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直认为自己是一个心理阴暗的人，纵然我待人宽厚，平和温柔，为数不多的几个朋友也都觉得我是一个很善良的人，可我依旧会保持质疑。

很多时候，我甚至也会为此而烦恼，我究竟是一只在阴沟里爬行的臭虫，还是一个行走在光明之下的正常人?

但不可否认的是，我是一个很爱听故事的人。

我叫杨凡，一位神秘的造梦师，一家书店的老板。

造梦师的身份，并不是我行走社会的招牌，更多时候，我是一个长相普通，有些敦实的中年书店老板。

我有一个最大的爱好，熟悉我的朋友都知道，我很爱听故事，那些真实发生过的故事，那些令人惊恐冒汗、目露怖色的故事。

说到这里，相信很多人会以为是惊悚的灵异故事。

可并不是，我爱听的故事一定要真实，真实到令人寒毛直竖，不带任何一点幻想色彩的真实。

之所以叫灰色秘密，是因为我觉得这世界上的任何事物、任何人，都不是非黑即白，非善即恶的，用一个灰字来形容，再恰当不过。

纹龙刺虎、满脸横肉的刁蛮糙汉可能回家会为女儿绑辫子，文质彬彬、西装革履的社会白领可能下班后到夜店搂着一个女孩，并偷偷的往酒里扔了一粒迷药，贞洁烈女也会红杏出墙，站街荡妇也会为爱献身。

我很喜欢灰色这个词，因为它囊括了这个世界的万物，人之所以是人，就是因为人有两面性，有神的圣洁，也有魔的残暴...

而我，只对人性恶的一面感兴趣，因此我一直认为自己是个潜在的变态。

“你想梦见什么就能梦见什么，但是作为交换条件，在你醒来之后，得为我讲一个秘密，一个跟任何人都不能说的秘密。”

“或许你现在会觉得难以启齿，无法信任于我，甚至于你根本不情愿去回想，因为这会令你不适，令你崩溃。但请相信我，在你醒来之后，你会改变你的想法。”

我对着眼前这位妆容精致，留着一头漂亮的卷发的女人说道。

“杨老板，来之前我已经听说过你了，我不确定我能不能讲的出来这个秘密，但我相信你的话，我接受这个交换。”那女人对我说道，我注意到她眼里一划而过的异色。

我知道她此时可能并不会遵守这个交换条件，但没关系，每一个来我这里的人，在接受催眠之前，都是一样的。

毕竟，秘密之所以是秘密，就是因为不能说给任何人听，甚至自己都不能说给自己听，如果说烂在肚子里已经够严重了，那么我要听的秘密，必须是扔进遗忘的熔炉里，烧成齑粉后，抛洒到无尽的海洋中，永远不再想起。

“那么，跟着我来吧。”我起身走进了书店深处，像在机关墓室里一样，将书架上的一本古朴泛黄的书往旁边移了移，旋即轰的一声，整个书架都往旁边移开，里面是一条幽深静谧的暗道。

“如果没有什么要说的，那么就要开始了。”进到暗室后，我对着她说道。

她看起来有些无所适从，但依然坚定的点了点头。

从清醒到入睡，我只用了几分钟的时间。

客人被入梦之后，我只需要在一旁静静的等候就行了，这个时间是她自己的，她会梦见什么，我并不知道，因为每个人都不一样。

大概过了一个多小时，女人悠悠转醒，眼里是掩饰不住的雀跃，我想她应该是梦到了一个不错的梦。

“感觉如何？”我端着一杯水，递给她。

“太神奇了，太神奇了，跟真实的世界没有任何区别...”女人自顾自的呢喃着。

“你是怎么做到的？”那女人问道。

“这不重要，把你的秘密告诉我吧，我会为你保守。”我已经有些迫不及待了，这个外表姣好、举止端庄的女子，会有什么样见不得人的秘密？

我这人很喜欢反差感，喜欢看性冷淡被玩弄的高潮连迭，一辈子忠心耿耿的人最后反咬背叛，懦弱到谁都敢踩一脚的人突然暴起反抗，放浪淫靡的妓女献身为爱自焚，强势霸道的人被压弯身子而低声下气，将贞洁视若神明的修女被迫强行堕落。

那女人喝了口水后，似乎陷入了追忆，我察觉到她的眉头已经皱起来了，我在等待她的回复。

过了十几秒后，那女人的眉头渐渐舒展开，叹了口气说：我根本不是一个好人。

我悄悄的冷笑了一下，这世界上有真正的好人么？

女人名叫陈妍，现年二十六岁，是一名摄影师。

那个秘密发生在陈妍上大三的时候，那个时候的陈妍，还不是现在这个美丽的陈妍，那个时候的她，体型很胖，皮肤粗糙，脸上的痘痘多的让人不觉得那还是一张脸。

大学时期，是一个女生最美好的四年，青春靓丽的她们，会报读自己喜欢的专业，会和自己喜欢的男生谈一场甜蜜的恋爱。

而陈妍大学的四年，却是她人生中最黑暗自卑的四年。

从高三毕业的那个暑假开始，陈妍的身材开始走样，不知是待在家里太久了，还是怎样，腰部的肉开始多了起来，陈妍原本的衣服都有些挤了，这让爱美的陈妍倍感难过。

恰好那个时候，陈妍的企鹅空间里有一个卖减肥药的，那个时候的陈妍哪里知道，减肥药就是个坑，她义无反顾且带着满满的期望，联系了那个人，买了一堆减肥药回来吃。

那段时间，陈妍天天要称三遍体重秤，发现没有任何的作用，于是去问那个卖药的怎么回事，那个卖药的说，应该加大服药量。

陈妍为了自己能瘦下来，也不管什么是药三分毒的俗话了，大量的服药，最后体重没有减下来，反倒让自己的内分泌失调了。

原本洁净的脸，像是经历了一场浩劫，冒出了一颗颗令人胆颤的痘痘，陈妍照着镜子，看到自己的脸成了这幅模样，声泪俱下，连门也不敢出了。

刚开始，陈妍还会专门去挤掉那些痘痘，直到后面越长越多了，陈妍才放弃了这个愚蠢的做法。

虽然疼的掉眼泪，但陈妍像是发了疯一样，疯狂的挤压那些红肿的痘痘，最后的结果，自然不会像预期的那样，痘痘会就此消失。

反倒是留下了一堆痘印，和擦不尽的鲜血，挤过痘痘的都知道，一不小心就会引起血崩。

从九十多斤到一百二十五斤，陈妍只用了三个多月的时间，从一脸干净无暇到惨不忍睹，陈妍只用了一个多月。

陈妍找那个卖药的，说要报警抓她，说他卖假药。

那个卖药的说，那你就去报警吧，看看警察会不会理你，然后就直接把陈妍删了。

陈妍呆了很久，最后崩溃大哭。

大一开学时，陈妍戴着口罩，穿着宽松的衣服来报名，一路上缩着肩膀，畏畏缩缩的，见到熟人也不敢打招呼，生怕被笑话。

陈妍就像一只没有长刺的刺猬，除了脆弱，还是脆弱。

搬进新宿舍后，没有一个认识的朋友，陈妍感到很孤独，身体和心灵都遭到了很大的伤害，哭泣已经是家常便饭，直到遇到了她在大学认识的第一个朋友江艳，情况才有所好转。

江艳是陈妍的同班同学兼宿友，姿色不算好，但也绝不算差，属于耐看型的，陈妍经常会说，你的长相就和你的性格一样，平凡之中让人感到很温暖。

两人的相识是在开学后的第三天，陈妍天还没亮就从床下爬下来，她打算去晨跑减肥，恰好那个时候，江艳也已经起床了，两人随便聊了几句，就结伴一起去了操场。

“陈妍，我觉得你以前肯定特别好看。”江艳边跑，边喘着气笑道。

陈妍脸有些微红，又有些自卑，说：但我现在很丑，我不喜欢现在的自己。

江艳说：我也对现在的自己不满意，我们一起加油，一起变好看吧，哈哈哈~

“嘻嘻，好。”陈妍第一次露出了发自内心的笑容。

之后的日子里，两人的感情直线升温，变成了很好的闺蜜。

在一天晚上，陈妍和江艳在校园散步，一个高大的男生走了过来。

这个男生后来成了江艳的男朋友，校园篮球队的，经常看到江艳在操场运动，暗恋了有一段时间了。

男生叫宋杰，他走过来后，有些结巴的跟陈妍和江艳打招呼。

陈妍很聪明，一眼就看出这个男生的心思了，一脸坏笑的对着旁边的江艳说，姐妹，你的幸福来了。

江艳羞涩的推了一下陈妍，说：陈妍，你别乱说。

陈妍满含深意的看了眼宋杰，随后就突然跑到一边了，似乎在留给两人相处空间。

陈妍跑开后，在远处看见宋杰尴尬的挠了挠头，跟江艳说了几句后，两人就并肩着往前走了。

“好你个江艳，居然自己先脱单了。”陈妍有些纠结，又有些高兴，同时还有点羡慕。

夜风凉凉，银月高悬，陈妍抱着膝盖，坐在一个没有人的阶梯上。

“为什么我这么不幸？”

“为什么偏偏是我？”

时间又推移了一年，陈妍的身材还是没减下来，已经到了将近一百六的体重，胖的不像话，陈妍也变得越来越自卑。

而闺蜜江艳却是越过越好，身材比以前好了，还有了对象，陈妍总是会忍不住羡慕她。

一天下午，江艳还没有下课，男友宋杰像往常一样，来江艳的宿舍拿餐具，准备先去食堂打好饭，等江艳下课。

陈妍捏着衣角，在宿舍有些焦躁，似乎在犹豫什么。

“诶？陈妍，你下课啦。”宋杰一进门就看到了陈妍，打了个招呼就进来了。

“啊...是。”陈妍看到宋杰来了，有些紧张的讪笑了一下。

“咦，你有没有看到江艳的饭盒搁哪了？”宋杰在江艳的床位旁边四处翻找着，没有找到江艳的餐具。

“哦哦，我也不知道，我帮你找找。”陈妍抿了抿嘴唇，看了一眼手表，然后走向宋杰。

宋杰背过身寻找饭盒，自顾自的呢喃着：江艳这个笨蛋，总是改不了拿放东西的习惯，上次找了十几分钟才找到，这次又要找多久，等下课了，看我怎么收拾她。

说着说着，宋杰的声音戛然而止了，因为他发现自己被人抱住了。

宋杰扭过头一看，居然是陈妍在背后抱着自己。

“你这...”宋杰错愕道。

“宋杰，其实我喜欢你很久了。”陈妍将头贴着宋杰的背，小声道。

“不是，你这干嘛呢。”宋杰边挣着，边急声道。

且不说陈妍是江艳的闺蜜，光是陈妍这个外表，就无法和自己女友江艳比啊，宋杰第一次感到陈妍有些恶心，手里挣脱的力度加大了一点。

陈妍也豁出去了，拼命的抱住，不肯撒手。

就这样纠缠了没一会儿，两人都没发现门口站着一个人。

江艳瞪大着眼珠，看着自己的闺蜜和男友的这个举动，感到难以置信。

“江艳...不是...妈的，你给我松开。”宋杰彻底火了，一把将陈妍推到地上，然后走向江艳，握着江艳的肩膀说“是她自己要抱着我的，你相信我。”

江艳依然没有回过神来，目光一直在陈妍的身上没有离开过，似乎无视了眼前的宋杰。

“妈的，江艳，你相信我，我怎么可能会喜欢她啊，一个肥婆，妈的，满脸麻子，我怎么可能喜欢她的，是她故意骚扰我！”

宋杰情急之下，一个劲的辱骂陈妍，陈妍在旁边低着头哭泣，这些话像刀一样刺伤了她的自尊心。

啪！

江艳一巴掌扇在了宋杰的脸上。

“你凭什么这么骂陈妍，你给我滚，我不想看见你。”江艳推开宋杰，蹲下身子，抱住哭泣的陈妍。

宋杰呆了，他没想到江艳居然为了陈妍打了自己一耳光。

“都是神经！都是神经！”宋杰气急败坏的骂完后，怒火中烧的砸门而去了。

宿舍只剩下江艳和陈妍两个人。

“陈妍，疼吗？抱抱。”江艳心疼的紧紧抱住陈妍，轻声道。

陈妍哭得更厉害了，说你为什么不骂我，你为什么不打我，你为什么还要对我这么好，我是个坏人，我是个坏人。

江艳认真的说：陈妍，你是我的闺蜜，我知道你心里在想什么，我不会怪你，别难过了，我会一直陪着你，陪你走出低谷。

陈妍呜呜的哭着，两个人抱在一起都哭了起来。

后来这事过去了，宋杰也冷静了下来，主动去找江艳，说要跟陈妍道歉。

江艳说，这事不怪你，就是一场误会，道歉就不必了，我们以后少见面吧，我要多陪陪陈妍，她很孤独。

宋杰，我相信你会理解我的。

陈妍回忆到这里后，顿了顿，看了我一眼问道，我这样算坏吗？

我有些失望的摇头，说这不是我想听的故事，你还没有别的？

陈妍笑了，说故事还没说完，继续往下听吧。

我颇有兴趣的看了她一眼。

经过这次的事情后，陈妍和江艳的感情更加牢固了，两人形影不离，留宋杰一个人孤零零的。

“江艳，这样是不是太委屈宋杰了，应该是我离开才对，我才是那个坏人。”陈妍低着头，愧疚道。

“哎呀，他一个大男人的，有什么委屈的，又不是跟他分手，让他一个人待着玩他高兴还来不及呢，你不知道男人呀，只要有游戏，怎样就行。”江艳笑着说。

陈妍笑嘻嘻的说好吧，你真是太爱我了，真不愧是我的好闺蜜。

江艳揉了揉陈妍的脸，说：我先去洗澡啦，等会我们一起去食堂吃饭。

陈妍点头说好，去吧去吧，我等你。

说完后，陈妍就看着江艳走进了卫生间，过了几秒后，听到了里面水流的哗哗声。

陈妍面无表情的站起来，从书包里拿出一个电子设备。

电子设备里出现了一个场景，一个光溜溜的女人，在淋浴器下面，抚摸着自己的身子。

陈妍在卫生间里安装了针孔摄像头，她已经拍下了江艳几十段洗澡、上厕所的视频，这个偷拍计划已经实行了好几个月了，甚至还有两段是宋杰和江艳的亲热视频，陈妍没想到两人都来女生宿舍里干这种事了。

陈妍故意离间江艳和宋杰，并不是临时起意，而是早有预谋。

“你对我可真是够好的，我都不忍心伤害你了呢。”陈妍歪着头，欣赏着视频里这个苗条的漂亮女人，似乎在看以前的自己。

“你凭什么可以比我瘦这么多，凭什么你有对象，我没有？”

“凭什么我要被宋杰骂肥婆？凭什么骂我满脸麻子！”

“不过没关系，很快你们俩就会为此付出代价，真是郎才女貌呢，等毕业后让全校都欣赏一下你们的优美身姿如何？”

陈妍冷笑着。

这时，卫生间的水流声停止了，陈妍很快的收起了电子设备。

江艳出来后，用毛巾擦着头发，对着陈妍甜甜的笑了一下，说等一下哈，我吹个头发。

“好，我等你。”陈妍深深的看了江艳一眼。

说到这里，陈妍喝了口水，说：杨老板，我现在够坏了吗？

我笑呵呵的点了点头，说后来呢，视频流出来了吗？

陈妍捋了捋自己的头发，说：那当然，不然我拍她干嘛？

“想必你自己也暴露了吧，为此付出了什么代价？”

陈妍冷冷一笑，说：到现在她还不知道是我拍的。

我有些疑惑的问：难道江艳这都猜不出来？

陈妍说：流出去的视频中也有我自己的，丝毫不比她的少，杨老板，你要知道，没有人会去怀疑另一个“受害者”。

我惊讶的哦了一声。

陈妍满不在乎的说：我当时那副模样，是个人都不会喜欢看，看多两眼都嫌脏了眼睛。

“嗯，这个故事还算勉强及格。”我满意的笑了笑。

正当我准备起身恭送陈妍时，陈妍说了一句话让我有些愣住了。

“杨老板，故事还没说完呢，继续听下去。”

“哦？”我彻底对眼前这个女人感兴趣了。

陈妍在周末那天，去了一家网吧，把针孔摄像机里的视频全部拷到了U盘后，路过了一家药店。

陈妍站在药店门口发了一会儿呆，忽而抬脚走了进去。

药店的工作人员走向前问陈妍需要买什么？

陈妍说，给我拿点紧急避孕药吧。

工作人员了然，走到玻璃柜里，拿出一盒紧急避孕药，说十元。

陈妍摇头，说我要买十盒。

工作人员愣住了，说小姑娘，这个药不能经常吃，吃多了会导致不孕的，而且还有很多其他的副作用。

陈妍坚决说要十盒，你不卖吗？不卖我去别人家买。

工作人员说行吧，然后也不劝导了，直接拿出十盒避孕药摆在柜子上，说一百元。

陈妍付完钱之后，将全部避孕药收入背包里，转身离开了药房。

工作人员看着陈妍，一时间不知该骂她活该，还是该可怜她被男人骗，最后也只能叹口气，因为下一个客人来了。

工作人员不知道的是，陈妍才没那么傻，这个避孕药当然不是留给自己吃的。

陈妍的心思已经很明确了，除了给闺蜜江艳吃，还能给谁吃呢？

陈妍回到宿舍后，发现没人在，快速的拿出一粒避孕药，揉成粉撒入了江艳的保温杯里。

“先给你来一颗试试口味，呵呵。”陈妍冷笑着，用手摇晃着水杯。

晚上九点二十分，陈妍眼睁睁的看着江艳将水杯一饮而尽，心里的快感达到了极致。

她说到这对着我露出了笑容，那个笑容在封闭寂静的房间里，显得格外渗人。

我静静的看着她，一言不发。

“我后面陆陆续续给她吃了十多粒避孕药，她有三个月没有来月经，还以为是怀孕了，拉着我去妇科抽血。”

她在医院走廊抱着我哭的时候，我装作一脸悲伤的安慰她，可你知道我当时心里有多爽吗？

“你猜她后来怎么样了？”

陈妍的眼睛瞪得很大，我看见她眼里布满了血丝。

“她一辈子也生不了小孩了！她再也不是一个完整的女人！”陈妍将脸凑到我面前，疯狂的大笑着。

这种情况我已经司空见惯了，在我的催眠诱导下，客人通常都会情绪反常，有的大哭，有的大笑，有的捶胸顿足，有的像临死前的病人一样，低沉沉的诉说“遗言”。

“我是不是坏透了？”陈妍问我。

我嗯了一声。

“这件事情我谁也没告诉，直到现在也没跟人说过，我觉得那不是我，可那偏偏就是我。”陈妍笑完之后，眼泪就掉下来了。

“我不算一个好人，但也不是一个坏人，我这辈子就干过这一件错事。”陈妍望着我说，眼里有祈求，有悔恨，还有一点理所当然。

我一脸冷漠的看着她，不作声。

“我说的是真的，我可以为你讲很多我做过的好事，我会捐钱给慈善机构，我冬天会捐衣服给山区儿童，我还会喂食流浪猫，我做过很多好事，可我就只做过一件坏事，你不能彻底把我当成坏人吧！”陈妍呜呜的大哭着。

“其实你不用跟我解释，你只要说服你自己就行了，只要肮脏不被发现，那么你永远都是一个善良的人。”

“说服自己么...”陈妍自言自语了一下，顿了顿又说：杨老板，你就当听了一个虚幻故事吧。

我说当然，这是一个很棒的故事。

陈妍擦了擦眼泪，拿出手机看了看，说：我老公来接我了，我们该出去了。

我起身走在前面，带着陈妍重新回到了书店。

书店的门口站着一个俊俏挺拔的男人，我侧过头对陈妍说：不错嘛，老公挺帅的。

陈妍低头害羞的笑了笑，尽显美态，如果不是听了她的故事，我可能真的会把这个美丽的女人，跟柔弱和善良捆绑在一起。

“老公，这位是书店的杨老板。”陈妍跟那个男人介绍着我。

男人也笑着跟我握住了手说：杨老板你好，我是她的老公，名字叫宋杰。

完