在也没有想明白,虽然那些资料他反复看了许多遍。那天,田朋说他很快就能公布结果了,他觉得非常慌乱,无论如何不能先让田朋公布结果,必须要确认没有对他们不利的内容,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他给金大皓下达了行动命令,他要先把东西都拿过来,可东西到手后,他才发现田朋根本没有做出结论,在田朋的日志里,他发现田朋根本还没有破解最后的秘密,那天他那样说,或许是出于对自己的自信,也或许根本就是信口胡说来蒙他的。
不过这样也好,了却了后顾之忧,现在东西在自己手里,谁也不会知道,自己可以放心地去查找,如果揭开的谜底对自己有利,那就公开出来;如果不利……自然是永远地销毁它。
可这个谜底到底是什么呢?
几页陈旧的历史资料,几份田朋的研究手稿,只是告诉他有一个被称作“王脉”的秘密。按照田朋的推理,这个王脉应该是高句丽王族的血脉,当年王朝覆灭,王族后裔为逃避追杀隐匿民间,之后的史书再无相关记载,随后就是一千多年的朝代更替,能发生的事情实在太多,或许王族后裔传到某代再无后人已经绝种,或许王族的家史因故失传,即使有后人仍在世上也不再知晓自己的来历。但是,只要他们存在过,就肯定会在地球上留下痕迹,而田朋就是根据“王脉”这条线索,从古资料里分析出王族后裔当初是逃到了他们祖先朱蒙的出生地,就是现今吉林省吉林市一带。

楼主:伊失名  时间:2008-06-04 16:35:00

朴世相还记得去年那天,田朋突然来电话约他见面,说他刚从东北回来有了新发现。当时他就问发现了什么,可田朋不肯告诉他详细的内容,只说他有可能会找到一个有力的证据,来证明高句丽与高丽是完全没有联系的两个王国。
现在看来,这个发现应该就是“王脉”。
田朋的话让朴世相当时心里十分紧张,于是便让金大皓开始监视田朋的行动。可过了很长时间,也没见田朋有大动作,就在他认为田朋又放了一个空炮时,田朋却突然又告诉他,原来自己一直走错了方向,调整思路后他发现事情越来越奇妙,很快他就能公布结论了。朴世相当时极力想从田朋嘴里挖出一些内情,可田朋到最后还是没说,所以他不敢再等了。
现在东西全到了他的手上,可他还是无法高兴起来。
田朋的日志没有写完,从文字上看,自从他发现“王脉”这个秘密后,就把它看作和王族的后裔有关,而且试图寻找到他们的下落,无论他找到的是活人还是死尸,肯定都能给他提供更多的文物证据,来证明高句丽人是中国的古民族。
言语间,田朋似乎十分得意,在吉林,他真的找到一个自称高句丽后人的人,他提供了自己家族的族谱和一些传家之物,通过鉴定,他已经认定不是伪造,这个人的祖先确实有可能是高句丽人。就是从那些东西里,田朋发现了关于“王脉”的说法,似乎亡国后的高句丽人一直也在寻找他们的王族后裔,希望在他们的领导下能够重新复国。只是这些资料太过珍贵,对方不肯交给他,无奈他只能把文字资料进行抄录,回来后再继续研究。
这些复制回来的资料现在也在朴世相的手上,只是田朋是没有翻译直接按原字抄的,古汉字组成的句子,朴世相看起来非常吃力,一些意思也弄不太懂。
田朋到底又想到了什么,为什么没有在日志里继续记载?朴世相无论如何是想不明白的,此时他又有些遗憾,本来他是想看过资料后再决定田朋的生死,如果没有资料后田朋就不能做出什么举动,那根本就没必要在乎他的死活。可惜并没有允许他做出判断,有人就已经决定了田朋的命运……他会不会没有把资料全给金大皓?
朴世相指的他自然是指俞砚。查阅资料时,他发现了一件奇怪的事情。田朋的日志是写在稿纸上,这种形式的日志通常只是备忘录性质的,随时有想法就随时记录,一张张放在一起,等研究结束后装订起来,在以后进行研究经验交流时,可以给自己提供一些原始材料。所以在没有完成之前,田朋是用一个夹子把它们夹在一起,以免被弄乱了。
可日志还是乱了。每页日志上都有日期,而下面也写着田朋标注的页码顺序,可是有两页的顺序却放颠倒了。这应该是不可能出现的错误,两份日志不是同一天的,后一份完成后放进夹子时,很自然地就会放到最后一页,怎么可能放到前一份的前面了呢?
只有一种可能,日志都被从夹子里拿出过,重新放回时把这两页的顺序搞错了。朴世相立刻就做出了判断,是俞砚做的,他一定把资料拿出进行过复印备份。他也是一个研究者,对这些资料怎么可能没有兴趣呢?如果他能这样做,谁又能保证他不会偷偷留下更重要的资料而没有交给金大皓呢?
可惜,金大皓什么也没有拿回来,现在他仍隐隐有些担心,在没有证实之前,俞砚的话他不敢百分百的相信,如果真的有更重要的东西留在那里,如果再被警察发现,那自己的努力可能就会功亏一篑。
希望这种担心只是多余的。
朴世相拉开了一旁的抽屉,那天金大皓把资料交给他后,他就暂时放在了这里,以便于随时都可以研究,现在他又想拿出来看看。田朋到底走错了什么方向,他又有了什么新发现,想公布的结论又是什么呢?这都是他需要解开的迷题。
迷雾般的感觉让朴世相的心情更加沉重,因为他不能失败。

楼主:伊失名  时间:2008-06-05 09:23:00

13
尸检结果出来了,俞砚的死因就是服用安眠药过量,身上没有任何外伤。
会是自杀吗?柳梅看着冯剑,在等他的结论。
“检查显示他服用的是一种叫思诺思的安眠药,这种药的特点是起效快,服下半小时后就会产生作用,他一次性服用这么多,应该很快就会失去知觉,通常是在十分钟之内。”
“这能说明什么?”柳梅不是很明白。
“没什么意思,就是说如果是他杀,那凶手肯定要等安眠药的药力发挥之后,才会离开现场,不然受害者还未失去知觉,有可能会有逃走求救之类的举动。”
“我明白了,你是说,如果有凶手,那他至少要在那里等上十分钟,等俞砚至少昏迷之后,才会离开犯罪现场。”
冯剑点点头,回答正确,所以现在的突破口就在这里,如果凶手在林子里呆了一段时间,就有可能会留下某些痕迹,比如,林子是在郊外,显然不可能从城里步行过去,如果是开车,那他的车应该停在林外的路上,或许会有路过的人看到。
“你似乎已经认定他不是自杀?”
“那你说他为什么要自杀呢?”
“我觉得,通过我们掌握的情况看,俞砚并不是个十恶不赦的人,他一定不是想杀害田朋,他的目的应该就是田朋的研究资料,结果却意外赞成田朋死亡。为此,他的心里肯定害怕内疚,现在发现我们已经怀疑到了他,他无路可走,似乎只能自杀谢罪了。”
冯剑没有评价柳梅的分析,只是问:“我们去抓他的消息应该没有可能提前走露,可他却提前离开了学校,这是怎么回事呢?”
“或许,或许他离开学校只是巧合,但在离开后发现我们要抓他,比如他回学校时看到了警车,所以知道自己暴露,就只好逃走。在逃跑的过程中发现已经没有出路,在绝望和悔恨之中,就选择了自杀。”
“自杀的方式有许多种,突然之间他上什么地方弄到这么多安眠药?”
“有可能是哪个小医店违反管理规定私自卖给了他。”
冯剑点点头,柳梅说的都不是没有可能,又问:“那田朋的研究资料呢?他既然冒这么大的风险找到手,应该不会轻易把它毁掉,但我搜查他的东西时并没有发现。”
“这么重要的东西,他肯定会十分小心的保管。”
“所以在这些问题没有弄清楚之前,还不能急于下结论,虽然是大海捞针,但你现在还是要去查找,尽可能找到昨天下午在案发现场附近经过的人,看他们能不能提供破案线索。另外,再去通讯部门调出俞砚手机里出现过的电话号码。”
柳梅答应着就转身离开,冯剑就自言自语说:“至于我嘛,看来又得去学校喽。”
王磐听说俞砚已经死了,惊的目瞪口呆,“他会自杀?不太可能吧。”
“为什么?”
“他家里还有妻子和女儿,他非常疼他的女儿,就这么草率的结束自己的生命,似乎不是他的风格,他处事还是很冷静的,这你知道。”
王磐说的很有道理,冯剑仍在翻着俞砚的东西,这些东西他昨天已经查过一遍,今天再查,仍旧没有任何发现。
“他还有其它存放东西的地方吗?”
王磐想了想,“应该没有了,我们没有固定的教室,所有的东西只能放在宿舍里。”
“那外面呢?”
“外面?”王磐一脸疑惑,“这就不知道了,不过没听说他这里没有熟人。”
冯剑愣了一下,然后拿出一张照片,对王磐说:“你看看这个,和俞砚联系在一起,能否想到什么?”
王磐接过照片,正是拍下的现场那组字符串,王磐默默地念着:“二一八人,什么意思?”
冯剑看王磐,“我就是问你,这些数字和俞砚的哪些方面能联系在一起?”
王磐想了一会儿,“想不出来,这肯定不是银行密码,银行密码不可能有汉字;这要是一个什么数据,那就更无法确定了,一个村子的人数?一个企业的人数?还是某次灾难的罹难人数?这恐怕谁都无法说清的。”
冯剑点了点头,把照片接了回来。这时,吕歆匆匆赶了过来,她也是听说了俞砚死亡的消息,似乎不太相信。
“是真的。”冯剑点点头,“已经通知校方处理后事了。”
“怎么会这样呢?”吕歆摇着头,“他真的害死了教授?”
“现在还不能确定,因为没有在他这里发现教授的研究资料。”
冯剑说着,就打算告辞离开,他都查过两次了,应该不会有疏漏的地方。
吕薪却突然喊住了冯剑,“田教授的追悼会今天下午举行,你要不要去参加?”
冯剑犹豫了一下,“是在市殡仪馆吗?”
“是,下午两点,万古长青告别室。”

楼主:伊失名  时间:2008-06-05 11:25:00

万古长青告别室是市殡仪馆里最大的一个告别室,以田朋生前的地位和威望,前来参加告别仪式的人肯定不会少,虽然他不是个善于交际的人,但人一辈子只能死一次,谁都不会在这个时候计较和死者的关系,哪怕只有一面之缘,但出于敬重还是会来哀悼一下,所以光是学校的老师学生,就会有几百人之多。
冯剑和柳梅早早到了殡仪馆,他们一身便装,站在一个偏僻的角落。不久,前来参加的人陆续到来,仪式正式开始,在校长致完悼词之后,就是向遗体告别仪式。两个人也随着人群在棺木前走了一趟,向痛哭中的田朋家人表示了慰问。吕歆、高昂等田朋的弟子也都到了,看到冯剑时都愣了一下,这种场合也无法打招呼。
告别室里的气氛很闷,冯剑不是很喜欢这种场合,他是个心软的人,这样的音乐这样的气氛,会让他觉得十分伤感。提前出了告别室,冯剑在一侧站往,默默地点上一支烟,柳梅也随即跟了出来,低声地问:“现在怎么办?”
冯剑吐了一口烟雾,“事实上,所有的事情还都是我们的假设,现在还没有一件确凿的证据,能表明俞砚的死和田朋的死是有关联的。”
是啊,俞砚死了,一切也无从查起,就算那天晚上他没去看电影,也不能得出他是去害田朋的结论。推理再合乎逻辑也只是推理,没有证据就不能得出结论。
这时,一辆车在门前停下,一个年轻人跑下来后,匆匆拉开后面的门,一个五十多岁的男人走了下来,虽然头发有些泛白,可感觉很有精神,一副气宇轩昂的样子。能有人对他如此恭敬,显然不会是一般人,年轻人随即又跑到后面,从半敞着的后备箱里拿下一个花圈,毫无疑问他们是来参加追悼会的。
来到殡仪馆后冯剑已经问过,下午只有田朋一个人的追悼会。目送着两个人走了进去,冯剑去扭头看着台阶下的车,突然就露出了奇怪的表情,“这两个人是什么人?”
柳梅愣了一下,然后说:“我怎么会认识?”
“你看车牌。”
柳梅看了一眼,还是不太明白,“车牌怎么了?”
“是黑牌。”冯剑默默地回答。
柳梅开始没有理解,还以为冯剑是说这辆车的牌照有问题是黑车,正疑惑的时候立刻又明白过来,是车牌是黑色的,黑色的车牌是用在外资企业的车辆上。
冯剑正是这个意思,田朋生前的社会交往不多,怎么会和外国人有来往呢?
“看来我要再回去一趟。”冯剑说。
回到告别室,刚才的两个人正从田朋的遗体前经过,冯剑悄悄绕到了田夫人的身后。告别仪式已进入尾声,两个人向田夫人行过礼之后,就没有人再行礼了,田夫人和家人孤零零地站在那里抽泣。
冯剑悄悄走到田夫人身后,“我想打扰您一下。”
田夫人回头看到是冯剑,忙问:“有事吗,冯警官?”
“刚才也就是最后向您行礼的这两个人是谁?”
田夫人却摇摇头说:“我也不认识。”
这听起来似乎很荒诞,可也合乎情理,成百上千来吊唁的人,田夫人不可能都认识,田朋生前交往的人,并不一定每一个都会介绍给她认识。
冯剑只好告别田夫人,准备让柳梅记下车牌去调查,当他穿过大堂时,吕歆不知何时走了过来,正好站在他前行的路上。冯剑顿了一下,然后说:“是你啊。”
“我们出去谈吧。”吕歆淡淡地说。
两个人出了告别室,吕歆便问:“你好象在查什么事情?”
“田教授还有外国朋友吗?”
吕歆不明白冯剑为何突然这样问,但还是说:“当然有,学校就有外国教师。”
“不是,是刚才最后进来的那两个男人,一个二十多岁,一个得有五十多岁,他们好象是外国人。”
“你说他们啊,不错,那个年纪大的肯定是韩国人。”
冯剑吃惊地看着吕歆,“你认识他?”
来的人正是朴世相和他的随从,吕歆当然不会不知道朴世相是谁,他不仅是田朋的朋友,同时还是学校的什么名誉理事,关于他和田朋的关系,田朋有一次对吕歆说起,说这个人也很喜欢高句丽历史,尤其高句丽和朝鲜半岛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他也非常希望有人能把真相弄清楚,所以他对自己的研究提供过很多资助。
“资助?”冯剑不明白这个资助是指什么。

楼主:伊失名  时间:2008-06-05 16:14:00
新浪给俺做了个封面,弄上来瞅瞅,嘿嘿。



楼主:伊失名  时间:2008-06-05 16:23:00

吕歆解释说:“搞任何研究都是需要成本的,历史研究也不例外,学者要出去考查,遇到有价值的历史资料还要收购,这都需要不菲的资金。而有关部门只会在你取得研究成果后给你奖励,之前很难申请到费用,所以基本都要由研究者自己先预支。”
冯剑听懂了,“这么说这个韩国人在经济上资助过教授。”
“是的,你知道GS是国际知名企业,在我们这里的投资很大,一直都热衷于做一些福利事业树企业形象,文化方面就有很多,不仅帮助过教授,还资助过学校,据说他那个什么理事,就是因为这个才由学校授予的。”
“那你知道他和田教授还有哪些交往吗?”
吕歆摇了摇头,“这我就不知道了,我从来没有和这个人接触过,他也很少来学校,通常可能都是教授去找他吧,具体谈些什么,教授从来也没说。”
这是一个意外的发现,一个韩国人,同样对高句丽历史感兴趣,而且出资赞助田朋的研究,如此看他们似乎是同一立场,冯剑有些不明白,就问:“我记得你上次说,韩国人和我们对高句丽的看法是不一样的。”
以吕歆的聪明自然不会不知道冯剑的意思,笑笑说:“并不是所有的韩国人都观点一致,就像中国人的观点也不会全部一致一样,这位朴总裁到底什么观点我不知道,但从教授对他的态度来看,他们应该不会有太大的分歧,不然教授绝不会接受他的资助。”
如此看,他们似乎确实立场一致。冯剑点点头,“那好吧,如果有事情我会再找你。”
冯剑和吕歆一直站在门厅里说话,而柳梅一直站在门外看,冯剑也不想多耽搁,以免柳梅那小心眼儿再挖苦讽刺他。结果真让冯剑猜着了,出了门,柳梅就嘟着嘴,“你不是去查那个男人的身份吗,怎么和女人聊上了,聊的还很热乎,怎么不多聊会儿。”
“那是吕歆,你这么快就不认识了?”
柳梅哼了一声,“我当然认识,不然你怎么会这么有心情。”
冯剑无奈地眨了眨眼,“懒得和你解释,走吧,马上回局里。”说着,奔向停车场。
柳梅愣了一下,也赶紧跟了上去,她知道自己平时有些小气,可这是天生的性格谁也没有办法,更重要的是她知道无论如何冯剑都不会生气。
回到局里,冯剑刚进自己办公室坐下不久,柳梅就拿着一份报告匆匆走了进来,急切地说:“快看,他们有新发现了。”
冯剑忙问:“什么发现?”
柳梅指着手里的报告说,“这是半年来俞砚手机的使用记录,里面出现的所有号码都调查过了,基本上都是他的亲戚同学或者熟人,只有一个手机号非常奇怪。”
“是谁的?”
“奇怪的地方就是它谁的都不是。”
冯剑一脸疑惑,没有明白。
“这是个普通的自由行号码,任何一个网点都能买到,不需要登记身份无法查找机主。更奇怪的是他们又查了这个号码的通话记录,你猜他都和谁通过电话?”
“谁?”冯剑有些急,心想你还卖什么关子,想着,就一把抢过了柳梅手里的报告。
柳梅这才抢着说:“俞砚,除了俞砚,这个号码竟然没有再和任何人通过话。”
冯剑张大了嘴,“你是说这个号码就是为和俞砚单独联系才买的?”
柳梅点点头,“可以这样理解。而且最后一次通话时间就是昨天上午,在我们去学校拘留俞砚之前,很有可能俞砚就是接了这个电话才离开的学校。”
“那继续追查这个号码了吗?”
“查过了,一直都是关机状态,也无法锁定其位置,我想它不会再使用了。”
冯剑明白柳梅的意思,如果这个号码就是单独和俞砚联系用的,那么现在已经没有存在的必要了,随便往哪个垃圾筒里一扔,就永远不会有人再发现。
这个神秘的人到底是谁,他和俞砚又有什么关系呢?冯剑虽然无法弄清,但有一件事情他已经可以肯定,俞砚不是自杀。
冯剑低头仔细看着报告,突然想到了什么,忙又找出那张照片。21□8人,这到底是个什么密码,会和电话有关系吗?可冯剑看了一遍,也没发现哪个电话号码和这几个数字的排列比较接近。俞砚既然可能是他杀,那在临死前写下这行字符,最有可能就是在提示凶手的信息,可这也太难以破解了,他总不会说是有21□8个人一起杀了他吧?
柳梅看着冯剑沉默不语,就问:“它们之间有联系吗?”
冯剑摇了摇头,然后在桌前坐下,拿起笔开始在纸上写着,纸上出现了田朋俞砚等人的名字,还有一些相关的事项,可无论他怎样用箭头进行标注连接,都无法有眼前一亮的感觉。瓶颈,真是遇到瓶颈了,冯剑在心里对自己说,如果这两个案子有关联,那一定要有一条线索能把它们串在一起,然后目前无法解开的疑问也都能得到合理的解释,可现在所有的事情还都是散乱无序,这个关键的串接点到底是什么呢?

楼主:伊失名  时间:2008-06-06 08:30:00

14
古诗说“山重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确实有一定的道理,尤其对于一个案件,再离奇复杂的案情也会有切入口,只是需要你有足够的信心和耐心。
果然第二天,毫无头绪的冯剑正在琢磨案情,他就接到了吕歆的电话,而吕歆带给了他一个吃惊的消息:田教授的资料找到了,而且是在俞砚的遗物里。
放下电话,冯剑就匆匆赶回学校。吕歆、王磐、高昂等田朋的弟子正聚集在一起等待,每个人的脸上都显的焦虑不安,看到冯剑到来,表情稍稍松弛一些。
“你们怎么找到的,我都找过两遍了。”冯剑奇怪地问。
“你当然找不到,因为不是在宿舍里。”吕歆回答说。
冯剑疑惑地看向王磐,当初他可是问过王磐有没有其它的地方,王磐说没有的。
王磐有些尴尬,忙说:“当时我也不知道,今天教务处的老师来找我,说俞砚是学校图书馆的义务管理员,在那里有一个柜子,现在他人已经不在了,我是不是过去把里面的东西拿回来,他也好收回那个柜子。”
学校的图书馆一楼大厅里是一个大的阅览室,里面放的是学校订的各类杂志报纸,都是最新的出版发行的并且不断更新,所以不允许学生带走,只能在里面阅读。阅览室的管理员是学生自行申请义务担任的,俞砚由于年纪比较大,课余时间不会像其它学生那样去踢球打球什么的,所以经常到阅览室里看杂志报纸,后来也就申请做了个管理员。
阅览室的展示柜下面是一些柜子,平时里面放一些过期的杂志报纸,空着的都由管理员们自己处理,俞砚就在这里弄了一个私人的柜子,这是大多数人都不知道的。今天到了阅览室后,王磐用老师给的备用钥匙把柜子打开,发现里面并没有多少东西,只有一个塑料文件袋,出于好奇他把袋子打开了,结果一看就吓了一跳。
“这肯定是田教授的笔迹,而且记录的内容都是和高句丽的研究有关,我们平时都没听教授说起过,所以这应该就是田教授不见的那些资料。”吕歆指着桌上的资料说。
冯剑拿起一份,看着上面的字愣住了,“这好象都是复印的吧?”
“不错,是复印的,不是教授的手写版。”吕歆回答。
那手写版哪儿去了?冯剑瞪大了眼睛,显然这个问题吕歆是不能回答他的,不过,吕歆可以告诉他资料上的内容,因为她们都已经看过了,所以觉得惊讶。
“我们几个已经把这些资料全看过了,教授的研究确实有了重要突破,而且可能很快就要做出结论,只是可惜……”吕歆摇了摇头。
“什么突破?”冯剑问。
“王脉。”高昂说,“田教授根据我给他的资料,果真找到了那上面说的那个地方,就在东北的吉林市,而且在那里,他发现了可能是高句丽族的后人,从他们手里教授得到了一些资料,表明高句丽王朝被唐朝所灭后,王族确实还有幸存者,而且就生活在东北地区,高句丽族的后人把他们叫作王脉,他们一直在寻找王脉的下落,希望他能够领导高句丽人重新复国。从田教授的日志上看,他对这个王脉显然很有兴趣,似乎也有了重要发现。”
“到底是什么发现?”自从听吕歆讲过高句丽的历史后,冯剑也对此有些入迷。
吕歆摇了摇头,“很可惜,教授并没有把它写出来,只是在日志里写着‘原来我一直都陷入了一个误区,这就是所谓的思维上的盲点吧?如今醒悟尚不算晚,相信很快就有结果出来’,但到底是什么误区,又醒悟了什么,日志里面没有写,我们也猜不出来。”
冯剑把所有的资料拿了起来,“还有其它的吗?”看到其它人都摇了摇头,就说:“好吧,这些东西我先拿回去,如果对侦破案件没有用处了,我会还给你们。”
吕歆笑了笑,“其实这也不是我们的,还给我们干什么?”


楼主:伊失名  时间:2008-06-06 15:04:00

冯剑愣了一下,还是说:“不管怎样,这都是有用的研究成果,放在我们警察局却没有用,希望你们能完成田教授的遗愿,这也是对田教授最大的回报。”
众人点了点头,冯剑的话让他们有些伤感。吕歆问道:“俞砚的案子有进展吗?”
“暂时还没有,你们就没发现他平时和什么人有交往?”
“应该很少,你知道他的年纪在学校里就是个另类,除了我们很少有人会和他讲话。”
“那校外的呢,有社会上的什么人和他有来往吗?”
这件事情当然还要问王磐,也只有他可能清楚。王磐皱着眉头想了想,还是摇摇头,“在我的记忆里,就从来没有人来宿舍找过他。”
“可据我们调查,昨天上午在他离开学校前,曾接到过一个神秘人的电话。”
神秘人?众人都大惊失色。
“是的,非常神秘,可以肯定是本市的,从去年开始就一直和他有联系,但不是很多,昨天上午俞砚接到电话就离开了学校,所以他的死很可能和这个人有关。”
可没有人知道俞砚结交过社会上的什么人,从来就没有听他说起过。
冯剑见没有其它可问的事情,就收起资料和众人告辞返回局里,他要好好研究一下这些东西,死者自己往往最容易留下线索,只是活着的人不易发现而已。
警局里,柳梅看着复印的手稿,奇怪地问:“我有个问题,你曾经说吕歆告诉过你,俞砚曾请求和田朋一起研究,对吧?”
冯剑奇怪地点点头,“对,有这回事。”
“那现在这些资料都是复印的,你怎么能肯定不是田朋自己复印给俞砚的?”
“你问的好,如果田朋接受了俞砚的请求,确实有可能把自己的研究结果复印一份给俞砚,但是连自己的研究日志一起复印就有些不太能理解了,毕竟那是很私密的东西;还有更重要的一点是,如果东西真的是田朋给俞砚的,他应该大大方方的放在宿舍里,这也方便他平时拿出来看,为什么要放在别人都不知道的阅览室书柜里呢?”
“可是,为什么是复印件呢?如果真是俞砚从田朋那里拿走资料,他为什么要复印,原件又到什么地方去了?”
“所以我们要找到那个神秘手机号码的主人。”
柳梅疑惑地说:“你是说他有可能是幕后主使人,俞砚把资料拿到手后给了他?”
冯剑点点头,“很有可能,但俞砚也是做这方面研究的,这些资料他看过后一定认为非常有价值,所以就偷偷复印一份想保留下来。而那个神秘人在拿到资料后,杀掉俞砚灭口也是顺理成章的事情。”
“可那个神秘人为什么要得到这份资料?他如果把成果据为己有公开的话,那很自然就会成为我们的怀疑对象,这点他总不会想不到吧?”
“这就是我们要弄清的问题,也是整个案子的关键。”
冯剑开始翻动着田朋的资料,有了吕歆给他上的那一课,这些东西他读起来还不算太费力,可他能得到的信息也不比吕歆高昂他们提供的更多。田朋的资料显然都是学术研究方面的,很难看到哪一条和破案有关,所以无论冯剑怎样看来看去,也都是吕歆他们已经告诉他的东西。而以冯剑现在的状态,他也很难有灵光闪现。
又是没有进展,冯剑揉着脑门十分沮丧,这时他的柳暗花明却又出现了。刚刚出去的柳梅又匆匆走了进来,又是一个好消息,通过两天的调查,已经找到一些在俞砚死的那个下午经过那片树林外的人,而且有一个人果然说他看到林子外面停着一辆车,但是没有看到人,不过车是辆黑色的轿车,好象是韩国的现代。
冯剑一下子从椅子上跳了起来,“看清了车牌了吗?”
“非常幸运,他当时扫了一眼车牌,所以记住了车牌最后那个吉祥的数字8。”
车牌尾数是8的车在每十辆车里就有一辆,可若同时又是黑色韩国现代车,这个数量肯定就要大大减少,甚至可能压缩到个位数。
这简直是个救命的发现,冯剑立刻精神抖擞,“马上去查。”

楼主:伊失名  时间:2008-06-07 07:58:00
呵呵,谢谢。
楼主:伊失名  时间:2008-06-07 08:19:00

15
全市车牌尾数是8的黑色现代车一共只有三辆,名单已经放在了冯剑面前,看着那三个车牌号码,冯剑的脑子“嗡”地一下,这绝对不是巧合!
21458,其中一辆车的车牌号码,与余砚写下的21□8怎么会如此的接近?而这辆车恰恰又属于GS集团,朴世相与田朋生前恰恰又有来往,这些难道只是巧合?
“其它两辆车先放一下,立刻去查这辆车。”冯剑拿起帽子,“去GS集团。”
如果仅仅是调查一辆车的问题,自然用不到朴世相亲自出面,在公司的行政部就可以解决,负责人马上说他们确实有这样一辆黑色的现代车,冯剑立刻问这辆车平时由谁来开,负责人说这辆车是配给金大皓的,他是公司的后勤部负责人。
“那我们能见一下这位金大皓先生吗?”冯剑问。
负责人有些失望地说:“恐怕不行,因为他昨天已经回国,短时间不会回来。”
真是巧啊!冯剑在心里说着,又问:“能知道他是为什么回国吗?”
负责人耸耸肩膀,“这个恐怕只能问我们的朴总裁。”
“那我们可以见他吗?”
“这我说着就不算了,你需要去秘书处预约时间。”
出了行政部,冯剑就直奔秘书处,这个朴世相他一定是要见上一见的。
听到有警察来访,朴世相显得很平静,他知道早晚会有这一天,只是没想到这么快,反正是躲不过的,那就早见不如晚见,于是让秘书带冯剑他们进来。
“不知我能帮上你们什么忙?”让冯剑等人坐下,朴世相就开门见山地问。
冯剑也不拐弯,直接说:“请问金大皓先生是您批准回国的吧?”
朴世相点点头,“是的,他家里有些事情,所以我给了他一个月的假。”
“车牌是21458的黑色现代车,平时是由他一个人驾驶的吗?”
“我们公司的中层管理者都配有自己的专车,但具体是哪一辆我不清楚,你可以去行政部查一下,那里有具体的分配名单。”
“我们已经查过了,金大皓的车就是这辆,我们只是想请您确认一下,除了他还有没有其它人可能开这辆车?”
“怎么,这辆车有什么问题吗?”朴世相奇怪地问。
“那我就直说了,这辆车前几天在一起案发现场出现过,所以需要了解一些情况。”
“原来是这样,可我无法帮你们的忙,金大皓已经回国了,而且根据公司的规定,他的车应该不会让其它人开,如果车真的出现在你们所说的案发现场,那就应该是金大皓先生本人,可他现在不在贵国,我是爱莫能助。”
“那有其它办法联系到他吗?”
“行政部可以为你们提供他在韩国的电话,但是否能联系上我就不敢保证了。”
“那他个人的相关资料,你们这里应该有吧?”
朴世相犹豫了一下,“这要问一下人事部,我想应该是有的。”
“好吧,那就麻烦您一下了,如果不介意我们想看看。”
朴世相拿起了桌上的电话,十分轻松地说:“这没有问题。”
朴世相放下电话后,冯剑就问:“这位金大皓先生平时在公司里都负责哪些工作?”
“主要是公司后勤方面的。”
“那他是归您直接领导吗?”
朴世相犹豫了一下,“当然,公司里的人都归我直接领导。”
“那您能介绍一下这个人吗?比如有什么习惯、爱好,或者怪癖之类的。”
“这我恐怕很难帮你,你知道我手下光是从韩国来的管理人员就有上百人,我不可能每一个人都非常了解,而且我是总裁,他们平时与我的交流都会非常小心翼翼,根本不会暴露出自己真实的一面,我想这些冯警官应该能理解。”


楼主:伊失名  时间:2008-06-08 09:43:00
嘿嘿,谢谢楼上的朋友哦。
没人顶贴,埋的太快了啊!55~~~~~~~~~~
楼主:伊失名  时间:2008-06-08 10:22:00

冯剑点点头,面对这样一位经验丰富的老江湖,他是很难套出什么话来的。这时,响起了敲门声,是人事处的人送来了金大皓的人事档案,柳梅忙站起来接了过去。
朴世相微笑地看着冯剑,完全没有他平时的那种严厉。
冯剑犹豫了一下,又问:“我能问您一个私人的问题吗?”
朴世相做了一个手势,“请问。”
“听说您和本市大学的田朋教授私下交情十分不错。”
“是的,很可惜,天妒英才,他的早逝实在是一大损失。”
冯剑奇怪地看着朴世相,“我不太明白您的意思。”
“其实,我最早也是名学者,从商只是后来的选择,但一直都对学术研究很有兴趣,而我们公司也一惯于支持文化事业,在对贵市的文化事业进行赞助的时候,我与田朋教授相识,而且一见如故成了莫逆之交,想不到……”说着,朴世相伤感地摇了摇头。
“那您知道田朋教授最近关于对高句丽历史的研究吗?”
“当然知道,他和我说过,因为高句丽也和我们韩国有着某种关系,所以我也非常感兴趣,并迫切希望田朋教授能取得新的研究成果。”
“那他对您说过他的研究成果吗?”
朴世相摇了摇头,“你是知道的,学者都有作风严谨的习惯,不到水落石出他们不会轻易发表结论,而且我们见面的次数其实也不是很多。”
“那金大皓认识田朋教授吗?”冯剑突然问。
“这要怎么说呢,我和田朋教授的交往,公司里很多人都知道,因为我的原因,他们可能都知道有田朋教授这个人,但是他们不太可能和田朋教授有交往,我不知道这算不算是认识。”朴世相对这些问题早就做过准备,滴水不漏。
“那好吧。”冯剑站了起来,“打扰您的宝贵时间十分过意不去,如果有金大皓的消息,希望你们能及时通知我们。”
“这是一定的,我们都是守法的商人,一定会遵守贵国的法律。”
出了GS大厦,上了车,冯剑就有些急不可奈,并没有发动车,而是转身对柳梅说:“把金大皓的档案给我看一下。”
柳梅忙打开公文包拿出资料递了过去,冯剑接过,首先进入眼睑的是上面贴的一张照片,一个五官特征比较标准的亚洲男人,并没有那种显著的让人过目不忘的特征,可以说混在人群里就很难分辨出,从生日上看他现在刚刚三十岁。
“你认为他会是杀害俞砚的凶手吗?”柳梅问。
“如果俞砚留给我们的线索是告诉凶手是谁,那这个人毫无疑问就是他。”
“你这么肯定?”
“现在事情已经很明显,现场被俞砚的手不小心抹掉的应该是数字45,俞砚是个聪明人,他肯定预感到自己会有危险,所以记下了车牌号码,而后面的其实是没有写完的‘金’字,只可惜他只写完人字头之后就失去了知觉。”
“21458,金。在临死的时候写下凶手的名字和信息,你的分析很有道理。”
“而且这个金大皓早不回国晚不回国,偏偏这个时候回国,我不相信会这么巧合。”
“可他已经回国了,我们现在没有任何办法。”
冯剑沉默了一会儿,“不是还有没回国的吗?”
柳梅不明白地看着冯剑,“你是说……”
“金大皓只是个普通职员,他和田朋俞砚会有什么私人恩怨呢?我的预感告诉我他只是个棋子,幕后肯定有人在指挥。”
“你是说朴世相?”
冯剑表情凝重,没有说话,又沉默了一会儿,才说:“你去趟海关,查一下金大皓的出入境记录。我现在立刻去总局,争取能和韩国警方取得联系。”

楼主:伊失名  时间:2008-06-10 11:25:00
呵呵,来了。
楼主:伊失名  时间:2008-06-10 11:29:00
16
“金大皓没有离开国内?”
冯剑惊讶地看着柳梅,显然有些不相信。
“我已经仔细地查过了,最近根本就没有他通过海关的记录。”柳梅坚定地说。
“有没有可能他没有回韩国,而是去了其它国家?”
“没有,不管他去任何国家,只要离开中国,海关都会有记录。”
冯剑沉默了,然后问:“如果他不是从我们这里出国,我们这儿会有记录吗?”
这次轮到柳梅惊讶了,她沉默了一会儿,“当然没有,记录只会留在给他办理出港的那个海关。”说完又似有所悟地说,“你是说他可能从其它城市回的韩国?”
这似乎没什么道理啊,难道那时他就觉得自己已经暴露,所以不敢从这里登机?冯剑摇了摇头,如果真是这样,那根本无法去查,即使查到也没有用,他的人回到韩国后肯定如同石沉大海。可如果真如柳梅说的,他没有离开中国呢?
“我们接下来怎么办?”柳梅问。
冯剑沉思了片刻,“现在线索都断了,看似两个案件都失去了突破口,其实我们忽视了一个根本的问题,它才是案件的关键。”
柳梅静静地看着冯剑,她一直有这种良好的习惯,当某一个问题她不懂的时候,她会非常礼貌恭敬地等对方的解释。
“就是田朋的研究。田朋和俞砚的死都和这份研究有关,现在研究资料的原件没有找到,我们可以大胆假设,它在金大皓手里,金大皓通过俞砚拿到手,然后杀俞砚灭口,又制造俞砚自杀的假象来迷惑我们。但是,金大皓要这份资料干什么呢?他只是名企业员工,可以说他的生活和历史研究毫无关系,他冒这么大的风险到底是为什么?”
柳梅点点头,赞同地说:“你说的对,作案动机很奇怪。”
“所以,我觉得秘密就藏在田朋的研究里,一定是他的研究和金大皓的某些利益有关系,所以金大皓才需要这份资料。”
“但是,金大皓能和田朋的研究有什么利害冲突呢?”
冯剑的表情变的更加严肃,沉默片刻才说:“我现在还不敢轻易预测,需要等一些资料。”
柳梅被冯剑说的更加糊涂,她永远也跟不上冯剑那颗跳跃的思维。而冯剑已经拿起了田朋的资料,如今他也不得不做一回学者,去尝试着挖出田朋想告诉大家的秘密。
柳梅看到冯剑不再说话,知道他想一个人静静思考,也就不再打扰,默默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她现在能做的也只能是等待。
现在的冯剑对田朋的研究已经不是一无所知,所以他很快就能把资料理出头绪,顺着田朋的思路往下进行分析。最初,田朋是得到高昂提供的资料,这份资料也放在田朋的资料里,虽然也是复印件,但清晰的楷体字表明它是唐朝之后的东西,也就是说是在高句丽灭亡之后。晦涩的繁体古文冯剑也有些看不太懂,但有了高昂之前的讲述,他两相对照觉得意思也差不太多,是那么回事,是高句丽的后人在做史书记载他们祖先的历史。
嵍滹,这两个奇怪的字,应该就是高昂所说的那个拗口的古地名,现在看来田朋已经找到了它今天的位置,通过日志上的描述,它应该是在吉林市附近的一个乡村,也就是在那里,田朋发现了一个高句丽族的后人,得到了更多的资料。
冯剑拿起一张纸,上面复印着几幅图像,从边角的直线来看,应该是从照片上复印下来的,可惜是黑白的,无法完全展现照片上的原貌。冯剑看了半天也看不明白,都是些奇怪的图形,有些类似古人圈腾崇拜的东西,或许都是些他们宗族的标志吧。冯剑心里想着,就把纸张放下,又拿起了另一张纸。这张纸应该和高昂提供的那张差不多,也是古代的文字,上面的内容大意是说高句丽亡国后,王氏后裔被迫向北逃亡回到祖先的发源地,可究竟在哪儿却没人知道,许多年来已经有人去国内城、纥升骨城等地找过,都没有找到。
都是奇怪的名字,冯剑毕竟不是史学专家,看古资料还是有些吃力,他又拿起了田朋的日志,对于这段,田朋在日志里有所解释,他当时根据这些资料去过这些地方,可是并没有找到王朝覆灭以后王氏后裔的情况,在这些地方都是王朝兴旺时留下的遗迹。
冯剑放下了手里的资料,沉思起来,如果田朋什么也没有找到,就表明他的研究没有进展,虽然手上有了这些线索,但是并没有找到证据。可是他却说他有了重要的发现,之所以这样说是因为他认为自己错了,他陷入了误区,那么就是说当他走出误区后,豁然开朗有了重要的发现,这种发现让他做出了研究很快就会有结果的结论。
好吧,冯剑拿起了桌上的笔,开始在纸上写着,这样可以让逻辑更清楚一些。田朋所指的误区,应该是指他之前的研究重点,这个重点是什么呢?冯剑觉得应该是王脉,就是王族的后裔,按照正常的思维逻辑,田朋一定是想找到王族的后裔,这当然是最好的证明,但他找了很多地方都没线索,就在这种似乎又陷入绝路的时候,他发现这是自己的误区。
冯剑觉得条理清晰了:于是田朋转换了方向,他发现通过另外的方面,也就是不必非要找到王族的后裔,也同样可以证明他需要证明的问题,那就是高句丽族是中国的民族。
对,一定是这样,冯剑觉得十分兴奋,这是个不小的发现。只是,田朋这个转换后的方向是什么呢,他并没有用任何文字记录下来,更没有提自己的发现。这实在是太致命了,如果有了这些内容,或许就能找到田朋的死因,冯剑心里泛起了一阵遗憾。
想来想去,冯剑觉得还是应该再去找吕歆,毕竟在史学方面他实在太匮乏,这罗马城确实不是一天就能建成的,他想一下子成为史学专家那也是白日做梦,所以还是应该让更专业的吕歆帮他想想,或许她能够想到田朋转变之后的方向是什么。


楼主:伊失名  时间:2008-06-11 11:00:00
17
漂亮的西餐厅里,吕歆正得意地“讽刺”着冯剑。
桌上放着侍者刚送来的煎鹅肝,金黄的颜色透着娇嫩,香气已扑鼻而来。
冯剑示意了一下手里的红酒杯,“感谢你今天能接受我的邀请。”
吕歆也拿起了杯,但她的杯里只是苏打水,“这算是要和我约会吗?”
“我可不敢这么奢望,知道你的要求一向比较高,不出血是请不到你的。”
“原来并不诚心啊,现在是不是心疼的在流血了。”
冯剑撇撇嘴,“差不多,你这一刀割的很深,连我这么厚的皮都割破了。”
吕歆笑的更加开心了,“刚才我可是犹豫了半天,早知道就该点一份鱼子酱。”
“要不,现在再加上?”
“得了吧,你想让人以为我是饭桶啊。”
冯剑也笑了,和吕歆这样性格豪爽的女孩说话他觉得十分开心。
吕歆轻轻地叉起一块鹅肝,放进嘴里慢慢的咀嚼,吃的非常香甜的样子。突然她又停了下来,奇怪地看着冯剑,“你怎么不吃?”
“吃,谁说我不吃。不过说实话,外国人这些东西我吃着不是很顺口。”
“那你为什么还要来这里?”
“不是你喜欢吗?”
吕歆眨了眨眼,然后无奈地说:“你这人不实在,要是早说不喜欢,我们可以换地方啊。”
冯剑笑了笑,“其实我无所谓,什么地方都一样,只要你喜欢就行。”
“说吧,什么事,你这么巴结我肯定不是什么好事。”
“那我就直说,还是和田教授的事情有关,从俞砚那里发现的资料你也看过,我想想听听你有什么看法。”
“看法?那天不是已经都说过了吗?”
“那你觉得俞砚为什么要拿到这些资料,是沽名钓誉吗?”
吕歆摇了摇头,“最初时我是这样想的,可现在看来又不像。”
“为什么不像?”冯剑奇怪地问。
“他或许有贪慕虚荣的想法,但就为这个去冒险并害死教授,我觉得还不太可能,更重要的是,他手里的资料并不是教授的原件。”
“看来你也很有侦破的细胞,我们也是这样认为的,还记得上次和你说过的和俞砚有联系的那个神秘人吧,目前我们已经掌握一些资料,基本可以确定是一个韩国人。”
什么?吕歆吃惊地看着冯剑,“你们找到他了?”
“还没有,他可能已经回了韩国,我们想找到他已经很困难。”
“那你说俞砚会是他害死的吗?”
“这种可能性很大,我甚至觉得田教授的资料原件,俞砚也是交给了他。”
“完全有这种可能。”
吕歆的回答很坚决很干脆,冯剑有些不太理解,“为什么这么肯定?”
“因为对于高句丽的历史,不仅我们关注,韩国人同样更关注,如果他们觊觎教授的研究成果,就肯定要找其它人下手。”
“为什么?”
“因为教授这个人非常刚直不阿,他绝不会为了某些利益,就把自己的研究成果出卖。”
“所以他们就找到教授的大弟子俞砚,因为他是最有可能出卖田教授的人。”
吕歆表情凝重地点点头,显然田教授的事情又让她的心情变坏。
“那你觉得韩国人想得到田教授的资料,目的是什么?”
“我只是有一种感觉,有些人并不想教授的研究能得出结论。”
“为什么?”冯剑惊讶地问。
“上次我和你说过,韩国人认为高句丽是他们的历史,在他们的国家里,朱蒙的地位就像我们的炎帝黄帝一样,如果有一天他们认为是祖先的人,突然和自己一点儿关系都没有了,甚至还是一个外国人,他们竟然认错了祖宗,你说他们会是什么感觉?”
“所以有些人不希望田教授的研究会对他们不利?”
“这是肯定的。只是我们一直没有觉察有这样的人在我们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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